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蘇涼晨不是第一次送林森雅迴家了,所以國輕車熟路的就把車子開在了林森雅家的大門口。


    林森雅拿起包,想到今天的事情,「今天謝謝你了。」


    「要謝你也應該是謝褚之信。」蘇涼晨淡淡的說道,「我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一句話,林森雅被他堵的給說不出話來。


    果然不愧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名嘴『蘇常勝』啊。


    「我是謝你送我迴來。」林森雅撇嘴。


    他以為她是要謝他什麽?


    蘇涼晨的手白皙且骨節分明,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麵的青筋都暴起。


    「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林森雅挑眉,「年級同學聚會啊。」


    「嗤……」蘇涼晨嗤笑出聲,「你們多大的人了,還去參加那麽幼稚的同學聚會?」


    現在的同學聚會完全成了一種攀比的手段了,各種比。


    他每一次的同學聚會都沒有去參加過。都不稀得去。


    她們居然還去參加這麽幼稚到不行的同學聚會,想過沒有,這一次如果不是碰到了他和褚之信,到時候她們兩個可怎麽辦?


    一想到剛剛那幾個男人猥瑣的表情,蘇涼晨的黑眸一眯,恨不能把他們幾個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林森雅不跟他強,「嗯,我們都幼稚,就你一個蘇大律師不幼稚,我們都是幼稚鬼好了吧。」


    剛話剛落,她打開車門下車,關上門的瞬間,她朝著他說道,「謝謝你蘇大律師,迴去的路上你大氣的開車,拜拜。」


    林森雅朝著他揮手,轉身,往院子裏麵走去。


    蘇涼晨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直到她走進了院子裏,他才開車離開。


    ……


    到最後蘇涼秋還是舉起手投降了。


    從此,蘇涼秋苦逼的跆拳道生涯開始了。


    剛開始練跆拳道的幾天,蘇涼秋哭爹喊娘,日子苦水堪言,從跆拳道館迴來之後,全身都是酸痛的感覺,又累又餓。


    這種日子,她實在是不想要過的。


    李媽的孫子病好出院了,李媽再一次的開始上班,飯菜什麽的就都不用蘇涼秋來準備了。


    蘇涼秋從跆拳道館迴來,躺在床上就一動都不想地動,腰酸背痛的,感覺日子僅直就是要過不下去了。


    褚之信下班迴來,看到她就是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你這是幹嗎?」


    「不要跟我說話,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蘇涼秋躺在床上,哼哼了兩聲。


    褚之信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把襯衫的袖子挽起來,一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壓在床邊,手指熟落的她的肩膀處捏著。


    頓時,蘇涼秋大叫一聲,「你殺人啊你,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偏偏讓她去學什麽跆拳道,現在居然還對她下狠手,這僅直,僅直就是……沒天理啊。


    「別動。」褚之信的大手如一把鐵鉗一般,緊緊的鉗著她的肩膀,聲音如大提琴班低沉,有魅力,撩動著她的心弦。


    一瞬間,蘇涼秋的小臉潮紅,把臉埋在床上,一聲不吭。


    褚之信的手法像是有章節一樣,先是從她肩膀部位,然後一點點的往下移,一直到最後的腰部,他的手,沉穩有力,溫暖可靠。


    蘇涼秋的感覺也從剛開始的酸痛,到後來的舒服,索性她最後也就閉著眼睛開始享受起來。


    一番按摩過後,蘇涼秋感覺全身輕鬆了不少,剛開始的時候疼是疼,不過疼過之後就是舒服了。


    褚之信活動了一下手腕,「怎麽樣?感覺好點有?」


    蘇涼秋不會說瞎話,她點頭。


    「剛開始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習慣,身體上麵有一些酸痛感,也是很正常的。」褚之信黑眸似一汪寒潭。


    蘇涼秋確實感覺舒服了很多,「謝謝你。」


    「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褚之信把自己手肘處的襯衫給放下來,「我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直接叫我就好了。」


    他拿著公文包,走出了臥室,走進了書房。


    蘇涼秋感覺身上舒服是舒服了,可是還是感覺困意襲來,她躺在床上,漸漸的闔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跆拳道一周有三節課,周三,周六,周日,每一節課有四十五分鍾的時間,蘇涼秋在沒事的時候,開始學習跆拳道。


    她從剛開始的排斥,到了後來的接受,再到現在的喜歡。


    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


    天氣陰沉,灰濛濛的一片,感覺隨時都會要下雨。


    跆拳道館裏麵的人特別的多,有很多都是小學生和中學生趁著周末的時間來學習的,剛一下課,來接學生的家長特別的多。


    蘇涼秋也不著急,自己也沒有去換衣服,反而是自己練了起來。


    跆拳道館的人漸漸的走了一些,蘇涼秋按照今天教練交的,她一步一步的慢慢練了起來,一招一式,有模有樣的。


    蘇涼秋感覺自從學習跆拳道開始,手臂和腿上麵都很有力量。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麵前突然間出現一個同樣和她穿著一樣跆拳道衣服的人。


    蘇涼秋的黑眸一眯,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的一看,褚之信是什麽時候來的?


    褚之信換了跆拳道服,繫著道帶,身材筆直的站在她的不遠處,唇角微微的上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頓時,蘇涼秋的腦子就放空了,上課時候教練交的那些招式什麽的,她都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接你迴家的,外麵下雨了。」褚之信黑眸直直的看著她,「怎麽樣,要不要過兩招?」


    「過就過。」蘇涼秋下巴微昂,冷哼一聲,「提前聲明啊,我要是剛入門沒有幾天,你得要讓著我。」


    褚之信被她的笑給逗笑了,「好,沒問題。」


    蘇涼秋一係自己的道帶,首先第一個發起了攻擊,她以腿法為主,拳腳並用,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的。


    褚之信在心裏讚揚她,不錯,比他預想中的要好,他還以為這短短幾天的功夫,她也就是剛入門而已。


    沒想到,居然學的這麽快。


    褚之臣不慌不忙的見招拆招,一時之間,兩個人打的不分上下。


    漸漸的,他們兩個的周圍圍著好多人圍觀,有的還時不時的對著他們的套式指點一二。


    跆拳道不講究花架子,所有的動作都以技擊格鬥為核心,蘇涼秋的速度快,力量不大,但是擊打的效果不錯。


    可是,漸漸的蘇涼秋的體力跟不上,盡管自己堅信不一定會輸,可是到了後來的她的力量薄弱,漸漸的跟不上節奏。


    褚之信找到一個空檔,開始發起了進攻。


    就在他拉著她的衣服,眼見就要把她給摔到地上的時候,蘇涼秋僅用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把我摔到地上合適嗎?這裏可是這麽多人都在看著了,你怎麽一點男式的風度沒有?」


    褚之信這下子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趁著他猶豫的瞬間,蘇涼秋再一次的出手,一個腿掃過,他愣神間,就被倒在了地上。


    頓時,周圍響起了掌聲,更甚至還有人朝著蘇涼秋豎起大拇指。


    「嗬嗬。」蘇涼秋得意的一笑。


    她也沒有想到會把褚之信給摔倒的,可是,就是這麽的意外。


    意外就是來的這麽的突然。


    蘇涼秋自然而然的接受著大家的讚美。


    褚之信站起來,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尖,看著前麵的小女人,一點都不知道害羞的接受著大家的讚美,他心情大好的唇角一揚。


    被她摔了又如何?


    如果不是他故作猶豫的模樣,她又怎麽會找到下手的機會。


    如果不是他故意的就著她掃腿往後摔,估計,現在被摔的就是她了。


    似乎看著她這麽的開心,一切都值了。


    對戰結束之後,蘇涼秋換了衣服剛走到門口,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她忍不住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站在門口等著。


    褚之信出現在她的身側,手裏拿著一把大傘,打開,自然的攬著她的肩膀,朝著車前走去。


    雨,下的很大,還帶著大風。


    褚之信一邊看著路,一邊注意著傘,盡量的不讓雨淋到她的身上。


    等蘇涼秋上了車,褚之信轉到駕駛座的那一邊,上車。


    蘇涼秋無意間的就看到了他的肩膀處和手臂淋濕了一大片,如果上一次的時候是偶然,這一次還是偶然嗎?


    風颳的很大,剛剛他們兩個走著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肩膀,傘雖然被刮著,還依舊是打著她的頭頂。


    蘇涼秋不傻。


    如果不是褚之信用力的,堅定不移的把傘打在她的頭頂,可能,現在她的身上也淋濕一大片了。


    頓時,蘇涼秋的心微微的顫動著。


    褚之信……


    易之臣……


    這兩個名字在蘇涼秋的腦海裏不停的迴蕩著,還時不時的放大著他們的兩個的麵容,讓她清晰的看清楚他們。


    ……


    天,灰濛濛的。


    正如易之臣此時的心情,灰白一片,幾天沒見塗思雅,隻是沒有想到再見麵的時候,居然是在醫院的急診室外。


    北城的市中心人民醫院,到處都是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易之臣頹廢的坐在走廊上麵長椅上,心裏煩燥到極點的抓抓自己的頭髮,抬眸,看著急診室亮著的那三個大字,他無力的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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