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聽咚的一陣聲響,隨即隻見一塊兒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山坡坡頂往下滑落。


    “不好了,山頂有落石。”立刻就有很多士兵高喊了起來,不過陣營卻是絲毫不亂,一瞧便是皇家精心訓練的士兵。


    “快,撤退,往後撤退。”徐將軍皺了皺眉,立刻有條不紊的吩咐士兵往安全的地方撤退。


    接著,士兵剛避開巨石滑落的位置,隻聽轟隆隆一陣巨響,緊接著無數的巨石朝押送糧草的隊伍滑落下來。


    “王爺不好,有埋伏。”徐將軍見勢不妙立刻將目光轉向王爺。


    此番無數巨石從山頂滑落,顯然是有大部隊在上頭埋伏,隻是情況危急,保住糧草便保不住士兵的性命,保住士兵的性命那麽勢必糧草便會被那些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個粉碎。


    “先不管糧草,讓士兵撤退。”幽王眸光一凜,冷聲吩咐道。


    隨即長臂一伸,便攬住楚清綰的纖腰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坐著,然後猛的一拉馬背上的韁繩,帶著楚清綰開始朝安全的地方撤離。


    徐將軍一聲令下,原本還在為了保住糧草的士兵立刻丟下糧草,開始迅速的朝安全的地方撤離。


    巨石滑落終於停止,隊伍有條不紊的撤離,隻不過雖動作已經夠快,可是依近山邊的士兵還是有被巨石砸中,死傷不少。


    士兵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不過大家卻眼睜睜的看著辛辛苦苦押送往西疆戰場的救命糧食起碼快要有一半被壓在了巨石下,要知道糧草來之不易,更是西僵前線急需物品,心中甚覺可惜,同時心裏也敬佩王爺愛惜士兵的性命心存感激。


    不僅如此,就連此番前往西疆唯一的道路全被堵的死死的,無法前往。


    “怕是此番埋伏的目標並不是糧草。”一直受南阡陌保護的楚清綰窩在他身前小聲說了一句。


    “郡主言之有理,可若不是為了糧草那又是為了什麽呢?”一旁的徐將軍望著好端端的糧草全被壓在巨石下,不住的歎息,想著剛才若竭盡全力保住糧草就好了,隻不過為此,便要無端犧牲很多將士的性命,唉。


    話音剛落,就見突然從天而降很多人,隨著一聲高喊聲盡數順著山上的藤蔓滑落下來,個個手裏舉著大刀。


    “看樣子是土匪,將士們聽令,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徐將軍馬背的長槍一個反轉,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說完又轉向一旁的幽王道,“請王爺照顧好自身與郡主的安全。”說完又吩咐了一眾將士,“你們幾個,竭盡全力保護王爺與郡主的安全。”


    徐將軍心裏顯然已經篤定這些人是土匪,為的便是軍中的糧草。


    “狗娘養的,敢劫皇家的糧草,找死。”徐將軍齜牙一聲叫罵,便猛的一提手中的韁繩,揮著手中的長槍,打馬前去。


    看得出來,這個徐將軍是個急性子,且還火爆的很,不光如此,而且身手也很厲害,騎著馬一衝上去,直接長槍一迴,就直接刺中了兩個土匪的身體對穿過。


    軍隊與土匪的人馬很快就廝殺起來,而幽王與楚清綰就坐在馬上眼睜睜的在相對安全的位置冷眼瞧著。


    這些土匪瞧著打扮倒像是土匪的模樣,不過仔細看他們的身手,倒像是訓練有素的,絲毫不像尋常的土匪一般,此時,幽王與楚清綰的二人雖雙雙皺著眉頭,不過二人的眸中卻閃著一抹異色。


    果然不是尋常的土匪,與皇家的精兵都能完美的抗衡,很快,兩方人馬便有些僵持不下,不分勝負……


    此時宮中也並不太平,近日不斷有人密奏太子與丞相暗中勾結,隻是苦於證據不夠,得知此事,皇帝龍顏大怒,以另外一件小事小題大做,在朝上當即革去太子職務。


    誰的心裏都清楚,皇帝一向恩寵太子,此番太子被革職,絕非這件小事。


    可是在太子與丞相一黨看來,皇上顯然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丞相才會相安無事,隻是如今太子之位空缺,那麽幽王便成了太子首要人選。


    朝中因另擇太子一事掀起波瀾,其中唿聲最高的便是沉穩大氣的幽王殿下,太子冷哼一聲道,果然那廝在朝廷的黨羽不少,覬覦皇位多時了吧。


    過了幾日,就在此時,突然傳來邊疆急報,說是糧草匱乏,城池接連失守,若是糧草得不到及時的補充,怕是城池就要失守,一旦城池失守,那西疆士兵隻怕一舉會攻入城內,直搗京都。


    與此同時,負責押送糧草的幽王也來信說途中遭遇土匪,糧草盡數被搶,就連負責押送糧草的士兵也是死傷無數。


    於是,皇帝夜召集大臣商量對策,務必要緊急的想出一個應對的法子。


    可是一連商討了一整夜,對於目前的形勢均束手無策,此番的糧草湊集本就是東拚西湊出來的,如今糧草被劫,要去哪裏緊急籌備軍需糧草,這時,便有人小聲議論了。


    “此番派去的可是皇上欽點的精兵,數目一萬之多,為何偏生那小小土匪就膽敢動這麽大的心思,隻怕其中有些蹊蹺。”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人附和,“說的不錯,皇上欽點的精兵自然是身手不錯的,再不濟也是能以一敵十的吧,那小小土匪再猖狂,還能動了皇家的精兵去。”


    有人附和,自然便議論開來了,不過議論的也就像是分了派係似的,大抵分為兩方,以防認為此番糧草被劫,必然有皇家的內應,不然何樣的土匪這般狂妄,膽敢與皇家作對,另外一方則認為此番派去的都是皇上欽點的人,一個是幽王,一個是安定郡主,再則還有軍中最為耿直的徐將軍,如何都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夠了。”皇上猛的一拍案幾,怒目圓睜,“讓你們過來是給朕出主意的,你們吵什麽。”


    皇帝重重歎息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個個拿著朝廷的俸祿卻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皇上一怒,下首立刻安靜下來,禦書房裏靜的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皇上。”李丞相突然上前一步,試探性的說道。


    “有話快說。”皇上瞥了一眼李呈現,態度有些不耐。


    “微臣以為,此番押送糧草事宜全由幽王負責,既然糧草被劫之事不明,何不找幽王問一問。”李丞相瞥了一眼皇上,稍顯渾濁的眼珠裏閃著光亮。


    李丞相話音剛落,皇上突然很是嚴重的咳嗽了起來,怎麽止也止不住。


    “皇上,不如今兒就散了,皇上龍體要緊。”李丞相嘴角微微上翹,低聲試探性的建議道。


    此言一出,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皺眉搖頭。


    半晌,皇上的咳嗽終於止聲,他皺眉,一手按著胸口,模樣似乎是強行忍著痛楚,他道,“傳令下去,急速捉拿幽王歸案。”


    此言一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此番說的可是歸案,不是召迴,這意思明顯便是相信了前者的話,心中已然認定此事跟幽王脫不了幹係。


    其中有那讚成幽王為太子的人想要出言,卻見皇上又是一陣猛的咳嗽,隨即狂吐一口血,眾人紛紛被此舉嚇傻,隻見大太監匆匆從外頭小跑進來,一邊為皇上撫著後背,一邊低聲安慰道,“皇上別急,已經著人去叫太醫了。”頓了頓,又朝皇上小聲提醒道,“皇上,已過寅時了,不如讓眾位大臣都迴去先歇著吧。”


    皇上咳嗽過後,仿佛整個都虛弱了起來,依在椅子上,朝眾大臣輕輕一揮手,道,“都退下吧。”


    丞相憂心皇上的病情,焦急問道,“李公公,皇上這樣多久了。”


    看樣子,應該不是突發症狀,否則李公公也不會如此淡定。


    李公公望了一眼李丞相,又快速的掃了已驗證眾大臣,隨即搖頭歎息,壓低了聲音道,“已經連著五日咳嗽了,就連禦醫也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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