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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躍龍門空間內的靈草神藥之多,完全超出了薑羿的想象。他在龍門試煉空間掠奪了不少人的收獲,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富有,但此刻,他才發現,自己還真是窮人上不了台麵。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薑羿手舞足蹈了好一會兒,這才決定先四下看看。反正不管躍龍門空間內有多少東西,最終都是屬於他的。


    一條白石鋪成的小路在靈草神藥間蔓延!


    這一發現,讓薑羿打了個哆嗦,這裏該不會早就被什麽強橫的存在圈了吧?若不然,這一條石路是怎麽迴事?


    “空歡喜一場,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啊!”


    薑羿真是無力吐槽,這躍龍門內的一切,居然是有主之物,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沿著小路向前,薑羿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懸浮在半空的靈峰。


    看到這倒懸半空的山峰,薑羿的心猛地揪緊。


    倒懸半空的山峰,與封妖宗的靈峰何其相似?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帶著疑惑,薑羿騰空而起,飛向那空中的靈峰。


    距離靈峰不足半裏之地,薑羿忽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似乎隻要他踏上那座靈峰,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莫名的恐懼降臨,薑羿感覺如墜冰窖,眼前靈氣濃鬱的靈峰之上,仿佛有無盡的冤魂在哭號,哀泣……


    那一瞬間,薑羿隻有一個想法,遠離這座靈峰,永遠不要迴來。


    然而,在他心底的深處,卻莫名地湧起一絲的哀傷,讓他很想去靈峰上走走,看看。


    就在這心思糾纏之間,薑羿已經落在了靈峰之上。


    青山綠樹,幽寂無聲。


    天眼,開!


    薑羿站在靈峰的地麵上,直接開天眼,查看四方。


    在靈峰的核心之地,一片古意森森的青銅殿堂矗立在那裏,沒有一絲的生氣,殿堂前的院落內,枯葉堆積。


    薑羿的心卻在看到青銅古殿的刹那,一陣揪痛。


    一步步向前,走進那森森古殿,薑羿心中的傷感更甚。


    古殿之前,一方石碑立在那裏,石碑之上,血跡斑斑。薑羿僅僅是望了一眼,就能斷定,這血跡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


    但詭異的是,一眼望去,這血跡卻又仿佛是不久之前才染上的。


    嗡!


    當薑羿踏上古殿前的石階,他仿佛聽到了一聲鍾鳴。


    薑羿站在石階上,眼前的古殿大門緩緩開啟,一幕畫麵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一個女子,秀發如瀑,一身白衫,悠然站在一棵花樹下,女子的前方,一片層疊山石上,一個少年正在吹笛。


    薑羿的眼睛瞪大,那個少年的麵容,居然跟他一模一樣。


    “師兄,你的笛子吹得越來越好聽了!”


    白衫女子的聲音傳來,婉轉輕靈,讓人身心舒服。


    “師妹,我要走了!”


    少年緩緩起身,俊雅帥氣,但帶著幾分稚嫩的麵容露出絲絲的不舍。


    白衫女子輕笑,道:“知道啦,不就是一次曆練嗎?我等你!”


    “師妹,如果,如果百年後,我沒有迴來,就,忘了我吧!”


    少年的身形騰空,消失在天際。


    “師兄,憐兒會一直等你,永生永世!”


    白衫女子的話語幽幽,並未迴頭,而是一直向前,走出薑羿的視線。


    下一刻,畫麵就變了!


    沒有了花樹笛聲,有的隻是鮮血和殺戮。


    無數的生靈湧入薑羿的視線,他們是死亡的代言人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但那棵花樹,卻始終沒有任何生靈靠近。


    畫麵再變,白衫女子再度出現,她站在這無數生靈之前,在他的對麵,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師父?!


    薑羿的眼睛瞪得更大,這白發老者,赫然是他那無良師尊。


    “憐兒,這是為什麽?”


    老者望向白衫女子,淒然開口。


    “父親,您為什麽要騙我?您為什麽要害師兄?”


    白衫女子的聲音不在輕靈婉轉,而是多了幾分的狠厲蒼老,單聽聲音,沒人會認為這女子是個美女,隻會認為這是一個老妖婆。


    但薑羿卻在聽到白衫女子的聲音時,淚水滾落。


    “師妹!”


    “憐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祖師曾言,有教無類。父親,到了現在,您還在騙我,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要害師兄?他識您為父,您怎麽就能這麽冷血無情?”


    “憐兒,我……”


    “我一定會找到師兄的,我也會讓這封妖宗永遠消失!”


    白衫女子的手舉起,猛然揮下。


    無盡的生靈湧向白發老者,一場大戰爆發。


    最終,白發老者將這些生靈盡數斬殺,而他也是油盡燈枯。


    白衫女子卻始終站在原地,不曾動彈分毫。


    “憐兒,迴頭吧!”


    “迴頭做什麽?師兄不在了,父親,師兄不在了,憐兒現在,已經迴不了頭!”


    說話間,白衫女子慢慢走上前,走到白發老者的麵前,她的手中倒提著一把白骨魔刀,與薑羿手中的白骨魔刀,分明就是同一把。


    “父親,女兒送您上路!”


    白衫女子舉起手中的白骨魔刀,一刀斬落。


    “不要——”


    薑羿怒吼,但他卻動彈不得分毫。淚水從眼中湧出,他心中有無盡的悲傷湧出。


    叮!


    白骨魔刀被攔下,卻是一個女人出現,她的身後,有著毛絨絨的九條白色長尾。


    九尾狐!


    “憐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你的父親?他,是你的父親,生你,養你的父親!”


    九尾狐美女望著白衫女子,麵上一片痛心之色。


    “青姨,師兄死了?父親害死了師兄!我發過誓,無論是誰害了師兄,我都會為師兄報仇,哪怕他是我的父親!”


    “憐兒,你師兄沒死,他還沒死!”


    九尾狐美女怒聲開口,“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啊,我,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還有你,你就不能跟她解釋兩句嗎?”


    九尾狐美女瞪向跌坐在地上的白發老者,轉而又看向白衫女子,“憐兒,從小到大,青姨騙過你沒有?”


    “沒有!”


    “那這次,你信青姨嗎?”


    白衫女子沒有立刻迴應,顯然是在遲疑不定。


    “萬物源鼎不見了!這樣,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怎麽可能?”


    白衫女子的嬌軀顫抖,慢慢跪在了地上。


    “憐兒,你該知道萬物源鼎,你師兄肯定會迴來的,隻是,我們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


    “青姨,那,我做的這些,算什麽?”


    白衫女子原本垂頭啜泣,卻忽然抬頭,望向她麵前的九尾狐美女和白發老者。


    “哈哈,我居然成了人族的叛徒,我,該死啊……”


    話音方落,白衫女子手中的白骨魔刀橫向頸間。


    “不要——”


    薑羿咆哮怒吼,身形也從古殿前的台階的莫名束縛中掙脫,猛衝向前。然而,消失了,所有的畫麵,一切的一切都不見了蹤影。


    他站在古殿院落的枯葉之中,眼前,隻有一棵花樹。


    花樹森森,滿樹都是妖豔火紅的花朵。


    薑羿站在樹下,渾身顫抖。他依稀記得,畫麵中的花樹,開的是雪一樣白得花朵,而不是眼前這種妖豔火紅的花朵。


    “憐兒?”


    她是誰?我是誰?


    薑羿站在原地,良久不動。萬物源鼎,他的身上,的確是有萬物源鼎。他,會是畫麵裏的師兄嗎?


    白發老者,真的會是他的無良師尊嗎?如果是,為什麽他沒有任何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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