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秋點頭,「會的,工作很忙嗎?」


    她都聽到一上午的時候,艾琪琪來了兩次,裴姵都已經來了三次,而褚之信呆在書房,還一直都沒有出來過。


    「最近公司在拍一塊地皮,競爭對手有些份量,所以全公司的人都忙這件事情。」艾琪琪簡單的說明一下。


    蘇涼秋點頭,她雖然不知道是要拍哪塊地皮,但是她知道,褚之信很忙,但是這麽忙,他還是聽從了林森雅的話,在家裏陪她。


    這個男人有的時候什麽話都不說,直接拿行動證明,他是真的把林森雅的話聽進了心裏。


    褚之信在書房內,開完會議出來已經中午了,他走進臥室,揉揉她的頭頂,「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他一直都在擔心她的頭。


    「沒事。」蘇涼秋點頭,「你公司那麽忙,不用專門在家裏陪我,阿麗在就行,你看一下午把裴姵和艾琪琪給折騰的,光往咱們家裏跑了。」


    她現在什麽都幫不上他的忙,隻想著不要添亂就好。


    「她們兩個是秘書,她們不跑,誰跑?」褚之信無所謂的說道。


    「老公,等我傷好了,去褚氏上班好不好?」蘇涼秋看著他忙了一上午,連端進去的茶都沒有顧上喝,特別心疼,心裏就想著,如果自己能幫上他就好了。


    「好。」褚之信點頭。


    「你下午去公司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再說,還有阿麗在,你放心好了。」蘇涼秋歪著頭,笑眯眯的說道,「等你下班迴來的時候,帶我喜歡吃的迴來,我要吃炸雞,還有奶茶。」


    「好。」褚之信看到她的笑容,心裏暖暖的。


    他知道她是為了讓自己上班,故意這麽說的,有的時候,她就是這麽的貼心。


    中午吃過飯,褚之信抱著蘇涼秋在床上午休。


    等來的時候,已經兩點,他見她還在安睡,就沒有再打擾她,動作輕柔的起床,把被角給她掖好,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蘇涼秋再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三點多,她揉揉眼睛,左右晃動一下脖子,沒有看到褚之信的人影,想來應該是上班去了。


    閑著無聊,她先是在網上把自己之前看的那本小說找到,這才幾天沒,作者更新的章節,她一口氣看完,又覺得無聊了,刷了一會兒熱點新聞,然後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一條新聞。


    黃天明犯案證據確鑿,吸毒,偷稅漏稅,現在還外加一條,買~兇~殺~人的案了沒有過多的說明,隻說是蘇某某,兇手已經抓到,把黃天明給供出來,更甚至連他們之間的通話記錄,交易明細都有。


    這下子,黃天明罪責難逃。


    原本隻要吸毒,關一段時間,偷稅漏稅也隻是關幾年,把稅款補齊還能減刑,結果因為買~兇~殺~人,故意殺~人罪,就夠他多喝一壺。


    蘇涼秋看著新聞裏說受害者為蘇某某的時候,她就可以肯定說的那個人一定是她,心裏也就可以肯定,黃天明就是那三個男人說的那個人,幕後者。


    買~兇~殺~人?


    黃天明是想要把她給殺掉的嗎?


    她還以為隻是把她給綁架了,威脅褚之信,能要點什麽贖金,又或者是因為那天她給他的難堪,再從她的身上給討迴去。


    沒有想到,都發展到買~兇~殺~人了。


    黃天明,你一定沒有想到,到最後你會背上買~兇~殺~人的罪名。


    對於黃天明,蘇涼秋一點都同情不起來,那一天他都敢當著褚之信的麵,問他要不要換女伴,肯定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做過,還不知道禍害過多少的女人,這個下場,她都覺得判輕了。


    不過,法律一向是公平公正的。


    ……


    塗思雅和易之臣結婚之後,就隨著易之臣一起搬進了易家居住。


    每一天,塗思雅都在期盼著黑夜的來臨,但是她與易之臣住在一起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確從來都沒有再碰過她一次。


    塗思雅不禁著急起來,再這麽下去,到時候自己的肚子一定會露餡的。


    怎麽辦?


    怎麽辦?


    易之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臥室裏麵來迴轉動著,「怎麽了?」


    「哦,我晚上吃的有點撐了,走動走動,消消食。」塗思雅朝著他溫柔的一笑,「之臣,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洗澡水去。」


    「不用,我自己去。」易之臣拿著家居服走進了盥洗室。


    塗思雅聽到盥洗室嘩嘩的水聲,她抿唇,表情嚴肅,她走出臥室,再一次進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瓶紅酒與兩個高腳杯。


    易之臣洗過澡,出來的時候,聞到臥室內有一股淡淡的紅酒香味,他的眉頭微微的一挑,「你現在不能喝紅酒。」


    「我知道。」塗思雅拉著他坐下,拿著毛巾擦拭著他滴血的頭髮,「我是讓你喝的,你一天工作壓力太大,多少喝一點,放鬆一下。」


    易之臣端起放在鼻尖聞一下,紅酒的香氣四溢,輕輕的在酒杯裏搖晃一下,輕抿一口,味道不錯。


    塗思雅給他按摩肩膀,唇角上揚,「之臣,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心思很重,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是一件令你感覺到反感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確是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之臣,你一直都在跟我說,你的心裏有蘇涼秋,你和我在一起,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我知道,我不介意,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能把你心裏蘇涼秋的位置代替。」塗思雅的聲音不急不緩,「之臣,你能不能對我放開你的心扉,讓我試著走進你的心裏?」


    易之臣臉上的表情為之動容,垂眸,盯著麵前的紅酒,出神,看著看著,他看到蘇涼秋的臉突然間出現在酒杯裏,輕輕的搖晃兩下,她的臉龐又消失了。


    「思雅,你坐下。」易之臣拉著她的手坐下,「我們的日子,慢慢來吧。」


    他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既然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隻能往前麵看,其它的什麽都別說。


    這一晚,塗思雅期待著要發生的事情,結果,依舊什麽事情都沒有。


    夜,漆黑如墨。


    北城江邊,褚之信一身駝色風衣,負手而立。


    「褚先生,饒命。」


    他的腳邊跪在褚之信的腳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褚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吧,我們都已經按你說的做,黃天明都已經被關進去了,你饒了我們吧。」


    老三的額頭冷汗涔涔,「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褚之信對著強子朝老三點了一下頭。


    強子拉著老三就來到了褚之信的麵前。


    褚之信一腳踩在老三的手背上,心裏還不泄氣,還狠狠的撚壓兩下,「你哪隻手碰她的?」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三痛的冷汗直冒。


    「不敢。」褚之信後退兩下,半蹲在他的麵前,手裏拿著一把錚亮的匕首,唇角掛著邪笑,在他的臉上拍了兩下,「你們膽子大,也不查查是誰的女人就給綁。」


    他的手指在老三的手背上麵劃了一下,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老三疼的直冒冷汗,倒抽一口氣,「不敢了,不敢了。」


    現在他是腸子都悔青了,那個時候怎麽就是他偏偏的去碰了蘇涼秋那個女人了,早知道……早知道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處理掉。」褚之信站起來,把自己手裏的匕首往後麵一扔,「該處理的都處理掉,處理不掉的,該怎麽辦你們自己看著辦。」


    一聽到『處理掉』這三個字,老三頓時麵如死灰,如虛脫一般坐在地上,整個人好像是嚇傻了一下。


    第二天,北城新聞出現,在北城南江邊,發現兩具屍體,還有一個被割掉舌頭,砍掉掉的男人,疑似黑幫報復,這件事情,到最後不了了之了。


    ……


    蘇涼秋複查的日子到了。


    褚之信陪著她在醫院做了一番檢查,片子都正常,拆掉紗布,頭上麵有一個小傷口,有兩厘米長,不仔細看不會發現。


    「這個傷疤會一直都在嗎?」蘇涼秋指著自己的傷口問醫生。


    「會。」醫生說道,「不過並不明顯,現在醫療這麽發達,可以去除的。」


    蘇涼秋把自己的流海放下來,正好把自己那個小傷口處擋著,朝著身側的男人淺笑,「這樣,就不明顯了。」


    褚之信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沒說話。


    蘇涼秋腳踝處紗布拆掉,動了兩下,已經不疼了。


    拆掉紗布,離開醫院。


    蘇涼秋挽著褚之信的手臂,走的並不快。


    驀然間,他們兩個與塗思雅碰在一起。


    塗思雅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愣了一下,「小叔叔,小嬸嬸,好巧啊,在醫院也能碰到。」


    她之前收到消息說蘇涼秋被綁走了,現在看到她居然好好的站在她的麵前,再想到家裏那個男人碰都不碰她一下,心裏別提多窩火了。


    那群人把她給綁走怎麽就沒有把她給弄死呢?


    「巧。」蘇涼秋眉頭一挑,「最近我比較倒黴,老公,我以後還是不出門的好,今天迴去我們吃什麽?」


    為什麽每一次都能與塗思雅碰到?


    來個醫院,也能碰見。


    冤家路窄嗎?


    塗思雅豈又會聽不出她話裏的貶義詞,「我去看個朋友。」


    打過招唿,腳步匆匆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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