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菜,一盆炒麵,到最後什麽都沒有剩下,我們吃的這叫一個幹淨,尤其是大壯這貨,把骨頭來迴的嗦了好幾遍,仿佛它馬幾百年沒有吃過肉一樣,看得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是我們三姐送楊過先生的果盤。”服務員端上了兩盤果盤,一桌子上了一盤後喊道。


    聽到這兩個果盤是老板看在我的麵子上送來之後,十幾雙眼睛齊齊朝我瞟來,那眼神,就仿佛老板跟我是親戚一樣。


    “瞅啥呀,不花錢的吃啊。”我張羅著抓起一塊沒有吃過的哈密瓜塞進了嘴裏,當我再想抓一塊時,盤子尼瑪已經空了。


    這幫人下手那叫一個快,尤其是大壯這貨,嘴裏塞著,兩隻手還抓著,看得我一陣牙癢癢。


    嗝…


    一連串的飽嗝聲。


    “大家夥吃的可還滿意?”人還未至,三姐的聲音便率先飄來。


    我側頭朝門口望去,一襲紅色長裙,打扮的跟個少女似的三姐出現在了門口。


    一夜不見,三姐簡直跟變了個人一般,臉上沒有化妝,原本盤起的頭發也披在了腰間,變化最大的還不是她的裝束,而是她身上的懶散頹廢消失了,一顰一笑中洋溢著無限活力,就像個朝氣蓬勃的少女一般。


    她這麽往門口一站,我們都傻眼了,尤其是十幾個女人,不自覺的自卑的低下了頭。


    咕嚕,咳咳咳,大壯這貨居然嗆著了。


    “吃好了吃好了,滿意滿意,多謝三姐送的果盤。”來過有財大酒樓幾次,與三姐打過交道的李常亮當即起身的說道。


    “那就好,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今天看在楊過的份上,我就給李村長打個五折,收個成本錢,李村長覺得意下如何啊?”三姐說著朝坐在角落裏的我揮了揮手,仿佛多年老友一般,沒有半點陌生之感。


    唰,齊刷刷的十幾雙眼睛又望向了我,尤其是李常亮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般。


    原本他還認為我在病房時說的那句我認識有財的老板,能給他打個對折的話是吹噓,三姐這麽親口一說,他才知道,我沒有騙他,是真的可以省幾百塊錢。


    當然省幾百塊還不足以讓他用這種眼神看我,而是我一個離開龍泉村次數一隻手都數過來的窮小子居然認識三姐這樣的老板,而且從三姐的對我的態度來看,我們的關係還有些不普通,這就讓他有些胡思亂想甚至浮想聯翩了。


    “三姐,李村長家可是俺們龍泉村的首富,你可別給他省錢。”我揮揮手壞笑道,當然這話並不是說給三姐聽的,而是李常亮,讓他趕緊結賬。


    瞬間,李常亮看我的眼神又變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一臉嬉笑的對三姐說,別聽楊過這小子胡說,他可是跟我打包票,我才豁出去來的。


    “李村長謙虛了。”


    “我跟您結賬去。”李常亮說著還不忘記迴頭瞪我一眼,看他這摳樣,我哈哈就笑出了聲來。


    李常亮結完賬後,三姐親自把我們送到了門外,還當著眾人的麵喊住了我。


    “楊過,有空下來了記得找姐啊。”


    “一定一定。”我被十幾雙眼睛掃視了好幾次,我也一陣心虛,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什麽東西掉進屎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三姐今天的舉動是給足了我麵子,可無形之中也給我戴上了一個跟她關係不清不楚的緊箍咒。


    三姐給我戴也就罷了,最可氣的是,大壯這貨一上車就問我,楊過哥,你這兩天都是一身酒氣迴來的,是不是在這裏吃飯了,咋不帶上俺。


    我尼瑪能讓大壯這貨給噎著嗎,當即便給他也上了一劑眼藥。


    “大壯啊,跟我說說這幾天跟那胖護士聊的咋樣了,我看你沒少流哈喇子啊,對了,為啥每次輸液給我紮四針,而你這麽胖,卻隻紮一針呢?”


    “俺,俺。”大壯臉紅脖子粗道。


    “別俺了,說吧,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有大壯這個躺槍選手在,再加上我在村裏幹了幾場架,沒人敢惹我,話題瞬間便從我身上轉移開了。


    四十分鍾後,我們迴到了龍泉村,李常亮把雇的麵包車的賬結完之後,攔住了想要溜之大吉的我。


    “村長,幹啥?我可沒錢。”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別跟我扯這些,跟我說說,有財飯點的金花是咋迴事,你小子去住了幾天院,怎麽還和她勾搭上了?”


    一聽勾搭我就不愛聽了。


    “村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天地良心。”


    “清白個逑,那為啥人家又是送果盤,又是給你打折?”


    “哎,人長得帥也是罪過啊。”


    “你真不要臉,跟你商量個正事,既然你和她那麽熟能不能跟她說一聲,以後我請人去她那裏吃飯的時候也給我打個折。”李常亮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他作為村長,和鎮裏各個部門的頭頭都有交集,加上明年還要大幹一場,請吃飯的事絕對少不了,有財大酒樓是城關鎮最好的酒樓,肯定她家居多,若是每次都能省點,那一年下來絕對不是個小數字,這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麵子,能讓領導或者同行看到自己在有財飯店打折,那絕對是特別長臉的一件事。


    “這話我可以幫你說說,但人家給不給麵可就不敢給你打包票了,畢竟我們也隻是喝過一場酒,她佩服我的酒量而已。”我實話道。


    “成,有你這句話就成,若是事情辦成了,開春危房改造絕對給你一路綠燈。”


    “咋地,你還想給我紅燈啊。”


    “滾蛋。”


    和李常亮又閑扯了幾句後,我便迴我家了。


    推門一看,嘴裏冒出了兩個字,尼瑪。


    那天因為走的急,也沒顧得上迴家看看啥情況,現在開門一看,家徒四壁的屋裏居然亂七八糟,樓板全都掉了下來,西牆也裂開了一條大縫,牆上那塊好人楊過的牌子也掉在了地上,反倒是我爺爺的照片還靠在牆上,沒有倒下。


    屋子成這樣,是徹底沒法住人了,頂多也就是能圈個牲口啥的。


    農村就是有一點好,沒有趁火打劫的小偷,我幾天沒迴來,家裏還和我離開時一樣,當然也跟我家窮有關係,這要是家裏有金有銀,恐怕早就讓人給搬空了。


    “這迴連個棲身的窩都沒有了,看來隻能竄房簷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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