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恨,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是他毀了她的生活。


    他怎麽可以這樣?


    他以前不是對她很好的嗎?為什麽那天晚上,他要那麽蠻橫殘忍的奪取她最寶貴的東西?


    原來,他都是裝的。


    事實上,他就是那種表裏不一的男人,他就是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半夏寒心極了。


    她咬著牙,使著渾身的力氣支撐自己慢慢地站起身來,想要即刻就遠離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可她剛站起身來,就被溫晟祁給拉住了。


    他用力的抓著她的雙肩,扳著她的身子對著他,他凝著她,聲音低啞:“夏夏,我知道是我的錯。求你給我機會,讓我彌補你們吧。我不強求你非要帶著孩子迴來我身邊,我隻求你,讓我跟孩子處處,讓他知道,我是他的親生父親,好不好?”


    半夏僵硬的站在溫晟祁的麵前。


    她雙眸如同噴發出刀子來般,犀利又帶著深惡痛疾的憎恨,瞪著他,咬牙切齒:“你做夢,這輩子,你想都別想他會喊你一聲父親。”


    她奮力的甩開他的手,踉蹌著,一步一步的,朝著酒吧大門走去。


    溫晟祁醉得有些糊塗了,忙跟上來,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半夏,仿佛是個孩童一般,哭著求她:“夏夏,夏夏你別這樣,我是真的愛你,夏夏我愛你,你別這麽殘忍的對我好不好?夏夏……”


    他沙啞哽咽的嗓音,繚繞在她的耳畔。


    她僵硬著身子,聽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愛,她覺得惡心。


    低下頭,她張口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溫晟祁吃痛的鬆開了她。


    半夏趁機拿起旁邊的啤酒瓶,毫不猶豫,一啤酒瓶,狠狠地砸向溫晟祁的腦袋,伴隨著她視死如歸一般的叫聲:“你去死吧,去死吧。”


    溫晟祁被砸中,腦袋裏忽然一片空白,額頭上,鮮紅溫熱的液體,順著他剛毅的輪廓蜿蜒滑下,模樣極其的觸目驚心。


    沒半會兒工夫,他便直接倒地昏迷不醒了。


    半夏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冷漠的離開。


    酒吧裏一個人都沒有。


    連侍應生都沒有。


    酒吧老板跟溫晟祁是好友,等他迴來看到倒地渾身是血的溫晟祁後,立馬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同時也報了警。


    半夏從酒吧出來後,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時,手機響了。


    她神情恍惚的拿出手機,看到是葉穆涼的來電,可卻害怕的不敢接。


    依稀記得,今天他們倆分開的時候,他為夏天吃醋的模樣,很是幼稚好玩,她當時感覺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可是現在,她心裏除了絕望,什麽都沒有了。


    孩子是溫晟祁的,溫晟祁跟葉穆涼是最要好的兄弟,她今後,怎麽可能還跟葉穆涼好好的生活嘛。


    就是葉穆涼他自己,如果知道孩子是溫晟祁的,也不可能還會寬容到留她在身邊了吧?


    哪個男人,會要一個兄弟睡過的女人啊?


    越想下去,半夏就越覺得生無可戀。


    手機還在響著,她卻始終不願意接聽,腳步不受控製的,一步一步的,朝著車輛飛奔的馬路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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