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楚逸軒原本覺得綰兒一定也從某個渠道知道了自己昨夜做的荒唐事情,何況,綰兒有話要跟他說,他下意識的覺得就是指的這件事情,熟料,卻並非這件事情。


    見楚清綰點頭,楚逸軒隻說了一句話,“不過是去外麵喝了兩杯。”


    “哦。”楚清綰聽完點了點頭,也沒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既然人家有意隱瞞,她又何必拆穿呢,說不定人家真的郎有情妾有意呢,她若是一胡來,說不定還拆散了一對鴛鴦,再說,在這男人為尊的時代,男人多找幾個女人也沒什麽,隻是以大哥這樣的榆木疙瘩腦袋,說實話,她還是挺不放心的。


    想了想,楚清綰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同樣喝了一口水果茶繼續說道,“可別小看這水果茶哦,還能解酒呢。”


    楚清綰說這話聲音故意壓低了分貝,楚逸軒本就像是做賊心虛似的,此刻被楚清綰這樣一說,他心裏便有些確定綰兒怕是真知道了這件事其功能,不過,他仍舊隻是低頭喝著茶,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不語。


    見楚逸軒一直低頭不語,楚清綰有些急了,本就是個性子,碰上這麽個總不上道的,楚清綰也是無語了,她隻好再一次好意提醒道,“喝醉了好啊,喝醉了便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即便是想做,醉成一灘爛泥了,他也做不了啊。”這話已經夠露骨了,楚清綰真想說得再明白點兒,可是畢竟她是個女子,可不好在男子麵前說太過於前衛的話,不然真會讓人刮目相看的,弄不好會將你當成怪物呢。


    楚清綰認為,什麽電影電視小說裏麵兒的那些個什麽喝酒做了那些錯事的,還一做就懷孕了,那真是騙人了,試想一下,一個人醉得都不省人事了,他還怎麽做啊,提的起興趣嗎?要她說啊,那些喝醉酒還能跟女人睡的那都是假醉,就是借著喝醉酒店名義,故意而為的。


    就說這次大哥喝醉吧,擺明心情不好,醉得都不省人事了,還怎麽跟女人睡啊,更何況,大哥還是個處呢,哪就那麽順理成章的把人睡了,擺明就是著了人家的道唄。


    唉,也就是看在這人是楚逸軒的份兒上,她才多管閑事的,換作別人,換作幽王,哦,不幽王不可能這麽笨的,更何況傳言幽王是個斷袖的事兒這不還沒準兒呢,總之就是看在他大哥老實就欺負,她是不會放任不理的。


    楚逸軒被楚清綰這樣一提醒,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突然抬眼望了一眼楚清綰,他知道,綰兒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今日說的話,擺明就是在提醒他,他可能上當了。


    對啊,怪不得他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如果他真的做了,又怎麽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隻能說明,這本就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他明白了,是巧兒在騙他。


    楚逸軒這樣明顯的神情,楚清綰自然是知道楚逸軒算是通了,她喝了一口茶,又作不經意的說著,“哎呀,這做人啊,還得本本分分,朝三暮四的,最後哪裏都混不下去,最後可不得想著歪點子啊。”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楚逸軒突然直直的望著楚清綰,樣子頗為認真的問道。


    聞言,楚清綰笑了,故作無辜,“大哥,你在說什麽,綰兒怎麽都聽不懂。”


    聞言,楚逸軒的嘴角樣出一抹無奈的笑,好一會兒,他又說道,“那綰兒認為大哥該怎麽做才最為合適?”


    望著楚逸軒頗為誠懇的樣子,楚清綰想著,幫人就幫到底吧,她繼續喝茶,眼睛無目的的望這院子的四周,“這人啊,左不過一個貪字,投其所好便是,給她一筆錢,讓她從此遠離楚府,遠離你的視線。”


    拐著彎兒說話從來就不是她楚清綰的個性,還是有什麽說什麽最為爽快。


    楚逸軒起身,朝楚清綰淡淡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了聞風舍。


    楚逸軒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挺無地自容的,被一個丫頭給騙了,還要很愧疚?結果還要自己的心愛之人給自己出點子,才得以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


    楚逸軒迴到自己的府上之後,當真是鐵麵無私,當巧兒笑盈盈的去迎接她時,楚逸軒冷冷地甩給她一句話,“給你一百兩銀子,自個兒出府去謀生吧,不要妄想著以任何目的靠近本少爺,否則休怪本少爺不客氣。”


    當斷則斷,不斷則亂,楚逸軒本著這樣的原則,楞是狠著心找人將巧兒送出來府,也算是不枉巧兒曾經與母親之間的那僅有的主仆情分。


    至於巧兒,她怎麽也想不通,分明這都在她的計劃之內的,大少爺怎麽出去一趟,就整個人都變了,大少爺向來心善,又怎麽會忍心趕她出府,一定是有人教唆的,除了楚清綰,她想不到任何人。


    可是即便她知道是楚清綰那又怎麽樣呢,她都要被趕出楚府了,大夫人都不在了,二夫人那邊更是容不下,本想著能借著大少爺的心善,哪怕再大少爺身邊有個容身之所,卻不料大少爺如此狠心,將她趕出府邸,從此,她再也不可能見到大少爺了,她跟少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此刻的巧兒,能做的隻是不斷的咒罵楚清綰,而且在心裏狠狠地咒罵。


    解決了大哥的事情,楚清綰現在要考慮到便是如何才能完美的退婚的事情了,兩日之後,到底該怎麽跟那冰坨子打個商量呢?


    兩日之後,百花節如約而至,楚清綰到底也是經不起幾個小丫頭的念叨,帶著月如,紅梅,葉子三個丫頭一同出去賞紅。


    像往常一樣,一行四人皆是著男裝出行,楚清綰著一身淺藍色長衫走在前頭,長衫上雲紋圖案裝飾,看起來優雅紳士,簡介又不失美觀,身後跟著的皆是清一色深藍長衫的三個小子。


    楚清綰打著折扇走在前頭,氣勢風度絲毫不輸於男子,身後的三個女扮男裝的小子也學著少爺的模樣抬頭挺胸,一個個學的有模有樣的,就連楚清綰都不禁誇讚道,有進步,有進步啊。


    街市上果然非同一般的熱鬧,各種各樣的花品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楚清綰算是見識到了花市的盛況啊,不愧是百花節,看來個個都想要討些好運啊。


    隻是,楚清綰此刻琢磨的是,那冰坨子說百花節相約,地點也沒說,她哪兒知道他在哪兒啊,敢情不是放她鴿子吧,虧得她還認為她一出門就能瞧見人在外頭等著呢,看來是她想多了哈。


    “小姐,我們真的不去百花神女廟嗎?”月如小聲的問道。要知道,每年去拜拜神女,可是會趕走黴運的呢。


    “不去不去。”楚清綰才不信什麽百花神女呢,她隻知道,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要學會怎麽運用,而不是靠那些個神啊,佛啊的,所以,她今日出來可是有目的的,才不是要去百花神女廟求好運呢。


    “那好吧,那咱們去幹嘛啊?”月如情緒有些小失落的樣子,難不成就一直在這街上閑逛?


    她不是讀書人,也不懂那些個賞花吟詩的,光就這樣賞花對她來說還真是有些無聊呢。


    見月如有些失落,楚清綰想了想,隻好又說,“你們去挑選一些好看的花,多挑一些,然後迴去好把咱們的院子好好的裝扮一下。”


    “好嘞。”月如一聽有事情做了,剛才的不開心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月如和葉子去挑選花兒了,剩下紅梅留在楚清綰的身邊陪著她繼續閑逛,至於為何會單單留下紅梅,那是因為大家一致的決定,畢竟紅梅懂武,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保護小姐嘛。


    紅梅也弄不懂自家小姐要幹什麽,一直穿梭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麽?就一直走啊,一直望啊,這都繞了好幾個圈兒了,不過紅梅向來是多做事,少說話之人,即便心裏有些奇怪,可終究是沒問出口,隻是一直排除萬難道緊隨著小姐的身影,生怕人多一會兒將小姐跟丟了。


    楚清綰向來是個急性子,在人群中穿梭了幾遭,到底也沒瞧見那位冰坨子,說好的百花節相約,人呢,人呢,敢放她鴿子,信不信本小姐今晚就去趴你家房梁。


    “紅梅,咱們德勝樓喝茶去。”楚清綰手持折扇在手心一下一下的敲著,顯得有些煩躁。


    本小姐是出來辦正事兒的,卻不料被那冰坨子放了鴿子,她的心情能好麽。


    不等紅梅迴應,楚清綰又道,“我去德勝樓等你們,你去叫上月如也葉子,咱們今天好好的吃一頓好的。”聖上賞那麽多金銀,可不是用來省的。


    紅梅有些猶豫,畢竟人多,萬一自家小姐遇上麻煩纏身,可瞧著德勝樓就在不遠處,而且她去去就迴,想必也不會出什麽事兒的,便轉身就去尋月如和葉子了。


    紅梅剛轉身,楚清綰的肩頭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手很快的就覆在腰間的軟劍上,對方若是個來挑事兒的,她一定不留情,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拿來撒氣的。


    楚清綰剛轉身,就見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她眼前,一見來人,楚清綰頓時鬆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冰坨子身邊的紅人兒,海天是也,他朝她微微一躬身道,“綰小姐,我家王爺已等候多時,還請綰小姐跟小的走一趟吧。”


    聞言,楚清綰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什麽?等候多時,敢情還是本小姐的錯,讓他久等了?


    “不去。”楚清綰暗暗翻了翻眼白,不去不去就不去,現在本小姐不樂意了。


    見綰小姐耍起來性子,海天也表示有些無奈,不過王爺可是交待了,此行,務必將小姐帶去見他,如若不然,提頭來見。


    海天輕歎一聲道,“綰小姐海涵,我家王爺說了,務必將綰小姐帶過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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