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方白簡單安頓好阿房,自己則返迴邯鄲城找些藥品。夏阿房看著東方白離去的背影隱隱感到不安,好像那一去便是一生。

    邯鄲城鳳鳴樓後門外的拐角處,兩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神神秘秘地交談著。

    “我看見你放的信號馬上就來了,這是你要的傷藥還有吃的。出什麽事了?”嬴政壓低了聲音說。

    “阿房受傷了,我這就的趕迴去照顧她。謝謝你嬴政,我之前一直對你。。。。。。”東方白的聲音越來越低。

    嬴政直接打斷他的話,說:“不論怎麽樣,你都是我兄弟。”

    東方白點點頭,在這一刹那他是相信他的。就當他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又跟想起了什麽似的轉身對嬴政說:“我和阿房在西郊半裏坡,她傷好之前我們都會在那,要是有機會這兩日去看看她,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畢竟你是她口口聲聲的無雙公子。不過千萬記住別讓任何人知道。”看著嬴政信誓旦旦的保證才起身離去。

    山洞裏,阿房半倚的坐在地下腳上的傷隱隱作痛,不過再怎麽痛也敵不過她滿腹的擔心。黃昏的時候東方白才拖著他疲憊的身子迴來,看著她焦急的神情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藥瓶。

    上完藥兩個坐在地下休息,突然之東方白說:“我去見嬴政了。”

    “會不會被人發現?”夏阿房剛放下的心又緊張起來。

    “放心吧,不會的。不過我告訴他咱們在這,讓他有機會來看看你。”

    “哦,隻要不讓人發現就好。”阿房隨意的迴答到,完全沒有注意到東方白的眼神變得虎視眈眈。

    “他要是不來你會不會想?”

    “當然會了,我又沒有幾個朋友。”說完她終於注意到東方白炙熱的眼神。好半天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之聲,捧著笑痛的肚子說:“哈。。。哈哈。。。。你吃醋了。。。。。哈哈!”

    東方白看著心事被看穿滿臉羞的通紅,急的嗯嗯啊啊了半天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終於等她笑夠了才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天天都叫他無雙公子。”也不知是解釋還是埋怨。

    “他確實是舉世無雙的公子,不過隻有使勁抬著頭才能看見他,可是我卻可以和你站在一起。”想了半天她終於想到比較合理的說辭。到底是東方白不論什麽時候都特別容易滿足,聽著她的話剛才的陰霾一掃而散。

    夜晚,當兩個人看著天空的點點星辰時滿山的火把漸漸逼近,整個山裏都迴蕩著唿喊東方白的聲音。兩個人心裏“咯噔”一聲,東方白緊忙背這阿房向前跑去,還沒等跑出兩步明燦燦的火把就把他們圍了個嚴實。領頭的正是呂不韋,嬴政小小的身影躲在人群後麵瑟瑟發抖。不過他還是一眼看見了他,心下頓時通明。咬牙切齒地說:“你不配做我兄弟。”看著嬴政哆嗦著不敢說話的模樣他心裏更是怨恨,他多希望他能開口解釋些什麽,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低頭默認。夏阿房也一直注視著嬴政,心跟著東方白一起抽抽地痛。

    呂不韋沒理會他和嬴政之間的較勁,隻是看著東方白背上的阿房皺了皺眉頭。幾個暗衛模樣的人立即心領會神直接把她從東方白身上拉下來,一把尖刀橫架在她的脖子上,玄鐵的尖刀在月光下泛這陣陣冷光,隻等一聲令下就發起它嗜血的因子。

    “丫頭,白兒豈是你能染指的?讓你上碧落你卻非要下黃泉,那你就去陪春雨吧。”阿房隱隱從呂不韋的話裏捕捉到什麽,可惜一閃而逝。沒有時間多想東方白“啪”地一聲跪在地下拚命的磕著頭跟中了魔障似的不停重複:“求父親大人放了她吧!孩兒再也不跑了。。。。。。求父親大人放了他吧!孩兒再也不跑了。。。。。。”

    看著頭如搗蒜的東方白前額上的一抹驚紅,呂不韋突然想起了一張笑顰如花的臉,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像她!?忽然有了種想把他摟入懷裏的衝動然而到底是忍住了,用幾近冰冷的聲音說:“我若放她你待我何?”

    東方白迴頭看了一眼癱做在地下的夏阿房,隻一眼就不敢再看。毅然的對呂不韋說:“孩兒定以父親馬首是瞻,助父親共舉大業赴湯蹈火再所不惜,永世不辱呂家英明。”

    “好~!”呂不韋的聲音如一把鋼刀剮著每個人的心:“他日若你有違此誓,我定讓你求生不如死。”接著迴頭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暗衛又說:“通知柳惠明天把那丫頭帶走。”

    東方白騎著馬跟在呂不韋身側不敢迴頭,他怕一迴頭就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雙眸子裏滿滿的全是無辜還有那楚楚的無助。到底是輸了,這可悲的命運害了她,也害了他。若有來生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

    夏阿房被幾個暗衛架著遠遠的跟在後麵,看這馬上的背影滿腦子全是疑惑,為什麽東方百叫呂不韋父親?為什麽嬴政要出賣他們?為什麽呂不韋要提到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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