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霜的問題?


    雲曉霧提起精神,解釋:“他想要。”


    “他想要你就送?!”小狐狸剛被順好的毛又全都炸開了,特別可愛。她憤怒地跳到雲曉霧的大腿上,用爪子狠狠地踩了幾腳。


    然而,由於它本身體重太小,那幾爪子下去,對於雲曉霧而言,無異於撓癢癢。


    雲曉霧是一個輕微的絨毛控,現在一團毛撲進了她懷裏,她自然毫不客氣地將整隻狐狸圈在懷裏狂摸著。


    小狐狸也被摸爽了,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


    過了許久,她才醒悟過來,連忙停止犯傻,她掙開雲曉霧,跳迴了桌子上,用自己的大尾巴把月霜圈了起來,然後她迴過頭,問雲曉霧:“你喜歡……薑離嗎?”


    “自然是喜歡的………………?”雲曉霧理所當然地迴答了一半,句末的語調卻揚了起來,摻了點疑問,“你所謂的喜歡是……?”


    “那你喜歡我嗎?”小狐狸沒等雲曉霧說完,繼續問道。她兩個前爪搭在一起,耳朵一抖一抖的,很有幾分羞澀的意思。


    “額……喜歡呀。”雲曉霧答道,心裏卻冒出了不祥的預感。


    聽到雲曉霧的答案,墨茶先是一羞,繼而暴怒而起,她一躍撲進雲曉霧的懷裏,用爪子狂抓著曉霧的衣服,邊抓著,她還邊擺動著身體,在曉霧懷裏滾來滾去。


    “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你這個花心蘿卜花心蘿卜花心蘿卜花心蘿卜花心蘿卜花心蘿卜……”


    一串碎碎念湧進雲曉霧的耳中,她頭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理會暴動的小動物,轉眸看向已經被墨茶的尾巴拍打得有些蔫乎的月霜。


    雲曉霧不由問道:“這花能開多久?”


    懷裏發狂的小狐狸猛地停下了動作,她愣愣地瞪著雲曉霧:“你不知道月霜的花期是……永恆嗎?”


    永恆什麽的,雲曉霧心中不詳的預感更盛。


    “那它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雲曉霧視死如歸地問道。


    小狐狸默默地瞪了她好久,隨即她抖了抖耳朵,又甩了甩尾巴,眼睛一眨一眨地講:“哦,也沒什麽特別的。”青玉色的眼珠子轉了一轉,“人們通常會送給珍重之人。”


    雲曉霧:嗬嗬噠。


    “真的?”雲曉霧擺明了沒信墨茶的話,她隨意指出了一個漏洞,“那你為何如此憤怒?”


    “這不是因為……月霜要用靈力灌溉嗎?”墨茶點了點頭,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姿態,“你修為不高,養兩盆不好。”


    墨茶也不管雲曉霧信不信,她就是死了臉皮地瞎掰著。


    雲曉霧無可奈何地挑挑眉,隻覺自己那不詳的預感大約是□□不離十了,最多就是具體表述上的區別了。


    /(ㄒoㄒ)/~~


    雲曉霧深沉地注視著嬌小鮮嫩的月霜,內心的馬勒戈壁上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小破花……


    遠不及玫瑰的嬌豔奪目就算了,好歹也應該長得飽滿一點吧?


    這小小的、白白的,哪裏有半分求愛之花的樣子?


    如果有人舉著這小破花向她示愛,她肯定會讓那人有多遠滾多遠。


    當然,男神另論。


    所以說現在怎麽破?/(ㄒoㄒ)/~~


    她不僅欺騙了純潔小青年的感情,還一次騙了倆,最重要的是……竟然倆都成功了!


    臥槽,她在修仙界竟然如此吃得開?那為何在現代她的桃花如此凋零qaq……


    仔細想想也是,她這一型應該格外符合修真界的審美觀吧?


    好吧,她美她自豪。


    歪樓了……迴到正題,她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無法可解了。


    跪求時光倒流,她保證她再也不亂送花,再也不亂要花了。


    哪個逗比認為小細節不重要了?!


    哪個蠢貨不後悔了?!


    哭天搶地跪求時光倒流啊。


    雲曉霧欲哭無淚地伸手撥弄著月霜的花瓣……等等,雲曉霧的表情一頓,薑離為什麽要接受她的小破花?


    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不忍損了她的麵子?


    不,不可能。


    聯係他最近古裏古怪的迷之語言,以及各種詭異莫測的神表情。


    莫非是……?


    雲曉霧一時之間被自己的猜測驚住了,她整個人僵坐在凳子上,半天一動不動。


    臥槽屮艸芔茻艸艸艸Σ( ° △ °|||)︴


    ……難道他喜歡她?


    帶著這個前提,雲曉霧又將這幾日的經曆反複咀嚼了一遍,隨即她用兩隻爪子把臉深深地捂了起來。


    看看她都幹了些什麽。


    挺著個綠茶婊的脖子。


    說著要腳踩兩柄劍,輪著禦的豪言壯誌。


    還對無辜青年“表明心跡”多次。


    她捅了他心窩子多少刀了?!


    而且,雲曉霧的表情沉寂下來,眼神黯淡,她可能……還得捅最後一刀。


    ******


    第二日,雲曉霧頂著倆濃重的黑眼圈,一步一晃地飄到了問道閣,拖慢步子緩緩挪進去。


    “師弟,你真要修習鑄劍之術?”陌風那爽朗的聲音鑽進雲曉霧的耳朵裏,她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


    “嗯。”雖然隻有一個字,但雲曉霧能肯定這是薑離的聲音。她頭皮發麻,根本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被她欺騙感情的無辜青年。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這個是墨茶詭異的笑聲。


    雲曉霧站在門外往裏瞧了瞧,此刻眾人皆以迷惑不解的目光盯著狂笑的墨茶。


    雲曉霧心一緊,擔心墨茶直接把她的糗事給爆出來。


    “別管我,我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罷,墨茶一揚頭,輕蔑地撇了眼薑離。


    眾人摸不著頭腦,也沒執著於墨茶的異常之處,自顧自地幹起自己的事情。


    陌風也繼續方才的話題:“曉霧師妹那對劍,靈氣內斂,渾然天成,在仙器中也可屬上上之品。”他頓了頓,“即便是青雲宗的暮檸前輩,也並無超越此劍的作品。”


    薑離陰沉著臉,沒有答話。


    雲曉霧一聽自己的武器有泡湯的跡象,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行至薑離跟前,道:“無礙,你隨意鑄即可。”


    薑離微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他眸光微亮,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我鑄,即便是法器也無礙嗎?”


    雲曉霧:“…………………………………………………………”


    她聽懂了!


    這迴她終於聽懂他的暗示了,謝天謝地。


    不,該死的,她竟然聽懂了……


    原來那把待鑄之劍,不是證明他們基情無限的友之劍,而是奸?情無限的愛之劍麽?!


    她能說有事嗎?這玩意太燙手了她不敢要啊。


    雲曉霧正要抓狂,幸而元神長老在此時到了問道閣,組織起仙法課,解除了雲曉霧的窘境。


    當然實際上,並不能說解除,這隻不過是把雲曉霧的判刑時間推遲了而已。


    雲曉霧依然麵臨著一個她這輩子遇到的最棘手的難題——如何告訴薑離,她並不喜歡他。


    雲曉霧一如既往進行腦內幻想情景。


    【曉霧:我其實不喜歡你。


    阿離:……………………(無法腦補出他的反應)


    阿離:那你為何送我月霜?


    曉霧:我不造月霜的含義。


    阿離:……………………(無法腦補出他的反應)】


    她想了想,覺得長省略號可以直接替換成黑化狂化魔化,然後墨茶就可以在明年的今日為她上柱香了/(ㄒoㄒ)/~~。


    簡直嗬嗬噠了,這究竟是個什麽奇怪的境況啊?根本奇葩到了一個境界好嗎。


    雲曉霧魂不守舍地聽課、練劍,坐臥不安地熬到了習劍之後的二人獨處時間。


    “來,曉霧。”劍舞坪上的人剛一散去,薑離就轉頭招唿雲曉霧。


    “嗯?”雲曉霧尚未反應過來,便感到視野中的景物一花,待她緩過神時,發現自己已不在地上了。


    是的,她被薑離帶上了沉淵劍,此刻正飄浮在半空之中。


    唿嘯的風聲迴蕩在她耳邊,與往日練習時那慢悠悠的速度不同,薑離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禦劍前行。


    往下望去,大地的線條模糊成一團,分辨不出原貌,雲曉霧嚇得緊緊環住薑離的腰。


    臥槽,這是禦劍啊大哥,又不是坐飛機,萬一翻下去怎麽破啊啊啊,求飛慢點慢點……


    悶悶的笑聲透過震動的胸膛傳入雲曉霧的耳朵裏。


    “曉霧,你這是趁機吃我豆腐嗎?”


    雲曉霧看不到薑離的神色,但是鬼都知道他現在會是個什麽表情,混蛋姐這不是怕麽麽麽??


    好吧,她也知道,以她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是很難看出來她在害怕的……


    “今夜山下有燈會。”薑離摟著雲曉霧,又加了個速,還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快速變道,“到護山大陣了。”


    “我不想再去……思過崖了。”雲曉霧緊閉著眼睛,有點艱難地說著。


    “嗬。”薑離又笑了起來,“我可不是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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