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姨娘跟著海王爺身邊時間最久,海王妃還沒進海王府之前,行姨娘便已經跟著海王爺了,當時便是海王爺身邊最得寵的一個。


    而要真說起來,海王爺的長子可算不上是雲力,而應該是行姨娘的兒子,隻可惜,當初行姨娘的兒子沒生下來。


    那個時候,行姨娘因為十分得寵,又是善解人意,不喜歡爭寵的女了,便是這些年下來,行姨娘的xing子也沒變多少,即使年歲大了,沒有以前那樣的年輕柔美,但是xing子卻越磨越溫柔,且十分細心,有些事情,就是能做到海王爺的心坎裏,不怪海王爺會喜歡她。


    當年行姨娘還不是姨娘,隻是個通房,在海王爺那樣的身份下,娶正妻的時候,真正的大府裏,是不能允許庶長子先生出來的。海王爺當初也有些猶豫,隻不過最後是敵不過名聲,但是沒有海王爺說話,行姨娘便先行要打了孩子,剛開始還瞞著海王爺做的,就怕他為難,當孩子打下來的時候,行姨娘差點命都保不住,因為都已經成胎,能看出來是男孩子,海王爺人生第一次進小產與產房的房間,便是因為行姨娘。


    抱著那個成了形,卻無緣喊他一生父親的孩子,海王爺當時的心也是五味雜涼的。


    而至從那之後,行姨娘第二次懷男胎,又因為海王府後宅的問題,沒有保住,也是這行姨娘身子骨調養的不錯,前麵兩個都沒保住,本來以為都不能再生了,後來硬是生了兩個庶女。可這永遠都是行姨娘,也是海王爺的痛,海王府的子嗣本來就不多,兩個庶子硬是都沒留下來,他甚至覺得,若不是當年庶長子沒生下來,恐怕行姨娘第二個男孩也會保住的,心中有遺憾,對行姨娘也十分有愧疚。


    不過行姨娘從來不拿這件事讓海王爺心煩,這也是最讓海王爺舒心的地方,行姨娘不是那種長舌的女人,有什麽事,先想到的是他,能不讓他心煩,便不讓他心煩。


    心情不怎麽好,看到行姨娘,海王爺臉上也柔和了一些:“你怎麽過來了。”


    行姨娘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柔柔道:“聽聞王妃這兩日休息的不太好,賤妾特意做了深湯給王妃端來。”說著又細細打量著海王爺,“王爺這兩日也清瘦了一些,還請王爺保重身體,莫要因為太過勞累,而累壞了身體,那樣府中的人都會擔心的。”


    海王爺笑了:“府中的人都擔心,你不擔心嗎?”


    行姨娘聽著一愣,臉上卻微微紅了起來,垂著頭:“王爺說什麽,賤妾自然是擔心的。”


    海王爺嗬笑一聲,擺擺手:“你去給王妃送湯吧,今晚本王去你哪,你做的那道歡喜樂不錯,今天再做一次吧。”


    行姨娘麵上緋紅,應道:“是,賤妾一會迴去便準備,恭送王爺。”


    海王爺擺擺手離開了,行姨娘卻是微側著身子,微微歪著頭,看著海王爺走遠,這才站起身來,擺手讓後麵端著湯的丫環跟上。


    行姨娘過來的時候,海王妃在裏麵都聽下人說了,聽著海王爺的笑聲,海王妃手中的帕子都要絞碎了。


    行姨娘進行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賤妾給王妃請安,聽聞王妃這兩日休息的不好,賤妾心裏十分擔憂,便讓人熬了安眠的湯藥。”


    海王妃坐在位置上,卻是居高臨下看著行姨娘柔柔弱弱的樣子,心裏冷冷笑起來。


    這行姨娘在海王府裏確實是沒有什麽爭搶的,她又沒有兒子,爭不得家產,卻還有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的婚事,還得主母作主,這些年來行姨娘在海王妃麵前沒少做小伏低的立規矩。


    隻不過這行姨娘做事也太小心了,這些年來,海王妃鮮少有機會能對她下手的,這女人要真是沒點本事的能活這麽久?海王妃有意不做她,為了跟後宅那些女人鬥,對她手下留情是一迴事,但是這幾年,海王妃越發覺得這行姨娘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的,心機可不淺呐。


    今天她本來心氣就不順,海王爺走的時候,還跟這賤人在外麵調情,這是給她上眼藥呢?這賤人分明就沒把她放眼中。


    她睡不好怎麽了?這麽現巴巴送安神湯過來,還覺得她臉丟的不夠大,再來捅她傷口一次是不是?


    嗬,真是可笑啊,真當她讀不懂這賤人的意思嗎?


    行姨娘行完禮後,海王妃也不讓她起來,反而安靜看著,倒要看看這賤人能堅持多久,就是不說讓行姨娘起來的話。


    行姨娘沒一會麵色便發白,卻是咬著牙忍著,海王妃冷笑,一會不是還要給王爺做菜嗎,她倒是期待的很。


    看著行姨娘被如此對待,她不敢做反應,海王妃接連的憋屈氣,倒是出了一些,差不多能有半個時辰,海王妃這才突然道:“哎呀,妹妹這是什麽時候來的,你看我,最近休息的不好,剛才犯困的很,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你們這些死丫頭,行姨娘來了怎麽不叫本王妃,都幹什麽吃的!”


    行姨娘被海王妃親切的扶起來,臉上那叫一個白,卻硬是扯出來一絲淡淡笑意道:“王妃別怪她們了,她們也是擔心王妃的身體,看王妃睡了一下精神好多了,賤妾也放心多了。”


    “還是行姨娘有心啊,本王妃這些都記在心裏,這海王府啊,本王妃跟你可是最親密的姐妹了。”


    行姨娘受寵若驚道:“王妃真是折煞賤妾了,賤妾惶恐。”


    兩人虛虛實實說了一陣的話,行姨娘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辭道:“看著王妃精神好多了,賤妾便不打擾王妃,這就告辭了。”


    這會行姨娘離開,為的是什麽,海王妃清楚的很,隻是卻不能扣著人不能走,到時候海王爺過來要人,她剛將人哄好,又白哄了,沉著臉擺手讓人離開。


    行姨娘出了院門,走到迴她院子的路上,嘴角卻不禁詭異的勾起來,真是千載難縫的好事,海王妃吃了悶虧啊,隻可惜對她來說,這些還不夠,當年的仇,她一定要雙倍百倍的討迴來。


    海王爺這邊暫是誰的話也不搭,雲哲雲朗那邊也沒招,而胡府與十幾個老板被京城百姓抵製,這一迴損失頗重,且胡府因為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給這些老板投錢,這些老板在京兆府那邊的催促下,不得不將投資錢全還給劉喬楚,合同作廢,他們的生意,又一下子迴到了冰煙幫助以前,甚至比起那時候還要差一些。


    真是從天堂突然掉落到地獄中,悔不當初,可惜,這一次,沒有人再幫助他們了。


    胡府名聲受損,一連開齋五天,舍了大把的錢,才慢慢將這場事平息下去,隻是名聲臭過,再想恢複恐怕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時間和金錢的事情,這一迴胡府可算是得不償失,還因此讓成王府給叫去臭罵了一頓。


    而皇宮裏又一件熱鬧的事情,也在這時被擺到台上,天成國鍾眉郡主進宮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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