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高舞廳裏,莫英明和呂利霞前來尋找一個人。紅星娛樂城是沿江最豪華的娛樂場所,因為這裏魚龍混雜,所以他們裝扮成一對戀人。音樂的刺耳聲,閃爍霓虹燈的耀眼光芒,使莫英明感到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笑著對身旁呂敏霞說道:“敏霞姐,這地方不是人呆的。”呂敏霞沒有聽清楚英明的話意大聲說道:“什麽啊!你說什麽。”她的眼睛在搜尋著目標。隻見這裏的青年男女們如癡如醉在盡情地搖著頭,上下亂蹦著。

    “敏霞姐,你看她在那兒,在那兒。”莫英明大聲喊叫說在和用手指向前方。

    董莉被他們倆人強行地拉出了紅星娛樂城。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拉我出來……放開我。”披頭散發的董莉在廣場上大喊大叫。

    “董莉,你給我聽好了,要不是蔣隊關心你,我們才懶得理你,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愛,我看你是在吸毒。”呂敏霞打了董莉一記耳光,罵道:“該醒醒了,何必如此作踐自己,你還像個大學生嗎?看看你這德行,像是娛樂城的妓女。”

    “小姐,你有話好好說嘛。”莫英明上前去掰開董莉的手。

    “你是誰,給我滾你們算什麽東西。”董莉用腳踢了一下莫英明。

    “哎呦……”董莉一腳正好蹬在莫英明的小腰,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董莉,我可警告你,你在撒潑我可要給你戴上手銬了。”呂敏霞拿出亮錚錚地手銬,誰知這招挺管用,頓時間董莉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說:

    “我算是服了你們,有你們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算我姑奶奶今晚倒黴,被兩隻狼逮住了,走吧?”

    “別廢話,走,上車吧?有你這樣大喊大叫的嗎?”呂敏霞從包裏拿出手巾紙,擦著額頭的汗書道:

    一路上三個人之間都在想心事,彼此不發一言。莫英明在暗附:“一個女大學生,本來是有理想,有抱負前途一片光明。如今成了一個吸毒少女,個性外強內弱,對生活缺乏信心。難道一個親人的離去,給人的打擊竟然如此之大。”

    董莉躺在呂敏霞的身邊,好像睡著了一樣。從她那張臉上,透露著一股青春少女的雅致。或許,她的家庭在外人看來的幸福都是虛偽的一麵。呂敏霞看著身邊的女大學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同情感。車快速的行駛在夜幕下的馬路上,沿江市的夜景是美麗同時也存在著一絲恐懼。

    “莉莉,快醒醒到家了。”呂敏霞推了推已經熟睡了的董莉說道;

    “家……家在哪兒?”睡意正濃的董莉,支吾地說著糊塗話。

    家,是多少遊子想念的地方,莫英明想起了家——四川綿陽那裏的山與水。人與物是沿江市並不具有的,鄉村的民風淳樸善良,最起碼不是城裏人的勾心鬥角。自從他考上大學開始,家的溫馨就很少感受到。他望著麵前的女孩,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憫與同情,那種在黑暗裏莫英明的目光,呂敏霞是看不出來的。

    “小莉,我們今天來,是向你了解一點情況,同時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呂敏霞坐在董莉的筆記本電腦旁,看看是否能在網上查找著什麽?

    “嘿……嘿,說得好聽,我需要你們的保護,有這個必要嗎?”迴到家的董莉,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躺在木沙發上閉著眼眼說道;

    “董莉,你聽好了,我們不可能天天登門拜訪你,你有什麽事,請盡早說出來。這樣對你有好處,吸毒——我們有權利拘捕你。”莫英明站了起來,聲音宏大的說道:

    “我吸毒,賣搖頭丸的人有的是,你不去抓他們,來找我幹什麽,我告訴你們一個小小秘密。”

    “女警官,我隻告訴你一個人。”董莉那種神秘模樣,用手指了指莫英明說:“讓他離開,我才會說。”

    莫英明用眼睛狠狠瞪了她一下,說:“不要耍花招,小心我揍你。”說完離開了大廳,走上了二樓去看電視。

    “他走了,有話你就說吧!”呂敏霞和她緊挨著坐在一起,語氣平和地問。

    “敏霞姐,你可得幫我,我……”此刻的董莉眼睛裏的淚水如泉湧出,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不是真心要這樣的隻是我現在。”

    “說吧,姐會給你想辦法的,誰讓我們都是女人。”

    “我懷孕了。”董莉說完撲倒在呂敏霞的懷裏,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似乎像是在母親的溫柔懷抱撒嬌。

    “天哪,你才多大,是誰的孩子,你太讓我失望了。”深感意外的呂敏霞,絕對不相信十七少女,竟然有了身孕。或許是時代的變化太大,呂敏霞跟不上時代,在她吃驚的同時,心態又慢慢地平靜下來問道。

    “我……我不能說,說了,你們肯定不相信是他。”

    看到董莉悲傷的樣子,淚水也從呂敏霞的眼眶裏流了出來。正值青春年少的董莉,怎樣經得起這樣的打擊,她甚至還不知道懷孕意味著女人什麽。呂敏霞的內心深處是對她的憐惜,或許是家庭的不幸,導致董莉在外放蕩而招惹的是非。呂敏霞暗自佩服蔣科,因為蔣科遇料到董莉有重大隱情。她從董莉帶淚的眼神中,呂敏霞在尋找著適當的詞語來安慰。

    “小莉,快說說肚子裏孩子是誰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將你拋棄了?”

    “不……是……”董莉難以蠕動的粉唇,似乎在躲避著語言間的挑釁:“是……不……”

    “……”呂敏霞沉默地看著她,目光中含蓄對她言語中神秘感到困惑,猜測無非是她放蕩不遜的結果。

    “敏霞姐,他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是一個偽君子,他不是人的人。”董莉顫抖地手在內衣袋裏,掏出一包白色粉末來,擺在了呂敏霞的麵前說:“我的毒癮來了,我現在支撐不住了。”

    “白粉。”呂敏霞一把抓住董莉幹枯的纖手,說道:“你不能再吸了,這樣你會自毀前程……莉莉。”

    “撲通”董莉跪在了呂敏霞麵前哀求道:“姐,讓我吸最後一口,要不然我沒有勇氣,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不,我寧願不要你說,現在你必須戒掉,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不能這樣。”

    出乎意料的是董莉竟然磕起了頭,腦袋碰著地板的聲音,讓呂敏霞的心靈防線徹底的崩潰了。血從董莉的額頭流了下來,呂敏霞用手攙扶起董莉說道:“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必須答應我,從今以後不能再吸毒,你還年輕可不能讓毒品毀了你的一生。”

    呂敏霞看著董莉貪婪在吸著毒品,青煙縷縷像是一把把鋒刃的利劍,在割著她欲有罪惡感的心。她不清楚為什麽要答應董莉的哀求,拒絕本來是她應該行使的權利。或許是女人的心太軟弱原故,或許是女人同女人有著心靈陰暗的一麵。

    董莉吸完了桌麵上的白色粉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但眼睛裏的淚水沒有止住,她用紙巾擦了擦臉頰的淚水說道:“他,是我的親生父親董緒元。不,不是親生父親。”

    “什麽啊?你再說一遍那個人是誰?”呂敏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董莉的話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扔在了她本不平靜的心境。

    “是,是董緒元,那隻大色狼,是他奪走了我的貞操。”

    “董緒元,他不是你父親嗎?亂倫,這純屬是畜生行徑。”呂敏霞震驚了,在沿江市有頭有臉的“董青天”,市政協主席人民的公仆,原來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色狼:“還有誰知道,小莉。”

    “我母親。”

    “你母親——你說你生前母親也知道此事。”

    “嗯,事情發生在今年夏天,我從省城迴來渡假。是那天夜晚,那隻禽獸不如的色狼奪走了我的貞操。”

    “孩子,你們怎麽不去報案,你不相信法律?”

    “法律,見鬼的法律。董緒元幹了那麽多違反法律的勾當,有誰來製止過他?”淚水已經浸透了董莉前胸的衣襟:“我是為了我的母親,我母親隻有我這唯一的女兒,她曾經對我說,該死的董緒元會受到承罰,誰知我的母親如今也死了。”

    “董緒元幹了那些違法的事,你現在有證據嗎?”

    “證據,有證據也判不了他死罰。他在省城有靠山,聽他說有個大人物在背後支撐著他。”董莉苦笑了一下說:“其實,我不是色狼的親生女兒,我的父親我在這裏可以告訴你。”

    “他是誰?”

    “他是你們的公安局長,是你們的領導。如今也在人間蒸發了,我恨他,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呂敏霞脫口而出:“是馮局,馮智山。”

    “是他,他沒有盡一天父親的責任,母親為了保護他的名節,地位連自己女兒都不要,還事更重要是。”董莉剛說到這裏,隻見她兩眼發直,口吐白沫渾身抽噎。

    “小莉,你怎麽了。英明快下來小莉她……”呂敏霞的唿喚聲,驚動了在樓上看書的莫英明。

    “敏姐,我是快要死了,我……剛才乘你們不注意,吃了一片鉀氫鈉,我……”說話越來越微弱的董莉淚水像泉湧一樣。

    “莉莉,你還年輕,才十八歲,正青春年華,你怎麽選擇死呢?英明,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必了,我……我是個罪人,我殺了董緒元。”

    “什麽,你殺了誰?”呂敏霞此刻不知如何是好,驚慌失措地使勁的搖擺了董莉的身體說道;“董緒元是你殺了他,你怎麽會對他下起了殺人動機?”

    沿江市人民醫院搶救室,蔣科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震驚,他火速的趕到了人民醫院,他一見到呂敏霞說:“敏霞,我對你是怎樣交待的,”然後他又用手指著莫英明:“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小孩子都看不住,看出了事吧,你們等著挨處分吧。”

    “處分,我願意看到莉莉這樣嗎?她好像早已把生命已經看透了一樣。”呂敏霞坐在搶救室門前的長椅上,委屈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說:“你,想過人家的處境嗎?這孩子平常是怎樣生活的,她……。”

    蔣科心煩意亂在走廊裏走來走去,語氣深沉對莫英明準備道:“還站著,去小莉家,宋濤他們正缺人手,看你小子書生氣太重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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