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陳若水跟著黎翰天上了二樓的書房,二樓走廊,檬黃的壁燈在地上投下兩道身影,腳步聲清晰地迴蕩。


    “你有帶賬本迴來?”陳若水疑惑地發問,她畢竟看見了那兩本賬本留在了公司。


    黎翰天推開書房門,“沒帶!”


    “那你要我來書房做什麽?”陳若水一下子疑惑了。


    黎翰天拉開書房的吊燈,晃亮了一室的光景,轉頭看著陳若水的眼睛,“本少爺讓你來,自然是有事讓你做!”


    黎翰天踩步走到酒架前,伸手拿過一個酒瓶,隨手拿了兩個酒杯,掃了一眼書房裏,已經運迴來的檀木座椅,上前將酒和酒杯放在了茶桌上,依身坐在了檀木椅上。


    “嘣~”的一聲酒蓋開啟的聲音,黎翰天拿起酒瓶,往兩個高腳杯裏依次灌入暗紅色的酒水。


    酒水落入杯中的聲音清晰入耳,陳若水看得一臉莫名其妙,這個惡少到底想做什麽。


    黎翰天倒好酒,放下了酒瓶,抬眼直射陳若水,由上至下,不緩不急地掃落,最後落在那雙白希纖細的小腿,一雙腳穿著木拖鞋,露出了小巧的腳掌。


    黎翰天的目光深了幾分,瞬息間又抬眼,邪魅的聲音,“過來!陪我喝酒”


    陳若水聽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脫口道,“我不會喝酒,從來沒喝過!”


    陳若水記得逢年過節很多人家都會備酒水,隻是家裏頭隻有媽媽和弟弟,根本都不喝酒,也就不準備了,自己可算是從未沾過酒水。


    “從來沒喝過?!”黎翰天聽了,目光露出一絲絲訝意,更多的是驚喜和狡黠。


    “對!”陳若水毫無猶豫地迴落,“我從小到大沒喝過酒,所以我不會喝!”


    黎翰天身軀往後一仰,靠在了檀木椅上,雙腿閑然地交疊,單手輕輕叩響椅麵,發出硜硜的聲響,眼睛微微眯了眯,端倪著陳若水,似乎在思慮什麽。


    陳若水被看得全身覺得發毛,汗毛悚立的感覺,她越來越覺得這個惡少這兩天有點不對勁。


    黎翰天突然起身,陳若水驚了一下,他朝著書桌走去,一把拉開書桌的第二層抽屜,從裏頭拿出一疊鈔票,走了過來,將鈔票一把甩落在茶桌上,神情倨傲直視陳若水,“陪我喝一杯十塊錢,兩杯四十塊,三杯九十塊,四杯一百六,以此類推上去,如何?”


    陳若水聽了,心裏頭一下子震驚了,眼睛瞪得鬥大看著黎翰天,“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黎翰天雙手撐在茶桌臉龐,抬眼看著陳若水,“不開玩笑!這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陳若水目光落在茶桌上那疊鈔票,禁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個。。。那個喝十杯多少錢?”


    黎翰天聽了隨即一怔,目光瞬間泛散出光彩,掩飾不住的笑意,“十杯?!桌上的錢你都拿去!”


    “真的?!通通拿去?”陳若水一下子激動了,目光怔怔地盯著茶桌上的那疊鈔票,心裏頭想著若是能夠拿到這些錢,可比薪水還好賺,還可以給媽媽弟弟買好多東西。


    “對!”黎翰天泛著邪笑,“通通拿去!!”


    陳若水聽著如此肯定的迴複,臉上的笑意越發笑得開心,好似一簇盛開的茉莉花,清新淡雅。


    “如何?是不是覺得本少爺的錢有時候也不是那麽難賺?”黎翰天目光劃過一道深意,心裏頭想著這女人果然都是愛財的,本少爺的圈你是進定了。


    陳若水聽了,眸光瞬間端倪起黎翰天,斂住了笑意,“口說無憑!立下字據,不然你到時候又反悔!”


    黎翰天聽聞,立刻直立起身軀,攤了攤手,“沒問題!”


    話落,黎翰天朝著一旁的書桌走去,拉開抽屜,抽出一支鋼筆和紙張,鋪開,洋洋灑灑地寫著。


    黎翰天一邊寫著,一邊抬眼看向站在茶桌那頭的陳若水,陳若水目光盯著書桌上的那疊鈔票,思緒翩翩,想著可以給家裏的床被都換新的了,天氣很快就要轉寒了,也可以帶媽媽弟弟去酒樓吃一頓,她們都沒出去吃過飯。。。


    陳若水想著想著,時不時樂得笑出了聲,黎翰天此刻拿著那張簽好字的字拒走了過來,“瞧你開心的!簽了吧!簽了就陪本少爺好好喝幾杯!這些錢很快都到手了!”


    陳若水見了,一把奪過那張字拒,黎翰天連忙遞上了鋼筆,陳若水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名,黎翰天目光劃過一道狡黠。


    陳若水將鋼筆遞迴給黎翰天,將那張字拒折疊好,揣進了裙子口袋裏,生怕被人拿走。


    黎翰天轉身坐在檀木椅上,“既然有了字拒,過來喝酒吧!”


    陳若水朝著另外一張獨立的檀木雙扶椅正要落座,黎翰天隨即開口,“慢著,坐這邊來!”


    黎翰天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示意陳若水坐過來。


    陳若水見了,微微蹙了蹙眉頭,瞅了一眼那張長條形的檀木椅,走了過去,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坐了下來。


    黎翰天見了,沒有多做言語,心想著現在和我隔開距離,幾杯酒落肚,你就飄飄然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來。


    “來!這一杯給你!”黎翰天拿起一杯酒遞給了陳若水。


    陳若水接過那杯酒,抬高酒杯,左右觀察了一下,又放在鼻間嗅了嗅,發現就是有點小小的刺鼻,好像還好。


    “來!當我保鏢這麽一陣子了,這一杯酒本少爺敬你!”黎翰天順手又拿起一杯酒,舉了起來朝著陳若水的酒杯,碰了碰。


    陳若水沒有多做遲疑,拿起那杯酒,朝著嘴裏一口灌入,“咳咳咳!”陳若水一下子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慢點喝!慢點喝!”黎翰天隨即挪了挪身軀,坐得靠近了陳若水,手掌覆上她的後背,順了順她的背脊。


    陳若水嚇得立刻跳開閃到一旁,拍了拍胸脯,連連搖了搖頭,“我沒事,喝得太急了,沒想到這酒喝起來這麽嗆喉嚨!”


    黎翰天被陳若水躲開的舉動,目光裏的興味越發濃烈,弄得一下子越發來了興致,順手抬起掌心中那杯酒,不緩不急地喝盡。


    陳若水見了,立刻朝著黎翰天開口,“喂!我喝了一杯了!還有九杯!”


    黎翰天笑得冷魅,“對!還有九杯!不急!慢慢喝!”


    陳若水聽了,愣了一下,掃了一眼桌上那疊鈔票,轉念問道,“你平常讓阿炳陪你喝酒,也是給這麽多錢?”


    黎翰天神情微微怔住,唇角抽了抽,幹笑道,“是!怎麽?有疑問?”


    陳若水立刻搖了搖頭,“沒!隨便問問!”


    黎翰天心裏頭冷哼,阿炳沒這個機會,這個蠢娘們,還以為本少爺缺人陪喝酒,黎翰天心裏想著,立刻又拿起桌上那瓶酒,朝著陳若水杯子裏倒酒,目光深諳地盯著陳若水垂落的眼睛。


    。。。


    半晌子過去了,陳若水一連喝了五杯酒,雙頰已經掛著紅雲,耳根跟著泛著紅,小手敲了敲腦袋瓜子,吐著酒氣道,“這酒怎麽這麽好喝,喝起來暈乎乎的!”


    黎翰天見著陳若水這樣的反應,越發興奮地附和道,“對!這酒是好東西,可以讓人飄飄然,醉生夢死的感覺,多喝一點,你會感覺到更舒服的!”


    黎翰天饒有深意的話語,又一次將酒水灌入陳若水的酒杯中,身軀不自主地貼近了陳若水的身側,鼻息間嗅到陳若水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很清淡的味道,沒有一絲的雜味,自然得令人心旌蕩漾。


    黎翰天氣息些許粗喘,胸腔裏一團火焰在燃燒,臉龐湊近陳若水的耳畔處,貪婪地吸入她的體香,手掌不自主地上移,一把摟住了陳若水的細腰。


    陳若水一下子扭過頭,雙眼迷離地盯著黎翰天湊近的臉龐,看著那一隻泛青的眼睛,噗嗤一聲笑出聲,指著黎翰天,嗤笑道,“哈哈哈!獨眼龍!你幹嘛靠我這麽近!”


    黎翰天聽了,目光冷了幾分,隱怒著吐字,“你說呢?靠你這麽近,你覺得我想幹嘛?”


    男人的另一隻手掌覆上了女人的腿部,隔著裙擺,緩緩下移。


    “死獨眼龍!!你想做什麽?!”陳若水噴著酒氣一聲怒喝,“砰!”的一聲,一個拳頭朝著猝然間朝著黎翰天的左眼灌了過去。


    “啊~嘶!”黎翰天痛叫一聲,身軀一下子後仰,一手捂住了左眼,怒喝道,“瘋婆子,你又發什麽瘋!”


    陳若水眸光渙散,掃了掃眼前,分開又重疊的黎翰天,嗤笑道,“奇怪,怎麽會有兩個惡少,一個是獨眼龍,另一個是惡少,都不是好東西!”


    陳若水又將目光落在了茶桌上,看著那一疊鈔票搖搖晃晃的感覺,笑著叫道,“錢!好多錢!”


    陳若水伸手就要去拿,黎翰天手掌一把橫在了陳若水跟前,按住了那疊鈔票,“男人婆,你的酒還沒喝完,還想拿錢?”


    陳若水聽了,微微搖晃了下腦袋,比劃著手指頭,數了數,“一,二。。。五!我喝了五杯,還有五杯是不是?”


    黎翰天泛著冷笑,“看來你還沒醉,還記得是五杯!”


    陳若水連連豪氣地擺了擺手,“不就五杯酒,我這就一口氣喝完,獨眼龍你好好看看,那個錢你可不能耍賴!”


    黎翰天一把拿起那疊鈔票,發紅的雙目盯著陳若水,“快喝!這些錢立刻都是你的了!”


    陳若水冷哼一聲,一把拿過桌上那瓶酒,一下子站了起來,抬起酒瓶,將瓶口對著嘴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黎翰天瞬息間,震住了雙目,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他媽的是什麽女人,有這麽喝酒的!


    “砰~”的一聲,陳若水手中的酒瓶重重地落在茶桌上,嘴角流淌著酒水,青色的連衣裙,衣領口落了不少的酒水,染上了暗紅色的酒漬。


    黎翰天怔怔地看著茶桌上那瓶空了的酒瓶,一臉驚愕住,又看向站著的陳若水,一臉紅雲,眼神迷離泛散,站著搖搖晃晃,不停地打著酒嗝。


    陳若水轉頭,盯著黎翰天手掌中那疊鈔票,搖搖晃晃地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鈔票,“你給我拿來!這是我的錢!我的錢!!”


    陳若水拿著那一疊錢,搖搖晃晃地朝著外頭走去,步子踉蹌,東倒西歪。


    黎翰天靠在檀木椅上,呆滯住了目光,目光泛著幾分冷意,這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喝了這麽多酒,竟然還能走路,而且她還是第一次喝酒!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一聲聲衝破喉嚨的歌聲在書房裏震響,陳若水扯著嗓子大聲唱著,揮動著四肢手舞足蹈。


    黎翰天掏了掏耳根,劍眉緊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很是頭疼!


    “噗通!”一聲,陳若水瞬間彎下了身子,醉倒在了地上,四肢擺動了一下,嘴裏喃喃哼唱,聲音越來越微小,漸漸沒了聲響。


    黎翰天一下子迴過神,站了起來,朝著陳若水走去,彎腰蹲下,扳過側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張紅得好似紅燈籠的臉蛋,黎翰天伸手觸碰,輕輕地彈了彈,“喂?男人婆?男人婆?”


    黎翰天連連叫了幾聲,見著沒了動靜,一下子心花怒放起來,“嗬嗬嗬!我就說什麽女人這麽能喝,原來也就撐著這麽一陣子!”


    黎翰天雙臂一把抱起地上的陳若水,陳若水手中的那疊鈔票落了地,垂落著雙臂,黎翰天抱著陳若水,腳步快速地出了書房,低頭看了一眼陳若水,泛笑自語道,“這麽輕,窮得沒飯吃嗎?”


    黎翰天一腳踢開了臥室的房門。


    房間裏,柔軟的床上,陳若水一動不動地躺著,黎翰天快速地解開襯衫扣子,火急燎燎的舉動,目光泛著濃烈的炙熱,心裏頭這兩日來的萌動,猝然間噴發,他越來越確定,他很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


    青色的裙擺被男人的手掌掀開,落入眼簾是那一雙筆直纖細的白腿,那礙眼的蒂褲一下子讓人覺得想要去侵犯。


    “獨眼龍。。。”陳若水突然呢喃了一聲。


    黎翰天驚了一下,隨即抬眼看去,陳若水隻是在說酒話,隻是這說酒話還不忘罵自己,可見有多討厭自己。


    黎翰天心裏頭一陣不悅,突然想到明天醒來,這個瘋婆子該不會又哭又鬧!


    隻是這酒後的事,誰都可以說不記得了,或許還可以說是她投懷送抱,這麽一想,黎翰天唇角浮起一抹邪笑,開始摩挲著解開女人身上的衣裙,一把拉開裙子側邊的拉鏈。


    當衣裙由下至上推到胸口上方,露出了白色的胸布,陳若水感到身上的涼意,突然睜開了泛著酒熏的雙眼,盯著黎翰天,迷離的雙眼,她的意識已經接近渙散,朦朦朧朧幾分似是而非的意識。


    黎翰天全然沒有注意到陳若水睜開的雙眼,不停地咽著口水,盯著女人的身子。


    “滾!!”一聲喝斥,陳若水猝然間抬起右腿朝著男人雙腿間重重地踹去。


    “啊~~~!”一聲衝破房間的慘叫聲,黎翰天捂著命根子,彎下了腰,痛得白了臉色。


    陳若水又是倒頭閉上了眼睛,恢複了先前宿醉的神情。


    黎翰天痛得連聲悶哼,站在地上,捂著下身,直跳腳。


    片刻之後,黎翰天捂著下身,額頭上沁出了汗水,扶著牆壁,拉開了房門,朝著走廊大聲吼道,“來人!!快點來人!!”


    不一會兒,一位保鏢從樓下連忙跑了上來,“少爺,有什麽事?”


    “快。。。快。。。去叫醫生!!”黎翰天痛得不成聲,吐字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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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晨曦微露,陳若水惺忪的睡意中,敲了敲昏痛的腦袋,意識一下子清醒了,猶記得昨夜自己和那個惡少喝酒!


    陳若水立刻睜開了雙眼,掃了一眼壁頂,漂亮的大吊燈還亮著光芒,陳若水立刻坐了起來,環掃了一眼四周,這個房間看著不像自己的!


    陳若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的衣裙,嚇了一跳,竟然掀到了上方,立刻站了起來,捋了捋衣裙,這時候她又嚇了一跳,衣裙側身的拉鏈被解開了。


    陳若水神情慌亂地拉好了裙子的拉鏈,一下子思緒都淩亂了,這到底怎麽迴事?是誰解開自己的衣服,是誰?難道是。。。


    陳若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立刻朝著門外走去,出了門,陳若水迴頭看了一眼房門,觀察了下走廊,確定昨夜睡得是那個惡少的房間,心底的想法越發激動!


    樓下飯廳,黎翰天依舊戴著一副墨鏡喝著稀粥,身下還些許隱隱作痛,迴想起昨夜醫生的話語,一陣惱怒。


    “黎少爺,你傷得有點重,這三天之內都不能行fang事,要多多注意!最好過個一陣子!”


    “砰!”的一聲,黎翰天一把打翻手中的那碗白粥,粥灑落了一桌子。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李嫂立刻上前詢問,趕緊拿過一旁的抹布擦拭著餐桌上的白粥。


    這個時候,陳若水一臉隱怒地走進了飯廳,黎翰天抬眼看去。


    陳若水立刻走到了黎翰天的跟前,“我有話問你!!”


    “問什麽?”黎翰天冷聲迴落,隔著墨色鏡片,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頭一陣翻山倒海,怒氣很大,卻是不能夠發泄出來。


    陳若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嫂,有點遲疑,李嫂見了,立刻會意地退了下去。


    “人走了,想問什麽就問?”黎翰天閑然地抽出一支煙,點燃火星子,深吸一口煙,掩飾住了怒氣。


    陳若水雙手緊攥,厲聲質問,“我問你,我的衣服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是。。。會是。。。會是那樣子?”


    “那樣子是哪樣子?”黎翰天冷邪地反問,心裏頭清楚這個女人是在問什麽,看來她果真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麽事,這樣更好!


    陳若水聽了,神情有點尷尬,臉頰一下子漲紅,聲音微小了幾分,“就是。。。就是我的衣裳有點亂,拉鏈開了,是。。。是誰脫的?”


    黎翰天一把擰滅了才點燃的煙,單手扶了扶墨鏡,唇角抽了抽,冷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是你想說你的衣服是我脫得?你也不照照鏡子,本少爺難不成想碰你?做你的春秋大夢!”


    “那為什麽我的衣服會那樣?”陳若水氣惱地大聲喝斷。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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