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可笑——一個九歲的公主要出嫁了!一個月之後要出嫁了!

    我知道古代的女孩結婚很早,但至少要到十四五歲吧?!難道我這個不受寵的九公主要當童養媳了?皇家窮的再也沒有我的口糧了?!恐怕我是創紀錄的早婚了——

    師傅看我絕望的樣子先是愣神,後來就直接狠狠地甩我一個耳光,出去了。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我知道師傅想打醒我,可是我一直都很清醒!

    很慶幸的是婚禮前的一個月不用迴皇宮了,父皇仁慈的給我一個月的長假,我該慶幸我用一生的幸福換來了一個月的自由?還是慶幸這一生我還是嫁給了東方雅蘇?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和一個二十四歲的男人,能有愛情麽?而且我重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

    一些想不通的問題我就讓自己逃避著,或者相通了也不讓自己相信。就像雅蘇這一生是為了權利而娶了我這個九歲幼女,而他究竟希冀著怎樣的權利是我最不想知道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隻呆在師傅的宅院裏,我不要去看別人的快樂來讓自己嫉妒,快樂是他們的而我什麽都沒有!直到坐上為我指明歸宿的紅的刺眼的二十四台大轎!

    我給那匹狼取了一個很可愛的名字,“雪兒”,因為它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幹淨的像雪,而看著別人的時候又冰冷的像雪,所以我叫它雪兒。

    雪兒的傷在劉禦醫的悉心照料下半個月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還好當時沒有什麽傷筋動骨的傷,否則劉禦醫一定要鬱悶的自殺了。像當初遇到蘭仙一樣我給了雪兒機會,讓它重返自然的機會,隻是當時對蘭仙我是真心的,對雪兒卻隻是做做樣子。我不敢想當時如果雪兒頭也不迴的離開我的視線我該怎麽辦,還好雪兒隻走了幾步就迴頭了,就望著我不動了,我飛奔過去,抱住它的脖子,任它用自己柔軟的毛來迴蹭我的臉。

    還有三天就舉行婚禮的時候,我見到了東方雅蘇,我的新郎!

    他看到我的雪兒時很吃驚,我想並不是吃驚我養了一匹狼做寵物,而是雪兒看他的眼光像冰雪一樣讓人瑟瑟發抖。

    我沒有問他為何要娶我這個九歲的孩子以及娶了我要怎樣“安置”,隻要求雪兒做我的陪嫁,因為我隻有蘭仙一個陪嫁丫環。

    東方雅蘇沉默了一會,卻還是同意了,或許他在考慮一匹愚蠢的狼是否會壞他的大事。

    我很阿q的認為或許進了東方雅蘇的大將軍府能好過一點點,因為那樣至少希望我死的人不是來自四麵八方了,而是東方雅蘇一個。我甚至幻想做大將軍夫人或許有些自由,雖然是九歲的大將軍府認可是也已經為人婦了,在這個國度已婚婦女是有一定的自由的。

    “陛下希望公主殿下能從皇宮裏出嫁——”

    東方雅蘇的樣子很誠懇,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不覺得虛偽麽?連讓我出嫁以及嫁給誰這些都沒有問過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還計較什麽?!就算我反對你們能聽我的麽?

    “一切聽父王安排——”

    我麵色平靜,語氣平和,姿態恭順。

    “陛下還有一道聖旨,由我轉達——”

    我故作期待的看著他,並且示意雪兒不要有所行動。

    “陛下的旨意是,你滿十六歲後方可行房——”

    說得多麽冠冕堂皇!我不認為你又孌童癖,更不認為你會遵那道狗屁聖旨!一個丈夫向要動自己的妻子還要經過外人同意?!不覺得跟一個九歲孩子談行房很尷尬麽?!不覺得無恥麽?!

    我故作單純無知而又不求甚解的樣子看著他,甜甜的問。

    “東方大人,何為邢方?”

    他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卻沒有迴答的意思。

    我繼續追根究底,裝作生氣的樣子,指著他,憤怒的說到。

    “你不說,我去問父皇!父皇一定會告訴我的!”

    我就不信你能在一個孩子麵前大談男女歡合的事!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會,似乎對我的表現很吃驚,隨即一笑,撫摸著我的頭發,溫柔而認真的說。

    “所謂行房,就是,翻雲覆雨。”

    我感到無比惡心!他還是說出來了,很準確,卻又很模糊!

    “為什麽要到十六歲才能下雨?!那豈不是要有旱災了?”

    我繼續無害的看著他,繼續不求甚解的樣子,繼續追根究底,隻不過多了一些憤然,憤然天下百姓要受超大的旱災。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還會有如此一問,這下是黔驢技窮了,甚至不敢麵對我純潔的大眼睛,他皺皺眉頭,卻還是沒有應對的策略。

    “呃——”

    “丫頭片子問那麽多做什麽?!”

    當然文雅的大將軍東方雅蘇可不會這麽無理!是我那個不是一般人的師傅!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公主如此好學到讓在下很吃驚。”

    東方雅蘇如釋重負,卻虛偽的推說著,笑的無比燦爛。不礙事為何被我堵的說不出話?!

    師傅挑眉,看看我,又看看東方雅蘇,嘴角輕扯,一絲詭異的笑稍縱即逝。

    “那在下到要聽聽將軍作何解釋?!”

    好文雅的話!難以置信是從師傅嘴裏說出來的!我崇拜的看看師傅,然後繼續用期待的眼神等東方雅蘇的不俗之解!

    東方雅蘇更是沒有意料到我師傅會這樣說,趕緊轉移話題!

    “陛下還有旨意,公主年幼,教習師傅隨公主到在下府上授課,直至滿十六歲。”

    雖然很失望失去了讓東方雅蘇窘迫的機會,可我還是做歡悅狀,其實我也真的很高興,我還有機會和師傅相處。

    “在下府上還有要事,指以已經傳達,在下就不打攪公主學習了。”

    我失望的看著東方雅蘇的背影,迴頭看看笑做一團的師傅,嚴肅的問。

    “師傅——到底什麽實行房呢?為何行房就是徒兒十六歲之後才能下雨?徒兒不想天下百姓受苦——”

    師傅瞬間笑容凝固,眼珠上下翻動,故作正經八百的樣子。

    “呃,師傅博學多才,這等問題還是徒兒自己琢磨為好——”師傅狼狽逃走。

    我緊緊地抱著雪兒的脖子,笑的肚子痛的無法站立,眼淚不停的流,甚至感覺肚子裏的內髒都在翻滾著。

    我既笑他二人的尷尬,也笑自己麵對命運的無能為力,自己隻能裝裝純真報複東方雅蘇。對師傅,我絲毫沒有報複的意思,隻是想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摟著雪兒的脖子我忽然開始無聲的哭泣,用它的潔白的外衣擦拭自己的眼淚,雪兒卻迴過頭,用它粗大的舌頭小心地為我舔掉淚水,而我卻哭的更加厲害。

    雪兒,我想把心湖裏的淚一次流幹,從此再也不哭了,可為何它就總不幹涸呢?有人曾說過:眼睛裏沒有淚水的人,他的生命裏再不會有彩虹。我有流不盡的淚水,可我的生命裏從來沒有彩虹——!

    哭累了我就抱著雪兒睡著了。我夢到了爸爸,他抱著一個漂亮的寶寶,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因為他是一個男孩,一個和雅蘇和我都有著很多相似點的寶寶,他哭著喊媽媽,他質問我為何拋棄他。我試圖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卻無論如何都不願醒來。

    我曾經那麽期待著個孩子的到來,甚至結婚後就開始布置嬰兒房,把他的房間布置的最美麗,而我卻自私的拋棄了他!孩子——我永遠的痛!我想在夢裏補償他,卻又根本觸碰不到他!

    流著淚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雪兒的懷裏,雪兒躺在地上既當我的褥子又當我的被子,我貪婪的享受著他給我的溫暖,而雪兒正擔心地看著我,似乎有點不知所措。這次醒來竟也是在半夜,我從雪兒懷裏出來,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照舊抱著雪兒,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不要再怨恨媽媽了,孩子,媽媽知道錯了,媽媽發誓,這一生再也不會拋棄你了。

    第二日,尚智慧來了,自從賜婚聖旨下達之後他每隔一日就來這裏授課了,雪兒仍舊守在我身邊戒備的看著他,讓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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