然而那邊侍衛已經看拉著李嬤嬤,還給弄了個小馬車弄進去,帶著牙婆便要走,那牙婆看這不行啊,直接笑嗬嗬的,暗地裏卻不得不往傾舞手中推銀子了。


    傾舞可不差那幾兩銀子,根本沒要,這牙婆臉也有些綠了,這莫不是要強買強賣啊,這王府什麽意思啊,這牙婆可也是認些人的,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拿捏的了她的。


    傾舞卻是笑嗬嗬地道:“牙婆放寬心吧,咱們王府說送藥就會送藥,每月都會送去的,有什麽事這不還有我們王爺王妃呢嗎,您放心吧。”


    牙婆想了想,更覺怪異了:“這……這怎麽勞煩蒼王和蒼王妃呢,這人要是帶我那裏去,也是我那的人了。”


    “無妨,到底是王府出去的下人,王府也不想看的太慘了不是,牙婆可就多費心了啊。”傾舞拍拍牙婆,這牙婆也被帶上了馬車,一進馬車,那味道哪能好啊,這會這馬車上還有個小丫環,給這李嬤嬤上藥呢,李嬤嬤這麽大歲數,這五十板子沒打死她,這李嬤嬤也實在命夠硬的,當然了,當初雲蒼打完要送給牙婆這事,那些侍衛也是聽在耳朵裏的,這些侍衛可都是煉家子,不說武功多好,但是這手中可是有分寸的,若是真實打實的打話,恐怕這李嬤嬤還真不好說了。


    牙婆看著這裏,心裏不禁有些心驚肉跳的,心想這老太婆這是怎麽得罪了蒼王和蒼王妃,這是讓這老太婆死不了,也讓她活的不安生啊!


    牙婆雖然心裏也鬧不準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全對,但是按理想來,恐怕這事這個老太婆犯了讓人不能輕饒的罪,但是這人死啊,在這院子裏其實很容易,但是想要讓她受到懲罰到底還真是不容易的。


    這牙婆將這李嬤嬤給帶著走,蒼王府沒打死李嬤嬤,還定時給送藥,那麽牙婆也是不能讓這李嬤嬤死的,當然蒼王府看樣子也不會差了這婆子每個月那些飯錢的,牙婆也不敢太苛刻這李嬤嬤,這人暫時死不了的。不過被打了板子,又這麽大年紀了,在牙婆那種地方,傷養的差不多了,那自然是要賣的,這種情況下怎麽還賣的出去,而且藥還定時供著,一時半會死不了,這不是讓這老太婆被人笑話嗎。


    當然另一方麵來想,這犯了大錯,最後人都是打一頓板子,還定期來給這人送藥,這家人自然也是善良人家了,反而還能得個好了,真是沒有什麽害處。


    不過細想,也卻是細思極恐的事情,拖著不讓這人死,還得承著蒼王府的情,而且還賣不出去,承受別人白眼,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挺過來的吧。再說了身上有傷,年紀又大了,想到這裏,那牙婆又忍不住看了看李嬤嬤。


    這馬車已經緩緩駛動,牙婆子觀察了會這李嬤嬤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說你這是怎麽得罪蒼王爺了。”


    李嬤嬤哼了兩聲,也不知道是聽沒聽見,最後到了牙婆子的地方,這地方平時也是有人看著的,但是她手底下可不僅僅隻是被賣來賣去身體淒慘的,有些身世也可憐,卻已經認命了,來到這裏反而十分討好牙婆子,希望以後能賣些像樣的好人家,所以別看這裏麵身份都挺低的,但是這裏麵也是有競爭的。


    等看著牙婆子坐著看著挺漂亮的馬車迴來,馬車上還有個血淋淋的人時,這些人嚇到了。然而馬車剛到沒多久,便有大夫過來了,說是蒼王爺特意叫過來給看病的,誰若是身子不爽利的,他也可能都給看看,蒼王府那邊已經付了足夠多的銀子了。


    頓時這院子裏的人都眉開眼笑的,等著給那老婆子看完排她們來。


    她們這些本來就是等著被賣的,一般沒有什麽大事,牙婆也不會給她們請大夫的,有些頭疼腦熱的,多半都是她們自己挺過來的,她們也沒有錢請大夫看看,現在有這個機會,她們自然是希望給自己看看的。


    不過李嬤嬤身上有傷,豈能這麽快,但是李嬤嬤的傷大多還是在臀部那裏的,由著牙婆子指派了兩個白著給上完藥後,疼的李嬤嬤一抽一抽的,那邊大夫給她看了看,李嬤嬤這麽大的,本身就有些毛病,現在還有些體虛的,大毛病還別說沒有什麽,隻當過看樣子,她在床上躺個沒半個月一個月也下不了床,便開了方子又給提點叮囑了幾句,便出去給其它人看了。


    這會牙婆子又過來的,剛才上藥李嬤嬤都給疼醒了,正好方便這牙婆子問話:“我說你這是在蒼王府得罪什麽人了啊,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也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你若是不說清楚,以後你還真賣不出去了。我這裏可是不養閑人的,到時候你可有更多的苦頭吃啊。”


    李嬤嬤此時沒有什麽力氣,看著這牙婆子,她卻不禁咧嘴笑了一記:“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初我何等風光,現在也輪的著你來說我了,你也配啊!”


    李嬤嬤一說,那牙婆子也氣的瞪眼睛了:“哎喲,你還這硬氣呢,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實話我可跟你說,你來的時候我可是沒花一個銅板買,那藥蒼王府也定期給送過來,我這即然沒花錢多養一個廢物,你到時候有什麽損失吧,我還真無所謂。你還別跟我這硬氣呢,現在這裏,就是我說的算,你的命都捏在我手裏呢,還想跟我這硬氣呢,也不怪被蒼王府轟出來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太婆子就是這麽賤啊,走到哪裏都是招人煩那種的,你就在這好好養著吧,以後我有的時候法子治你!”


    李嬤嬤被罵的一個倒仰,直接就翻起了白眼,那牙婆子看著隻顧著冷笑,根本就不管著這李嬤嬤。


    李嬤嬤之前倒是認錯了,可那也是對雲蒼和冰煙啊,這牙婆子是算個什麽東西,她能服氣才怪呢,到了這裏自然又犯了毛病,就是俗話說記吃不記打那種,吃一輩子虧,也永遠不知道反醒那種人。


    在這裏以後跟這牙婆子,可有好戲可瞧了,人家動動嘴,這院子裏的人就沒一個會跟李嬤嬤一條心,而李嬤嬤被拉出來,她什麽東西都沒拿出來,她現在身無分文,還是個身上有傷的老太婆,這還不會做小伏低做人,嗬嗬。


    那李嬤嬤剛一被帶下去,娟兒也迴過神來,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就去主院了,但是這會誰能讓她進,娟兒忙讓人求請,通傳一聲,她便在外麵等著。


    等了一會,倒是真讓她進去了。


    剛一進去,娟兒直接便仆在地上了,臉上滿含熱淚急道:“王爺王妃,奴婢之前來蒼王府之前,心裏確實也是有著自己點小心思的,可是奴婢是個怕事的人,那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奴婢也收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了。奴婢現在真的是一心一意幹活,絕對沒有二心啊,還請王爺王妃明鑒。”


    娟兒越想剛才的情景她心裏越害怕,蒼王蒼王妃打李嬤嬤,為什麽要拉她過來看著,這是想殺雞儆猴啊,他們根本也不信她。而且李嬤嬤那個該死的,還不如被打死了呢,說著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那些話說下來,這蒼王蒼王妃還能相信她了嗎。娟兒可不想就這麽被李嬤嬤連累的陰溝裏翻船了啊!


    冰煙看著娟兒,笑了笑:“娟兒何需這麽多禮呢,你說的那些啊我們是都知道的,王爺和本王妃對你是信任的,不然又怎麽會讓你管著繡坊的事情呢,你進府之後,誰又與你為難過呢。”


    娟兒連忙應道:“是是,奴婢這都記得呢,奴婢也是對王爺王妃是忠心的,並不敢有別的心思啊。”


    雲蒼卻是看著娟兒,半晌後才揮手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都下去吧。”


    娟兒還是有些驚疑不定的,可是明顯雲蒼和冰煙不想多說了,她自然也不好再留著了,不然反而惹了煩了,隻是她這離開了,心裏頭還是有事的,她也看不出來這蒼王和蒼王妃到底是信沒信她啊。


    娟兒離開後,冰煙看向雲蒼道:“相公怎麽看?”


    雲蒼拉著冰煙的手輕輕拍了拍,眯著眼睛想想道:“她說的不可信。”


    是啊,不可信。


    那李嬤嬤他們自然有權力打殺了,不過一是也要做給人看,二將娟兒叫過去,也是試試這人。


    這娟兒完事就過來表忠心,被嚇怕了是一迴事,同樣她也是心虛了。若是真對她們一條心,當初李嬤嬤和梅雪找娟兒的時候,娟兒隻借病不見人,也是有機會告訴雲蒼和冰煙,最起碼她若是不知道事情如何,還能給他們提個醒,也不會讓她們那麽背動呢,還失了設計圖紙的事情,將冰煙一個大底牌也給出去了。


    這個娟兒明顯想要左右逢迎,到時候哪邊站了上峰,她自然會站哪邊隊的,以前冰煙看著這個娟兒做事什麽的還挺認真的,覺得是個聰明人,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有些聰明過頭了。


    同一時間,外庭審問室裏。


    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來:“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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