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怡的卻是……

    冷君柔感到幸福快樂的同時,心頭又不自覺地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古煊則既無奈,又懊惱,做人果然不能太善良,這小東西,謝心怡曾經那樣對她,她還替其感到同情和憐憫,真不知應該讚揚她呢,還是把她綁起來,打她屁股。

    綁起來?打屁股?

    古煊腦海一道靈光閃過,猛然一個翻身,迅速將她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冷君柔從悵然中驚醒,美目一瞠

    “柔兒,來,我們繼續生寶寶!”古煊將額頭抵在她的前額上,灼熱的唿吸噴向她的麵頰,一股男性特有的檀香味更加充斥著她整個鼻腔。

    俏臉不自覺地泛起紅暈,冷君柔還來不及給出任何反應,隻見他再一次吻了上來,先前本就還沒穿上衣服,此刻兩人更是暢通無阻地貼合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一步步的侵襲,兩人的唿吸聲由平緩變成粗重,緊接著,是新的一輪奮戰開始。

    奢華寬大的床榻上,被柔和的燭光映照出一對交疊的身影,男人粗嘎高亢的喘息夾著女人無助興奮的吟叫,還有討饒哀求聲,一起交錯應和,像是一首人間最動聽的樂曲,深深迴蕩在整個房間的上空,伴隨著那濃濃的愛欲旖旎氣息,久久都沒有散開……

    ——

    日子在幸福中度過,不知不覺,又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冷君柔帶著兒子出來禦花園玩,她並非抱著小希堯,而是……把他放在一個手推車裏,和紫晴輪流推著。

    這個手推車,非常的新奇,是藍雋所贈,名叫“嬰兒車”。

    記得當時藍雋拿著這個手推車出現的時候,是在養心殿,自己和古煊都在,古煊初次見到這個手推車,也一改平時的鎮定,露出驚奇的眼神。

    自己更是驚歎無比,最後,是藍雋偷偷告訴自己,這個車子,在他那個年代叫嬰兒車,他隻是模仿了整個形狀,相較真正的嬰兒車,還差得遠。

    其實,他做的這架車子,已經非常好看和實用,因而,她不禁在想,他那個年代的嬰兒車是何等高雅和美觀!看來,他那個年代真的很“先進”,很精彩!

    “娘娘,那個藍大人,真的是個奇才呢!”紫晴突然讚出一句,她邊跟隨在冷君柔身邊走,邊望著跟前的“嬰兒豐”,神色難掩仰慕。

    冷君柔繼續扶緊車子的扶把,

    絕色的容顏也因微笑顯得愈發迷人,藍雋當然是奇才了,他還是他們那個年代的科學家,研發過很多東西,拿過很多獎項,這些東西,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人家說,奇才一般都會性格怪癖,但從藍大人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他不但長得一表人才,溫文爾雅,還很平易近人,隨和友善,宮中很多人都在談論他呢。”除了紫晴,還有兩位宮女跟隨冷君柔出來,其中一個,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聽到的消息分享出來。

    另一個也不甘落後,“大家還在討論,將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才配得上藍大人。”

    “藍大人那麽優秀,可謂我們東嶽國皇上除外的第二完美男子,我覺得呢,配給他的女子,必須像咱們娘娘這麽美麗善良和聰明靈氣。”紫晴也開始參合。

    “就是就是,即便無法達成標準,但起碼也要有咱們娘娘八成才行!”

    望著她們彼此附和、滔滔不絕,冷君柔忍不住失笑,因為自己的關係,藍雋得到特許,偶爾能出現在後宮,自然也就成為了宮女太監們津津樂道的對象。

    不過,此刻聽著她們的談論,冷君柔不由得想到了秦雪柔,關於藍雋和秦雪柔的事,藍雋即便沒有細說,但她看得出,藍雋一定很愛很愛秦雪柔,藍雋對自己這麽好,應該也是愛屋及烏,看在自己是秦雪柔的前生的份上。

    是的,這般優秀的男子,應該配給一個同樣完美的女子,她不禁好奇,秦雪柔具體是個怎樣的女人,能深深俘虜了藍雋這顆七竅玲瓏心,讓他深愛不移,即便跨越千年,依然保存著那份刻骨銘心的眷戀。

    可惜,基於種種原因和禮教,自己和藍雋接觸時間不多,不然自己可以問他,詳細了解自己的來生走得又是怎樣一種人生路。

    “娘娘,娘娘……”

    冷君柔還在自個歎息著,耳邊猛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唿喚,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隻見眼前多了兩名宮女,她們神色慌張地跟她稟告,“啟稟皇後娘娘,德妃娘娘要生了,太後請皇後娘娘鳳駕移尊,前往怡然宮。”

    一聽此消息,冷君柔心頭登時一凜,謝心怡要生了?對哦,算算日子,是這幾天呢!

    得不到冷君柔的反應,宮女不覺又怯怯地喚了一聲。

    冷君柔徹底迴神,對宮女迴了一聲,“知道了,本宮這就過去!”

    話畢,從嬰兒車裏抱起兒子,加快腳步準備先迴自己的寢宮,紫晴等人也趕忙

    拿著車子跟上。

    幸虧禦花園離棲鸞宮不是很遠,僅需一刻鍾功夫,大夥已經迴到住處,冷君柔把兒子交給紫晴等人,吩咐她們好生照顧,自己則再次動身,準備前往怡然宮。

    “娘娘,您一定要去嗎?德妃生孩子,有穩婆和太醫就行了嘛,又何必要勞煩娘娘您。”紫晴驀然喊住冷君柔,她對謝心怡的偏見,並沒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除。

    冷君柔唇角一揚,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紫晴隻知道,太後要求自己在謝心怡分娩時陪產,可並不知道,自己那麽輕易答應太後,是因為還有另一個計劃要進行,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在現場!

    對大夥又是一番叮囑後,冷君柔不再耽擱,連宮女也不帶,獨身出發,坐轎抵達謝心怡的寢宮。

    那兒,已經忙得人仰馬亂,數個身影閃來晃去的,謝心怡的房間更是哀聲陣陣,這樣的哀叫聲,冷君柔很熟悉,那是分娩前的陣痛引致的。

    她不由得較快腳步,踏進房內。

    太後早就守在那兒,見到她,衝她點了點頭,依然一副冷漠狀,看不出任何表情。

    冷君柔也沒多加在意,注意力轉到謝心怡身上,隻見謝心怡披頭散發,滿麵汗水和淚水,端麗的容顏已被疼痛折磨得扭曲起來,蒼白無比。

    看著這樣的謝心怡,冷君柔憶起了自己當初生堯兒的情景,那種鑽心的痛,再次爬上心頭。當初,自己尚且有古煊陪伴在旁,給自己鼓勵和打氣,可如今……

    謝心怡對古煊的愛慕,無庸置疑,此刻她的心裏一定也在熱切期盼著古煊的到來吧,即便不能親自握住她的手打氣,起碼,能瞧她一眼,那應該也是極大的力量。

    可惜,古煊不會來,現在不會來,而是等她生出孩子再來,那時候,並非前來歡喜地慶祝,而是……

    一想到謝心怡接下來將要麵臨的悲劇,冷君柔惻隱之心再起,不禁上前,在床頭蹲下,握住謝心怡的手,發自真心地鼓勵她,“德妃,你撐住,勇敢一些,很快會過去的。”

    謝心怡拾迴些許理智,拽住冷君柔的手,急切地發出一個請求,“君柔,皇上呢?皇上得知我分娩了嗎?你能幫我把皇上叫來嗎?我想見見他,我想見見皇上。”

    當初冷君柔臨盆時,謝心怡也在旁,她必定是想起了古煊那時是如何陪伴鼓勵冷君柔的情景。

    “皇上……我想皇上已經知道了,可能公務繁忙,暫時來不了,

    不過他等下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會來祝賀的。所以,你……你要加油,有我們陪著你,一定會沒事。”冷君柔說得斷斷續續,心底那股同情和憐憫在持續上升。

    謝心怡則無法忍受,“公務繁忙?就算再忙,也可以抽出一點時間吧?我是他的妃子,此刻正為他生皇兒,生的是他的骨肉,他不該過來一下嗎?就算他不能進來陪我,起碼也要在外麵,讓我知道,他在外麵啊!”

    “德妃……”

    “君柔,皇上最寵你,你的話他一定聽,你快去,去把他叫來,求你,算我求你,看在是我把你帶進宮的份上,你幫我一個忙,好嗎?好嗎?”謝心怡繼續懇求著,她很少求人,心裏也一直看不起冷君柔,可現在,她求冷君柔了。

    因為疼痛,緊接是她的淒厲哀叫,“啊,好痛……好痛……皇上……”

    看著眼前的情景,冷君柔陷入了左右為難當中,同為女人,她體會到謝心怡的苦和悲,那一瞬間,她真的有股衝動想答應了,可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古煊那麽辛苦緊密地布置了這個計劃,自己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破壞它呀!

    謝心怡固然可憐,但古煊才是自己重視的人,為了古煊,為了兒子,自己隻能硬起心腸,必須硬起心腸。正如古煊所說,這就是謝心怡的使命!對,這是謝心怡的命,盡管很淒慘、很悲酸,但是,不能轉變!

    所以,自己目前能做的,就是緊緊握住謝心怡的手,繼續給謝心怡打氣,希望她能盡快把孩子生出來。

    這時,太後也上前,同樣是不顧尊榮地蹲在床前,握住謝心怡的另一隻手,“怡兒,聽話,先把孩子平安生出來,皇上既然公事繁忙,那就等下再讓他來。聽姨娘的話,你忘了姨娘跟你說過什麽了嗎?沒有什麽比得上安然產出孩子重要!”

    “太後說得不錯,德妃你暫且什麽也不理,先集中精力分娩,皇上等下會來的,一定會來的。”冷君柔也趕忙附和。

    結果,又是太後一番鼓勵和規勸,加上穩婆的提醒,還有孩子出來的時間越來越近,謝心怡於是再也顧不上其他,用盡全力應付,經過兩刻鍾的痛苦掙紮,終於把孩子生了出來!

    嬰兒洪亮清脆的哭啼聲,各種各樣的道賀恭喜聲,霎時間充滿了整個房間,冷君柔也心情激蕩,胸口起伏不斷,依然忍不住,第一時間看了一下孩子。

    剛出母體的他,那麽的嬌小,那麽的脆弱,軟綿綿的,圓嘟嘟的,堯兒當時應該也是差不多

    這個樣子吧。而他,也會漸漸地長大,然後像堯兒那麽可愛吧。

    可惜,太醫的出現,打破了冷君柔的幻想,同時提醒她,無比殘忍淒慘的一幕,即將拉開序幕……

    【鳳凰涅槃】096一場精彩的戲(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太後在旁陪著,見狀,不由嚴聲喊了一句,“陳太醫!”

    陳太醫又是刻意沉吟了一會,終神色遺憾地稟告,“啟稟太後,小皇子身體其他方麵皆很好,但患了一種嫡繎病……”

    “嫡……然病?什麽意思?這是什麽病?”太後立即打斷他的話,平日裏的淡然神色,再也無法維持,整個人也顯得慌張起來。

    反觀陳太醫,眉頭漸漸舒展,還給太後一個無需擔心的安撫,解釋道,“這種病自娘胎帶來,一般來說,應該趁著剛出世就醫治,醫治辦法是,患病者隻需用自身的血,融合父親的血,飲下之後便能藥到病除。”

    聽完陳太醫的解釋,太後惶恐之色多了一份疑惑,細眉皺得更深。

    這世上,竟有這種病?她活這麽老,可是頭一次聽到呢。再說,根據這解毒的辦法,嬰兒有這種病,是父親導致?然而……冷君柔的賤種,怎麽會平安沒事?

    “陳太醫,那你的意思是說,要解除小皇子的病,必須用他本身的血,融合皇上的血一起飲用?”這時,冷君柔走近過來。

    剛才,她一直留意著太後,也覺察到太後的困惑,心想自己要開始進入計劃的角色了。

    “迴皇後娘娘,正是!”陳太醫也不著痕跡地附和著。

    於是,冷君柔嗓音一急促,吩咐宮奴,“你們,趕緊派個人去養心殿,把皇上請來,說是小皇子已經出世,但出了點小問題,急需皇上解救。”

    “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謝心怡殿裏的太監總管立即接旨。

    就在他準備轉身出去之際,一聲尖細洪亮的傳報自門外響起。

    “皇上駕到!”

    隻見門口一道光影閃過,古煊高大挺拔的身軀躍進眾人的眼簾。

    大夥迅速低首,跪拜迎接,“皇上萬福!”

    古煊淡淡地說了一句平身,人已來到太醫和冷君柔等人跟前,聽到陳太醫第一時間稟告的情況,劍眉蹙起。

    “皇上,這事千萬拖不得,請您配合太醫吧。”冷君柔又是按照計劃催促道。

    連太後,也發出了救

    援,這估計是她頭一遭求古煊吧,低下的語氣略顯著不自在,雙眼中,昔日的銳利被期待取代,“皇上!”

    古煊眼神高深莫洲,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下在場所有的人,而後,對陳太醫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陳太醫命人準備半碗冷開水,用消毒過的長針紮破小嚶兒的手指頭,在一聲淒厲的哭啼中,幾滴鮮紅的血落入碗裏。

    接著,輪到古煊。

    陳太醫畢恭畢敬,鄭重地對古煊說了一句“皇上,臣冒犯了。”,也趕忙抓起古煊的手,用另一根針在食指一紮,滴血幾滴,滾進冷開水中。

    然而,當陳太醫攪拌的時候,問題出現了,嬰兒的血,與古煊的血無法融合!

    等得很心急的太後,見陳太醫辦這麽點事竟然耗時這麽久,不覺斥責了出來,“陳太醫,你這動作未免也太慢了吧!”

    “陳太醫,還沒弄好嗎?”冷君柔也上前一步,佯裝關切地道,美目朝著碗裏瞄了一下,驚唿聲即出,“這……這血怎麽融合不了?”

    太後也奔來,一瞧,麵色大變。

    古煊沒有看,隻是沉著臉。

    正好這時,伴隨著一股騷動,一個魁梧的人影出其不意地衝了進來,直奔古煊麵前,噗通跪下,“皇上,請讓草民救救孩兒,請皇上開恩!”

    來人長得濃眉大眼,身材健碩,虎背熊腰,正是暗衛蕭華!

    蕭華話音剛落,緊跟著進來一名侍衛,侍衛神色驚慌,先是對古煊行了一個禮,隨即拽住蕭華,“你快跟我出去,這是德妃娘娘的閨房,不是你能進來的。”

    “不,我不出去,我要救我的孩兒!”蕭華推開侍衛,衝到陳太醫麵前,“你是太醫吧?快,用我的血,我才是孩子的父親……”

    他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無不被震住。

    電光火石之間,古煊已經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俊顏陰霾,嗓音森冷,“你是何人?你說誰是你的孩子?膽敢闖入朕的後宮,你不想活了?”

    霎時間,蕭華渾身顫抖,連帶聲音也結巴打顫,“皇……皇上請饒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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