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聽見“嗷……”的一聲,方雪下意識猛的睜開眼,卻見一個深灰色毛茸茸的東西出現在自己麵前,慌忙閉上眼“啊”的一聲坐起來大喊道:“啊!有狼啊!”


    耶律傑披著狼皮想逗逗她,瞧見方雪這張驚恐的臉,得意的笑出聲來,撥開披在身上的狼皮。方雪這才平靜了下心跳,調整了下唿吸,略帶一絲怒氣看著他,“大早晨的!耶律傑你多大了?”


    耶律傑右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有什麽打算,“讓開下。”


    方雪一臉疑慮,不動。


    “你先起來下。”


    方雪不知道耶律傑又要搞什麽鬼,起床站在一旁看著。


    他蹲下將狼皮平鋪於幹草之上,鋪蓋之下,轉頭對她說道,“這樣應該可以暖和些。”


    方雪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內心明明很感動,可嘴上卻說:“我可不想睡在‘狼’上麵,萬一做惡夢怎麽辦?”


    耶律傑右嘴角微微上揚,“那好,你不睡,我睡。”說罷,他躺下來感受了下狼皮的溫暖。


    方雪急了,“那……那你把狼皮放你鋪蓋下麵去!”


    耶律傑抬頭看著她,露出一抹壞笑,“以後不如我們兩個人擠擠?”


    方雪聽到這話既無奈又惱火的喊道:“耶律傑我求求你了,我大好一個姑娘,有家歸不得,跟你這個野人在這荒郊野外住什麽山洞,我已經夠委屈的了,大哥你行行好,別老欺負我了行嗎?”


    耶律傑無奈笑了笑,“欺負?我又什麽都沒做,何來欺負?”


    “耶!律!傑!你要是真閑的沒事幹,麻煩您去弄點吃得來,別在這廢話了,我看到你就覺得備受折磨!”


    耶律傑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別生氣,不逗你了,我這去弄點吃的來。”說罷,他站起來。


    “行!快去吧!”


    “那你可別忘了昨晚是怎麽答應我的。”


    “嗯,放心,我不逃,再說你看我的腳現在這個樣子,怎麽逃?”說罷,方雪抬起扭傷的右腳。


    耶律傑掃了一眼笑了笑,轉身向山洞外走去。


    方雪迴到鋪蓋上坐下,覺得是沒有昨晚那麽冰冷了,撫摸撫摸這狼皮,轉頭望向洞外,看著耶律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清晨的迷霧中。


    不知過了多久,迷霧漸漸散去,方雪隱約感覺到一縷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眉微蹙,抬起右臂擋住,向洞外望了望,隻見耶律傑迴來了,將捕來的山雞,野兔置於洞口。


    耶律傑找來幹木生火。方雪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打量了番他的成果,卻見野兔還活著,隻是右後腿負了傷。她蹲下抱起野兔,看了看它的腿傷,“小兔兔,咱們倆真是同病相憐啊,都被這隻大灰狼害的傷了腳。”她看了一眼耶律傑。


    耶律傑一邊生火一邊說道:“我承認野兔的傷跟我有關,至於你的傷嘛,嗬嗬,純屬自作自受。”


    方雪沒有搭理他,給野兔鬆了綁,即便有腿傷,但野兔還是一下子就竄出了山洞,消失在樹林中。


    耶律傑一驚,“喂!你幹嘛放走我們的食物?”


    方雪看著他,“我從不吃兔子,因為我屬兔”


    “兔?你是丁卯年生的?”


    方雪對這甲子算法還是略懂一些的,六十年一個甲子,1987年正好是丁卯年,但兔年又不全是丁卯年,可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再加上卯字都是兔年,那自己這是穿越了幾個甲子?宋初距21世紀少說也有一千年的曆史了。她迴過神來,“嗯,丁卯年生的。”


    耶律傑笑了笑,“你都二十了,怎麽還跟那十五六的小姑娘似的,難怪怎麽也嫁不出去。”


    方雪蹙著眉心想:“二十?耶律傑你是怎麽算的?”後來再一想:“明白了,興許宋朝的今年距離丁卯年有二十年了吧。既然耶律傑覺得我才二十,那就二十吧,總比二十五六強吧,”故作理直氣壯的說道:“怎麽了?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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