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月如望著海天愣愣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真是個傻瓜。


    “走,我帶你去。”海天朝月如傻傻一笑,拉著月如就跑開了。


    平日裏王爺的生活起居也是有專門的小廝準備伺候,不過他身為王爺最為看重的貼身侍衛,免不了也時常操心王爺的生活起居之事。


    南阡陌朝丫頭吩咐拿被子之後便轉身進了屋裏,在臥房的外間自顧自的倒了兩杯酒,隨即端著兩杯酒朝裏間走過去。


    望著南阡陌漸漸逼近的身影,楚清綰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怎麽不出去了?這會兒氣消了?不是去書房睡麽?難不成,舍不得我啊?”


    此刻,南阡陌已經端著兩杯酒移步至床榻跟前,將一杯酒遞給楚清綰,隨即端著酒杯的手隨著楚清綰的胳膊穿了過去,他道,“飲下這合巹酒,你我二人便合為一體,自此便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楚清綰雖身為現代人,卻也明白這合巹酒便為古代的交杯酒,寓意吉祥。


    望了南阡陌一眼,清澈的眸子直直跌進那雙幽深的黑眸中,像是瞬間被攪進一個巨大的漩渦,令人無法自拔。


    楚清綰心中暗自道,是誰人道隻女子的眼睛最為迷人,這廝一雙眸子可不就是迷惑人心嘛。


    二人一同飲下這合巹酒,隨即南阡陌伸出大手托住楚清綰的後腦勺,隨即薄唇在她的額間輕輕的吻了一下,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深情道,“小丫頭,你知道嗎?你是本王這輩子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本王絕對不允許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包括本王。”


    別說約法三章,就是約法四章,五章,照樣答應,不過是晚一年碰女人,他豈會如小丫頭說的那般小氣,隻不過,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若要保證自己不會做傷害小丫頭的事情,必然不能夜夜躺在同一張床榻上,那樣,對於一個真男人來說的確有些難受,與其說難受,還不如說憋得難受。


    南阡陌一番話雖未直言,可楚清綰也算是聽出來了,這廝意思是怪她小氣了呢,小氣又怎麽滴,這是女子的本能,焉能怪她?


    “得得得,未免他人議論,你還是就睡地上吧,或者外間,你自己選。”楚清綰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楚清綰想了一下,讓一個男子夜夜與心愛的女子同塌而眠,還不準碰一下,這樣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的確憋屈了一些,好吧,好吧,她理解,不過睡書房倒是不行,書房與臥房有一定的距離,而且會讓有心之人大做文章,議論紛紛,會惹麻煩的事兒楚清綰是最不樂意的了,所以同屋不同塌是目前最好的抉擇。


    “就地上吧。”南阡陌從楚清綰手裏接過酒杯,放迴原位,聽到外頭的動靜之後,便又打開房門從丫頭手上接了被褥之後,才繼續迴了房間。


    “你不洗洗?”南阡陌朝床上半躺的人兒問道。


    “不了,這會兒困得慌,沐浴的事兒明兒再說吧。”楚清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兩首掀開了被子躺了下來。


    “既然王妃不洗,本王今夜也不洗了,陪著王妃一塊兒髒髒的。”南阡陌嘴角噙著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床榻上已經閉上雙眼的小丫頭。


    “切。”楚清綰嘴裏輕嗤了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什麽叫跟王妃一塊兒髒髒的,虧得這廝說的出口,分明是那廝一身的酒味兒,她都沒嫌棄,他到調侃起她來了,懶得理他。


    聞聲,南阡陌淺淺的勾起了唇角,隨即也和衣躺下,側身麵對著床榻的方向,今夜是他與小丫頭大好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哪裏舍得睡啊,今兒也是因為高興多飲了幾杯,不過他向來酒量好,這點兒酒當真算不得什麽,望著小丫頭睡著的側顏,南阡陌唇角上翹的弧度加深,雖沒能抱的美人睡,但即便隻是這樣看著她睡,內心都似乎極為滿足的。


    臥房的動靜出乎尋常的安靜,房外的幾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都未曾經人事,可是多少也聽過一些年紀大的說過一些,這新婚之夜應該不至於這般安靜啊。


    本來幾個丫頭因為是王爺與王妃的大好日子,為了讓王爺與王妃盡興,所以刻意守得遠了一些,可因為王爺出來要被子的事情讓大家你猜我測,紛紛猜測王爺與王妃不會是吵架了吧,不然新婚洞房花燭會這般出奇的安靜呢。


    就連王爺的貼身侍衛海天,都滿肚子的心思,他自幼跟著王爺,也知坊間那些對王爺不好的傳言,可他從未放在心上過,知因覺得王爺是以大事為重的,可是自從綰小姐出現之後,王爺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以前多了一點兒人情味兒,就連表情也從以往的單一變成了多種,但是今夜是王爺的洞房花燭夜,怎麽會……難道王爺在那方麵?


    海天實際上也就是個十六七的少年,可對於男女那種事情算是略知一二,雖未曾碰過女子,可是經常跟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沒吃過豬肉,那也是見過豬走路的啊。


    海天跟王爺十多年,從未見過王爺喜歡過任何女子,也從未見過王爺碰過女人,就連皇後提及的幾個側妃人選都一一的被王爺拒絕,府裏更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別說通房丫頭,就是普通丫頭都沒有,海天雖跟隨王爺多年,雖了解王爺的脾性,可對於男女方麵,著實是摸不透啊。


    幾個丫頭與海天輪流守著,雖心裏多番猜測,可是畢竟那是主子們的事情,也輪不到她們這些這些下人來摻和。


    按規矩,王爺迎娶正妃,翌日清晨是要進宮給皇上皇後請安的,所以當天還未亮的時辰,臥房外頭便響起了敲門聲,敲門的正是葉子,葉子深知今日入宮行禮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懈怠,在外頭敲了兩下之後便輕聲道,“王爺,王妃,該起了,一會兒還得入宮麵聖呢。”


    “知道了,本王與王妃需要沐浴,你們先去準備。”裏頭應聲的正是幽王,一手懷抱著嬌軟的小丫頭,一手把玩著小丫頭垂落在他胸口的青絲,睡衣全無。


    盡管幽王壓低了聲音,可仍舊是吵醒了懷裏的小丫頭,楚清綰聞聲皺了皺眉,一手在南阡陌的彈性俱佳的胸肌處把玩捏了兩下,膝蓋又朝上頂了頂,隨即隻聞一聲悶哼,顯然是吃痛的聲音。


    這一吃痛的悶哼聲,楚清綰登時就睜開了雙眼,尋聲望去,睜眼便見一模樣俱佳的美男子眉頭輕蹙,楚清綰一愣,嗯?他怎麽在床上,不是睡的地上?


    “你怎麽在這兒?”楚清綰出聲問道,“還是說你趁我睡著占我便宜。”


    不等南阡陌反駁,楚清綰的嘴裏已經蹦出了臭流氓三個字。


    聞言,南阡陌無奈撇嘴,攬著楚清綰的手卻是不自覺的緊了緊。


    “還不下去。”楚清綰動了動甚至,卻發現膝蓋處頂著一硬硬的東西,不由霎時間就麵上一陣發燙。


    雖是二十一現代女性沒錯吧,可畢竟還真未見過那東西,腦補了一下那東西的畫麵,楚清綰的臉突然更燙了。


    “王妃摟得這樣緊,讓本王如何起身?”南阡陌嘴裏淡淡的說著,可嘴角卻是不自覺上揚,那幽深的眸子還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


    被南阡陌這樣一說,楚清綰突然有些臊得慌,可想著自己好歹現代女性一枚,被一古代男子這般戲弄,可不是她的風格啊,下一秒,她的膝蓋朝上一頂,專朝那玩意兒上麵頂,隨著一聲悶哼,楚清綰鬆開了手上的肌肉,從他的懷裏解脫出來,嘴裏還道,“看你小流氓還敢隨意上姐的床榻。”


    望著冰坨子那臉上痛苦的神情,楚清綰有些幸災樂禍,不過放心,她下手是省了力氣了,畢竟為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生活著想,還是得省些力氣好。


    不過,此刻,顯得更為委屈的怕就是南阡陌了,心中有苦還不能明說,那地方可是他的命根子,瞧那小丫頭臉上得意的樣子,根本就是故意的,雖這一年多不行,可一年多以後呢,不得用得上嘛,這丫頭腦子咋想的。


    還有,被稱為小流氓,怎麽能被稱為小流氓呢,說起來,昨夜新婚夜,他可是一夜未眠呢,小丫頭睡相不好,一晚得幫她蓋多少次被子,為了方便,索性他便從地上轉戰到床榻上,蓋被子也方便一些,他也沒想碰小丫頭,碰了可不得自己遭罪?分明是那小丫頭自己抱上來的,這一抱就是一整夜,胳膊和腿都麻了。


    對了,小兄弟不太給力,溫香軟玉在懷,沒能忍住,這不,可不就成了小丫頭攻擊的對象了,不,是殺手鐧,碰一下,是真疼啊。


    門外再次傳來葉子的聲音,說是沐浴房裏已經準備好了,請王爺王妃一同沐浴。


    “走吧,昨夜未曾沐浴洗漱,身上味道怪不好聞的。”南阡陌起身,朝床榻上仍舊賴床的小丫頭喊道。


    “知道了。”楚清綰打了一個哈欠,翻身起床,想了想,覺得不對,指著南阡陌道,“你的意思是?讓姐跟你一起沐浴?”鴛鴦浴?


    “不然呢。”南阡陌聲音淡淡,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笑意,那笑意看起來有些邪惡的味道。


    “幹嘛,又要占姐便宜?”楚清綰沒好氣的幹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突然又笑了,搶先走了出去,走了兩步迴頭道,“來啊,誰怕誰。”


    昨晚已經約法三章了,說過不會碰她的,借這會兒考驗考驗他的耐性,瞧瞧是不是當真能憋住,她是沒所謂,已是嫁為人婦了,在名義上已經是冰坨子的女人了,看就看唄,還能少塊兒肉不成,可是冰坨子就不一樣了,赤身相對,那玩意兒聽才怪。


    都說這男人啊,就是用下半身說話的動物,且看你這血氣方剛的少年在麵對姐的濕身誘惑能不能把持。


    沐浴房緊挨著臥房,兩步路就到了,沐浴房裏,熱氣騰騰的一個超大木桶,裏頭撒著新鮮的花瓣,屋裏氤氳著水汽騰騰,二人進屋後,葉子便將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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