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季月起了個大早,下了樓,成司漠又是一大早就在客廳等候。


    黎翰天立刻上前,一把攬過黎季月的肩頭,“月月,今天哥哥可要跟緊你了,以防那小子又帶著你先跑了!”


    黎翰天看向成司漠,又是一副提防奚落的樣子。


    黎季月捏了一把黎翰天的胳膊,“哎呦呦!”黎翰天吃痛地叫了一聲,“月月,被你都捏青了!”


    “大哥,誰叫你老是欺負司漠,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好好,好朋友總行了吧?”


    “大哥,你昨天被那兩個姑娘搞得頭大了吧?叫你這麽風流多情!”黎季月哼了一聲。


    “說哪裏的話,你大哥我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何來頭大之說!”黎翰天朝著沙發上一坐,雙腿往茶桌上一跨,慵懶地抖著腿。


    “啪!”的一聲,鍾傾城拍了下黎翰天的大腿,“翰天,你成天沒個正行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不是娘說你。。。“


    鍾傾城絮絮叨叨地開始說黎翰天。


    黎季月笑著看了成司漠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黎季月朝著飯廳走去。


    早餐後,成司漠和黎季月出了黎府,黎翰天被鍾傾城說了一頓,黎嘯另外派了兩位得力保鏢護送黎季月,也就驅趕黎翰天去糧油公司處理賬目。


    汽車開出了黎府大宅,臨近六月的香港,天氣溫熱,海風吹拂著,夾著些許潮濕的熱氣。


    “月月,今天打算去哪裏?”


    “就去海邊走走,好嗎?”


    “好!”


    汽車朝著茫無邊際的海灘開去。當汽車停靠在海邊,黎季月下車朝著海灘走去,成司漠跟在身後,溫熱的海風吹拂著,陽光有點大。


    “我們去礁石那裏坐一會吧!”黎季月指了指不遠處的礁石,示意道。


    “嗯!”成司漠溫柔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把握住黎季月的手,朝著礁石走去。


    不遠處的保鏢被吳路攔了下來,遠遠地看著黎季月和成司漠坐在了一塊礁石上。


    黎季月坐在礁石上,迎著海風,閉上了雙眸,“這種感覺好極了!”


    成司漠側頭看向女人的側臉,看著她恬靜閉目的模樣,彎彎的柳眉,挺翹的小鼻子,還有那紅潤的唇。


    成司漠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喉嚨不由自主地發緊。。。時間過去了一陣子,成司漠也專注地看著黎季月那麽久,心中的欲念越來越強烈。


    成司漠緩緩地湊上前,唿吸有點急促,唇輕輕地貼上的黎季月的唇。


    黎季月猝然一驚,睜開了雙眼,一下子呆滯住,成司漠唇猝然含住了她的唇。


    “不要!”黎季月叫了一聲,一把推開成司漠,整張臉頰都漲紅了。


    她的腦海裏突然竄出那個男人說過的一句話,“我逼你是為了得到你,他謙讓你,也是為了得到你!不同的方式,同樣的目的!又有何區別?”


    黎季月迴想起這句話,水眸瞪大地看著眼前的成司漠。


    “月月。。。對不起。。。”成司漠有點尷尬地致歉,下一刻,將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海岸線,盡量不再去看身旁的她,他怕自己會克製不住自己。


    黎季月垂下腦袋,片刻無言,再抬起頭時,淡淡地開口,“司漠,你打算何時迴南洋?”


    “你希望我迴去?”成司漠的目光泛著憂傷。


    “不是。。。你是羅烈門的少主,你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香港,你總是要迴去的!”


    “如果我說,我可以為了你,再也不迴南洋,你想我留下來嗎?”成司漠的目光深情地看向黎季月,滿眼的期待。


    黎季月抬眸對上那雙眼睛,一臉的愧疚,“司漠。。。我。。。我配不上你!”


    “如果我說你配呢?你還願意嗎?”成司漠的雙掌握住了黎季月的雙肩。


    黎季月又一次垂眸,沉吟了片刻,“對不起。。。司漠。。。我現在還很亂,還沒辦法忘記那場噩夢!”


    成司漠聞言,勾唇淺笑,“沒事!我等你,我等你都忘記了,再追求你!”


    “你。。。你其實沒有必要這樣的。”黎季月聲音越發小聲,她真的不想傷害司漠,他是個很好的男子,誰若能夠嫁給他,真的會很幸福,隻是在自己心裏,總有那麽一道跨不過去的坎,自己和鍾成禦發生的事,他都清楚,這讓她如何麵對他,何況要麵對一輩子,或許隻有做朋友,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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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海風吹拂著九龍港口,輪船進港了,鍾成禦一襲黑色襯衫黑色西褲下了船,身後跟著一票保鏢。


    碼頭外停靠了幾輛汽車,趙尋替鍾成禦拉開了汽車門,鍾成禦鑽入汽車,趙尋坐到副駕駛座。


    趙尋扭頭問道,“少爺,接下來是去貿易行看看,還是去酒店下榻?”


    鍾成禦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沉聲開口道,“把黎季月家裏的地址給司機,讓他開去那裏!”


    趙尋一聽,愣了一下,立刻掏出懷裏的一小本子,將打聽來的地址告訴了身旁的聘請來的香港司機。


    很快,汽車朝著南區開去,趙尋迴過頭,心裏嘀咕著,這少爺也真是,明明想見黎小姐,硬是說不想見,口是心非的少爺。


    黎府大宅門外的一排黃楊樹下,汽車駐停住。


    趙尋急衝衝地下了車,跑到了路對麵的府邸門口,看了一下門牌號,和手中的地址對照了一下,完全一致,趙尋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眼前偌大的府邸,真是金碧輝煌啊!趙尋在心裏感歎了一番,立刻返迴汽車上。


    “少爺,對麵那一大座的府邸就是黎小姐的家了!”趙尋立刻向鍾成禦匯報。


    鍾成禦拉下車窗,森幽的目光看向那一座盤踞著偌大地塊的府邸,整座府邸看上去猶如西方的宮殿。這女人從小可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嬌生慣養長大,想不到性格會那麽倔,在金蛇島上,讓她吃了那麽多苦頭,竟然還能不卑不亢,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千金小姐,這黎嘯養出來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


    “少爺,黎小姐出生果然不凡啊!”趙尋在一旁開口。


    鍾成禦目光森冷,“看來黎嘯即使不是當年的黎二爺,依舊過得風生水起!”


    “少爺,那接下來要做什麽,難不成現在就過去拜訪?這樣肯定會嚇壞黎小姐的!”


    “嗬!嚇壞?我有那麽可怕?”鍾成禦冷聲質問趙尋。


    趙尋看見自家少爺冰冷的目光,嚇得支支吾吾,“少爺不可怕!不可怕!”


    鍾成禦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慢悠悠地點燃,單手倚靠著車窗,看著那一座府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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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車窗外的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的煙蒂。


    “少爺,我們還不迴去嗎?”趙尋的肚子已經餓得快不行了,不知道這少爺光是看著這房子就看了這麽些時辰,難道看不膩嗎?


    “趙尋,你說她房間的窗口是哪一扇?”鍾成禦盯著樓上那些窗口,沉聲問道。


    “啊?”趙尋又一次愣住了,腦袋探到了駕駛座,使勁地看了一陣子,那麽多的窗戶,趙尋尷尬地笑道,“少爺。。。這個。。。這個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窗戶!不好猜!”


    “猜不到,不會去打聽嗎!”鍾成禦怒聲喝道。


    趙尋一聽,立刻恍悟過來,“好的,少爺,明天我立刻派人去打聽一下,使點錢給那些下人,應該很快就有答複!”


    時間又過去了一陣子,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昏黃的路燈發出微弱的燈光。


    遠處的車燈照亮了路中央,一輛汽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停在了黎府門口。


    “少爺,有車停住了!”


    鍾成禦自然也注意到了,指間的半截煙頓住了,深邃的目光看著汽車門打開。


    “哎呀,少爺,是成司漠和黎小姐!”趙尋立刻叫道。


    鍾成禦的目光迅速凝結上一層寒霜,指間的煙一把擰碎,發紅的煙頭灼燒著男人的掌心。


    黎府門口,成司漠伸手拉住了黎季月的手,手指輕輕地撩撥著黎季月額前的發絲,“月月,今天吹了一天的海風,還好吧?”


    “嗯!謝謝你!司漠!我很好,今天心情好了一點,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迴家了,迴到香港了!”黎季月笑得溫婉,黑夜中那一抹笑容猶如悄然綻放的睡蓮,清新而不染淤泥。


    “司漠,要不要進去坐一會,順便一起吃個晚飯!”


    成司漠淺笑著垂下手,“不了,今天陪你一天,你家人應該想你陪他們,我進去也不太好打擾,我先迴去了,明天再來接你!”


    黎季月聽了,點了點頭,“好!那我先進去了!”


    “好!”成司漠戀戀不舍地鬆開手掌。


    黎季月正欲轉身,成司漠的手掌猝然愈發緊地握住黎季月,“月月!”


    黎季月又一次迴頭,“司漠,你怎麽了?”


    成司漠目光深沉如水,淺褐色的眸子泛著幽幽的光芒,“月月,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吻你一下,隻是一下,像西方的禮儀那樣!”


    黎季月沉默了,她看著眼前的成司漠,眸底裏濃烈的渴望。


    “算了。。。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成司漠唇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意,神情沮喪。


    “不!司漠。。。”黎季月一口叫住成司漠,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成司漠一下子怔住了,心底的激動洶湧澎湃,他俯下頭,溫熱的唇輕輕地貼上了黎季月的額頭,輕柔地吻了一下。


    下一刻,成司漠的雙臂猝然抬起,一把摟住黎季月的身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黎季月心一下子停住了,她很意外成司漠突如其來的舉動。


    成司漠的手臂越發收緊地抱住了黎季月,這一刻他的心猶如燃燒的火焰,熊熊燃起。


    “月月,我愛上了你。。。我真的很愛你!”成司漠低聲喃語。


    黎季月整個身子被抱得不是那麽適應,蹙眉道,“司漠,你。。。你放開我,你抱得我太緊了!”


    成司漠聞言,鬆開了手臂,黎季月猝然後退了一步,和成司漠隔開了距離,“司漠。。。很晚了,我進去了!”


    成司漠柔笑著點了點頭,“嗯,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黎季月走向了大門前,再次迴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成司漠,他依舊用溫柔的笑容看著自己,“月月,快進屋!”


    黎季月下意識轉身進了門,兩個保鏢也跟隨著進去,大鐵門合上。


    成司漠笑得舒心,轉身朝著汽車上走去,坐上汽車。


    “少主,現在去哪裏?”


    “去西貢,去見個老朋友!”成司漠沉聲落地。


    黃楊樹下,鍾成禦的臉色已然是灰黑一片,掌心的半截煙被擰成灰燼。


    成司漠的汽車緩緩地啟動,朝著迴去的路開去。


    鍾成禦猝然推開車門下車,一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將裏頭的司機拽了出來,“坐後麵去!”


    司機一頭懵地坐到後車座,還沒坐穩,汽車突然啟動,一個急轉彎,疾速飛馳。


    飛馳的汽車很快趕上了成司漠的汽車。


    “少爺,你開得這麽快要做什麽?”副駕駛座上的趙尋心下有不祥的預感,後車座上的司機死死抓住車椅座。


    鍾成禦看著前頭那輛成司漠的汽車,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趙尋,你說這樣撞上去,成司漠會怎麽樣?”


    “少爺!你!”趙尋驚恐地看向身側的鍾成禦,他剛才就知道少爺很生氣,隻是看著少爺都沒有任何舉動,一直很納悶,沒有想到少爺在打著這個主意。


    汽車拐彎,昏暗的大彎角,鍾成禦將油門一踩到底,一下子撞上了成司漠的後車座。


    “砰~噗!”一聲劇烈的碰撞聲,成司漠的汽車猝不及防朝著一旁的拐角滑去。


    鍾成禦鬆開油門,再次踩死油門,又一次撞了上去,成司漠的汽車強烈地晃動,一下子朝著拐角處撞去。


    “少主!少主小心!”吳路大叫道。


    成司漠快速俯身,趴在了後車座的椅子上,死死抓住車椅。


    “砰!”的一聲巨響,成司漠的汽車猛力撞到了拐角處,整個後車廂都凹了進去,車頭撞在石頭的拐角處,同樣凹了進去,駕駛座上的司機已然趴在方向盤上,額頭上不停地流著鮮血,痛苦地申銀。


    吳路一把握住汽車的手刹,用力合上。


    吳路捂著受傷的額頭,迴頭看向車後座的成司漠,“少主,你沒事吧?”


    成司漠捂著折斷的手臂,看向後車窗,當他透過破碎的後車窗,看向後頭那輛汽車,汽車裏那一雙嗜血如獵豹的眼睛,成司漠心弦大震,“鍾成禦!”


    鍾成禦又一次啟動的汽車,快速後退,森冷的目光泛著嗜血的光芒,嘴角噙著一抹冷凜的笑意。


    鍾成禦又一次發動汽車的咆哮聲,踩死油門,朝著成司漠坐的後車門撞去。


    “砰”的一聲劇烈地撞擊力,汽車的車門整個凹了進去,鍾成禦的前車窗,玻璃嘩的一聲碎裂。


    “少爺,別再撞了!會出人命的!這是在香港!”趙尋焦急地開口。


    “鍾先生,求求你了,別再撞了,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車後座的司機鬼哭狼嚎地哀求,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人。


    成司漠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滾到一旁的車門,額頭敲在車窗上,淌出鮮血。


    “少主。。。”吳路也被撞得渾身是傷,一旁的司機早已昏昏沉沉地申銀。


    鍾成禦將汽車後退,車頭已然凹了進去,些許碎玻璃紮進了他的手背,流出鮮血,鍾成禦閑然地點燃一支煙,猛烈地抽了兩口,森冷的目光對上了汽車裏成司漠的清冷的眼睛,成司漠,敢動我的女人,我讓你沒命迴南洋!


    鍾成禦唇角揚起一抹冷意,指間冒著火星的煙飛彈而出,啟動了汽車,疾馳離去。


    冒著火星子的煙落在了車後座的排氣管旁,排氣管不停地滴落車油。


    “快下車!”成司漠一聲喝令,艱難地推開變了形的車門,吳路在另外一頭,車門被卡死在拐角裏。


    吳路隻好使勁地推開駕駛門,成司漠推開車門,快速上前拉開駕駛門,吳路拖著司機從駕駛門上下來。


    成司漠和吳路架著司機,成司漠鼻子嗅了嗅,眸色一冷,“快趴下!”


    “砰砰砰!”汽車在身後轟然爆炸,三人飛奔而出,趴在了地上,四處火光四濺,汽車的碎屑噴灑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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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黎季月下了樓,看見沙發上沒有成司漠的身影,微微蹙眉。


    “你的好朋友成司漠先生,這幾天不會過來了!”黎翰天站在黎季月跟前,笑著開口。


    黎季月聽了,心裏還是有點失落,心想著是不是他有事,隻是在香港,他有什麽事。


    “他昨晚出了車禍,現在醫院躺著!”黎翰天繼續開口。


    “你說什麽?他出車禍了?”黎季月萬分震驚。


    “是啊,昨晚送你迴來的那輛車炸得粉碎!月月,你這交的朋友可真是不簡單,開個車都能爆炸!”黎翰天搖了搖頭,明顯對於成司漠有了很大的芥蒂。


    “不行!我要去醫院看他!”黎季月立刻說道。


    “不準去!”黎嘯一聲喝令,從後堂走了出來,身旁跟著鍾傾城。


    “爹,為什麽不讓我去,司漠是我的朋友,他是因為我來香港,如今他出了事,我好得去看看他!”黎季月萬分不解,為何爹如此不通人情。


    “我說了你不準去!就是不準去!”黎嘯不悅地加重了聲音。


    “爹!”黎季月一臉的倔強。


    “月月,你爹說得對,你還是不要去了!成先生來香港能夠發生這種事,現在都驚動了香港的警方,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呆在家裏,有什麽事,你爹會去處理,醫院那裏,你爹都打了招唿,成先生傷勢很快就會好轉!”鍾傾城上前挽住黎季月的手,解釋道。


    黎翰天一把攬過黎季月的肩頭,拍了拍她的肩,“月月,不隻是我們不讓你去,成司漠也不想你過去看他,這封信是他的手下,讓我轉交給你的,你自己看看!”


    話落,黎翰天遞上了一封信箋。


    黎季月立刻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拆封的信封,抬眸看向黎翰天,“大哥,你是不是事先拆過我的信?”


    黎翰天聳了聳肩,“我是拆了,我是擔心成司漠讓你跟他私奔什麽的,為了以防萬一,大哥還是先過目一下!”


    “大哥!你。。。你怎麽這樣子!”黎季月有點惱怒。


    “這有什麽的?”黎翰天湊近黎季月的耳邊,低聲笑道,“昨晚他送你迴來,他親你我都看見了!大哥能不擔心嗎?”


    黎季月羞惱地漲紅了臉頰,壓低聲迴道,“那不是親,是禮儀的吻一下而已!”


    “哦?隻是這樣?那他還抱你了呢?大哥看著不舒服!”


    “你。。。不跟你說了!”黎季月撇過臉去,快速地抽出信封裏的信。


    信封上隻有幾句話,“月月,我沒事,傷好了就去看你,你不要來醫院看我,一定要呆在家裏,若是真想外出,一定要跟著你大哥!切記!”


    “怎麽樣?我沒胡說吧,成司漠也讓你不要去醫院看他,看來他真的是攤上大事了!”黎翰天在一旁提醒著。


    大事?黎季月在腦子裏打轉,在南洋也不見得成司漠會有什麽大事,在香港,他沒有來過的地方,怎麽會有事攤上。


    醫院裏,成司漠左手綁著石膏,右腿彎處纏上紗布,額頭上也纏上了紗布,靠在床頭,目光寒涼。


    “成少主!”一位保鏢進了屋。


    “打聽得怎麽樣了,鍾成禦何時來得香港,那家鍾氏貿易行的老板是誰?”


    “少主,鍾成禦是昨天下午才抵達香港,那家貿易行的老板果然是他!”那位保鏢如實迴報。


    “少主,鍾成禦分明是衝著你來得!”一旁坐在阮椅上的吳路開口,他的雙腿都受了傷,也纏上了紗布。


    “他不是衝著我,他是衝著月月來得!”成司漠聲音沉重,眉心緊擰,他沒有想到,鍾成禦對月月竟然能夠上心到一路追來香港,看來他對黎季月的心思並不輕,不隻是玩玩而已,這是自己最擔心的。


    “那少主,你打算怎麽做?黎小姐那裏,他的父親和大哥,也非簡單人,要不要告訴他們!”


    “暫時不要說,月月不想讓她的家人知道,她不想看見她家人心疼傷心的樣子,我看還是我來替她掃清鍾成禦這個障礙!”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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