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禦不以為然地眉色上挑,放下手中提著的木桶,手掌伸出,“把小鳥給我,我幫你放上去!”


    黎季月對上鍾成禦清亮的眼睛,手中的雛鳥放在了鍾成禦的掌心,“你別捏它捏得太緊,會把它弄死的!”


    鍾成禦一把接過那隻雛鳥,調笑道,“弄死就弄死,不過是一隻小鳥!”


    “不可以!!你弄死它,它娘親會很難過的!”黎季月激動地反駁。


    鍾成禦聞言,勾唇輕笑,輕輕地托著小鳥,朝著那棵灌木走去,站在灌木下,單手攀上了樹幹,雙腳吃力地踩上突出的樹枝,奮力地往上爬。


    “鍾成禦,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爬了,迴去讓你的保鏢來吧!”黎季月在樹下仰頭叫道。


    鍾成禦單臂一把勾住一根粗壯的樹枝,朝著下頭喊道,“你男人行的!你好好看著!”


    黎季月愣了一下,心想著這男人怎麽就這麽喜歡占自己便宜,嘴上的便宜一點也不放過!


    鍾成禦一手托著掙紮的雛鳥,一手攀著樹幹,奮力地上爬,單腳踩上樹皮,樹皮上長滿了青苔。


    “嘩~~!”的一聲,鍾成禦腳下一滑。


    “啊!”樹下的黎季月嚇得大叫了一聲。


    鍾成禦連連下滑了幾步,單手劃過粗糲的樹皮,擦破了皮,單臂卻是又一次勾住了粗壯的樹幹,穩住了身子。


    “鍾成禦!你小心!要不行,你就下來吧!”黎季月在樹下焦急地叫道,她看著男人的左腳,越發擔憂。


    鍾成禦身子一怔,心間騰起一縷欣喜若狂,低頭看去,女人緊擰著柳眉,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月月,你是在關心我嗎?緊張我了嗎?嗬嗬。


    鍾成禦在心裏暗自發笑,意氣奮發地往上爬去,直到他攀上了樹幹,伸長了手,將手中的雛鳥輕輕地放置在鳥窩裏,鳥窩裏還有兩隻雛鳥張嘴叫著。


    鍾成禦朝著樹下喊道,“月月,我放好了!這上麵還有兩隻小鳥兒!”


    樹下的黎季月,腦袋仰得高高的,大聲叫道,“鍾成禦,你快下來!別在那裏說話了!”


    鍾成禦聽了,欣喜之意越發高漲,笑得燦爛,小心翼翼地折迴。


    黎季月專注地看著男人從樹上一步一步地退了下來。


    “啊~嘶!”鍾成禦痛哼一聲,在距離地上一丈時,猝然滑落了下來,左腳點地,一下子痛得擰緊了眉頭。


    “鍾成禦!!”黎季月叫了一聲,立刻跑上前去,站在一旁,彎腰焦急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鍾成禦捂著左腿的膝蓋,抬眼看向黎季月,眉心緊蹙,聲音透著一絲痛苦,“月月,好像摔到舊傷了,很痛!”


    黎季月見著,低下頭,怯生生地問道,“那。。。那要怎麽辦?我迴去替你叫人來?”


    黎季月話落,正要轉身,男人的手臂猝然一把抓住了黎季月的胳膊,“月月,不要走!扶我起來!”


    黎季月扭過頭,看著鍾成禦那擰在一起的眉心,心下放軟,遲疑了片刻,上前伸出手臂,“我拉著你,你慢慢起來!”


    鍾成禦見了,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伸出雙臂搭上黎季月雙手,“你拉緊了,我要起來了!”


    話落,男人眸光劃過一道邪意,雙臂攥緊黎季月手臂,全身重量朝著身後仰著,黎季月雙手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整個人朝著男人身上撲去。


    “啊!”黎季月驚唿一聲,整個身子壓在了鍾成禦的身上。


    四目交接,凝滯住的眸子撞入黑曜石般的眼睛中,瞬息間的定格住。


    “我。。。我起來!”黎季月反應過來,哆嗦地開口,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從男人身上爬起來。


    “別!”鍾成禦的雙臂環在女人的後背,用力地扣住,“別起來!讓我這樣抱你一會!”


    “。。。”黎季月僵住了動作,任由男人這麽抱著,心間打顫。


    鍾成禦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胸膛上抵住女人敏感的柔軟,玩味道,“好軟!好舒服!”


    “。。。”黎季月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下,一下子明白過來,小臉漲得通紅,“你。。。你快鬆開!我要起來!”


    鍾成禦胸腔的火焰熊熊燃旺,下一刻,男人帶著女人的身子在草叢中翻了個滾,一下子,黎季月感到身上重重的壓力,整個身子被壓在下麵,耳旁都是高高的雜草。


    “月月。。。讓我親親你,好不好?”鍾成禦臉龐壓低,動了動幹涸的喉嚨,僅僅是一指之距,嘶啞地聲音溢出。


    “。。。”黎季月聽見這麽溫柔的聲音,一下子噤住了聲音,恍惚地說不出話。


    “月月。。。”鍾成禦輕喚了一聲。


    薄唇猝然落下,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輕柔地吮吸,越吮越是沉醉,越來越受不住欲念,伸出舌頭,一下抵開了女人毫無防備的貝齒。


    “唔。。。唔。。。”黎季月一下子反應過來,掙紮著從齒縫中擠出呢喃聲,身下嬌嫩的肌膚被尖細的雜草咯得生疼。


    鍾成禦微微察覺,單手環住女人的腰肢,在草地上又打了一個滾,黎季月的身子又一次旋轉而上,男人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往下壓,舌尖在她的檀口中肆意地纏繞。。。


    直到黎季月呢呢喃喃地擠出各種聲響,鍾成禦這才鬆開了唇,意猶未盡的欲念染上雙眼。


    黎季月俯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不停地喘著氣,腦子一片空白,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


    鍾成禦摟住身上的女人起身,坐了起來,見著女人的腦袋依舊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掌寵溺地覆上她的發絲,輕柔地摩挲著,“月月,我很開心!今天真的很開心!”


    黎季月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男人的胸膛,撐著手臂抵在草地上,徑直往後退,雙目睜大地看著鍾成禦。


    “月月,你怎麽了?生氣了嗎?”鍾成禦伸手向前,想要觸及女人的臉蛋。


    “。。。”黎季月撇過頭去,避開了男人的手掌,沒有言語。


    “月月,對不起。。。剛才我是情不自禁,我。。。我真的很想好好的親親你,我真的太想了。。。”


    “好了!!鍾成禦,你別再說了!”黎季月一口喝斷,避開男人的眼睛,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鍾成禦見著黎季月站了起來,又一次伸出手臂,“月月,扶我一把,拉我起來!”


    黎季月聽了,轉目看著鍾成禦,看著他那一副好像很受傷的樣子,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輕哼一聲,“好了,鍾成禦,你別裝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話落,黎季月拔腿朝越過草叢,徑直朝著小道走去。


    鍾成禦愣了一下,勾唇輕笑,垂落手掌,撐著身子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提起一桶魚,步子一拐一拐地追上前頭的黎季月。


    “月月。。。你生氣了嗎?”鍾成禦在身後追問著。


    “。。。”黎季月不予理會,隻管走路。


    “月月,別這樣,跟我說話!”鍾成禦聲音越發柔和,討好似的口氣,手掌拉住了黎季月的手臂。


    黎季月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被拉住的手臂上,一把撥開,“鍾成禦,你說過不再騙我,你又騙我!”


    鍾成禦聽了,目光炙熱,一臉壞笑,“月月,騙你是我不對,可是我感覺得到,剛才你也很關心我,不是嗎?”


    黎季月聞言,臉色一下子局促,眸色慌亂,語無倫次應道,“鍾。。。鍾成禦,你想多了,我。。。我剛才是因為你救了小鳥,所以。。。才會關心你!”


    鍾成禦的手掌一把握住黎季月的手,笑得深沉,“月月,和我這樣平靜相處,你喜歡嗎?”


    黎季月聽了,一下子也是懵了,她這次被抓來這個小島,雖是想著迴去,卻沒有第一次被擄到金蛇島,那種離開的想法那麽那麽的強烈,可是轉念一想,或許是這個男人的轉變,讓自己漸漸鬆懈了防備心。


    黎季月這麽想著,看著鍾成禦,一下子聲音清冷了很多,“不喜歡,我還是喜歡迴香港!”


    鍾成禦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緩緩收迴,目光森幽地盯著黎季月看了一陣子,終是開口,“好了,迴去吧,該吃午飯了!”


    話落,鍾成禦沒有再多說什麽,一掌攥住黎季月的手,朝著隱蔽的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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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又一次降臨,黎季月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黑壓壓的一片,腦海裏都在迴想白日裏發生的一切,越想越覺得心裏一陣陣悸動。


    房門突然被打開,鍾成禦站在房門口,身上已經換上了寬鬆的睡袍,一如昨夜,鎮定地收迴手中的鑰匙。


    黎季月見了,一下子緊張了,“鍾成禦,你又進來做什麽?”


    鍾成禦單手合上房門,徑直朝著大床走去,笑得輕鬆,“以後每個晚上,我都和你睡!”


    黎季月一聽,心弦一緊,連連搖頭,一口迴絕,“不要!你迴你房間睡去,我不要和你睡!”


    鍾成禦合著睡袍,尚了床,坐在了床頭的另一側。


    黎季月下意識地側過身,刻意拉開了距離,“鍾成禦,你別睡在這裏!”


    鍾成禦很是自然地長臂一撈,將女人的身子帶進了懷中,“月月別鬧了,我不會碰你,抱著你睡就好了!”


    黎季月還來不及反應,啪嗒一聲,台燈被男人拉上了,房間裏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男人的手臂已經箍住黎季月的雙肩,卷入床上,雙臂緊緊地摟著女人身子,“乖乖睡覺!”


    男人的話語落下,黎季月心又不安地被男人圈在鐵臂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黎季月又一次聽見身後的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硬實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後背,尾椎骨被硬實的物體頂著。


    “月月。。。”男人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黎季月僵住了身子,靜默無言。


    “我知道你還沒睡。”男人的掌心覆在了女人的腰處,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物傳到肌膚。


    “月月。。。讓我親親你,好不好?”


    黎季月一聽,心下一緊,脫口道,“不要!我要睡覺了!”


    黎季月閉上了眼睛,佯裝入睡,心裏卻是跳得撲騰得快,耳邊仿佛能夠聽見強烈的心跳聲。


    時間又過去了一陣子,黎季月身子一動不動地僵硬著,她能聽見身後的男人唿吸聲越來越粗重。


    突然,脖頸上襲來溫熱的觸感,男人的唇貼在了女人的耳根處,開始輕柔地摩挲,“月月。。。我。。。”


    黎季月縮了縮脖子,顫聲道,“鍾成禦,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食言,你說過不碰我!”


    鍾成禦停下了動作,腦袋趴覆在女人的耳根處,越發粗喘地喘息,“月月。。。我好難受。。。”


    “。。。”黎季月沉默著,漆黑的光線中,一雙水眸閃爍著顫抖的光芒,她感到男人的身軀發燙地貼合自己的後背。


    “月月。。。給我好麽?我真的想要你。。。”鍾成禦手臂收緊,摟得黎季月快窒息的感覺。


    黎季月全身打了個冷顫,雙臂一下子抓住男人的胳膊,開始掙紮,“鍾成禦,你鬆開!鬆開!你變著法子想要淩辱我!放手!”


    鍾成禦卻是雙臂一動不動地環住女人的身子,聲音黯啞,“不。。。不是這樣。。。月月,我是難受得很,所以問問你!”


    黎季月雙手一把捂住了耳朵,顫聲道,“不要問!我不會同意這種事!我。。。我不喜歡那樣!”


    鍾成禦劍眉擰在了一塊,隱忍著沉默了,一陣子後,他終是開口,“月月,你。。。你睡吧,你不喜歡,我不逼你!”


    黎季月聽了,心間沒有半絲鬆懈,雙臂環住胸口,闔上了眼睛,睡意淺淡。


    夜色越來越深,黎季月終是眼皮打著盹,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漆黑的光線中,男人清亮的眼睛泛著濃濃的欲念,身軀僵硬地抱著懷中的女人,額頭上滲出些許汗珠,身下的歡唿雀躍卻是一點也沒有停歇的跡象。


    次日,晨曦的光射入房間裏,黎季月朦朦朧朧中睜開了雙眼,心下一緊,側頭看去,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黎季月從床頭上坐了起來,循目環顧四周,視線定格在洗浴間裏,裏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黎季月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裙,完好無缺,昨夜這個男人還算信守承諾,沒有碰自己。


    這個時候,洗浴間裏的水聲停了下來,房門打開,鍾成禦下身圍著一條白色長巾從洗浴間裏出來,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的女人,驚愕了一下,隨即淺淡笑道,“醒了?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


    鍾成禦朝著床上走去,很是自然地坐在床頭,雙腿伸直輕放在床上。


    黎季月側目看向男人的臉龐,那雙清亮的眼睛下,沉澱青黑色的疲倦,黎季月微微疑惑。


    “來!繼續睡一會!”鍾成禦長臂一攬,將女人的身子往床上帶,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臂彎裏。


    黎季月靠在男人胸膛上,鐵臂又一次環住她的腰肢。


    “月月,喜歡我這樣抱你嗎?”


    黎季月聽了,偷偷抬頭看去,隻見男人闔著雙眼,好似假寐,眉心微擰著。


    “月月。。。”鍾成禦輕柔地叫喚了一聲,腦袋頂在女人的耳側,微微摩挲著,雙臂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腰肢,“月月,抱著你真好!”


    黎季月任由男人抱著,聽著他時不時一句半句甜到心坎裏的話,就算是半信半疑,卻也心裏抵擋不住地為之狂跳,這種感覺和一年前呆在他身邊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年前那是恐懼,而如今這種心跳,黎季月清楚,這不是恐懼了,是一種說不出緊張和激動,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算計什麽,還是他真的。。。真的喜歡上自己嗎?可是若真的是喜歡,自己卻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一句喜歡的話,他的話總是那麽霸道,一味強調自己是他的女人,不讓自己離開!


    不知何時,黎季月感受到身後的男人打起了鼾聲,睡得很沉的聲音,黎季月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男人平靜的睡顏,眸光零零點點地凝滯住,越看越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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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晌午,黎季月用過午飯,正想去後花園走走,經過一樓的書房,發現這個書房的門被鎖上了,那把大鎖頭看著分外鮮豔,黎季月不禁多看了一眼,心想著裏頭肯定是鍾成禦的機密,所以在家裏都要上鎖。


    “查理醫生,這邊請,少爺在偏廳等你!”


    這個時候,趙尋的聲音從外頭的大客廳傳了過來,黎季月輕聲地穿過通道,正好看見趙尋帶著查理進去偏廳的背影。


    黎季月遲疑了片刻,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偏廳裏,鍾成禦已經撩高了褲管,將左腳架在了茶桌上。


    查理又一次拿出了側敲器開始為鍾成禦的左膝蓋骨診斷,“禦少,這腿現在走得還利索嗎?”


    “走得還算利索了,就是這個腿疼,有沒有不服止痛藥的法子?”鍾成禦雙手攤開,搭落在沙發上。


    黎季月躲在門側,正好隻能看見鍾成禦的背影,查理醫生側身為他檢查腿傷。


    “禦少,這要根治不是一天兩天,可能得用中醫的法子,行針通血了!“查理嚴肅地開口道。


    “中醫?查理,你這個洋毛子,還懂得行針?”鍾成禦禁不住譏笑道。


    查理聳了聳肩頭,笑道,”行針我可不懂,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個中醫來!”


    “不用了,幫我多開幾天的止痛藥!”鍾成禦一口迴絕。


    查理聞言,挑了挑眉,“那好!隻是你這腿,我勸你還是有事沒事就別再往水塘裏跳,還沒痊愈!”


    鍾成禦沒有迴應,拿過一旁的煙盒,啪嗒一聲打開,抽出一支煙,緩緩地點燃火星子,吐著煙圈。


    查理一邊配藥,繼續開口道,“禦少,現在外頭好幾撥人在找你,你可知道?”


    鍾成禦聞言,彈了彈煙灰,勾唇輕笑,“猜得到!”


    查理看著鍾成禦那麽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不禁搖頭,“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外頭那幾撥人一個比一個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哪幾個?說來聽聽!”鍾成禦繼續吸著煙圈。


    查理配好藥,坐了下來,“一個是你家的老頭子,整天暴跳如雷的要找你,尋思著是孫大少搞不定那些鬧事的工廠,現在弄得一團糟!”


    “孫逸揚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蠢貨,有這一天也是意料之中!”鍾成禦不以為然。


    “還有誰?”鍾成禦依舊慵懶的樣子,彈了彈煙灰。


    “還有羅烈門少主成司漠,他到處找你,看他那樣子,好像要殺了你!”查理神情嚴肅。


    鍾成禦勾唇冷笑,“那還有嗎?”


    “還有一波香港過來的人,好像是黎小姐的家人,一位叫黎翰天,還有一位叫做黎嘯,他們好像是兩父子,該是黎小姐的父親和大哥吧?“


    鍾成禦手指間的半截煙頓了頓,眸光暗沉了下來。


    不遠處的門後,黎季月心弦發緊,小手緊緊地抓住了門框,心裏不停地翻騰,爹和大哥來南洋了,他們來南洋了!


    半截煙在男人的雙指間騰起青煙,鍾成禦終是抖了抖成條的煙灰,拿起煙,猛抽了一口,“他們現在南洋哪裏?”


    查理一下子語塞了,搖了搖頭,“這我也不太清楚!”


    鍾成禦目光落在一旁的趙尋,“你可知道?”


    趙尋點了點頭,“少爺,黎小姐的父親和大哥現在巴旺市鍾齊天那裏!”


    “鍾齊天?”鍾成禦喃喃自語,轉念一想,禁不住笑了,“也對,他們是一家子,鍾齊天是黎嘯的大舅子,如今來了一趟南洋,他們倒是認迴一門親戚!”


    鍾成禦目光又一次轉向趙尋,“趙尋,你知道這件事,為何不來報?”


    趙尋立刻麵露尷尬之色,“少爺,這不昨天要告訴你,你一直和黎小姐在一起,我根本不好上去打擾!二來也怕壞了少爺的心情!”


    查理這時候插話道,“對了,禦少,還有一個人也在找你,都問到我這裏來了!”


    “還有人?”鍾成禦禁不住詫異了。


    “是蘇凝小姐,她找了你不知道多少次,她的孩子夭折了!”查理神情凝重。


    “夭折了?怎麽迴事?”鍾成禦手指間的煙蒂落進了煙缸裏。


    “具體怎麽迴事我也不清楚,就前些天的事情,她跑到醫館找我,說一定要找到你,又哭又鬧的,害得我都不能給病人就診!”查理一臉抱怨。


    鍾成禦的目光落向了趙尋,趙尋立刻搖頭道,“少爺,這個事我就不清楚了,我立刻派人去查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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