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夏下課之後從學校出來,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她進去買了手提花籃出來,裝著的是康乃馨。


    她的學校離易家老宅並沒有多遠,她提著花籃,步行過去。


    管家看到蘇涼夏提著的花籃,開心的樂了,「蘇小姐,我想老爺一定會很吃驚的。」


    「就是要給他驚喜啊。」蘇涼夏提著花籃走進了大廳。


    易老爺子正在鼓搗著他剛買迴來的茶具,低頭頭,慢慢的聞到了一股花香味,他抬起頭,扶了扶眼鏡,「小丫頭,是你啊。」


    「易爺爺,送您的。」蘇涼夏把身後藏著的花籃往他的麵前一放。


    看著那手提的花籃,易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給僵住了。


    「怎麽了?易爺爺您不喜歡?」蘇涼夏瞬間就耷拉著一張小臉,拿起那花籃就準備給扔出去了。


    易老爺子趕緊攔下,「不是不喜歡,是太高興了,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主動的給我送過花呢。」


    尤其還是康乃馨。


    「那看來這還是我的榮幸呢。」蘇涼夏調皮的吐舌頭,「易爺爺,您又買茶具了?您家裏的茶具都夠開展覽的了。」


    「嗬嗬。」易老爺子一笑,「平常沒有人的時候,就我自己一個孤老頭子,沒有人陪伴,也就隻有棋和茶具了,當然了得時不時的換一下,感覺一下新鮮。」


    這正是老年人心裏的孤寂。


    蘇涼夏的心裏為之動容,「易爺爺,您放心,我隻要一有時間,還是會來陪你的。」


    「你不用迴家陪你們家的老頭子嗎?」易老爺子知道蘇家還有一個老小孩呢。


    蘇涼秋輕笑,「我爺爺哪裏易爺爺重要啊,當然還是得先來陪你了。」


    「哈哈……」這話不管是真是假,易老爺子聽了都高興,「小丫頭啊,還是你合我的心意啊,哎,怎麽你就跟我不是一家人呢?」


    每每想起這件事情,易老爺子都是惋惜不已,他就是看中了蘇涼夏的人品和性格,可是天不遂人願啊。


    「易爺爺,您說此話可就是差以,自從我們家二姐和您的孫子結婚之後,我們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呢,您說這話不是傷我的心嗎?以後您要是再這麽說,那我以後可就不來了啊。」蘇涼夏佯裝著生氣的模樣,耷拉著小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易老爺子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既然你今天都已經來了,那來吧,跟我好好的來pk一下吧,我看你的棋藝有所下降沒有。」


    「哼,奉陪到底。」


    蘇家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平常他們見到的蘇涼夏臉上的表情幾乎隻有一個,那就是冷冰冰的,可是在易老爺子麵前的蘇涼夏,小臉幾乎永遠都是掛著笑容。


    棋場如人生,落子就不能再反悔了。


    一盤棋下到最後,蘇涼夏下子,直起身子,「易爺爺,我輸了。」


    「嗬嗬。」易老爺子摸摸花白的鬍鬚,「你跟我也就僅僅是一子相差,如果不是你輸,那就是我輸了。」


    下過棋之後,兩個人就是開始品茶。


    蘇涼夏抿唇,嚐過之後,開始嘖嘖出聲,「易爺爺,您這是又換好茶葉了吧,味道很不錯呢,喝著口感很好。」


    「小丫頭,我就是喜歡你的這品性。」易老爺子點頭,盡管她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可是這品性沉穩,無論是什麽事情,端得住,以後,會是幫丈夫的一把好手。


    「對了,我之前聽說褚氏集團那個褚老頭子坐鎮去了,之信呢?出差了?」易老爺子漫不經心的問道,「哎,上一次我去他們住的那一個公寓,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可是也沒有聽說他們迴褚家老宅住啊。」


    「他們前段時間一直都在我們家。」蘇涼夏淺笑,「我們家二姐好像是說名城公寓那邊裝修了一下,您也知道,現在的那些東西裏麵都含有什麽甲醛啊之類的,就想著讓房子先空置一段時間,等那些味都散散了,他們再迴去住。」


    「去你們家住了?」易老爺子一聽到,自然是不樂意了,「就算是不迴褚家那邊,那怎麽著也應該是來這邊吧,怎麽還迴……你們。」那邊了。


    「易爺爺,為什麽就不能迴我們那邊了?」蘇涼夏歪著頭反問,「我們不都是一家人了嗎?住我們那邊很正常的吧。」


    她的目光看著玄關處的門口,似乎除了進進出出的管家和司機,已經再無一人了。


    蘇涼夏來過易家老宅好幾次了,可是再也沒能碰見到易之臣。


    他都不會再來了嗎?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易老爺子生氣了,盡管他嘴上說著『就算不迴褚家那邊,也得是來他這邊』,但是他的心裏知道,在這個房子裏,隻要有易之卓一天的存在,褚之信總永都不會主動的踏進來一步。


    「易爺爺,您不用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涼夏盡管沒有把話給挑明,但是話語間裏的含義他們兩個都明白。


    蘇涼夏在易家老宅用過晚飯之後,易老爺子讓司機開車把她給送了迴去。


    蘇涼秋坐在大廳裏看著正在播放的當紅綜藝節目,看到搞笑的環節,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麵,彎腰,哈哈大笑。


    蘇涼夏走過去,拿起遙控器就把台給換了。


    「你幹嗎?」蘇涼秋瞪她。


    蘇涼夏坐在了她的身側,「看電視啊。」


    「我剛剛看的好好的,你幹嗎給換了?」蘇涼秋不服氣的說道,「怎麽說我也是你的二姐,你不知道尊老嗎?」


    「那我還是你的妹妹,你不知道愛幼嗎?」蘇涼夏斜眼看著她,「你要是真覺得委屈,不行迴你的家,自己抱著電視,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想看哪個就看哪個。」


    「你……」蘇涼秋站起身,鼓著臉頰,氣唿唿的看了她好大一會兒,自己才轉身,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哼,迴她自己的家?


    她還就偏不迴去呢,以後就偏賴在這裏,不走了呢。


    蘇涼秋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蘇涼夏對於自己要離婚的事情這麽的關心呢,以前也沒有見她這麽的關心自己啊。


    這是幾個意思?


    還是說蘇涼夏的腦子突然間的開竅了?改過自新,知道對她好了?


    怎麽可能?


    蘇涼夏會關心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連著四天了,褚之信再也沒有迴到過蘇家老宅,更加沒有主動的再找過蘇涼秋。


    蘇涼秋也沒有再見到褚之信,她也樂得一個清閑。


    自從那天晚上褚之詮信跟她開視頻,在視頻上麵跟她說喜歡她,她正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呢。


    他沒有出現,正好也合她的意。


    周末,八月的北城天氣燥熱。


    蘇涼秋約好了和林森雅見麵,在衣櫃裏換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挎著小包就出門了,兩個人約在北城最繁華的商業街見麵。


    一見麵,林森雅的額頭就冒出了一層汗,手做扇子狀,在自己的臉前給扇著風,「小秋,去年的北城有這麽的熱嗎?為什麽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融化了呢?」


    「你是冰淇淋嗎?還會被融化呢。」蘇涼秋忍著笑,白她一眼。


    兩個人手挽著手,另一隻空閑的手裏都拿著一杯冰飲。


    一個商店接著一個商店的進去。


    蘇涼秋嘖嘖出聲,「你今天的這動靜好像是有情況啊?」


    「有什麽情況?」林森雅拿起一件白襯衫和黑褲子的套裝在自己的麵前比了兩下,「我把老闆炒魷魚了,我不用提前做準備啊,我還得找工作,還得要再參加麵試,我不準備上班的衣服能行嗎?」


    「你辭職了?」蘇涼秋詫異的問道。


    林森雅肯定的點頭,「老闆被我炒魷魚了。」


    她的大眼睛一轉,轉身就抱著蘇涼秋『哭訴』,「小秋,我失業了,現在成為無業遊民了,你養著我吧,不行讓你的男人給我一份隻用數錢,不用上班的工作吧。」


    「去……」蘇涼秋推開她,「你失業了不要緊,我眼看著著就要失婚了。」


    「失婚?」林森雅盯著她,「你真的要離婚了?」


    蘇涼秋點頭,「那還有假,我都把離婚協議書給他了。」


    「他怎麽說?」


    「被他給撕成兩半了。」提起這個事情,蘇涼秋就糟心。


    好好的一份離婚協議書都被他給撕了,她裏麵寫的那幾條都是合情合理的啊,沒有一條是開口漫天要價啊。


    實在是搞不明白。


    難道,蘇涼秋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喜歡她?


    這又是一件令她更加糟心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和林森雅說,褚之信跟她說,他喜歡她的事情。


    糾結ing……


    「酷。」林森雅恨不得為了褚之信的行為豎起大拇指,「這才是我們的男神,做事不拖泥帶水的,說不跟你離婚,直接就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男人,爺們兒。」


    蘇涼秋鄙夷的看著她,恨不得能離的她遠遠的,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我說你到底是他的姐妹兒,還是我的姐妹兒?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著讓你給我出個主意的,你現在居然跟他是一夥的,說吧,他用多少錢收買你了。」


    「小秋。」林森雅收起剛才嬉笑的麵孔,嚴肅的說道,「小秋,如果褚之信是提著一大包的錢來找我,讓我說服你不要離婚的話,那我一定不會不答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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