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程素繼續掛著自己的衣服, 剛才的話就當做沒聽見一樣, 也不打算出去。她的衣服並不多，就算加上今天剛買的衣服，也很快就全部都放完，放衣服之後將被子鋪好, 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給蔣皓然發信息。
素素小仙女：“蔣皓然同學，蔣皓然叔叔，你什麽時候迴b市呀？”
年關將至夜幕降臨，蔣皓然哥哥那邊迴複的很快：“等手上的工作做完了吧？”
等手上的工作做完，陳素皺眉，等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她想：或許建築師都是這樣忙碌的, 手上的工程沒有做完，年底就會很晚迴家。
於是，程素迴道：“那好吧，記得迴來了跟我說一聲。”
蔣皓然哥哥：“好啊，到時候給你發圖片。”
程素不解, 迴道：“發什麽圖片。”
蔣皓然哥哥：“b是美食的圖片。”
程素挑眉，b市的美食, 不就是鴨子嗎？網上一搜一大捧，還用得著特地發圖片？
還是說發美食誘惑她？難道她看著就像是那種會被美食所誘惑的人嗎？值得深思自己在蔣皓然心中的形象。
程素手指飛快迴複：“我看著很饞？b市的特色美食不就是鴨子嗎？有什麽好吃的, 還用得著特地發圖片誘惑我，蔣皓然叔叔我代表市全體市民鄙視你，一大把年紀還這麽幼稚, 哼！”
蔣皓然哥哥：“我幼稚，誰說b市的特色美食就隻是鴨子？這簡直就是全國人民對b市美食的一種誤解。”
程素不是一個對口腹之欲有特別強烈要求的人，但如果有美食的話，能夠享受到，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快樂的事情，而且從當地人口中得知的肯定會比從網路上得知的要更加全麵。
於是程素迴複道：“那我不說你幼稚了，你說說b市有什麽特色美食？我下次來b市玩的話可以去試試，你推薦的美食，如果不好吃的話。那後果是你發再多，圖片都挽迴不了你的信譽哦。”
蔣皓然哥哥：“是嗎？三日不見小丫頭還學會威脅了！”
素素小仙女：“我哪有威脅你，明明是你自己說要發美食圖片給我的，蔣皓然個老騙子！”
蔣皓然哥哥：“你說誰是老騙子？有本事在講，蔣浩然老騙子這六個字再發一遍，算你有種！”
素素小仙女：“你叫我發我就發，就不發呀。”
程素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種的，外麵室友的討論聲依舊沒有停，隻不過話題人物換了一個，由她變成了最近開始火的一塌糊塗的路之謙。
剛好程素對這個名字十分耳熟，畢竟前天才在他的麵前做了一件尷尬至極的事情。
程素因為坐在床上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大抵是在討論路之謙和白微之間的關係。
語氣也不是很好，似乎在說：“那個白微聽他們一個公司的人說，最佳女演員的那個獎項明明就是靠後台砸錢買的，就她長的那個樣子，一看就是沒有演技的，還最佳女演員，真是笑死人了，真是可惜了路之謙長得那麽帥的一個人竟然和白薇那個快三十歲的女人鬧出緋聞，我猜想，路之謙心裏肯定心累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程素隻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嬌俏的和娃娃音女生的聲音很好辨認，那個一開始聲音低沉的女生，後來一直沒有參與他們兩個人的話題，也許是不想在背後議論人。
不知道會在這個公寓裏麵住多長的時間，程素心道：就當自己什麽都沒聽見好了，什麽路之謙什麽自己可能和嬌俏女孩同一種類型發生競爭關係，就當自己沒有聽見好了，她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不知道才會不尷尬。
外麵的喋喋不休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她的耳朵，她聽得有些煩，心道：蔣皓然不是三十多歲了嗎？生活閱曆肯定會比自己多很多，程素忍不住在鍵盤上飛快迴道：“如果你在生活中聽到了很不好的一些信息，就譬如有人當麵說你不好，你會當做沒聽見嗎？”
蔣皓然哥哥：“分情況吧。”
素素小仙女：“分情況？可如果自己聽到了還當做沒有聽見，會不會給別人一種你很懦弱的感覺，然後下一次別人就會得寸進尺，覺得你很好欺負？”
蔣皓然哥哥：“生活當中被別人欺負了嗎？”
素素小仙女：“那倒沒有，隻不過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蔣皓然哥哥：“好吧。如果是自己身邊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我會去和他喝一杯順便當麵談談。如果是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那我可能就會當做沒有聽見，因為他們的話根本就傷害不了我，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
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們的話根本就傷害不了我，對於我來說構不成一點威脅！
程素看著這句話突然就明白了。
對啊，自己為什麽要介意新舍友的話呢？他們很有可能隻是自己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豁然開朗的程素莞爾一笑，既然隻是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她又為什麽要在意呢？
素素小仙女：“蔣皓然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蔣浩然哥哥：“不可以。”
素素小仙女：“為什麽呀？”
程素糾結，最近自己連著被拒絕了兩次，一次是路之謙。另外一次，也就是現在，被蔣皓然拒絕。
被路之謙拒絕，程素全然不覺得意外，但是現在被蔣浩然拒絕，直接說不可以，她不明所以，她明明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
委屈。
程素看著消息記錄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當中。心中頓時一緊，馬上就可以看到答案，又怕看到他發來的消息之後自己難過，真是矛盾的糾結體，程素忍不住撐著頭想：“難道這就是靈石的力量嗎？會讓她偶爾變得不像她自己。”
直到她看到迴複的內容之後，一顆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白讓她擔心了那麽久，什麽嘛！明明就是三十多歲的大叔，卻還偏偏不認老。
程素看著手機上麵，蔣浩然哥哥發來的消息:“如果你說的是蔣浩然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那我可以，且欣然迴答。但是如果是蔣皓然叔叔，那不好意思。小姑娘，這裏沒有這個人。”
程素看著備注為蔣皓然哥哥賬號人的頭像，一隻笨笨企鵝。
看完之後忍不住咧嘴笑著，比四月盛開的桃花還要豔麗嬌俏，陳素忍不住呢喃道：“真是可愛又幼稚，卻偏偏不承認。”
素素小仙女：“那好，蔣浩然哥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蔣浩然哥哥：“當然可以我很大度。”
嗯，果然很大度！
一叫她蔣浩然哥哥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這人真的很欠揍。
素素小仙女：“那在你的生命中，哪些人才是重要的呢？”
那邊人思考了一會兒，過了大概一分鍾才迴複道：“血溶於水的親人，朝夕相處的朋友，不遠千裏卻依然經常問候的知己。”
看到最後一條不遠千裏依然經常問候的知己，程素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知己是指的她嗎？
於是程素臭不要臉的迴道:“蔣皓然哥哥，這估計是我認識你這一個月以來，你說過的最有道理，最有哲理，有最有愛的一句話了，原來在你心裏，我是你的知己。”
蔣皓然哥哥：“咳咳我有說你的名字嗎？年紀輕輕，想象力倒是非常豐富。”
素素小仙女：“除了我還有誰？你說啊，要是你敢說出除了我以外的人的名字。我就去和那個人同歸於盡，你不要攔我，哼。”
程素發送消息之後，控製不住自己，在床上翻了個滾，怎麽辦她的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肖墨要是知道知道今天的我這麽勇敢，一定會，重重地誇獎她，雖然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獎品。
左手握著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震動由指尖傳向大腦，讓她從一種出神的狀態當中慢慢清醒過來，飛快的打開□□，查看未讀消息。
蔣皓然哥哥：“你要是選擇和她同歸於盡，一定會後悔的。”
素素小仙女:“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蔣皓然看著素素小仙女發來的信息。又看了看放在床頭沒怎麽翻動過的劇本。
心道：這是不是被誘惑了？對象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她好像讓自己最近的效率變得很低。無論是抽煙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寂寞發呆的時候，似乎都有一種錯覺縈繞著他。
那種錯覺很嚴重，總覺得他的手機似乎在震動，好像有人給他發信息了。
他想：這可能就是互聯網的魅力所在。擁有素素小仙女這個賬號的主人，從網絡的另一端，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他沉溺，甚至有時候和她聊天，竟然有一種讓他迴到十八歲的感覺。
青春歲月那一種朦朧不知所措又不確定。
這感覺，像是你在仲夏夜裏的睡夢中無意中下了一個種子。
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生根發芽，慢慢長成參天大樹，這個漫長卻又潤物細無聲的過程，令人期待又有著淡淡的欣喜。
像霧又像花。
那種情緒不受自己的控製，江浩然任由它在心中發芽生根，迴道：“你們學校的期末考試應該考完了吧。”
說的考試，今年e大表演係考試的題目都不是很難，筆試她應該沒有問題，至於身台形表的實踐考試，大部分是在筆試之前就已經考了。
很多科目都已經知道了成績，程素實踐課內容的分數都不差，隻要筆試過了，實踐分數絕對不會拉後腿，所以她淡定的迴答著蔣浩然哥哥的問題。
素素小仙女：“當然。”
蔣皓然哥哥：“聽這口氣，信心十足。”
素素小仙女：“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為了提前防止蔣皓然說她自戀，程素緊接著又迴了一句
素素小仙女：“要是沒有一點信心的話，我肯定就直接掛科了，你可不許說我自戀，誰知道你讀書的時候有沒有掛課。”
蔣浩然哥哥：“我看著像是會掛科的人嗎？”
陳鬆歪著頭，想著：他看著好像的確不像是會掛科的人呢。
可是！
他明明都沒有看到蔣皓然到底長什麽樣子，好像就是一種感覺，感覺他不像是會掛科的人。
倒像是，學霸！還是那種平實不努力看書，但是考試的時候一考就過且遙遙領先的學霸。
不過他都說了，他看著像是會掛科的人嗎？那自己如果不借著這個杆子往上爬，好像就有些對不起她自己了。
程素手指飛快的在觸摸屏上移動。
素素小仙女：“我都沒有看到過你的樣子，怎麽知道你看著像不像是會掛科的人，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素素小仙女：“有本事發張照片來讓我看一下，這樣也能夠提高猜測的準確率。”
江浩然看到這條信息，要他發照片？
震動聲又響起來，一條新消息，來自素素小仙女。
素素小仙女：“就算你戴著個口罩，麵容可能長得不怎麽好，但我內心素質比較高，也不是外貌協會的，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發吧，不用自卑，此處附上誠懇的微笑。”
江浩然將這條信息重複看了三遍，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誤。
無奈笑出聲，所以說小姑娘這還是在安慰自己嗎？
怕自己因為長得醜，所以不敢發照片，所以提前告訴了自己：我的內心素質很高，也不是外貌協會。所以你長得再醜，我都承受的住，也不用擔心你發了照片之後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酒店的燈光十分柔和，照在他的臉上，更加襯的他整個人麵如美玉，上帝仿佛格外關照他，年輕時剛出道，麵容雖有些稚嫩，但是和現在的小鮮肉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小鮮肉的鼻祖。
歲月待他似乎十分寬容，十多年的時間，帶給他，不是臉上新添的幾張皺紋，而是一種歲月的沉澱，讓他的氣質更加沉穩，仿佛一件精心雕琢引得眾人趨之若鶩的一塊，出塵美玉。
江浩然呢喃自語：“這好像還是他短暫的三十多年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喂兄弟你長得再醜，我都會跟你做朋友的。”
程素在另一邊撐頭俯首想到：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是個人都應該會很感動的吧！
一個建築師，又不是明星需要戴著口罩上街，十有□□是因為內容上有缺陷。
畢竟現在還有沒有一種流行趨勢叫做上街戴口罩。
程素繼續掛著自己的衣服, 剛才的話就當做沒聽見一樣, 也不打算出去。她的衣服並不多，就算加上今天剛買的衣服，也很快就全部都放完，放衣服之後將被子鋪好, 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給蔣皓然發信息。
素素小仙女：“蔣皓然同學，蔣皓然叔叔，你什麽時候迴b市呀？”
年關將至夜幕降臨，蔣皓然哥哥那邊迴複的很快：“等手上的工作做完了吧？”
等手上的工作做完，陳素皺眉，等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她想：或許建築師都是這樣忙碌的, 手上的工程沒有做完，年底就會很晚迴家。
於是，程素迴道：“那好吧，記得迴來了跟我說一聲。”
蔣皓然哥哥：“好啊，到時候給你發圖片。”
程素不解, 迴道：“發什麽圖片。”
蔣皓然哥哥：“b是美食的圖片。”
程素挑眉，b市的美食, 不就是鴨子嗎？網上一搜一大捧，還用得著特地發圖片？
還是說發美食誘惑她？難道她看著就像是那種會被美食所誘惑的人嗎？值得深思自己在蔣皓然心中的形象。
程素手指飛快迴複：“我看著很饞？b市的特色美食不就是鴨子嗎？有什麽好吃的, 還用得著特地發圖片誘惑我，蔣皓然叔叔我代表市全體市民鄙視你，一大把年紀還這麽幼稚, 哼！”
蔣皓然哥哥：“我幼稚，誰說b市的特色美食就隻是鴨子？這簡直就是全國人民對b市美食的一種誤解。”
程素不是一個對口腹之欲有特別強烈要求的人，但如果有美食的話，能夠享受到，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快樂的事情，而且從當地人口中得知的肯定會比從網路上得知的要更加全麵。
於是程素迴複道：“那我不說你幼稚了，你說說b市有什麽特色美食？我下次來b市玩的話可以去試試，你推薦的美食，如果不好吃的話。那後果是你發再多，圖片都挽迴不了你的信譽哦。”
蔣皓然哥哥：“是嗎？三日不見小丫頭還學會威脅了！”
素素小仙女：“我哪有威脅你，明明是你自己說要發美食圖片給我的，蔣皓然個老騙子！”
蔣皓然哥哥：“你說誰是老騙子？有本事在講，蔣浩然老騙子這六個字再發一遍，算你有種！”
素素小仙女：“你叫我發我就發，就不發呀。”
程素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種的，外麵室友的討論聲依舊沒有停，隻不過話題人物換了一個，由她變成了最近開始火的一塌糊塗的路之謙。
剛好程素對這個名字十分耳熟，畢竟前天才在他的麵前做了一件尷尬至極的事情。
程素因為坐在床上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大抵是在討論路之謙和白微之間的關係。
語氣也不是很好，似乎在說：“那個白微聽他們一個公司的人說，最佳女演員的那個獎項明明就是靠後台砸錢買的，就她長的那個樣子，一看就是沒有演技的，還最佳女演員，真是笑死人了，真是可惜了路之謙長得那麽帥的一個人竟然和白薇那個快三十歲的女人鬧出緋聞，我猜想，路之謙心裏肯定心累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程素隻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嬌俏的和娃娃音女生的聲音很好辨認，那個一開始聲音低沉的女生，後來一直沒有參與他們兩個人的話題，也許是不想在背後議論人。
不知道會在這個公寓裏麵住多長的時間，程素心道：就當自己什麽都沒聽見好了，什麽路之謙什麽自己可能和嬌俏女孩同一種類型發生競爭關係，就當自己沒有聽見好了，她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不知道才會不尷尬。
外麵的喋喋不休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她的耳朵，她聽得有些煩，心道：蔣皓然不是三十多歲了嗎？生活閱曆肯定會比自己多很多，程素忍不住在鍵盤上飛快迴道：“如果你在生活中聽到了很不好的一些信息，就譬如有人當麵說你不好，你會當做沒聽見嗎？”
蔣皓然哥哥：“分情況吧。”
素素小仙女：“分情況？可如果自己聽到了還當做沒有聽見，會不會給別人一種你很懦弱的感覺，然後下一次別人就會得寸進尺，覺得你很好欺負？”
蔣皓然哥哥：“生活當中被別人欺負了嗎？”
素素小仙女：“那倒沒有，隻不過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蔣皓然哥哥：“好吧。如果是自己身邊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我會去和他喝一杯順便當麵談談。如果是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那我可能就會當做沒有聽見，因為他們的話根本就傷害不了我，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
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們的話根本就傷害不了我，對於我來說構不成一點威脅！
程素看著這句話突然就明白了。
對啊，自己為什麽要介意新舍友的話呢？他們很有可能隻是自己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豁然開朗的程素莞爾一笑，既然隻是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她又為什麽要在意呢？
素素小仙女：“蔣皓然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蔣浩然哥哥：“不可以。”
素素小仙女：“為什麽呀？”
程素糾結，最近自己連著被拒絕了兩次，一次是路之謙。另外一次，也就是現在，被蔣皓然拒絕。
被路之謙拒絕，程素全然不覺得意外，但是現在被蔣浩然拒絕，直接說不可以，她不明所以，她明明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
委屈。
程素看著消息記錄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當中。心中頓時一緊，馬上就可以看到答案，又怕看到他發來的消息之後自己難過，真是矛盾的糾結體，程素忍不住撐著頭想：“難道這就是靈石的力量嗎？會讓她偶爾變得不像她自己。”
直到她看到迴複的內容之後，一顆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白讓她擔心了那麽久，什麽嘛！明明就是三十多歲的大叔，卻還偏偏不認老。
程素看著手機上麵，蔣浩然哥哥發來的消息:“如果你說的是蔣浩然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那我可以，且欣然迴答。但是如果是蔣皓然叔叔，那不好意思。小姑娘，這裏沒有這個人。”
程素看著備注為蔣皓然哥哥賬號人的頭像，一隻笨笨企鵝。
看完之後忍不住咧嘴笑著，比四月盛開的桃花還要豔麗嬌俏，陳素忍不住呢喃道：“真是可愛又幼稚，卻偏偏不承認。”
素素小仙女：“那好，蔣浩然哥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蔣浩然哥哥：“當然可以我很大度。”
嗯，果然很大度！
一叫她蔣浩然哥哥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這人真的很欠揍。
素素小仙女：“那在你的生命中，哪些人才是重要的呢？”
那邊人思考了一會兒，過了大概一分鍾才迴複道：“血溶於水的親人，朝夕相處的朋友，不遠千裏卻依然經常問候的知己。”
看到最後一條不遠千裏依然經常問候的知己，程素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知己是指的她嗎？
於是程素臭不要臉的迴道:“蔣皓然哥哥，這估計是我認識你這一個月以來，你說過的最有道理，最有哲理，有最有愛的一句話了，原來在你心裏，我是你的知己。”
蔣皓然哥哥：“咳咳我有說你的名字嗎？年紀輕輕，想象力倒是非常豐富。”
素素小仙女：“除了我還有誰？你說啊，要是你敢說出除了我以外的人的名字。我就去和那個人同歸於盡，你不要攔我，哼。”
程素發送消息之後，控製不住自己，在床上翻了個滾，怎麽辦她的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肖墨要是知道知道今天的我這麽勇敢，一定會，重重地誇獎她，雖然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獎品。
左手握著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震動由指尖傳向大腦，讓她從一種出神的狀態當中慢慢清醒過來，飛快的打開□□，查看未讀消息。
蔣皓然哥哥：“你要是選擇和她同歸於盡，一定會後悔的。”
素素小仙女:“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蔣皓然看著素素小仙女發來的信息。又看了看放在床頭沒怎麽翻動過的劇本。
心道：這是不是被誘惑了？對象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她好像讓自己最近的效率變得很低。無論是抽煙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寂寞發呆的時候，似乎都有一種錯覺縈繞著他。
那種錯覺很嚴重，總覺得他的手機似乎在震動，好像有人給他發信息了。
他想：這可能就是互聯網的魅力所在。擁有素素小仙女這個賬號的主人，從網絡的另一端，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他沉溺，甚至有時候和她聊天，竟然有一種讓他迴到十八歲的感覺。
青春歲月那一種朦朧不知所措又不確定。
這感覺，像是你在仲夏夜裏的睡夢中無意中下了一個種子。
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生根發芽，慢慢長成參天大樹，這個漫長卻又潤物細無聲的過程，令人期待又有著淡淡的欣喜。
像霧又像花。
那種情緒不受自己的控製，江浩然任由它在心中發芽生根，迴道：“你們學校的期末考試應該考完了吧。”
說的考試，今年e大表演係考試的題目都不是很難，筆試她應該沒有問題，至於身台形表的實踐考試，大部分是在筆試之前就已經考了。
很多科目都已經知道了成績，程素實踐課內容的分數都不差，隻要筆試過了，實踐分數絕對不會拉後腿，所以她淡定的迴答著蔣浩然哥哥的問題。
素素小仙女：“當然。”
蔣皓然哥哥：“聽這口氣，信心十足。”
素素小仙女：“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為了提前防止蔣皓然說她自戀，程素緊接著又迴了一句
素素小仙女：“要是沒有一點信心的話，我肯定就直接掛科了，你可不許說我自戀，誰知道你讀書的時候有沒有掛課。”
蔣浩然哥哥：“我看著像是會掛科的人嗎？”
陳鬆歪著頭，想著：他看著好像的確不像是會掛科的人呢。
可是！
他明明都沒有看到蔣皓然到底長什麽樣子，好像就是一種感覺，感覺他不像是會掛科的人。
倒像是，學霸！還是那種平實不努力看書，但是考試的時候一考就過且遙遙領先的學霸。
不過他都說了，他看著像是會掛科的人嗎？那自己如果不借著這個杆子往上爬，好像就有些對不起她自己了。
程素手指飛快的在觸摸屏上移動。
素素小仙女：“我都沒有看到過你的樣子，怎麽知道你看著像不像是會掛科的人，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素素小仙女：“有本事發張照片來讓我看一下，這樣也能夠提高猜測的準確率。”
江浩然看到這條信息，要他發照片？
震動聲又響起來，一條新消息，來自素素小仙女。
素素小仙女：“就算你戴著個口罩，麵容可能長得不怎麽好，但我內心素質比較高，也不是外貌協會的，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發吧，不用自卑，此處附上誠懇的微笑。”
江浩然將這條信息重複看了三遍，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誤。
無奈笑出聲，所以說小姑娘這還是在安慰自己嗎？
怕自己因為長得醜，所以不敢發照片，所以提前告訴了自己：我的內心素質很高，也不是外貌協會。所以你長得再醜，我都承受的住，也不用擔心你發了照片之後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酒店的燈光十分柔和，照在他的臉上，更加襯的他整個人麵如美玉，上帝仿佛格外關照他，年輕時剛出道，麵容雖有些稚嫩，但是和現在的小鮮肉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小鮮肉的鼻祖。
歲月待他似乎十分寬容，十多年的時間，帶給他，不是臉上新添的幾張皺紋，而是一種歲月的沉澱，讓他的氣質更加沉穩，仿佛一件精心雕琢引得眾人趨之若鶩的一塊，出塵美玉。
江浩然呢喃自語：“這好像還是他短暫的三十多年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喂兄弟你長得再醜，我都會跟你做朋友的。”
程素在另一邊撐頭俯首想到：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是個人都應該會很感動的吧！
一個建築師，又不是明星需要戴著口罩上街，十有□□是因為內容上有缺陷。
畢竟現在還有沒有一種流行趨勢叫做上街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