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羽吃醋的拍一下他的頭,“你居然當著我麵關心起別人來了,成旭海啊成旭海,我生你氣了!”他連忙拉住她的手,“麗羽,我是怕她的身體一時不好,你下次還是一個人去,那怎麽辦啊?”


    楊麗羽聽了他的話,心裏才舒坦一點,“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問我們女人幹什麽,總之靚姐會好起來的!”成旭海握緊她白皙的手,“好,有你這個神醫在世,靚姐會好起來的。”


    她受不了別人誇她,她可是太醫啊,她的本領是別人誇出來的嗎?當然不是!


    “不要你誇,你快走!”楊麗羽推他,“你再不走,天可就黑透了!”她打聽知道,成旭海所在的那所中學,離中醫醫院挺遠的,都快到城的一個角了,成旭海就是快走迴去也要一刻鍾。


    成旭海雖然是被楊麗羽趕走的,心裏還是甜蜜的,她是為他著想啊!


    “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你一個人可要保護好自己啊,不能趁我不在你就生病受傷啊!”成旭海漸漸走遠了。


    楊麗羽走出宿舍,朝他的方向喊了一句,“知道了!快點走啊!”


    -


    楊麗羽想成旭海一晚上,以至於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同事都說她黑眼圈重,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臉皮向來很薄的楊麗羽,怎麽可能說,她是想了成旭海一晚上?上次成旭海來醫院找她的事情已經快傳遍了整個醫院,認識她的人,碰見她總要逗她兩句。


    楊麗羽打起精神來,整理下個月的筆記報告。這次她可不能像上個月似的,把筆記報告這麽麻煩的東西拖到月末才寫,上次院長是因為端藥的事情,她不想這個月也見到院長,是因為筆記報告的事情。


    “醫生,求您給俺們娃兒好好看看,俺娃是不是得了什麽病?”王主任今天病假了,楊麗羽一個人在辦公室,她正在翻醫術寫筆記的時候,一個婦女抱著小女孩進來了。


    楊麗羽還沒抬頭看,聽著口音就知道不是城裏人,大概是農村來的。就算是城裏人,可能也是城市邊陲角地方的,地方比較偏,口音和農村人比較像。


    楊麗羽是覺得這口音挺熟悉,像是見到了家鄉人。


    門口負責給蓋戳的護士跑了進來,“楊醫生,這位沒掛號就來了,讓她去補也不補。”小護士是坐在兩個屋子的走廊中間的,隔壁醫生給開西藥,楊麗羽這屋給開中藥,護士則是在門口給掛號的蓋戳排號的,有時候人多,不能讓病人一股腦的全進辦公室,就得按號來,叫到幾號,幾號就進去看病。


    楊麗羽微笑,“您去一樓補個掛號吧,醫院的規矩,看病的話,單位一般都會給報銷。”


    那女人哭喪著臉,“醫生,醫生,求您行行好,俺跟娃娃坐火車好不容易來的,俺們沒有單位,城裏醫院看病不給俺們農村的報銷啊!”說到底了,還是不想花錢,想免費看病。


    楊麗羽聽見那婦女說自己是坐火車來的,看那小女孩也是有幾分麵熟,那小女孩還在咬著手指,楊麗羽想起來這個婦女,就是她坐火車對麵的左邊那位,說帶孩子來城裏看病的。


    隻不過她們這看病法,好像不想花錢。


    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那婦女還沒認出楊麗羽來,楊麗羽進城變化也很大,頭發留長了,頭型也換了,不是農村的那種編辮子了,就是把頭發簡單的紮一個辮子,然後再盤上。醫院的很多護士因為要戴護士帽子,都是這樣的發型,楊麗羽覺得好看,每天早上梳著也方便,就把自己發型也換了。


    “那不好意思,醫院的規矩,沒有掛號是不能給看病的。”楊麗羽淡笑,伸手要把這二位請出去。


    那中年婦女還是糾纏不休,放低了聲音,“醫生,您一個病號才多少錢啊,俺們掛號錢是真的拿不起,您行行好心,給俺們娃娃看看,成不成?”楊麗羽也不避諱,直截了當,“您是不是認為我們醫生,看的病人越多就給我們越多的錢?我們工資是固定的,農村都講究公社化,城裏醫院就不是了嗎?如果免費給人看病,醫院的規矩就壞了,我們醫生不僅要扣錢,而且嚴重的還有可能被革職。”


    最關鍵的是,你又不是我家親戚,而且就算是親戚想免費給看病,也是私下偷摸做的事兒,這在醫院明目張膽的就想免費給看病?楊麗羽尋思了,你要是跟我一個公社的也行,關鍵都不是一個村的,我也不認識你,還給你免費看病?


    楊麗羽最怕的是,別的病人或者醫生護士知道了,會舉報給院長。


    這中年婦女沒多大事兒,轉身就迴農村種地去了,她在城裏可就不好過了。一個月連出兩個錯誤,院長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一定能容忍她了吧!


    中年婦女從懷裏掏出倆鹹鴨蛋,偷摸塞到楊麗羽手裏,“俺知道你們醫院啥規矩,俺不信那套,醫生給一個病人看病能分到幾分錢?掛號對俺農村人來說也不便宜,這倆鹹鴨蛋是俺心意,醫生收下吧。”這兩個鹹鴨蛋的價格,正好比掛號費便宜,而且農村人,有的家裏自己養兩三隻鴨子雞啊,下蛋就可以醃製,可比城裏的雞蛋鴨蛋好得多了。


    楊麗羽一想,前兩天晚上那頓夥食改善,紫菜蛋花湯就算改善的了,湯是挺好喝,但給的那分量說明城裏的雞蛋確實難得,好的雞蛋在城裏買,可能比農村縣上集市的還貴。


    楊麗羽是喜歡吃鹹鴨蛋的,尤其是那種蛋黃冒油的那種。


    所以,她要還是不要呢?


    “哎,王主任您來了?裏麵那位病人不掛號就進來,趕也趕不走啊,怎麽辦啊?要不要去找警衛啊?”護士看見今天病來是請病假的王主任來了,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救星。


    王主任說,“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中年婦女聽到外麵又一位醫生進來了,嚇得趕緊把兩個鹹鴨蛋推到了楊麗羽手上,“拜托了拜托了,俺等您今天下班再來找您!”楊麗羽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個熱乎的鹹鴨蛋就到了她的手裏,而那中年婦女,轉身就出去了。


    王主任進來,看見那中年婦女拉著孩子慌慌張張的出去,那小女孩大眼睛天真的看著王主任,王主任也不能再說什麽。


    “出來了。”王主任提醒那中年婦女去掛號,中年婦女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就拉著小女孩下樓。


    “這什麽人,帶著孩子來,方便逃票啊?”王主任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那小女孩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今年七歲了,跟那小女孩長得還有幾分相像,但剛才那小女孩是編者兩個小辮子,他女兒總喜歡散著頭發。


    楊麗羽也不能再把鹹鴨蛋還迴去了,暫且先收下,要是下班前她想好了再說,先留著,實在不行到時候還給她就是了。


    楊麗羽順手把鹹鴨蛋放到自己腳底下的那個小箱子裏,順便拿一個擦桌子用的破抹布蓋上。


    王主任坐到辦公桌前,“唉喲,楊同誌,我今天都不想來了,一想到今天下午人肯定多,之前還有病人約了我複查的,我一尋思我今天這不去是不行了!”王主任說著,把自己帶來的塑料水杯擰開,喝了兩口黑色的湯藥。


    王主任打開杯子蓋子的一瞬間,那股中藥的苦味就彌漫到了整個辦公室。楊麗羽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她和中藥打交道太久,但是這股湯藥的味道,就算是她喝,也要一口氣全喝了再吃兩塊山楂條。


    楊麗羽看王主任仰頭咕咚咕咚大口喝著中藥,王主任那個透明塑料杯裏的中藥很快見底了,喝完藥後,王主任沒吃什麽山楂條或者甜的零食,打開自己放在醫院的水杯,喝了兩口涼水衝衝。


    楊麗羽是真心佩服王主任。


    “小李,可以叫號進來了!”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


    門口的護士應下,在門口叫號,走廊長椅上等了半天的病人陸陸續續進來,有的是楊麗羽的號的,多數還是王主任的號,真是應王主任說的,複查的病人來的不少。楊麗羽也有複查的病人,但她在給病人第一次檢查看病開藥的時候就說了,開的藥吃完後,等幾天再看看,要是沒有再犯病就不用來複查了。


    有的病人的確是好了,但有的藥療程不夠,病人就來找楊麗羽給再開幾個療程的藥。


    楊麗羽到下班的時候想起來自己腳底下箱子裏的那兩個鹹鴨蛋,她很想吃這兩個鹹鴨蛋,但是這麽做算不算是賄/賂醫生?怎麽說都不太好,楊麗羽拿著兩個鴨蛋,換了衣服站在醫院門口,等待那個中年婦女來。


    楊麗羽看見那個中年婦女牽著小女孩了,左臂還挎著個竹籃的小筐,上麵有布蒙上了,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中年婦女把楊麗羽引到醫院後麵的小巷子裏,小巷子裏有長椅,而且這個時間點是下班放學的時間,大人們都忙著下班,老人們忙著去替兒子女兒們接孩子,小巷本來很偏僻,而且現在這個時間,後麵基本上就是空無一人。


    “醫生,求您給俺們看看吧。”中年婦女拉著楊麗羽的手,“俺家是真的沒多少錢了,來城裏這一個月,尋醫問藥也沒啥效果,帶來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西藥我家孩子吃不了,怕她吃多了有副作用,而且她才四歲半啊。”


    楊麗羽也是不忍心,一手拿著兩個鹹鴨蛋也不知說啥。


    中年婦女把楊麗羽的手給按迴去,“別還給俺們,就當是心意,您給開個方子,俺們迴村裏有衛生所,衛生所給藥的。”楊麗羽聽著中年婦女說了一大串,發覺這對母女還很是可憐,第一次去了城裏的小衛生所,當時這孩子還輕微發燒,衛生所給開了個退燒的,過幾天還是開始吐,去了西醫醫院說是胃腸感冒,等胃腸感冒好了後,這孩子吃東西稍微吃點就吃不下了,說感覺胃裏犯惡心。


    很明顯的脾胃功能失調啊,楊麗羽光看見小女孩的這三次,這小女孩就一直啃手指甲,手指甲裏的髒東西病菌全都進肚子裏了。


    楊麗羽把小女孩領到一邊去,然後跟中年婦女說,“你也不用你家孩子打什麽針了,我給你開兩幅調節脾胃功能的調和藥,你給她每天吃一次。”中年婦女見楊麗羽也沒把脈,不太相信楊麗羽,“您咋不給俺孩子把把脈?看一看?”望聞問切不是中醫看病最基本的事兒嘛?


    楊麗羽拍了那中年婦女肩膀一下,“大姐,你當真不認識我了?火車上我給你家娃也把脈過,症狀也都問過,你這麽快就忘了?”楊麗羽發型換了,衣服換了,整個人的打扮從一個農村人變成了一個典型的城裏人。


    那中年婦女總算有點印象,“啊啊,是你啊!醫生,俺認得了,一起農村火車站來的嘛!俺記得你當初要幹啥去?啊對,是來中醫醫院就職的,對不?”楊麗羽點頭,“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把藥方寫完就下來給你。”


    好在這個中年婦女還挺懂事,沒讓楊麗羽頂著自己的名頭去藥方取醫生的免費用藥,不然楊麗羽真的會愧疚死。兩個鹹鴨蛋,幫人免費看個病開個藥,其實也是舉手之勞的事兒,況且現在是下班時間,她給不給別人幫忙看病,醫院可管不了。


    不收錢,幫人就算好心了,就是院長知道了還能說啥?


    楊麗羽迴到辦公室,值班的醫生已經來了,見楊麗羽迴來了,關切地問,“楊醫生可是有什麽東西落在這裏了?”楊麗羽搖頭,“不是,我寫個藥方馬上走。”值班醫生把位置讓給楊麗羽,楊麗羽拿出紙和筆,一口氣寫了兩個藥方,拿著那張紙又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啊。”


    中年婦女在長椅上等著楊麗羽迴來,半天也沒個人影,不會是反悔了吧?都是農村來的,還能農村人欺騙農村人?沒事,要是楊麗羽反悔了不出來了,她明天再去辦公室找楊麗羽,就不信她臉那麽大,當著麵還不承認。


    楊麗羽剛走到一樓,就被前幾天那位“蠻橫無理”的會計攔住了,“哎,楊醫生,找你半天沒找到呢,何師傅說一會兒他就準備準備去我們家,你也跟我們一塊來啊。”


    楊麗羽捏著一張藥方,沒穿白大褂,看樣子是下班了,滿頭大汗好像還有什麽急事。


    “今天去?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楊麗羽今天為了等那個中年婦女,她連晚飯還沒吃呢。


    年輕女人踩著好看的布鞋跺了兩下腳,有些著急,說話又變成了敬語,“您不是之前答應過我們的嗎?而且我丈夫才剛下班啊!”


    楊麗羽無語,這年輕女人之前說自己是會計,工廠的兩個會計每個月隻需要月初和月末上幾天班就可以,那今天看來這女兒是沒上班,在家一天也不說來找她通知一下,這都下班了來找她了,她的事情還沒忙完呢。


    “那行,你等一會兒吧,我把東西送迴宿舍的。”她兜裏還揣著兩個鹹鴨蛋呢。


    年輕女人怕楊麗羽跑了,試探的問,“要不我跟您一塊去?”楊麗羽有點生氣,“你就在這裏等我就行。”看來今天晚上又要吃不上晚飯了……


    楊麗羽把藥方送到中年婦女的手裏,急急忙忙的轉身就要走,那中年婦女拉住她,“哎,丫頭,快謝謝醫生!”小女孩一雙大眼睛盯著楊麗羽看,但就是不吱聲,中年婦女小聲催促她,“快說呀!”


    楊麗羽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著急,先走一步。”


    等楊麗羽馬上進宿舍了,後麵傳來小女孩清脆的一聲喊,“謝謝姐姐!”楊麗羽笑了下,走進宿舍。


    寢室沒有人迴來,她們三個肯定是在食堂吃飯去了。楊麗羽把鹹鴨蛋放進自己的櫃子最下麵,用鎖頭把櫃子鎖好,下樓,往醫院跑去。


    “哎,人都到齊了,走吧!”年輕女人領著何師傅、楊麗羽和一個幫手護士,走向自己的家。


    到了年輕女人的家,楊麗羽有點驚訝,這人的房子比旁邊那些可好看多了,雖然房子和旁邊的看起來沒什麽差異,但裏麵的裝修裝飾和擺放的東西,看起來就比較有品位。


    幾個人在門口換了拖鞋,年輕女人領著幾人進了臥室,叫上自己的丈夫,“楊醫生和何師傅都來了。”聽見年輕女人的聲音,財財從臥室裏跑出來了,光著兩隻腳丫跑到年輕女人麵前,張開手臂,“媽媽、媽媽……”年輕女人寵溺的笑著抱起孩子,“幾位進去吧,他已經等半天了。”


    何師傅和護士跟著楊麗羽進去了,楊麗羽決定還是先洗一下手再給人家推拿吧,找到洗手間認真的洗了半天的手,拿紙張擦幹才出來。


    “楊同誌,老規矩,你推拿,我們倆在旁邊觀摩學習。”何師傅嘿嘿一笑,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倒是很悠哉。


    楊麗羽不計較這些,想想手法,開始給病人推拿。


    -


    進修學院,一個大教室裏坐滿了人。


    成旭海不是第一天來進修學院了,每天晚上都有兩節培訓課,第一節課是教師們的集體培訓,講一些教師功德教條之類的東西,比如尊重學生的意見啊,要如何培養學生的好奇心,如何讓學生上進啊之類的。第二節課就是各個學科的老師集體研討,來參加進修的所有數學老師是一個集體,成旭海就在那個集體裏。


    “哎,老兄,你哪個學校的啊?”等一起培訓的大課上完了,各個學科的老師都到指定教室,成旭海去的時候,旁邊跟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青年戴著一副近視眼鏡,平頭,比他矮了幾公分,但看上去一副書卷氣。


    成旭海抱著自己的書,“我是第一省城中學的,你呢?”那人嘿嘿一笑,撓撓頭,“我啊,我是第二省城中學的,嘿嘿。”成旭海不知道省城這些中學有什麽區別,第一第二好像隻是學校成立時間不同。


    等進了數學教課研討室,裏麵已經聚了很多老師,男女都有,在裏麵嘰嘰喳喳的討論。


    領導主任和領講的老師都沒來,成旭海也跟那些人聊起天來。


    “我是省城第一中學的,初一數學,成旭海。”成旭海給旁邊的人介紹自己,一個歲數比成旭海稍微大點的男老師看見成旭海,跟他打招唿,“唉喲,我見過你,在學校就見著好幾次了,咱們來進修學院的時間也不一定,也不總能碰上你。”


    成旭海也跟那人打招唿,“我基本是天天來,主任說我現在就得天天聽聽,不多補充點知識,不讓我講課啊!”那人樂了,“都這樣,我剛來第一個月,主任也天天讓我來,現在我都聽膩歪了,不用天天來,偷點懶也沒事兒!”


    “我現在是不敢啊!禮拜天都不行,都得來,洗個澡也得抽不來進修的時候去,時間趕得緊!”


    那人忽然提議,“哎,正好咱們都省城第一中學的,你也住宿舍吧?一會兒咱們一起迴去唄?”成旭海想想同意了,正好他能有個伴兒。


    等講課的老師來了,開始是講課,後來讓每個數學老師都發言,還說是要記錄進修分數的。


    “在給學生講負數的時候,不可過於急躁,要讓他們懂得負負得正,這是個道理。”成旭海旁邊的人說。


    領講的老師饒有趣味的追問,“那你說說,怎麽能讓學生明白這個道理啊?”旁邊的人期期艾艾,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換到下一個人發言,成旭海說,“我覺得數學的定理就是要學生多做多練,漸漸的他們就能理解定理,把數學定理當做生活中必然應用到的,不必刻意先讓學生記住背下來,練多了就都明白了。”


    領講的老師點頭,“所以要學生在實際做題的時候應用數學公式定理。下一位。”


    ……


    整個屋子的人都發言結束,牆上的掛鍾指針差不多指到十一了,領講老師看了眼時間,“今天先到這裏,迴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講的內容,明天再來發言。”


    散會後,等領講老師走了,一堆人都在叫喚著明天肯定不來了。今天是有史以來散會最晚的一天,有的學校離進修學院遠,迴到學校宿舍可能就要十二點了,有的地方公交車的末班車時間晚,還可以趕上公交車,有的公交車末班車比較早,就趕不上了。


    “你們明天還來嗎?”成旭海和同一個學校的老師一起出門,後麵跟著那個省城第二中學的青年。


    聽那青年的意思,大概就是明天不來了。


    每個老師都有進修分數,每月至少來多少天的,可以有幾天不來,但至少要滿足那個最低天數。


    成旭海沒什麽意見,“明天我應該會來吧,沒有特殊情況我會一直來的。”同學校的老師表示也會來,那個青年不大開心,“明天來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說啥啊,說不好又要給罵兩句的。”


    成旭海說:“那沒關係,來還是給分數的啊,來能聽點講課長知識,多好啊。”


    同學校的那位老師跟成旭海迴學校宿舍,兩個人就聊了一路,到宿舍進門的時候,那老師還很羨慕的說,“原來你都結婚了啊,我還以為你沒結婚,有的知青在農村就結婚了,基本上就在農村定居了,媳婦兒孩子都在農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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