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天愣住,本來他離江暴天的距離就不遠,而江暴天這攜帶憤怒的一掌拍來的時候,他又是意料之外,快速無比,等他反映過來,瞪大眼睛想要躲開的時候,那江暴天一掌已經向他肩擊來。


    “砰!”


    “啪!”


    淩南天的身子,好似一個流線一樣,被擊起飛在天空,再重重落下。


    “淩大哥!”江燕在旁邊本來隻是擔憂的看著,此時卻是嚇的大叫,向淩南天飛撲過來。


    淩南天剛一落地,立即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半天起不來身,隻感覺身子一陣扭曲的抽痛,痛的他滿頭直冒冷汗。


    江燕眼眶嚇的泛紅,積著擔憂的淚水,跑來扶淩南天:“淩大哥你怎麽樣。”


    淩南天一見江燕,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若非這江燕與水因有矛盾,若不是他們發生衝突,而落了重要的腰牌,他們又豈會因為這個線索找來這裏。


    這江暴天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莽夫,跟這江燕都是一路貨色,做事也不知道腦子裏想想,現在抓到他們把柄,將人交出來就能了事,他們出於調結,這江暴天不認便罷,竟然還對他如此,簡直可惡至極。


    “滾開!”


    淩南天心底升起無盡的怒火,一把將江燕狠狠一推,江燕被推的摔倒在地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淩大哥,你不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事實俱在,你還不認,你簡直太令我失望了。”淩南天手撐著地,從盟主府跟來的隨從立即扶起他,淩南天又是感覺到心口一陣翻騰,不禁又咳,嘔出一大口血來,他麵色更加難看,看著江燕眸子泛冷,哪還有平時日裝著的鄰家哥哥的樣子。


    江燕一看,嚇了一跳,身子更是猛的震起,哆嗦著縮著身子,讓江府的下人給扶了起來。


    “江暴天,你找死!”那淩成天一看兒子被擊傷,也怒了,爆喝一聲,一拳已向江暴天眼睛爆來,江暴天豈會示弱,當即一拳跟上,招招對擊,虎聲震震,讓人大看過癮,心中卻不禁擔憂,這兩位高手,今天不會真有一人死在這裏吧。


    淩雪卻是雙手抱拳,眸子裏追尋著淩成天與江暴天的激鬥,眸底卻是閃過一陣陣瘋狂的恨意來,若此計能讓淩成天死在這裏,再好不過了。


    隻是隻這樣死,豈不是又太便宜他了。


    淩雪腦子紛亂,不禁想到了當初的自己,當初的父母,淩成天當年對付她們的,不知道要慘多少倍,隻是讓他這樣被打死,太便宜他了,他這種衣冠禽獸,絕對要將他的醜事公之於眾,讓他變成令萬人唾棄,讓所有武林同道見之就罵,讓他在江湖上沒有可立足之地。


    淩成天搶走了她的一切,搶走了盟主府的一切,她要將讓淩成天將這一切全都生生吐出來,要讓他一無所有。


    淩雪眸子冰冷閃動,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恨意,卻是突然喝道:“都給本夫人住手!”


    那江暴天與淩成天對擊一掌,兩人便都退至兩旁邊,兩人麵上皆是閃過抹紅痕,隨後隱下來,顯然都不怎麽好受。


    淩成天眸子陰冷,殺意彌漫,江暴天這些年來大多的時間都用在練武上,對於女兒的管教寬鬆,也是讓江燕變的特別張揚跋扈的原因之一,沒想到現在江暴天武功進步這麽多,若是放任他繼續下去,下一界的武林盟主選撥,這江暴天會不會贏了他。


    這絕對不可以,武林盟主,他絕對要連任下去,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從他手中奪走。


    淩成天拳頭緊握,心中被漫漫殺意聚滿,隻是他到底有一絲理智,現在不是殺江暴天的時候。


    淩雪微踏兩步,聲音無波無靜,冷冷的道:“你們打什麽,我現在隻要我女兒與徒弟出來,我不管是你們誰,必須盡快將我女兒與徒弟交出來。”


    江暴天唿吸慢慢放緩,皺著眉頭:“告訴你,這人絕對不是我江府派人去做的。”


    淩成天冷哼:“江家主,現在可由不得你不承認,這江府腰牌你即認,這作為江府的信物,不是你們又是誰,要怪隻能怪你們認府做事不幹淨,讓人抓到了把柄,就不要再繼續裝了。”


    “淩成天,我江暴天成名多年來,你可有看到我說過慌!”江暴天大怒。


    淩南天突然一指:“江伯父或許不能,但是江燕會不會做,這就難說了,這個腰牌不正是江燕的嗎,這事情便算連起來了。”


    “淩大哥,你竟然這麽看我!”江燕不可置信看著淩成天,她一直以來對淩成天都有著一種癡迷,淩成天對她很好,也不會像府中的人一樣對她唯命是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淩成天願意說她。


    江暴天是個武癡,這江湖中人都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年來他武功大漲,與淩成天也快不相上下了,對於江燕的管教自然就不嚴了,而江暴天的妻子命薄早死,江燕沒有人管教,自然xing格上有缺失。


    有時候她胡鬧,也是想引起江暴天的注意,但是江暴天因為大多時間用在練武上,覺得虧待女兒,所以對於她的事,不論好壞都一樣去寵,從來不罵她,但唯獨當初是淩南天第一個正視了她的錯誤,罵了她。


    當時江燕才五歲,卻是讓她記到了現在。


    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第一個對她表露不信任的,會是她癡戀了這麽多年的男人。


    江暴天皺眉看了江燕一眼,雖然沒說話,但也有些懷疑,江燕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是,她很討厭水因,很恨水因,可是她做過的事情她不怕說,這件事與她有什麽關係,那個腰牌她都沒注意是什麽時候沒的,為什麽沒有人信她。


    江燕不停的搖著頭,突然眸子一凝,梗著脖子道:“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雖然與水因關係不好,但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們都不信我,好,那我便證明給你們看,這件事我沒做過,我以死明誌!”


    “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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