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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09-16


    林長生四人拔足狂奔,卻仍然跑不過那兩顆光球相撞爆炸所產生的餘波。


    衝在最前方的林長生,剛衝下之前立身所在的小山嶺,來到山坳之內,便覺四周空氣一沉,頭頂一亮,緊接著一陣尖嘯之聲,急急從頭頂飛過。


    他抬眼一看,正好見到前方自己正要抬腿攀爬的山嶺,被一堵白色氣牆,將其整個吹飛了出去,形成了一塊好似被人用刀整齊切掉,寬闊無比的平地。


    林長生看著前方的山嶺被削掉後那大片整齊平地,驚得雙腿好似灌鉛,無論怎麽也無法再邁動雙腿,從立身之處這土坑一般的小山坳衝出去。


    聽見身後傳來響動,他扭頭一看,正見緊追過來跟著逃跑的三人,都幸免衝進了這處小山坳,躲過了剛才頭頂掃過那威力巨大的衝擊波,逃得一條小命。三人雖然逃得小命,卻都渾身是傷,滿身泥沙,形容狼狽無比。


    如果身後不是有這三人阻擋,加上林長生身上還穿著差點被雷劫劈壞的指揮官特供服,那麽在這衝擊波過後,林長生估計也會比身後慢了半拍的三人好不到那裏去,渾身早已被那急速飛濺是碎石塊給砸得鮮血直流。


    三人修為都不弱,故而此刻雖然看似狼狽,但其實卻都沒有受到真正的致命傷害。


    而身為地師,最為擅長與山川地勢打交道的梵月怡,更是在衝擊波來臨之際,及時引動了地氣化作護身法陣,防護住不少從身後那急急砸來的碎石,受傷最輕。如果不是她身子弱,跑在了最後麵,直麵緊追而來的衝擊波,估計情況會比林長生好要好上不少。


    身有護身秘寶的康麻子,第一時間就爬了起來,看著前方毫發無損的林長生,眼神中精光一陣閃動,正想有所動作,卻被身前同樣狼狽爬起的十三少給擋住了。


    由高富帥一下子變成窮屌絲般狼狽的十三少,起身後剛將目光陰狠地盯向林長生,就聽得身後靈藥穀方向,再次傳來一聲巨大咆哮。


    哞!——


    糟了,這畜生竟然還沒死!


    伴隨著這巨大的咆哮,一陣地動山搖的腳步邁動之聲,也朝著山坳內四人所在之處漸漸接近了過來。


    聽見那快速接近的轟轟腳步聲,山坳內死裏逃生,心有餘悸的四人,本就蒼白的臉色,都不由再次大變。


    林長生抬頭一看,正見渾身鮮血淋漓的玄冰囚牛,扭動著大廈一般龐大而又黝黑的身子,衝出了已經被夷為平地,被滾滾煙塵雲霧籠罩的靈藥穀,邁步朝著這邊飛快地衝來。


    由於玄冰囚牛身子太過龐大,僅僅走了數步,便已接近了林長生四人所在的小山坳。


    就在四人臉色大變,急忙扭頭飛奔逃跑,卻見三道流光,從遠處疾馳而來,劃過天際,直接奔向了玄冰囚牛,旋轉著將其圍困了起來。


    林長生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三道流光,竟然是三把通體閃著瑩瑩白芒的長劍。


    十三少見到這三把長劍,聲音之中充滿了驚異,有些不能置信道:“清源門聖器三絕劍!難道清源老祖親自出馬了?”


    他這話一出,身邊其餘三人目光之中,都不由閃出了一絲異彩,盯著那三把幾乎一模一樣的長劍,神色之間更加好奇了。


    玄冰囚牛被這三把白色的長劍困住,血紅的眼珠再次兇光一閃,張口就是一顆小型的熾白玄冰寒氣光球,朝著三把長劍之中,擋在身前那一把直衝而去。


    這閃著白芒的長劍,好似通靈一般,被那熾白的玄冰寒氣光球逼近之後,靈活地一轉,輕易地將這熾白的光球避讓了開來。


    轟!


    熾白的光球,帶著尖嘯之聲,在半空急速劃過,遠遠地砸在前方一處小山嶺之上,轟然騰起一股小型蘑菇雲,瞬間將整座山嶺炸成了一個密布玄冰的深坑。


    見到這一幕,躲在山坳內四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光球,要是砸在了人身上,那又會如何?


    梵月怡更是吃驚道:“糟了,這玄冰囚牛徹底解封之後,被雷劫劈得開始徹底發狂了。”


    形容狼狽,再不複偏偏公子的十三少,看著不斷圍繞著玄冰囚牛旋轉的三把長劍,冷哼道:“有身為武道大賢者的清源老祖出馬,這隻玄冰囚牛再厲害,也逃不過此劫了。”


    康麻子看著那三把閃發著瑩瑩白光的長劍,也感歎道:“唯有武道大賢者才能夠煉製的通靈聖器三絕劍,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見識到了,真是不須此行啊。”


    梵月怡也道:“要是能夠見識到清源老祖的三絕劍陣,那就更不枉此行了。”


    這時,被三把閃著白芒的長劍,晃得有些眼花的玄冰囚牛,見這三把長劍好似蒼蠅一般,既無法趕走,也無法擊中,頓時有些不耐,再次咆哮了一聲,渾身散發著白芒寒氣,朝著這三把閃著白芒的長劍生生撞了過去。


    這三把不過三尺長,閃著白芒的長劍,相對玄冰囚牛來說,就好似牙簽一般大小,但是這玄冰囚牛猛然撞來之際,卻一下子並排在了一起,組合凝結出了一麵恍如實質的白色光幕。


    鏗!


    形體與大廈無異的玄冰囚牛,在撞上了這道阻攔在前的白色光幕,頓時發出了一聲炸彈般的爆響,將四周空氣都震得爆炸了開來。


    白色的氣浪,帶著一陣強風急急擴撒,刮起大片沙石,差點將山坳坑內四人給活埋住了。


    實質般的白色光幕,在玄冰囚牛那巨大的撞擊力之下,被震起了水波一般的陣陣波紋,實質化的白芒,猛然閃動,差點直接被撞得熄滅下去。


    哞!——


    見這層薄薄的可惡光幕,竟然沒能被撞開,玄冰囚牛再次怒吼了起來,渾身再次閃動著熾白的玄氣白芒,狠狠朝著這光幕撞了過去。


    “孽障!敢爾!”


    一聲響徹天地的清喝之聲響起。


    四人眼前一花,就見玄冰囚牛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青布衣,頭上梳著長長發髻,好似一位鄉間老道士一般的人物。


    “清源老祖!”


    見到這個青衣老道士一般之人,十三少與梵月怡兩人,都不由同時輕唿了出來。


    青衣老道士般的清源老祖,渾然沒有在意十三少與梵月怡兩人的驚唿,朝光幕之中打出一道白虹,穩定下了被玄冰囚牛撞得不斷閃動的光幕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根纖細的青色繩子,手上一抖,這根青色繩子就閃著青光,迅速朝玄冰囚牛身上纏繞而去。


    哞!——


    猝不及防下,驟然被這青光繩子捆住的玄冰囚牛。頓時發狂起來,不斷掙紮,卻因全身被這青光繩子捆住,再無法動彈,轟然如山垮塌一般,倒在了地上,不斷兇虐地掙紮咆哮起來。


    見玄冰囚牛被捆住,老道士一般的清源老祖這才拍了拍手,好似剛做完一件農活一般,轉身朝著躲在小山坳裏,弄得灰頭土臉的四人走來。


    見這動輒就能輕易轟塌山嶺的玄冰囚牛,竟然輕易被這樣製住,有些不能置信的四人,一個個都看得心眩神馳,向往不已,見到身為武道大賢者的清源老祖,竟然微笑著走了過來,頓時都有些局促了。


    畢竟這是當今天下都少有的武道大賢者,光這個名頭,就已代表了許多東西,需要常人所仰望。這個名頭,在這個武道式微的年代,就連神明世家也不得不重視和禮遇,畢竟而今已經極難有人達到如此高度。


    能夠將武道在這種式微的年代修行到這種高度,不論其他,光憑借這份資質與機緣,就已然足夠讓人拜服了。


    見清源老祖走到近前,仍舊在山坳坑內發呆的四人,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施禮。


    清源老祖笑嗬嗬地看著坑內形容頗為狼狽的四人,微笑著讚歎道:“唔,沒想到而今竟然出現這麽多年青俊傑了,看來卜算子說得沒錯,武道當興,一個武道即將大興的時代,馬上就要到來了啊!”


    見坑內下方四人不明其意,清源老祖輕輕搖了搖頭,看向康麻子道:“你家父親還好吧,一別多年,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康麻子迷糊地撓了撓腦袋道:“前輩你認識我爹?”見清源老祖微笑默認,康麻子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道:“我爹現在還好,就是老愛嘮叨,煩死了。”


    清源老祖嗬嗬一笑,感歎道:“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那樣囉嗦啊,嗬嗬。”歎必,他又轉向梵月怡道:“小女娃子你竟然還修成了地師,這可真了不起,我很期待你今後,有空來我清源門玩兒,老祖我請你喝茶。”


    梵月怡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清源老祖會這樣親切地對自己說話,也連聲答應道:“既然老祖相邀,月怡定然迴去叨擾。”


    清源老祖嗬嗬笑道:“唔,好!不過你可要將你那些手下管束緊一些,不要在我青郡亂來,不然到時候引起了亂子,可別怪老祖我不客氣。”


    “是!”梵月怡隻得低頭,連聲答應。


    這時,一邊的十三少見清源老祖竟然不先向橫霸整個荒嶺的雲家子弟自己打招唿,反而先向那不起眼的康麻子與來曆不明的梵月怡問候,頓時眼閃不滿之色,主動開口岔話道:“晚輩雲家雲十三,代家父向前輩問好,不知前輩來此捉住玄冰囚牛之後,是否會還在這裏停留?”


    清源老祖從一個不知名的小修士,一路走到今天,身為一宗老祖,連眼睫毛都是空的,將十三少一應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裏,哪裏會不知道十三少在想些什麽。不過,他聽見十三少假問候,真打探的話語,臉上仍舊是一片微笑,神情絲毫沒有變化。


    他道:“嗬嗬,我來此隻是為了收取這玄冰囚牛,不讓它跑出山外為禍世間而已,並不會在此停留多久。這裏的事情既然我已完全交給了雲飛,我就不會再去管,有什麽其他事情,你去和雲飛商量吧。”


    說罷,他便沒有再給十三少說話機會,而是將帶著奇異之色的目光,看向了局促不安的林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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