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清綰身體已經恢複了一些力量,簡單的肢體動作還是沒有問題,她唇角微勾,聳了聳肩道,“沒什麽?不過是紮了你的穴位,順便做了些手腳,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麽穴位?”南蕭然顯然不太相信,按壓著楚清綰的兩隻胳膊就要繼續一親芳澤,不過唇還沒親上去,便隻覺脖頸間一陣發癢,動了動脖子之後,又覺得渾身都有些癢,他皺眉,怒吼道,“楚清綰,你竟然對我下藥?”麵上的表情無不說明他此刻的確很震驚。


    沒了南蕭然的束縛,楚清綰掙紮著起身,想要從那冰涼的石床上坐起來,她笑道,“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那麽驚訝做什麽?你能對我下藥,我就不能對你下藥了?什麽邏輯。


    聞言,太子竟一時語塞,他竟一時無言以對,藥力發作,南蕭然突然覺得身上奇癢無比,自我掙紮了一會兒便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從密室裏出去了。


    待南蕭然走後,楚清綰這才仔細的觀察此處,此處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裏頭的陳設倒是很簡單,以她的猜測,這個地方應該是一間什麽密室。


    不過應該怎麽逃出去呢,眼下藥效還未全退,即便是從冰涼的石床上坐起來都有些困難,更別提逃出去了,冰坨子在哪兒呢,楚逸軒在哪兒呢,到底有沒有發現她出事兒了啊。


    思及此,楚清綰突然覺得自己太弱雞了,自以為有兩下腿腳功夫就能天下無敵了,殊不知世間險惡,到處都是陷阱,都是坑,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掉坑裏了,還是江湖經驗太險惡啊,得虧自己還沒有機會闖蕩江湖,就她這兩下子,指不定江湖還沒跑兩天就翻陰溝裏了。


    楚清綰正琢磨著拖著身子找機關呢,這還沒下石床呢,就見密室的門又開了,來了一個蒙麵黑衣人,一個手刀便將她弄暈了。


    待楚清綰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不過看看自己的周圍,冰坨子,大哥,都是關心她的人,她想,她終於得救了。


    “你醒了?”南阡陌頭一個坐在床沿邊兒,見楚清綰睜開雙眼,立刻抓著她的雙手焦急問道。


    “你可算醒了,要不是我發現及時,你……”這是楚逸軒的聲音,語氣中透著一絲抱怨,卻也是擔憂的話語。


    楚逸軒的話沒有接著說下去,不過他說的都是實情,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密室,恐怕綰兒都已經失貞了,不過那蒙麵男子身手極好,和他算得上是身手相當,不過當時急著救綰兒,也就沒有追上去,讓他給跑了。


    “對不起嘛。”楚清綰撅了撅小嘴,算是很誠懇的態度了,她知道楚逸軒的意思,定然是有人趁她昏厥時,想要對她意圖不軌,好在大哥及時趕到,才免受那些羞辱。


    “你怎麽會去那種地方?”南阡陌眉頭皺的死死的,話語雖是有些責備,可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溫柔至極的。


    “還不是因為你。”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就來氣,楚清綰拿著手指狠狠的戳著南阡陌的胸口,使勁兒的戳戳戳,嘴裏還不忘埋怨,“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話說到一半又輕歎一聲道,“好啦,其實也不關你的事啦。”


    南阡陌被楚清綰說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他今日也是正好在那條街上見一個人,不過卻圖突然看到楚逸軒抱著楚清綰從那醉春樓的後門出來,他覺得不對勁兒,直到與楚逸軒會麵之後了解了一些情況事情才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不過,小丫頭說什麽都是因為他,又說也不關他的事,究竟是何意?


    “王爺,其實綰兒是因為看到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進了醉春樓,以為那個人是你,才追進去的。”楚逸軒在一旁解釋道。


    那個背影楚逸軒也看到了,不過,他離得比較遠,那人穿著身形都與王爺如出一轍,一般人的確很容易分辨失誤。


    楚逸軒這麽一解釋,南阡陌可算是有些眉目了,原來小丫頭是以為他出入那種地方,所以才追進去的,看來,小丫頭還是很緊張他的嘛。


    “那個人就是太子啊。”楚清綰深深的歎息一聲,覺得自己真蠢爆了,連個人都認不清,差點兒羊入虎口。


    太子?聞言,楚逸軒與南阡陌均吃了一大驚,如此卑鄙行徑的人居然是太子,二人相視一眼一眼,楚逸軒又問道,“可確定對你下手的人是太子?”


    對於他們的疑問,楚逸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殊不知此時,南阡陌身側的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他隻知有人貪贓枉法,拉幫結派,卻不知他還具如此小人行徑。


    看到楚清綰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模樣,南阡陌不由心疼不已,長臂一伸,便將楚清綰撈進懷裏緊緊的抱著。


    被南阡陌這樣一抱,楚清綰瞬間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之前偽裝的在他的懷抱裏瞬間瓦解,嚶嚶嚶的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拿拳頭砸在他的後背上,“你啊,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有人在欺負你的女人啊,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去哪兒了,叫你那麽多遍你都聽不見,你是聾子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嗚嗚嗚……”


    她能不委屈嘛,即便是個女漢子,可也是個女的啊,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女人總是弱者嘛,在很多方麵她天生就是比較吃虧啊,占點兒便宜倒不算什麽,可是憑什麽被人占便宜啊。


    “好了,有我在,我保證,不會有人能再欺負你了。”南阡陌心中很是愧疚,他早便有想法,派隱衛暗中保護小丫頭,隻是因為事情實在太多,還沒來得及安排,便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他實在是太大意了,他何嚐不知,他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是個安分的,都怪他,小丫頭說的沒錯,都怪他,一切都是他的錯。


    事實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南阡陌早就將自己罵了一千遍不止,今日若不是楚逸軒動作迅速,小丫頭恐遭南蕭然傷害,到時,他現在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做這麽多,連小丫頭的周全都護不了,他還值得擁有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楚逸軒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對於今日之事,楚逸軒心中也是非常自責的,他自命今生要護綰兒周全,可是今日,隻差那麽一點兒,他如果再晚那麽一步,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如果綰兒受到什麽傷害,他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哭了一會兒,楚清綰便覺得心裏好受多了,之前堆積在心裏的委屈也發泄的差不多了,不過抱著冰坨子的感覺還是很有安全感的,她極為的享受這樣的感覺。


    “我們早點兒在一起吧。”楚清綰雙手環抱著他結實的腰身,主動告白。


    聞言,楚清綰明顯感覺到南阡陌身子一僵,隨即楚清綰一把推開他,故作不開心,“你不願意?那退婚好了,誰要嫁給你。”一個白眼翻過去,扭頭不再理他。


    下一秒,楚清綰再度被束縛在那個令她甚至於有些迷戀的溫暖的懷抱,她掙紮一番,掙紮無效便隻好由著他抱著。


    “好,三日之後我便著人去你府上下聘禮。”南阡陌攬著懷裏的小丫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仿佛他一鬆開,小丫頭便會離他而去一般。


    “三日之後?”楚清綰吞了吞口水,一時還沒適應這速度,這,這也太快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覺得挺好的,至少比每日待在那烏煙瘴氣的楚府要好很多。


    “好啊,就三日之後,你若不來,我便退婚。”楚清綰揚起下巴,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說完還吧唧一下在南阡陌的唇上親了一口,親完還非常害臊一般的一把推開他,自己鑽進了被窩。


    其實,綰兒意思也正是南阡陌的意思,綰兒本就是大將軍失散多年的女兒,大夫人一去,綰兒與府上其他的人也並沒有什麽不可分割的情感,早早的嫁給他,也好讓他更好的照顧她,保護她。


    再次迴到聞風舍的時候,已經近黃昏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天的時間仿若過了一年,迴府的時候楚清綰與南阡陌乘的是同一匹馬,而楚逸軒獨自騎一匹,待將楚清綰安靜的送到府上,南阡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楚逸軒將楚清綰送到聞風舍門口的時候,楚清綰轉身朝楚逸軒說了聲謝謝。


    若不是楚逸軒,她想她今日一定受盡恥辱,還好有他在,這個靠譜的大哥。


    對此,楚逸軒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微微一笑,“跟我客氣什麽,我可是你大哥,大哥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有你在真好。”楚清綰望著楚逸軒傻傻的樣子,有些想笑,不過心中突然覺得暖暖的。


    “傻丫頭。”楚逸軒笑了一迴,便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楚逸軒剛走,月如就從院子裏麵衝出來了,拉著楚清綰的胳膊興高采烈道,“小姐小姐,你可算迴來了,到今日為止,咱們的院子擴建就正式完工了,奴婢陪小姐去瞧瞧吧。”


    月如興高采烈的說了一大串,才發現自家小姐的裙子居然有些髒兮兮的,立刻就皺了眉頭,“小姐,今日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裙子……”說著便歪著腦袋仔細的看楚清綰的裙子,真的很髒,尤其是裙擺。


    “沒事兒,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楚清綰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月如,楚清綰選擇隱瞞,這個丫頭是個沒心沒肺的,還是不讓她擔心才好。


    “小姐。”月如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嘟著小嘴開始不滿的抱怨道,“小姐怎麽又跟人打架啊,小姐不是跟大少爺一塊兒出去的嗎?大少爺怎麽也不攔著你,小姐你可是女子,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打架啊。”


    在月如的心裏,自家小姐就是個好事兒的,每迴出去總要發生點兒什麽事兒,這不,今兒出去又跟人打架了,還將美美的裙子弄得這板子髒兮兮的,小姐可是快要嫁人的人了,怎麽還能做出這般粗魯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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