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雅蘇!他的名字也是東方雅蘇!而長相卻不一樣了,一樣的好看,隻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無法言喻的感覺。

    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其實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就已經銘記彼此,卻互相折磨。

    他衝我淡淡的一笑,讓人很舒服的笑,安慰的樣子。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我還是一樣的震驚,但已經感覺不到愛的成分,或許因為他和我的雅蘇隻是名字相同,給我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而我不可能愛上一個人隻因為他的名字,更不會用八歲的身體去愛。這一生初見我8歲而他23歲。

    我行禮退下,屏蔽三人的目光。子涯,我就是要你的父皇看你受委屈卻無能為力,我就是要看他是不是會為我心痛,而我如願看到了。我也知皇帝實是在乎這個九公主的,隻是他的方式太特別,太隱諱。

    突然想到了我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不知道他會有多恨我。他在期待中到來,可他來得太不是時候,如果沒有他我或許還有勇氣活下去,可是有了他叫我如何麵對我死去的爸爸-叫我如何給我的殺父仇人生兒育女?

    對不起,孩子!如果今生還是那樣的狀況,我一定無論如何都把你生下來。

    第二日就傳出八公主被刺的消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徒兒還不拜見師傅?!”白衣書生鬼見愁可沒有尚智慧那麽文雅有禮,他看我一眼就安然坐在椅子上的等我行拜師禮。

    “徒兒九公主趙子涯,拜見師傅——不知師傅昨晚——?”我麵容嚴肅,故意加重“九”字。

    “你——!”

    白衣書生是個美男子,風流倜儻,武功高絕,為人爽快,卻不知為何甘為朝廷賣命。

    突然他哈哈大笑!我毛骨悚然的看著他,希望他不會有什麽報複行為,我沒有讓他去做什麽,隻是知錯了九公主的地盤。

    “不愧是我鬼見愁的徒弟!”他手裏的桃木雕蘭花綴碧璽仕女的扇子嘭一聲的忽然打開,粗魯的來迴晃著。

    我終於鬆一口氣,一身得冷汗,還真是怕他有什麽過激行為,或者想不開竟被我這麽個小屁孩給耍了,非得要把我給怎麽著怎麽著了才肯罷休。

    我剛鬆一口氣,他就粗魯的用一隻手提著我的後領口一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像拎小雞一樣提到他眼前,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忽而又開始哈哈大笑。

    我的疑問是,為何這麽粗魯的人會叫白衣書生,隻叫鬼見愁就可以了!難道江湖中人隻看外表定人麽?這個問題我追問了他十年卻知道這其中也是有故事的。

    接著他另一隻手將我一推,我就絲豪沒自主性的轉了幾圈,直到我抓住他的衣領才停下來,這時我已經頭昏眼花。隻見他皺了皺眉,略作思索,一語驚天。

    “嗯,要是一個有把的應該能做皇帝!”說的時候還嚴肅的,一手捏著他光溜溜的下巴,似乎在捋根本不存在的胡須。

    我被他的這一句話驚得停止了四肢的掙紮,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是我見過的最粗魯最沒教養的人!什麽叫“要是一個有把的應該能做皇帝!”?難道就不能文雅一點說“要是一個男孩就應該能做皇帝”?等等!他開玩笑的吧?!皇帝?我?不可能!我雖是公主也是不得寵的公主!而且這裏從來沒有女皇的先例!

    “嗬嗬——師傅真會說笑!”我嬉皮笑臉的看著他,玩笑可不能亂開。

    “去!誰跟你說笑了!我的徒弟我還不清楚?!”

    我還以為他要說“我的眼光我還不清楚”!他竟然!我看看蘭仙,她也無奈的看看我,聳聳肩做無可奈何狀。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嗬嗬,我是女的,可不能呢!”我仍舊笑嘻嘻的樣子,既希望他停止誇他的徒弟,又希望他能把我放下來讓我充分感受地球的溫暖。

    “哼,我的徒弟,有什麽不能,大不了開個先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真的懷疑他不是皇帝派來的,而是自告奮勇來教我的,否則怎麽能說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不過聽他的言語竟不是迂腐的老封建,還是比較認可女人的,這點讓我很高興。

    “師,師傅,您胳膊累了吧?要不,放我下來?”

    我實在不能忍受他如此拎著我說話了,雖然這樣和他麵對麵很平等,而且師傅還是比較養眼的那種男人,也不用我仰視他,但是我真的很不舒服!

    “你!哼!嗨嗨——不愧是我的徒弟!現在就開始瞧不起我了!”

    不要誤會!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生氣跡象,仍舊是很自豪的樣子。我什麽時候瞧不起你了?!瞧不起你我就不會叫你師傅了!冤枉啊——

    我白他一眼,真是不可理喻的人,皇帝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了?我不禁開始懷疑他的武德了,不會也這麽自以為是?!做他的徒弟的人倒是永遠不會缺乏自信心呀。

    蘭仙解圍說“先生要不要喝茶?”

    “去!什麽先生?叫我鬼見愁!給我來杯那個什麽鳳梨汁!”

    我想暈倒,可還被他的魔爪捏著,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太可愛了!一個愛喝果汁的行為粗魯的武林高手,叫我如何形容?

    “你叫什麽名字?”

    為何我的師傅總是語出驚人?他誇了我半天,卻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呃,師傅能否先把徒兒放下?”我不再寄希望於其它隱諱言語能幫我順利著陸,還是來直接的吧。

    “怎麽不早說?!乖徒弟——”一邊說還用另一隻手來迴蹂躪我的頭發!上帝!他不會是周伯通轉世吧?!可我也不是寵物呀!不要這樣!剛才還說要我當皇帝的!皇帝的頭能這樣被人隨便摸麽?!

    還好我安全著陸,終於與大地有了親密接觸,就差感動得眼淚嘩嘩直流了。

    我隻能說這個師傅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於是我就這樣和我的兩個教習老師歡聲笑語的度過了重生之後的一年,在入宮後的這一年裏我再沒有見過爸爸,沒有見過呆子,更沒有見過父皇,隻有後來被封為太子的趙子默偶爾來看看我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這時候我感覺世上最親的人是我的師傅尚智慧和白衣書生還有蘭仙。每日的緊張學習讓我根本就沒有時間與八公主以及其他所有伺機害我我的人應對。

    我犯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我竟然忽略了為何我這種處境的人也會遭人嫉妒,遭人暗害。而且不知道為何八公主以及所有曾經和我有過節的人都一致的用看魔鬼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莫名其妙了好一陣,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其實我是這個王朝的皇族裏最正常的人,最幸福的人。

    我不知道這個身體是什麽時候出生的,所以我不慶祝她的生日,自己的生日我更不會慶祝,因為就是在那一天我被雅蘇殺死。所以我過的生日是來到這個世界後醒來的那一天,我生日後的第三天四月初四。

    後來我得知這個身體是在寒冬十一月末的一個大雪天出生的,隻是卻再也沒有人慶祝。

    四月初四這一天,我要求師傅白衣書生把我帶出皇宮,我想過一個自由的生日,快樂的生日,卻幸運的在這一天遇到了我的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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