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四天,鍾成禦背後的傷口已經結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稍微一牽扯就會有痛癢的感覺。黎季月卻是自得其樂地過了四天,每天都自己在客房安靜地睡覺,沒有了這個男人的輕薄,一下子心情愉悅了很多。


    鍾成禦緩慢下了床,坐在靠陽台前的皮椅上,雙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嫋嫋地騰起。


    黎季月端著一托盤的早點進了屋,走到了鍾成禦跟前,“喂,鍾成禦,吃早餐了!”


    鍾成禦吐了一口煙圈,側頭上昂,目光怔怔地看著黎季月,“喂我!”


    黎季月冷哼一聲,心想著反正也喂了好幾次,不差這麽一次,將托盤往桌上一放,端起一碗濃稠的白粥,勺了一勺,遞到男人嘴邊,“可憐的小狗,吃吧!”


    鍾成禦眉色微擰,唇角微微上揚,將那一勺粥吞進口裏,落入肚中,“小狗?嗬嗬嗬~!月月,這些天沒有本少爺好好疼愛你,可還習慣?”


    黎季月手中的勺子頓了一下,臉頰瞬息間漲得通紅,沒好氣迴道,“習慣得不得了,現在我巴不得你一直這麽傷著,那樣就不會有人來輕薄我!”


    “是嗎?”男人邪魅地笑了,手指輕佻女人的下頜,“我一直這麽傷著,你豈不要守活寡?這樣多讓人心疼?”


    黎季月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低下頭,不去看男人炙熱的目光,又是遞了一勺子白粥,“少廢話!快吃!”


    鍾成禦邪笑著,丟掉手指間的半截煙,低頭吃了那一勺子白粥,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女人,他越來越喜歡她這麽一副倔不可屈的模樣,明明被自己掌控得死死的,卻依舊能夠想著反抗。


    一會兒功夫過去了,黎季月手中的一碗白粥已經喂得幹幹淨淨,黎季月心中竊喜,立刻收拾了碗筷就要離去,右腳剛邁出,猝然間手臂被身後的男人拉住,“別走!扶我去書房!”


    黎季月迴頭瞪了鍾成禦一眼,“你不是傷還沒好嗎?幹嘛去書房?”


    鍾成禦聞言,瞳孔猝然擴大,露出驚異的光彩,“你在關心我?”


    黎季月一愣,“誰關心你了?我。。。我隻是。。。隻是不想扶你!”


    男人的眸色瞬間暗沉了下來,“扶我去書房!快!”


    黎季月心不甘情不願地扶起皮椅上的男人,鍾成禦眸色劃過一道邪魅,身軀重重地靠在黎季月的身側,黎季月吃力地攙著男人的手臂,一步一步地朝著樓下走去,樓梯道口,男人的身軀突然橫在了女人的跟前。


    黎季月抬眸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你。。。你想做什麽?”


    男人一把將女人頂在了樓梯口的牆頭上,手指輕佻女人下巴,幽幽柔柔的聲音,“你說呢?”


    “唔。。。唔。。。”男人的舌尖趁著女人不注意,火勢攻入女人的檀口中,纏繞著她的舌尖,男人的舌頭舔過女人潔白的貝齒,一顆顆的貝齒輕柔地滑過,猶如指尖撫過琴鍵般,一遍又一遍地掃過。


    黎季月雙手被男人按壓在牆頭上,嘴裏盡是男人夾著煙味的口液,忍不住一口口地吞入腹中。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鍾成禦鬆開了薄唇,瞬間埋在了女人的脖頸上,輕輕地吻著。


    黎季月不停地喘著氣,感受著脖頸間傳來熱熱癢癢的觸感,“啊~~!”


    男人發狠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脖頸,吮吸了一口肉,含在口中,發狠地吮吸。。。


    黎季月雙手掙紮著,被男人雙掌壓緊,“鍾成禦!!你這個瘋子,不要咬我!你這條瘋狗!啊!!”


    黎季月緊擰眉心,痛唿出聲,時間煎熬地過去了一分一秒,鍾成禦鬆開了唇,雙目眯了眯,看著女人白希的脖頸烙著牙印,顏色淤黑的吻痕,滿意地勾唇。


    “這樣才會讓你清楚知道,自己是屬於誰!才能不忘本!”鍾成禦溫熱的舌尖探出,在女人的脖頸上輕輕地撩過,話語邪魅輕狂。


    鍾成禦鬆開了雙掌,直立起身軀,黎季月伸手摸了摸發痛的脖頸上,手指觸及剛才被這個男人吮吸的那塊肉,微微感到突了起來。


    黎季月惱怒地蹬著鍾成禦,“鍾成禦!你真是一條瘋狗!張開嘴就咬人!”


    鍾成禦的手臂又一次壓在了黎季月的肩頭上,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將女人壓得小巧,“扶我下樓!”


    “鍾成禦,你裝得吧?你傷快好了是吧?”黎季月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側目看去。


    鍾成禦唇貼近女人的耳畔,邪魅地吹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快好了!好了你又可以得到本少爺的疼愛!”


    黎季月被這口冷氣吹得渾身打了個冷顫,鍾成禦攬著女人的肩頭,一步一步地下樓。


    書房裏,鍾成禦坐在書桌前,查看這些天的賬目,趙尋在一旁匯報,黎季月被強製安排在一旁的沙發上,單手不停地揉著脖頸上那塊突起的吻痕。


    黎季月環顧了下書房四周,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一架鋼琴上,黎季月心間打著顫,她沒想到在巴旺市的書房裏,竟然也會有一架鋼琴,一想到在金蛇島上發生的一切,同樣是一架鋼琴上,自己被那個男人架在鋼琴上淩辱。。。


    黎季月使勁地甩了甩頭,不敢往下想,立刻撇過頭去,不去看那架鋼琴。


    片刻之後,趙尋看了黎季月一眼,朝著黎季月禮貌地頷首點頭,輕聲退出了書房,鍾成禦抬眸看向黎季月,“美人兒,別呆在那裏,去彈首曲子,給本少爺聽聽!”


    黎季月一聽,冷聲拒絕,“不彈!”


    鍾成禦聽了,目光銳利地斜睨了一眼那架鋼琴,唇角泛著邪笑,繞到了黎季月的身側,緊挨著女人的身子坐下,黎季月下意識地朝著一旁挪動了身子,男人長臂一攬,“跑什麽跑?再怎麽跑,都是本少爺的囊中之物了,何須如此矯情!”


    黎季月撇過臉頰,男人的指尖撫摸著女人圓潤的耳垂,摩挲著,“為什麽不彈?是不是迴想起上次在鋼琴上,被本少爺大幹了一場?嗯?”


    “鍾成禦!!你能不能更下流一點!”黎季月漲紅了臉頰,怒目瞪向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


    “美人兒,想要本少爺更下流一點?你想本少爺如何下流,本少爺一定照辦!”男人的指尖摩挲著來到女人脖頸,摩挲著那一抹暗紅色的吻痕,唇角的笑意越發深沉。


    “。。。”黎季月一手拍下男人的手掌,起身想要避開鍾成禦。


    鍾成禦一手控住女人的手臂,使勁一拽,將女人的身子重新拉迴沙發中,目光深邃炙熱地對上女人的水眸,“月月,乖,去彈幾首曲子,給本少爺聽聽!”


    “。。。”黎季月沉默了,她的心裏是真的不想再碰那該死的鋼琴。


    “若是不彈?我就讓人把鋼琴抬到房間裏去,以後我們夜夜以這琴作為前戲!本少爺一定讓你在這鋼琴上欲生欲死!”男人堅定的口氣,眼底劃過一道不易察覺興趣,越發濃厚。


    黎季月身子一顫,驚恐地看向身側的男人,“你。。。你放手!我。。。我去彈!”


    黎季月起身,身側的男人卻沒有在不依不饒,黎季月朝著那架黑色的鋼琴走去,曾經的夢魘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黎季月停下了腳步,迴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鍾成禦已然點燃一支煙,興趣盎然地看著黎季月,“快點!本少爺等著欣賞你美妙的琴聲!”


    黎季月眉心緊蹙,眸色掩飾不住地氣憤和羞惱,緩緩地坐在了鋼琴前頭,打開了琴蓋,腦海中又一次浮現那一次在琴鍵上發生的一切。


    “再不彈我就要讓人把鋼琴扛到房間裏了!”男人森幽的話語在身後響起,猶如喪鍾一樣敲響。


    黎季月心間打顫,雙手顫抖地覆上琴鍵,腦海裏一片淩亂,隨手彈了一首自己熟悉得可以忘記曲譜的曲子,隨手彈著,琴聲看似悠揚卻夾著些許澀流淌而出。


    鍾成禦坐在沙發上,吐著煙圈,深不見底的幽潭盯著鋼琴前那一抹身影,思緒幽幽,這陣子自己費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心思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都快忘記了自己該做的事。


    黎季月的雙手越彈越發顫抖,腦海裏劃過一幕幕淩亂的場景,硬生生地刺激著自己的腦海。


    琴聲越來越雜亂,最後嘎然而止,黎季月雙手重重地敲在了琴鍵上,腦袋埋在了雙臂間,眼眶濕潤了,抽泣聲唏唏噓噓地響起。


    男人的腳步在身後響起,一步一步地朝著女人的身後靠近,手掌覆在女人柔軟的發絲上,輕輕地摩挲著,“哭什麽?隻不過怕你忘記,讓你好好迴想一下!”


    黎季月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頰,怒聲質問,“鍾成禦!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過分!我到底上輩子欠你什麽了?你要這樣待我?”


    男人朝著鋼琴前的椅子坐下,側過身,雙掌捧起女人的臉蛋,探出舌尖,輕柔地舔砥著女人的淚痕,“過分嗎?不覺得!”


    “。。。”黎季月扁著嘴抽泣,感受著男人溫熱的舌尖在自己眼角四周,舔來舔去,黏黏膩膩的觸感。


    鍾成禦拉遠了距離,雙目認真地打量著女人的臉蛋,那雙水汪汪的眼眸,沾滿淚水的睫毛,聲音低醇,“不知為何,本少爺從見到你第一眼,直到現在.。。對你!本少爺每天都想往死裏弄!可是又不想弄死你!這種矛盾我也很奇怪!”


    “。。。”黎季月聽到這樣的解釋,越發哭得厲害了。


    “別哭!別哭!你越哭我看著越心癢癢的,你看看你,哭得都讓人這麽心碎,讓人欲罷不能想要你!”鍾成禦笑得輕佻,手指彈了彈女人的顫抖的唇瓣。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鍾成禦低沉聲音落地,“進來!”


    趙尋推門而入,看著不遠處鋼琴前,替黎小姐輕柔擦拭眼淚的少爺,立刻低下頭去。


    “什麽事?”鍾成禦雙掌依舊捧著黎季月的臉蛋,唇瓣吻著女人落下的淚水,眸底的光芒炙熱如火。


    “少爺,阿強要見你!他遇到了些麻煩事!”趙尋低聲說道,偷偷地瞅了瞅哭泣的黎季月。


    “現在芭提雅歸了成司漠,他還找我做什麽?”


    趙尋目光閃了閃,又看了一眼黎季月,“少爺,好像是。。。是香港那裏有點事需要少爺幫忙!”


    黎季月聽到香港,一下子噤住了哭聲,鍾成禦立刻察覺到女人突如其來的變化,冷笑道,“看來你還是心心念念著迴去,果真是冥頑不靈!”


    黎季月抬眸對上男人眸底的冷凜,咬著唇不吭聲。


    鍾成禦手指輕佻女人的下巴,“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談!”


    黎季月一聽,立刻起身,腳步慌亂而又有點急促地朝著書房外走去,鍾成禦眸色斂聚,眯了眯,看著女人如此快速想要逃離自己,內心很是不快!


    黎季月拉開書房門,迎麵看見守候在書房門口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見黎季月,臉色一陣驚異,訕笑道,“小姐你好,想不到你現在跟著禦少爺吃香的喝辣的,這還要感謝我強子啊!”


    黎季月腦子裏迅速轉了下,一下子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擄了自己來南洋的那個船頭,那個被叫做強哥的男人。


    “阿強,進來!”趙尋站在房內朝著強子叫了一聲。


    強子顧不上再和黎季月說什麽,立刻小心翼翼地進去,黎季月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叫阿強的男人進了書房,又迴想起剛才趙尋,說香港那邊有事,這到底是什麽事,該不會是這個男人又要擄來少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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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門被合上了,強子一看見鍾成禦,立刻上前,俯身恭敬地開口,“禦少爺,打擾你了!”


    “說吧!有什麽事?”


    強子眼珠子轉了轉,指了指門外,“禦少爺,剛才門外那位小姐就是前不久您帶走的那個姑娘吧?”


    “是!”


    強子一聽,神色有點緊張,“禦少爺,那位小姐的身份真不簡單!!恐怕是真的惹事了!”


    鍾成禦聞言,眸色沉了沉,看向強子,“如何不簡單?你又如何得知她身份不簡單!”


    “禦少爺,現在的芭提雅被羅烈門二當家火爺接手,他前些日子,讓我去再弄些姑娘去芭提雅,我第一站就去了香港那裏,隻是那裏現在港口守備變得很嚴格,所有進出港口的貨船客船都要嚴格檢查,而且我的那艘船被。。。被香港警局給扣押了!”


    “扣押了?”鍾成禦沉聲問道。


    “對!禦少爺,因為有人舉報我們那艘船是非法販賣人口,我的那些個弟兄現在還在香港警局蹲著呢,我是剛好上岸買東西,這才跑得快,逃了迴來!”


    “既然如此,你應該去找羅烈門的火爺,找我做什麽?”


    強子立刻擺手,“不不不!禦少爺,香港警方會扣押我們的船,是因為那位小姐,敢問禦少爺,那位小姐是不是叫黎季月?”


    “是又如何?”鍾成禦不屑地反問。


    強子大手一拍,焦急地叫道,“是就糟糕了!那位小姐是香港望族黎氏家族的千金,剛剛從倫敦留學歸來,沒想到被我們這麽一抓走,現在那位黎小姐的家人已經在全香港貼滿尋人啟事,這尋人啟事跟著很多遠洋的船隻一塊帶了出來,南洋不少的客船貨船也收到了這樣的一張布告,據說隻要能夠提供線索,黎氏家族就懸賞港幣十萬,隻是線索,就給十萬!這樣的賞金很多人都眼紅了,個個都拿著布告!”


    鍾成禦眸色越發暗沉,沉默了片刻,“布告你有嗎?”


    “有有有!禦少爺,請過目!您快看,我一瞧見這布告,就知道是禦少爺帶走的那位姑娘!”強子立刻掏出懷中的一張布告遞給了鍾成禦。


    鍾成禦接過那張布告,布告上赫然刊印著女人的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黎季月,模樣似乎更加稚嫩一些,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布告下赫然寫著她的名字,還有各種資料,鍾成禦的目光落在了聯係人那一欄,黎翰天。


    “黎翰天是誰?”鍾成禦沉聲開口。


    “是黎家的大少爺,據說是那位小姐的大哥!不過那位小姐的父親更是赫赫有名,據說是香港商會副會長,和胡氏家族共同掌控著香港的三電一煤!”強子如實迴道。


    鍾成禦轉動著左拇指的玉扳指,若有所思道,“那她的父親叫什麽名字?”


    “叫。。。”強子摸了摸腦袋,迴想了一下,“叫黎嘯!”


    鍾成禦轉動的玉扳指猝然頓住,目光凜冽,“你說叫什麽?再說一遍!”


    “叫黎嘯!”強子立刻迴道,不停地觀察著禦少爺暗下來的臉色。


    “黎嘯!”鍾成禦眉頭緊皺,嘴裏又一次重複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這個黎嘯會是那個黎嘯嗎?


    “禦少爺,您。。。您是不是認識啊?”


    鍾成禦目光森冷,聲音凍如寒川,“阿強,你先下去,香港那裏我會安排人去處理!”


    “哦!是!禦少爺,那我這事就不跟火爺匯報了?”


    “不用了!暫且壓著!”鍾成禦擺了擺手,神情透著一絲不耐煩的焦躁。


    強子看著禦少爺神情不對勁,立刻退出了房門。片刻之後,趙尋推門而入,“少爺!”


    鍾成禦點燃一支煙,吐了一口煙圈,“趙尋,阿強跟我說的事情,你可清楚?”


    趙尋點了點頭,“清楚!阿強事先跟我說了一遍!”


    鍾成禦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眉心騰起複雜的情愫,濃得化不開的愁絲。


    “少爺,黎小姐的身份如此不簡單,看來她的家人很快會找來了!少爺,您有何打算?”趙尋試探問道,這些日子以來,少爺對黎小姐的癡迷,趙尋作為局外人,是看在眼底,隻是少爺卻是不那麽明白自己的心思。


    鍾成禦彈了彈煙灰,“趙尋,你先去打聽一下,黎季月她父親黎嘯,是怎麽去的香港,還是原來就是香港人。他原來又是何身份!”


    “少爺,這是為何?不是說了是香港商會的副會長,是黎氏家族的人嗎?”趙尋有點不解。


    鍾成禦瞳孔縮了縮,聲音冰冷,“我懷疑他是我要找的人!”


    “少爺要找的人?”趙尋腦袋裏迅速轉了一圈,心下明了,少爺一直在尋找當年的殺父仇人,隻是這難道是黎小姐的父親,若真是,那也真是太巧合了吧。


    “除了打聽黎嘯,你一塊派人去香港,把關在香港警局裏的那些人都安撫一下,確保他們口風嚴實!另外再壓一壓巴旺市附近的風聲,盡量不讓這份布告張揚出去!”鍾成禦將手中的那份布告甩在了桌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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