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會是誰?


    又或者說,隻是蘇涼秋的全身檢查的報告上麵的數據錯了?


    褚之信感覺現在好像是有人在他們的身後撒下了一張大網,好像是等著他們往網裏鑽,坐等著收網了。


    現在的事情,好像是……越來越有趣了。


    男人,天生就有一種想要征服全世界的霸氣,所以,褚之信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而且,他也不知道害怕兩個是怎麽寫的。


    他在想,是怎麽把撒這張網的人,讓他自己鑽進這張網裏。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裴姵再一次的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裏,出聲提醒道,「褚總,會議時間到了。」


    褚之信點頭,站起來,出去開會了。


    ……


    夜,漆黑如墨。


    易之臣迴去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九點,因為晚上有應酬,所以迴去的時候難免有些喝多了。


    塗思雅看到他腳步踉蹌的進門,趕緊起身,上前扶著他,鼻息之間全是他身上傳來的濃重的酒味,她的眉頭一皺,嘟囔著說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沒多少。」


    「我讓廚房給你煮點醒酒湯。」塗思雅朝著廚房的阿姨說道,「給少爺煮點醒酒湯,我一會兒下來端上去。」


    「好的,少夫人。」


    易媽媽就坐在沙發上麵,看著他們兩個上樓,她朝著坐在不遠處的易爸爸說道,「哎,我看他們兩個的感情很好,上一個流掉的孩子還真是可惜,如果能趕緊再懷一個就好了。」


    人老了,就想要那種孫子纏繞膝下的感覺。


    再說了,到了他們的這個年紀,很多人都做了爺爺奶奶了,他們自然也是很想啊,哪怕是出去跟別人聚會的時候,也有得聊啊。


    「會有的。」易爸爸說道。


    臥室內。


    塗思雅把易之臣扶上床,把他腳上的鞋和襪子都脫掉。


    易之臣躺在床上,就開始扒拉著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自己給扒了個精光。


    塗思雅的眼睛下意識的一沉,小臉微紅,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要是有需求的,而且,她也很想要真真正正的為易之臣懷上一個孩子。


    說時遲,那時快,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掉,朝著躺在床上的易之臣就爬了過去,她剛壓在他的身上,就聽見他的嘴裏在念叨著,「小秋,小秋……」


    一瞬間,塗思雅就像是被人從腦袋上麵直接澆下了一盆冷水一樣,透心涼,她內心剛剛升起的所有欲望都沒有了。


    小秋,小秋……


    易之臣就是這樣,就是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


    她直接拿起一個枕頭,朝著易之臣給揮過去,「易之臣,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她氣,她是真的生氣。


    每一次她都想要和易之臣好好的時候,他總是能晦氣的提起蘇涼秋,令她厭惡到了極點的名字。


    易之臣把自己身上的枕頭揮掉,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塗思雅,「你幹嗎?」


    「我幹嗎?我還想問你幹嗎?」塗思雅不管不顧的往他的身上一坐,「你能不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易之臣喝過酒,本身就帶著些許的情緒,又被她這麽一座,心裏麵的那股子煩燥感感覺更甚了,他直接把她一推,自己拉過被子,不管不顧的往床上麵一躺,睡覺了。


    被他這麽一推,塗思雅感覺心裏委屈極了,明明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媚正娶的女人,可是,為什麽非得要每天都從他的嘴裏聽到別的女人的名字呢?


    「你給我起來,起來。」塗思雅站起來,直接拉著他身上的被子,「易之臣,你起來,你起來。」


    易之臣睜開眼睛,「塗思雅,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你跟我在這裏鬧什麽鬧?」


    「易之臣,你還知道是我塗思雅啊,你還知道現在是大晚上的啊。」塗思雅都快要氣的背過氣去了,「你既然不讓我好好睡,你也別想要好好睡。」


    「有病。」易之臣看她一眼,翻身,繼續躺下。


    「你……」這個時候,塗思雅的手機響起,她拿過來一看,走遠了一些,這才接起來,「喂,你幹嗎?」


    「……」


    「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掛斷電話,塗思雅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完全對她不管不顧的男人,她深唿吸,然後,走出臥室。


    她下樓,就看到易爸爸和易媽媽都還坐在那裏看電視。


    易媽媽看到她手裏拿著的包,就知道她是要出去,剛剛他們在樓上的爭吵聲,多多少少還是傳到了樓下。


    廚房的阿姨出來,「少夫人,醒酒湯好了。」


    「你送樓上去吧。」塗思雅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易媽媽的眉頭皺起來,「你說他們兩個到底是要幹嗎?」


    「你把醒酒湯給之臣送上去。」易爸爸說道。


    易媽媽嘆了一口氣,然後端著阿姨手裏的醒酒湯上樓了。


    ……


    北城的夜晚,道路兩邊的霓虹燈閃爍不停,紅色的蘭博基尼內,褚之信的手撐著頭,閉著眼睛,坐在後座。


    今晚有應酬,他剛從飯桌上麵下來,他喝的並不多,但或許是因為心裏有事兒,感覺頭有些微痛。


    「老大,直接迴去嗎?」疤臉男問道。


    「嗯。」褚之信哼了一聲,「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查到之前有段時間裴姵和沈雨瑤之間見過幾次麵,次數不多,而且,後來好像就沒有再見過了,不過,我查到,前段時間,沈雨瑤去褚氏集團送請柬的時候,她們兩個在茶水間見過麵。」


    「見麵幹嗎?」褚之信睜開眼睛,問道。


    「具體的我不知道,茶水間裏麵的監控沒有拍到,好像是她們兩個故意的躲開監控一樣。」疤臉男說道。


    「繼續查。」褚之信不相信她們兩個的見麵會是偶然,「如果她們兩個之間有貓膩,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是。」疤臉男應聲。


    褚之信記得,沈雨瑤在迴國之前,並不認識裴姵,如果說是認識,那也隻是從她去褚氏集團找他的時候,認識的,而且,裴莎的忌日那天,沈雨瑤也見過裴姵,他記得,沈雨瑤說過,要對裴家有補償的。


    名城公寓。


    蘇涼秋坐在沙發上麵看電視,聽到開門聲,她放下手裏的遙控器,看向玄關處的方向,看到他的時候,笑道,「迴來了。」


    「嗯,你怎麽還沒休息?」褚之信換好鞋。


    「不怎麽困。」蘇涼秋站起身,上前,接過他手裏的外套,「我給你熬了湯,要不要喝一點再睡。」


    「好啊。」褚之信點頭,跟著她往餐廳走去。


    他先是去洗過手,然後,坐在餐桌上。


    蘇涼秋從廚房給他盛了一碗湯出來,「我一直都是小火熬了好幾個小時呢,你嚐一下味道怎麽樣?」


    「嗯,不錯。」褚之信喝了一勺之後,抬起頭,看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去你的。」蘇涼秋白他一眼,「你能不能行,對你好也不行啊,那你把湯給我,我自己喝。」


    「我喝,我喝。」褚之信端起碗,一口氣就把碗裏的湯給喝完了,然後嘖嘖兩下嘴,「我媳婦給我熬的湯,那我必須得喝啊。」


    「還有,你還要嗎?」蘇涼秋的眼睛裏閃著光。


    「好啊。」褚之信點頭。


    蘇涼秋接過碗,再次去廚房盛湯。


    褚之信看著她又端出來的一碗,當著她的麵,又乖乖的給喝下去了,喝完之後,他還真有些害怕,她會再問要不要喝第三碗。


    好在,蘇涼秋等他喝完之後,就乖乖的把碗放在水槽裏麵,沒有再繼續讓他喝。


    大晚上的,她是怕他在應酬的時候,光喝酒,不知道在喝酒之前吃點東西,所以,晚上在等他的時候,就給他熬了點湯,等著他迴來喝點,在她看來,喝了兩碗就可以了,如果再喝第三碗的話,喝太多,怕他的胃受不了。


    「走吧。」褚之信站起身,拉著她上樓。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進去臥室,蘇涼秋轉身,就要朝著衛浴間走去。


    褚之信拉著她的手,不放。


    「你幹嗎?」她迴頭,問道。


    「你大晚上的,讓我喝兩碗湯,不就是想要讓我晚上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嗎?放心,為夫會好好的滿足你這個願意的,洗澡水嘛,我們兩個一起去放啊。」褚之信曖昧的看著她,眼底閃著赤果的光芒。


    「你……」蘇涼秋被他的一番話,逗紅了臉。


    褚之信半摟半抱的把她帶進衛浴間,她看到衛浴間那個超大的按摩浴缸,小臉瞬間爆紅,目光不自然的閃躲。


    他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手確依舊沒有鬆開她的腰。


    衛浴間內,水蒸汽裊裊,白霧靄靄。


    不一會兒的時間,蘇涼秋感覺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層熱汗。


    褚之信也是如此。


    「你先鬆開我。」蘇涼秋在他的懷裏扭動兩下。


    「一起洗。」


    「洗什麽洗?」蘇涼秋瞪他一眼,「連換的睡衣都沒有拿進來,一起洗什麽洗,鬆開我,我出去拿睡衣。」


    「你還會進來嗎?」


    「你說呢?」蘇涼秋最後麵說的這一句話,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我等你。」


    褚之信鬆開她,讓她出去拿換的睡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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