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本就心虛,不敢正視楚清綰,隻是垂著眸子時不時的瞄著她,突然被楚清綰這麽淩厲的眼神一掃,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一顆心猛地撲通撲通快速的跳個不停,媽呀,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綰小姐可千萬別注意到自己啊,如若不然,被當場揭穿,她一把年紀,別是被趕出將軍府邸,她老了,又無親無故的,被趕出去那隻有死路一條啊。


    “李媽媽!”楚清綰突然叫了一聲李媽媽,幾乎是殺了李媽媽一個措手不及,李媽媽當即就腿一軟,幸好被身後的一個年輕的丫頭扶住,才得以沒有摔倒在地。


    第129章 定不輕饒(有獎問答)


    “李媽媽,您今日這是怎麽了?身子不好啊,還是讓仲大夫給您瞧瞧吧。”楚清綰笑眯眯望著李媽媽好聲好氣的說道,隨即立馬神色巨變,冷聲道,“還是說今兒這事兒跟您有關係啊?啊?”


    “胡說什麽?李媽媽是我這老婆子手底下的人,一輩子忠心耿耿的,哪兒就像是你口中的兇手了。”老夫人一見自己的人被欺負,自然就不樂意了,趕緊的出聲維護道。


    聞言,楚清綰嘴角一抽,“祖母,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有關於人心的事兒可千萬不好打包票,萬一哪天真相大白,那豈不是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嘛。”


    “綰兒,不得無禮。”楚少傑輕聲斥責道。


    被楚少傑這麽一斥責,楚清綰倒是真住嘴了,隨即猛地上前一把拉住李媽媽的左手,將李媽媽拉到了祠堂的正中央,冷聲道,“李媽媽,招了吧,經過剛剛一輪的讀心,本郡主什麽都知道了,現在招來還能給你一個從輕處罰,如若不然,膽敢算計主子,亂棍打死。”


    對於今日之事,她已經懶的多費唇舌了,還是趕緊的速戰速決吧。


    下一秒,李媽媽一把掙開楚清綰拽住她的胳膊,撲通一聲的朝著老夫人跪倒在地,大喊一聲,“冤枉啊,老奴冤枉啊,老夫人,求您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什麽也沒做過啊。”


    到底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而且這麽多年李媽媽不辭辛勞的照顧老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眼下被一個自己討厭的臭丫頭這般欺負自己的人,俗語說不看僧麵還要看佛麵,今日這臭丫頭此等舉動簡直就是在挑釁她這老婆子的權威啊,老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拐杖猛地一下戳在了地麵上,隨即滿麵怒氣的望向自己的兒子,“少傑,這就是你撿迴來的好女兒,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子。”


    楚少傑本就是個孝子,被老母親這般一通說,頓時也有些為難了起來,在眼下看來,綰兒的動作也確實有些過激了,也有些過分了,怎麽說李媽媽也是老母親身邊所倚重的人,在這般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行為實在是有些魯莽了,楚少傑輕歎一聲,張嘴正欲說什麽,卻被楚清綰一句話搶在了前頭,“李媽媽,我數到三,若是你自己不主動,那便休要怪本郡主不客氣了。”


    “老夫人啊,冤枉了,老奴真的什麽也沒做喲,冤哪。”李媽媽一見綰小姐似乎要動真格了,立刻又朝老夫人喊冤,“老夫人,奴才這條賤命也不值什麽,隻是老奴就是不舍得老夫人啊。”


    李媽媽即便有些心虛,可到底也是風風雨雨過來這麽多年,論經驗自然不必綰小姐差,即便懷疑她動手腳又如何,她就是不承認綰小姐還能拿她怎麽著,她就不信老夫人在場,還能讓綰小姐對她強行上刑?這絕無可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死不承認,哼,跟她鬥,還差點兒火候。


    “一……”不管李媽媽再說什麽,楚清綰嘴裏已經開始在倒計時。


    “二。”


    此刻,數到二,可李媽媽仍舊不住的在喊冤。


    “三。”


    時間已到,楚清綰冷哼一聲道,“來人,將李媽媽給我抓起來。”


    “我看誰敢。”老夫人也登時站起身子,見兒子並沒有任何的迴應,老夫人隻好自己上了,不論李媽媽在今日這件事情上麵有沒有從中作梗,單憑李媽媽是她的人,她就必須得護著,今日若是讓那臭丫頭動了她的人,他日她這老婆子在府裏還有沒有權威可在了。


    楚清綰可不受威脅,她可管不了那麽多,不管自己是不是楚家的子女,膽敢對她算計的人,她是一個都不會姑息,嘴角一揚,朝紅梅使了一個眼色。


    經過了與小姐一起相處,紅梅早已將小姐奉為自己唯一聽信的主子,隻要主子一發話,任何人都威脅都不管用,一個箭步衝上去就將李媽媽的兩條胳膊反鎖在背後。


    “哎喲,斷了斷了。”李媽媽是老夫人的人,在這府裏,也就老夫人能指使指使她,平日裏那些下人多是巴結為多數,哪裏似今日這般受過這等待遇,哭喪著臉,望著老夫人求救。


    “綰兒。”楚少傑也皺起了眉頭,雖對這個女兒心有愧疚,也對女兒在北疆的表現大為的讚揚,隻是,身為小輩,如何能不顧長輩的話,肆意而為呢,是為不孝,他皺著眉頭道,“若是沒有證據,先將李媽媽放開。”


    對於楚少傑的態度,其實楚清綰已經很滿意了,至少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偏幫任何一方,她朝楚少傑微微一笑,“爹,綰兒向來從不做無把握之事,證據自然有。”說著又轉頭望著仲大夫道,“仲大夫,勞煩您仔細檢查一下李媽媽的雙手,看一看有沒有藥粉的殘留物,與那瓷碗中的藥粉可是同一種。”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綰小姐的讀心術當真是厲害,光是瞧上那麽一眼,就知道李媽媽是事情的元兇,這也太厲害了,這以後誰還敢跟綰小姐接觸啊,跟她接觸,那不是在她跟前成了一透明的了。


    仲大夫依言仔細的檢查李媽媽的雙手,李媽媽此刻的臉色都已經變得刷白了,額間臉上那汗珠是不要錢的往下流,眾人一瞧李媽媽這神情,那結果也是不言而喻了,光是態度就已經出賣了她。


    “仔細的檢查檢查指甲縫兒。”楚清綰雙手環在腰間,聲音懶洋洋的提醒道。


    下一秒,隻聞仲大夫啊的叫了一聲,隨即朝老夫人與大將軍迴稟道,“老夫人,大將軍,經過檢查,李媽媽的指甲縫裏確殘留著與綰小姐滴血認親的那瓷碗中的藥粉是同一種藥。”


    “什麽?”老夫人驚訝得身子不由往後退,實在是李媽媽太糊塗了啊,怎能在楚家祖宗的跟前動這些手腳,這是大不敬啊。


    老夫人身子不穩,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扶著老夫人坐在椅子上。


    “混賬奴才,還不趕緊交代,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楚少傑聞真相大怒,騰的一下就起身朝李媽媽怒吼道。


    李媽媽見事已至此,索性裝作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李媽媽是真沒想到綰小姐竟如此厲害啊,這件事情隻有她與二夫人知道,二夫人是斷然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這件事情做的幾乎是天衣無縫,綰小姐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還是說她哪一個環節稍有不慎,被綰小姐識破了?李媽媽想不明白啊,可是當著眾人,她實在是羞愧啊,她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然是沒有地縫可以鑽的,唯一能夠逃避的便隻有裝死了。


    下一秒,楚清綰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用水潑醒她。”


    命令下,似乎早有準備的月如猛地一盆水倒在了李媽媽的身上。


    李媽媽一下子就從地上彈起來了,天哪,綰小姐真狠,現在還值春季,這冰涼的水潑在身上,還不得有多冷啊。


    祠堂裏其他的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綰小姐會突然這樣做,幾乎給所有的人一個措手不及啊,尤其是老夫人,當時就嚇傻了,這臭丫頭,這臭丫頭簡直是,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啊,冤孽啊,冤孽啊。


    楚清綰邁著緩緩的步子走向李媽媽,在地上有水漬的的邊緣上站住腳步,蹲下身子,嘴角微微一笑,道,“李媽媽,別怪本郡主沒有提醒你,你終究不過一個奴才,膽敢算計主子,本郡主一個不小心,真的會將你亂棍打死的,到時候可真沒人能替你說得了話。”掩嘴輕咳一聲繼續道,“唉,本郡主在想啊,你這樣死咬著牙不肯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啊,等你被本郡主的人亂棍打死之後,那個人又會不會為你流哪怕一滴眼淚,或是心疼你一秒,或是心中有所愧疚呢,想必一樣都不會吧,哦?”


    李媽媽癱坐在地上一潭水漬中,儼然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似乎心裏在權衡楚清綰所說的話,綰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連老夫人都保不了她,不過是為財,她何必要為此搭上一條性命呢,她孤身一人,即便是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她還真不想這一生的結局這般慘烈。


    在這個祠堂裏,除了李媽媽,心中一直忐忑的人便就剩下二夫人了,二夫人這迴真被楚少傑掐得夠厲害了,兩眼一番,差點兒人事不醒不說,現在那臭丫頭還不讓迴房歇著,還要當場找出元兇,元兇,元兇,可不就是想要揪出她來嘛,為了這件事情,她可是在李媽媽的身上花了重金的,眼下,卻是沒想到那臭丫頭這般厲害,竟以論棍打死人作為威脅,眼下的狀況可是堪危啊。


    越這樣想著,裝死的二夫人緩緩地在彩月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眼瞧著李媽媽那閃爍猶豫的眼神,二夫人趕緊移開話題,“母親,老爺,今日認祖歸宗本是一樁好事,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太過於鬧騰隻怕是會擾了列祖列宗的清靜啊。”


    聞言,楚清綰心中大叫臥槽,還真是會瞎掰啊,連列祖列宗都搬出來了,怎麽?不是兩眼一番,快要不省人事了嘛,這會兒害怕李媽媽供出自己,又神一般的自我痊愈了?


    “二娘這話錯了,正是因為關於楚家血脈的問題,才必須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弄清楚,二娘身子不適,還是一旁歇著吧。”楚清綰微微一笑,朝著列祖列宗的牌位就是一鞠躬,隨即又轉身麵向老夫人與楚少傑行了一禮道,“祖母,爹,這楚家的血脈是大事,認祖歸宗也是大事,至於綰兒的清白自然也是重要至極的,今日綰兒險些被這混賬奴才算計,二位長輩給評個理,綰而今日所作所為不過是維護自己的權益,這,沒錯吧。”


    老夫人從鼻子裏發出冷哼一聲,即便李媽媽是自己身邊的老人,可眼下做了錯事還被捉了活的,她就是想保似乎也差了一些理由啊,她心中恨啊,恨這個臭丫頭怎麽偏就沒死在北僵戰場了,眼下迴來就是來給她添堵的,哎喲,她的胸口又疼了。


    見老夫人捂住胸口,一旁的下人趕緊上前去伸手幫著順氣。


    事情進行到這個地步了,楚少傑也不是個傻的,能做出這等醃臢之事的,除了那個女人,估計也沒有別的人能有這個膽子了,隻是眼下不好說,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若此番真的被綰兒證明此事確非那個女人所為,定不輕饒,他望著楚清綰道,“綰兒不是會讀心術嘛,那麽幕後之人綰兒想必也是心裏有數了,趕緊將她說出來吧,至於這個混賬奴才,今日爹做主了,由你處置。”


    ------題外話------


    有獎問答:文中京中第一酒樓叫啥樓來著?ps:也是男主女主的根據地?啊哦,今天的問題會不會有點難。


    話說我昨天晚上十點多傳的文到今早居然沒給我審核,所以這才重新上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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