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與朗速對看一眼,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看來我們都聽到對方的話了——

    朗速一千多歲?那不成老妖精了!是我聽錯了吧——!

    朗速也懷疑的眼神讓我很受傷!既然都說了,不妨就說清楚!反正我與朗速也沒什麽不好說的!他連我的葵水何時來都知曉的比我還清楚,哪還有什麽要遮掩的!

    掙脫朗速的手臂,後退一步佯裝生氣地看著他,霸道的說。“不許懷疑我!”

    朗速試探的問。“你——也是妖精?”

    反了!今天一天凡是涉及到我的掃光棍計劃的人都不正常了!三十三歲就是妖精了,那活一百多歲的人不成神仙了!聽這話怎麽——不對啊!“也是妖精?”他是妖精?

    “朗速?你,是,妖精?”我小心翼翼的問起這個讓我好奇的問題。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妖精?不可能吧——

    朗速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出一句話,而是

    艱難的點了頭!

    我嘻嘻一笑。“別開玩笑了,那隻是傳說才有的——”怎麽可能真的存在妖精!

    被朗速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的笑凝結在臉上成了尷尬,笑不起來卻又除了笑不知還能做什麽。

    隨即朗速嘲諷的笑著,邪美的臉上滿布哀傷。“你可知,我大你多少歲?”

    我搖搖頭。“不知道——”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掉落在什麽朝代,所以根本無從算起年齡的問題。如若不是因為那個我與雅蘇的三生怨把我帶來這裏,或許這個時代的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現代的我年長至少800歲。而朗速又堅持說他已經一千二百多歲了,如若那樣,他至少比我老兩千歲!

    朗速低頭。“一千二百一十七年前的春,我出生——”

    “嗬嗬——朗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看樣子你也就出生了頂多二十三四年!我仍舊希望朗速是在跟我開玩笑,嘻嘻哈哈的希望借以掩飾自己的驚訝。突然想到此事仍不見雪兒的身影,有些著急了。

    “幫我找找雪兒吧!剛才他不見了!”

    朗速詫異的看著我,瞬間就懊悔的樣子。“你——沒,看到?”

    “看到什麽?”我邊穿鞋子邊詢問朗速。難道我該看到什麽而沒看到?“先幫我找找雪兒,別開玩笑了!”起身走到門口,恍然想起朗速根本沒與雪兒見過。“雪兒是一匹兇猛的雪狼,看到他不要靠近,喚我就可以了——”

    “如果說——”

    “什麽?”我放緩步速,扭頭看著身後猶豫不定的朗速,如果什麽?

    “如若我與雪兒你隻能選一個——那你會選誰?”

    朗速說完竟扭過頭不再看我,如同白日川子一樣隻給我一個側臉,但我卻看到他瑩潤如玉的麵孔上隱約有痛苦之色。

    “我不會為了你而放棄雪兒——”看他失望的樣子,我繼續道。“也不會為了雪兒而放棄你——如果可以,我希望同時擁有你們——”看他詫異的樣子,我嘻嘻一笑。“是不是我太貪心了?!”

    不知這算不算表白?

    朗速的藍眸裏閃爍著水一樣的光芒,笑得苦澀的讓人心疼。“是有些貪心了——有我就不會有他,有他就不會有我——”

    難道他與雪兒要做曼陀羅的花與葉子?花開千年,葉落千年,本是同根卻千年永不見!

    “朗速!難道雪兒——曾經傷過你?其實,雪兒很好的,他隻是表麵比較兇——”

    “那他咬死那麽多多同類作何解釋?!”

    我被他質問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了,更不知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一直是我所不願考慮的,我鴕鳥的不想相信雪兒會做出那樣的事。

    “我與雪兒,你隻能選擇一個——不必費力尋他了,我在他便不會出現。”

    朗速拋下一句話便離開了,這次真的隻剩我自己左思右想了。

    次日,草草把早已在腹中醞釀成熟的合作計劃書寫成文,讓人給仍舊在曆城的周齊賢送去了。

    果真如朗速所說,有他在雪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夜之後雪兒仍舊沒有迴來。為了了解他與雪兒之間的過節,我尋到朗速的房間。

    到了他房間的門口,手的抬起又放下,踟躕著不知是否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卻在這時。

    “進來吧。”

    推門入內,合上門,卻見他正側躺在床上,單手撐著頭,烏黑的發絲柔軟的垂下床沿,藍眸卻闔著,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樣子霎是誘惑。

    輕咳一聲,趕走那些花癡的腦細胞,輕聲開口,怕嚇壞了這一片溫馨。“原來你早知我要來——”

    朗速對此不置可否,淡淡的說。“其實以你的聰明,早應該明白的。隻是你一直在逃避事實罷了。”

    “我,在逃避,什麽?”雖早就知道自己鴕鳥的本質,卻不知道這時我在鴕鳥的躲避什麽,而他似乎竟比我還了解自己!

    他猛然睜開眼睛,犀利的藍眸裏閃爍著憤怒卻自嘲的光芒。“你早該知道,我就是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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