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冷峻的麵容上不自覺的沾染了笑意,正打算在打趣幾句,卻看到林子慕貓著小小的身子從胳膊下鑽出去了。


    “小慕的節氣真是讓本王長了見識!”


    聽出來這話中滿滿的諷刺意味,林子慕捏著鼻子抬著頭,瞪著眼睛對戰王說:“王爺,我求你別叫我小慕,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敖平蒼麵上一僵,冷著臉問:“為什麽本王不能叫?”


    這還用說嘛!


    “因為我和戰王不熟!”


    “那你和羽兒很熟嗎?”


    羽兒是誰?林子慕慢半拍的想到是敖傾羽。


    “我說英勇的戰王爺,你比世子大不了幾歲,雖說是長輩,到羽兒羽兒的叫不覺得肉麻嗎?”


    “本王叫什麽用得著你多嘴!”敖平蒼不再多看林子慕一眼,轉身離開了。


    林子看著戰王的背影努了努嘴,真是個怪家夥!


    感覺到鼻子不再出血了,林子慕才鬆開捏鼻子的手,試探性的低下頭,發覺沒有熱流後深唿了一口氣。


    看來她真的需要找個男人降降火了,要不然這一靠近敖平蒼就流鼻血,剩下的二十七天裏她還不得幹死,要不然也得被嘲笑死。


    等收拾幹淨後,林子慕美美的泡上個花瓣澡,坐在自己的小木盆裏她想著戰王房中的那個溫泉池,如果在那裏泡澡應該很爽吧!


    嘿嘿,剩下的二十七天裏一定要找一個機會去泡一泡。


    ☆、宮中有請


    第二天林子慕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


    起來洗漱的時候林子慕看著臉盆中飄著幾片翠竹葉,不解的問:“為什麽要放竹葉?”


    彩月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迴:“是今天早上王爺派碧劍姐姐過來特意囑托,說小姐體內虛火過剩,用淡竹葉水可以降火。”


    哈!這戰王還真是有本事,一大早就給她添堵!


    端起晨起第一杯茶,揭開茶蓋,裏麵淡黃的水色上漂浮著一朵盛開的菊花。


    林子慕放下了。


    早餐她比較喜歡喝小米粥,可是今早的小米粥味道怪怪的。


    “彩月,戰王府是不是扣了我們的夥食?”


    “嗯?沒有啊!小姐。”彩月在一旁坐著,吃的歡暢。自從林子和彩月熟悉後她們就在一起吃飯了。


    “那這小米粥怎麽有點苦,像是壞了。”


    “哦!”彩月咽下嘴裏的菜接著說:“是王府的廚子在裏麵加了去火的草藥,所有會有些苦頭,不過廚娘說是先苦後甜。”


    呸!什麽先苦後甜,明明都是苦,還越來越苦,一定是戰王故意安排的!


    一早上過來,林子慕不但沒感覺到降火,反而越來越火大,第四天了,第四天了,快了,一閉眼一睜,一個月就過去了。


    晚上不用陪房,早上不用操練,這一天林子慕過的那叫一個自在,而且一麵也沒有見到戰王,這簡直棒的不能再棒了,以至於她都忍不住跳起舞來哼起歌,棒棒棒……


    結果好景不長,用過晚膳之後,碧劍來了。


    “什麽?你們王爺不是說近日不用侍寢嗎?”林子都要跳起來了。


    碧劍低著頭,彎著腰,恭敬的說:“王爺說的是近日不用操練,今日不用侍寢,我想林小姐是誤會了。”


    臥槽,還能這樣!


    “你告訴他,我身體還沒好,怕傳染給他,我不去!”


    “小姐,奴婢奉勸您還是盡快前去,戰王一向最惱人不守時,從來沒有人敢反抗過他的命令。”


    “我若反抗了他能怎麽樣?”


    碧劍聞聽此言,直起身子,麵無表情的吐出四個字:“生不如死”。


    好吧!林子慕慫了。


    隔了一夜林子再次進到青鬆院的門隻感覺如履薄冰,她怕再次沒有麵子的流鼻血,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毀容了,毀容了,可是腦海裏卻浮現了戰王的八塊腹肌……


    戰王抬頭看見像蝸牛一樣慢慢挪到自己麵前的林子慕,開口說:“我以為你不會來。”


    嗯?


    “我能不來嗎?”


    “當然……”


    林子已經在心裏開始指責碧劍恐嚇她了。


    “會生不如死!”


    於是林子心裏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林子慕退後一步怯怯的問:“王爺,你做過最殘暴的事是什麽?”


    一句終了,那邊久久沒有迴應,林子都以為自己被忽視了。


    “十八歲那年,我將敵軍十萬將士一起活埋算嗎?或者是我將一個叛國的將軍綁到三萬將士麵前,讓劊子手一刀一刀割掉他的肉,再將他的頭顱掛在軍營大門晾曬了一個月?小慕,你說哪個最殘暴?”


    嗝,林子慕嚇得打了個嗝,她覺得小慕這個名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更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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