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年嬌和姑娘們換上了太後賞賜的遼國服飾。姑娘們穿在身上覺得新鮮,可年嬌的注意力卻沒有在這異樣的服飾上,她想見耶律傑,在姑娘們梳妝打扮之際,偷跑出來拉住一個遼兵問道:“耶律將軍在哪?帶我去見他!”


    年嬌在遼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耶律傑的營帳外,見天鷹剛從營帳出來,上前問他:“將軍在裏麵嗎?”


    天鷹一臉茫然,“你是誰?為何要見將軍?”


    “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當麵感謝將軍。”


    天鷹打量了番年嬌,“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歌舞伎吧?”


    年嬌“嗯”了一聲,不願與天鷹周旋,撥開門簾闖入營帳。


    “喂!你等會兒!”天鷹也隨年嬌迴到營帳。


    耶律傑上身半裸,一道道血印皮開肉綻,趴在床上看兵書。


    天鷹慌忙說道:“你怎麽這樣啊,誰說讓你進來了,將軍,這不怪我,是她自己硬闖進來的!”


    耶律傑放下手中的兵書,扭頭看了一眼年嬌,對天鷹說道:“那還不趕快把她拉出去!”


    “慢,我把我要說的說完自然會走!”年嬌說道。


    耶律傑眉頭微蹙,“暫且不管你是誰,我耶律傑一向最討厭女人,況且我又光著半個身子,姑娘是不是理應迴避!”


    “我是太後新封的教習,我叫年嬌,看樣子將軍傷的不輕。”


    耶律傑不耐煩的說道:“我的傷跟你有什麽關係,天鷹趕緊把她給我拉出去!”


    年嬌甩開天鷹的手臂,“等一下,將軍救過我兩次,我隻是想當麵謝謝將軍。”


    耶律傑蹙著眉打量了番年嬌,想了想,“貌似有點印象,可我壓根兒就沒把它當迴事,你的謝意我領了,出去!”


    “走吧你,別在這杵著了。”天鷹邊說邊把年嬌往外拉。


    年嬌鼓足勇氣喊道:“大遼必亡!”


    “你胡說!”耶律傑怒吼到,從床上下來,披上上衣走到年嬌麵前用那銳利的眸子狠狠瞪著她說道:“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命人割了你的舌頭!”


    年嬌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宋江山根基牢固曆史所趨無法改變,宋遼之戰多年無果,沒有戰爭就沒有殺戮,如果大遼能主動退一步的話,就可免去更多死傷,我想將軍也不想讓大遼子民受到傷害吧。”


    “退一步?如果我們退一步,那麽大宋就會往前一百步,到時候恐怕我整個大遼民族都難保了,即便是我們不主動挑起戰爭,也不敢保證他大宋皇帝會放過我們,前些日子趁我不在,整個軍營遭到宋軍突襲,害我遼軍損失慘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隻有大宋皇帝才想的出來。”耶律傑氣憤的說道。


    “那我問將軍,突襲遼軍的是不是楊家將,以楊業為首的軍隊,將士們使用的兵器都是紅纓槍,使用的槍法叫楊家槍法?”年嬌自信滿滿的說道。


    耶律傑冷笑了笑,“嗬嗬……虧你還是大宋人士呢,連大宋領兵的是宇文雲你都不知道,況且他用的是劍而不是槍,你說這麽多究竟居心何在?”


    年嬌怔了怔,“總之,我隻是想讓將軍相信大遼是不可能統一中原的,希望可以停止戰爭,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希望將軍因戰敗受罰,更不希望將軍有一天死在戰場上。況且將軍將來很有可能會遇到一支很強的軍隊——楊家將!”


    “你一口一個楊家將,可我壓根兒就不關心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我現在的對手隻有宇文雲和他的軍隊。即便有天戰死沙場,我耶律傑為國捐軀也倍感榮幸。”耶律傑信誓旦旦的說道。


    年嬌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有責任感又如此有擔當,是21世紀的男人們少有的品質。“那……將軍多保重。”說罷,她轉身離去。


    耶律傑眉頭緊蹙,向天鷹詢問道:“她剛說她是什麽人?”


    天鷹想了想,“她好像說她是什麽太後新封的教習。我看將軍不用理會太多,這歌舞伎們總是想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勾搭達官顯貴,依我看,她就是想引起將軍的注意。”


    耶律傑雙手插腰,氣憤萬分,“無聊之人,以後不許讓女人隨隨便便就進入我的營帳內,聽見沒有!”


    “我這不是一不留神沒攔住嗎。不過,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天鷹說道。


    “那我用不用稟明太後幫你做個媒啊?”耶律傑道。


    “你看將軍,說笑了不是,我天鷹跟將軍一樣,才不稀罕什麽女色呢。”天鷹說道。


    “那就別廢話了,把我之前交代給你的任務趕緊辦了!”耶律傑道。


    “是,將軍!”說罷,天鷹走出營帳。


    之後的一個月內,天鷹按照耶律傑所說在大遼境內四處粘貼告示,招募新兵,訓練新兵。耶律傑的傷也逐漸好轉起來,於是,他派大使前去大宋送戰書,向大宋宣戰,欲在荊州一帶發起戰爭,堂堂正正與宇文雲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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