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禦!成禦!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不會離開我。。。”黎季月激動地喊道。


    打鬥中的鍾成禦,連連後退了幾步,轉頭看向黎季月,唇角漾起一抹柔笑。


    成司漠見此情景,心中的怒意愈甚,飛腳踢去。


    “小心!!”黎季月大喊道,鍾成禦立刻迴頭,雙手擒住了成司漠踢來的腳,使勁往後推,成司漠倒地,一個翻身,騰空躍起。


    “不要在打了!你們倆不要再打了!”黎季月在旁邊蹙著眉頭叫道。


    黎嘯上前,手掌覆在了黎季月肩頭上,黎季月扭頭看向黎嘯,“爹,你快讓他們倆停手好不好?讓他們不要再打了!”


    黎嘯拍了拍黎季月的肩頭,“月月,他們倆終究需要一個了結的方式,你不要摻和!”


    “爹!可是他們。。。”黎季月很是焦急。


    “噓!”黎翰天噓聲示意,“月月,聽大哥的,去一旁休息,他們倆是該有一個解決方式!”


    黎季月感到肚子隱隱有點痛,扶住了黎翰天的手臂,“大哥,我肚子有點疼!”


    一旁的黎嘯聽了,眉色微暗,喝聲道,“快扶月月去休息!趕緊去叫醫生!”


    黎翰天扶著黎季月進了房間,外頭,打鬥中的鍾成禦,瞥見進了房間的黎季月,目光暗了暗。


    鍾傾城跟進了房間,黎嘯背手站在樓道上,看著兩個打鬥的人,心裏若有所思。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鍾成禦招式越發迅猛將成司漠反手製服,“成司漠,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成司漠發紅的眼睛,想要反手而起,黎嘯終是上前,單臂擋住了成司漠,“司漠,再打下去,結果依舊!不如不打,折其他方法來了結!”


    成司漠看向黎嘯,攥緊的拳頭微微垂落,“什麽方法?你來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鍾成禦甩了一下腦袋,甩去額頭上的汗水,走了過來,看向黎嘯,“好!那就請你來個方式,讓我們了結!”


    黎嘯掏出一柄手槍,放置在掌心,目光在鍾成禦和成司漠來迴循了一圈,“這把槍隻有一發子彈,若是你們真想拚個你死我活,不如拚個膽量,一人一槍,誰中了那發子彈,自然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鍾成禦目光冷凜地掃過黎嘯掌心那把槍,抬頭間,目光和成司漠目光交接。


    “如何?這種解決方式可否接受?最簡單最快!”黎嘯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我接受!!”成司漠沉聲落地。


    “那你呢?鍾成禦?”黎嘯將目光轉向了鍾成禦。


    鍾成禦目光劃過一道寒芒,“我也接受!”


    “那你們倆誰先來?”黎嘯聲音透著深意,掌心的槍往前挪。


    “爹!!”黎翰天在一旁開口,黎嘯手掌揚起,製止住了黎翰天的話語,“翰天,退一邊去,不要說話!”


    “我先來!”鍾成禦聲音沉冷,一把拿過黎嘯掌心中的槍,槍口正對腦門。


    成司漠目光冰冷地盯著那把槍,黎嘯目光劃過不明深意的暗笑。


    “哢嚓”一聲,空膛響起的聲音,鍾成禦緊抿的薄唇微微鬆開,將槍置在了掌心,遞給了成司漠,“該你了!”


    成司漠遲疑了片刻,拿過那把槍,同樣將槍抵在了腦門,閉上了雙目,一個狠力,按下了扳門。


    “哢嚓”一聲,又是一聲空膛落下的聲音。


    黎嘯唇角微微上揚,“第一輪,你倆運氣都不錯!”


    鍾成禦和成司漠對視了一眼,鍾成禦又一次舉起槍,直到第二輪結束,依舊是兩聲空膛響起的聲音。


    “僅有的一發子彈就在這最後兩槍了!是死是活,你倆依舊要拚下去嗎?”黎嘯聲音平靜,他看向鍾成禦緊抿的薄唇,轉目又看了一眼成司漠,滲出汗珠的額頭。


    “少主!!不要賭!黎小姐根本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一旁的吳路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勸說,他一直想說的話,終是說出了。


    成司漠目光冷凜地射向了吳路,緘默不語,看著掌心中那把槍,微微怔住了。


    “我來吧!!”鍾成禦一把奪過了成司漠手中的槍。


    “鍾成禦!!”黎翰天緊張地叫了一聲,他害怕這一槍下去,月月該會要悲痛欲絕了,好不容易盼迴的心上人,轉眼就這麽沒了。


    鍾成禦勾唇冷笑,看向黎翰天,“多謝我的大舅子關心!”


    鍾成禦目光泛冷地直視前方,舉起了手中搶正對著腦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少爺!!”趙尋在一旁叫道,他很是擔心,這樣一槍下去,少爺會不會就此沒命。


    鍾成禦手背青筋浮起,一把按下了扳門,“哢嚓”一聲,依舊是一聲空膛聲。


    鍾成禦目光泛散開,唇角劃過一道邪肆的笑意,目光對上了黎嘯,這條老狐狸!還真狡猾!


    黎嘯卻是避開鍾成禦探究的目光,轉向了成司漠,“司漠,這是最後一槍了,你還拚嗎?”


    “少主!!不要!不要在玩命下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好姑娘好多的是!”吳路焦急地拉住了成司漠的手臂。


    黎嘯目光沉了沉,樓下管家帶著一位女醫生行色匆匆地上樓,“醫生,這邊請!”


    鍾成禦見了,立刻意識到月月剛才進了房間,劍眉緊蹙,“月月她怎麽了?”


    黎嘯沉聲迴落,“她肚子疼!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


    鍾成禦和成司漠神情各異,看向了房間,鍾成禦一聽見黎季月是肚子疼,將手中的槍按在了黎嘯手中,立刻朝著房間奔去,卻被黎翰天橫手擋住,“我們在外麵等,醫生替她檢查!”


    鍾成禦一把掃開了黎翰天的手臂,“她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落下這句話,鍾成禦推門而入,房門外的黎翰天愣了一下,隨即看見成司漠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黎嘯眼睛微微斂了斂,看著手中那柄槍,直視成司漠,“司漠,這一槍你還要賭下去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道理你該懂!”


    成司漠看向了黎嘯,身軀僵在了原地,雙掌緊緊地攥住。


    “少主!黎先生說得沒錯!留得青山在啊!”吳路上前勸說道,他正怕少主會做傻事。


    “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母親,我知道這世上她對你很重要!”黎嘯聲音淺淡地開口,他看著成司漠沉落的目光,已經猜到他心底已經犯難了。


    成司漠眸色深了幾分,突然轉身,快步離去,背影透著一股蒼涼和落寞。


    直至成司漠的背影消失在樓下的大門口,黎翰天捏了一把汗,隨即鬆了一口氣,“爹,看來成司漠放棄了!你這一招可真是驚險啊!”


    黎嘯轉目看向了黎翰天,“他不是放棄了,他隻是一時間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


    “月月愛的人不是他,鍾成禦死了,月月隻會更恨他,若是他死了,月月依舊會和鍾成禦在一起!”黎嘯一字一句地吐話。


    黎翰天一下子恍悟過來,邪笑道,“爹,原來你拿這把槍賭生死,就是要成司漠看透這個道理!”


    黎嘯搖了搖頭,輕笑道,“這隻是其一!”


    “其一?”黎翰天一臉疑惑,“那其二是什麽?”


    黎嘯揚起手中那把槍,打開槍膛,黎翰天瞬息間睜大了眼睛,驚詫道,“爹,你這把槍全部都是空膛,你這是故弄玄虛啊!”


    “我在試試他倆的膽量,最後關頭,成司漠還是放棄了!”


    “爹,那是鍾成禦手比較快,搶在了前頭!”黎翰天不屑地冷嗤。


    黎嘯聲音轉冷,“鍾成禦比他老子要狠!或許他在南洋經曆磨練要多得多!舉槍沒有任何猶豫,第二輪過後,他很聰明,已經看懂了我的用意!”


    黎嘯轉目看著黎翰天,“所以翰天,成司漠輸在鍾成禦不僅僅是月月,更多的是輸在了晚了一步!”


    黎翰天讚成地點頭,“爹,你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做什麽事,都要搶先一步!除了死不能搶先!”


    “嗬嗬!”黎嘯拍了拍黎翰天的肩膀,會意地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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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鍾成禦突然闖入,黎季月原本躺在床上,看見推門而入的男人,一下子撐起了雙臂,激動地叫道,“成禦!”


    “月月!快躺著,別起來!”鍾成禦三步並成兩步上前,扶住了女人的上身,坐在床沿。


    一旁的醫生和鍾傾城對視了一眼,鍾傾城隨後轉身合上了房門,對醫生開口道,“胡小姐,你檢查吧!他不是外人,是我女兒的丈夫!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那位醫生聞之,隨即點了點頭,掀開了床被,開始例行檢查。


    鍾傾城那一句女兒的丈夫,令鍾成禦心下泛起一股暖意,朝著鍾傾城點頭微笑。


    鍾成禦雙掌握住了黎季月的雙手,目光溫柔,“月月,對不起,我來晚了!身體感覺還好嗎?”


    黎季月眸色柔光流轉,沉澱多日的思念,幻化成激動的淚水,溢出了眼眶,“成禦。。。你沒死,我真的。。。真的好開心!我好怕我們的孩子出生沒有爸爸!我好怕好怕。。。”


    鍾成禦雙臂摟過了黎季月,下巴抵在女人的額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不怕!不怕!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好不容易我們才相愛,這樣的幸福我怎麽舍得放手?”


    “成禦。。。成禦。。。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黎季月在男人的胸膛裏來迴磨蹭,雙手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背,這種真實的感覺。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我每天都很擔心你懷著孩子,會不會出事?”鍾成禦雙手覆上女人的臉頰,擦拭著淚水。


    鍾成禦目光漾起一抹柔意,唇貼在了女人的臉蛋上,吻了吻她的淚水,不停地吻著。


    女醫生和鍾傾城對視了一眼,鍾傾城朝著醫生使了個眼色。


    “咳咳咳!”女醫生清了清嗓子,鍾成禦鬆開了雙臂,黎季月立刻不自在地看向了醫生,“醫生,我怎麽樣了?”


    女醫生看向鍾成禦,“這位先生,你讓開一下,讓我為她診斷下!”


    鍾成禦下意識地走開,醫生上前檢查,詢問了黎季月的情況。


    片刻之後,醫生站起身,摘掉了雙耳上的聽診器,“沒什麽大礙,不過需要臥床休息幾日,該是奔波動到了胎氣,肚子才會有點不適,我這裏開幾服藥,你準時服用,加上休息,很快就會沒事!”


    “好!醫生,這邊來,我送送你!”鍾傾城立刻朝著醫生開口,兩人拉開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門合上,鍾成禦的目光泛起一股炙熱,“月月。。。”


    “成禦。。。”黎季月撲進男人的懷中,水眸清亮地看著男人的眼睛。


    雙臂繞住了男人脖子,柔軟的唇貼上了鍾成禦的薄唇,輕柔地吻著,這種真實的感覺,不在是那種無邊無際的心傷和痛楚,取而代之是滿腔的思念。


    男人深邃的目光深了幾分,喉嚨微微動了動,反口一下子含住了女人的唇,連日來的思念化成了深深的親吻,輾轉著女人的唇瓣,品嚐吮吸,好似要將女人的唇吞入口中。


    女人的貝齒主動微張,男人的舌尖快速地探入,和她的小舌互相教纏共舞。


    欣喜激動的淚水滑落女人的臉頰,雙臂越發緊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不停地摩挲著男人後腦勺的發絲。


    男人的手掌覆上了女人的身子,上下遊離。


    深深的熱吻,在女人喘不過氣的唿吸中結束了,黎季月躺在了鍾成禦的胸膛上,手指撩撥著男人微開的衣襟,磨了磨男人的胸膛,“成禦,這種感覺真好!你還在我身邊!”


    “嗬~”鍾成禦低笑了一聲,“嗯,我也感覺很好,我們終於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在一起了!”


    黎季月抬頭看向了男人的下巴,男人垂眼看著女人的眼睛。


    “我爹不會再反對我們了!他不會再為難你了!”


    “我知道!他默認了我這個女婿!”鍾成禦輕笑了一聲。


    黎季月突然想起了什麽,神情一下子緊張了,“成禦,司漠呢?他。。。他和你。。。?”


    “我猜他已經走了!”鍾成禦聲音淺淡,心裏頭卻是隱著一股怒氣。


    “走了?他真的走了?”黎季月有點難以置信。


    鍾成禦摸著女人的發絲,輕輕地摩挲著,“這還多虧了你爹,你爹真是條狡猾的老狐狸!”


    黎季月一聽,柳眉緊蹙,拍了一下鍾成禦的胸膛,“你怎麽這麽說我爹,他可是你的嶽父,你也要和我一樣喊他爹!”


    鍾成禦手掌握住了女人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知道!他是你爹,我的嶽父,不過要我喊他爹,我喊不出口,頂多稱唿他一聲嶽父大人!”


    “你。。。”黎季月一下子氣結了,一把抽迴了被男人握住的小手,撇過臉去。


    鍾成禦見狀,一把扳過女人的身子,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為這些事和我置氣,現在我們能夠在一起,這比什麽都好!很快我們的孩子也要出生了,開心一點,好嗎?”


    黎季月看著男人的眼睛,眉色微微散去怒氣,靠在男人的胸膛裏,緘默不語。


    “嗬!”鍾成禦輕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現在你要好好休息,剛才醫生說了,你連日奔波,動了胎氣,把我的兒子保住最重要!”


    黎季月聽了,抬眼看去,“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鍾成禦眸色閃了閃,“這。。。這不都說兒子,難不成說女兒,說順口了!”


    “那若是女兒呢?你就不喜歡了嗎?”黎季月嘟起了嘴,有點生氣的樣子。


    “喜歡!你為我生得我都喜歡!”鍾成禦有點無奈,這個女人什麽都要計較。


    黎季月滿意地勾唇,“喜歡就好!若是個女兒,你一定要像我爹疼我一樣疼我們的女兒!”


    “我不會那麽做!”鍾成禦立刻接話道。


    黎季月一下子驚詫了,“為什麽?你不是說我生得你都喜歡嗎?”


    鍾成禦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劃過一道邪味,“若是像你爹寵你一樣寵我的女兒,豈不又是第二個黎季月?”


    “第二個我不好嗎?”黎季月一下子有點緊張了。


    鍾成禦唇落下,吻了吻女人的唇,聲音壓低,“你被你爹寵得傻乎乎的!隻會哭鼻子!”


    “你。。。”黎季月氣了,雙手捧住了男人的臉龐,氣惱地質問,“你現在是嫌棄我愛哭了?”


    “傻瓜!不嫌棄!我隻是擔心和你一樣漂亮,卻和你一樣單純,傻得可愛,到時候長大了,我要操心死!”鍾成禦淺淡地迴應,心裏頭卻是欣喜得很。


    “你還說你不是嫌棄我,你這話。。。你討厭!”黎季月撇過臉,不讓男人的唇靠近自己,很是置氣。


    鍾成禦見了,又是一把摟迴女人的身子,手掌捧過女人的臉蛋,“別生氣了,我逗你玩的!我喜歡你喜歡得緊!要不要感受一下?”


    黎季月耳畔感受到男人吹拂來的熱氣,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身子抽了抽,“不。。。不要,小心動了胎氣!”


    “傻瓜!”鍾成禦輕笑著,看見女人發紅的臉蛋,“害羞了?我現在再想碰你,也會忍著!你肚子裏還有我的兒子!”


    話語落下間,鍾成禦手掌輕柔地覆上女人平坦的腹部,輕柔地摸著。


    “你怎麽又說兒子了?”黎季月抬眸看著男人,問得不悅。


    “好好好!女兒!女兒!”鍾成禦是在無奈,這個女人怎麽如此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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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外頭,黎嘯靠在扶欄邊,抽著煙,目光冷沉地盯著那扇緊合的房門。


    “阿嘯,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幹嘛一直盯著那扇門?”鍾傾城上前詢問,她看著覺得有點滑稽。


    黎嘯彈了彈煙灰,冷聲迴落,“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鍾傾城探究的目光看著黎嘯,帶著幾分取笑。


    “我說了沒什麽就是沒什麽!”黎嘯聲音夾著些許怒氣。


    鍾傾城輕笑地搖了搖頭,挽起了黎嘯的胳膊,“好了,阿嘯,既然木已成舟,就隨他們去吧!你不也幫著把成司漠勸走了,這說明你已經接受鍾成禦做我們的女婿了!”


    “我這不也是被逼得!”黎嘯一把擰滅了煙蒂,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門,抽身離開。


    鍾傾城輕笑著,黎嘯突然停下了腳步,環視了一眼風雅的鴛鴦閣,“傾城,你呆會去把月月和鍾成禦叫出來,讓他們迴家吧,這個鴛鴦閣是成司漠的!還是物歸原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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