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默默的苦笑,然後軟軟的向地上倒去。在兩個絕世高手麵前我沒有求生的權利,更沒有求死的權利,我隻能安靜的把自己放倒隨他們處置。同時最後賭一把——

    在我緩慢到下的瞬間我看到爸爸的慌亂和不知所措,他站在那裏卻絲毫沒有動作。竟然是黑衣人把我抱起送迴房間。

    一夜無眠,我思考這究竟該怎樣麵對。我開始否定剛剛設定好的靜靜的等爸爸將我殺掉,既然他的這一生對我絲毫的親情都沒有我又何必顧念上輩子的親情而等他勒結我的生命?我要再世偉人,永遠不受別人擺布的人,所以我要殺掉我叫著爸爸的師傅。

    我考慮了究竟怎樣才能殺了他,然後自殺,用武力肯定不行,用毒直接別考慮,因為爸爸每天得三餐裏他都在給自己服毒似乎已經到了百毒不親的地步,唯一可以考慮的使用智慧——借刀殺人。

    天亮的時候我才睡去,我不想知道所謂的休整,更不想麵對我決定殺死的爸爸,而呆子憐憫的眼神我更想逃避,因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既然憐憫我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中午醒來,睜開眼睛就發現蘭現在看著我,很擔心的樣子,很可笑——之友蘭仙這個認識不過半月的陌生人會為我擔心——

    吃過午飯,呆子準時送來了一批衣服和首飾,很華貴的樣子,隻是俗不可耐——我微微一笑示意蘭仙收著。

    “呃——師妹,這些是——宰相府送來的——”

    我不禁吃驚,爸爸那麽痛恨宰相為何還會收宰相的東西?更主要的是——宰相如何知道他的外孫女來到了京城?我們不過昨天下午剛剛到而已——

    呆子看我吃驚的樣子,接著說。

    “宰相府一個時辰後會來接你過府——你梳洗打扮好——”

    我終究不知道爸爸究竟要怎樣利用我,昨晚說要把我送到皇宮,今天又答應了宰相府,爸爸究竟要怎樣?

    呆子和蘭仙看我思索的樣子似乎很是不解,自己的外公要接自己去住,為何還要考慮再三?蘭仙靜靜地給我梳著頭發,按我的喜好,隻在頭發梳好後別了一隻玉蝴蝶,從那一堆衣物裏找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裙子,我換上——並要求蘭仙穿上那件瑰麗的紅色裙子——

    坐在宰相府派來的車子上,我看著蘭仙,饒有興味的笑了,一會會有一場好戲——

    馬車駕的很穩,卻突然聽到前方有騷亂的樣子,蘭仙要出去看看,卻被我製止了——

    突然,平靜下來的街麵上似乎有死一般的沉靜——突然!眼前的簾子毫無預兆的被掀開——又是黑衣人!隻是不知道是要殺我還是要——

    “九公主?”

    掀簾子徑直的對著我說,似乎肯定我就是九公主而蘭仙就是丫環。這讓我懷疑他是見過我的——因為蘭仙和我衣著打扮檔次雖然相同,但蘭仙身上的衣服和首飾讓她更像一個大家小姐或者公主。

    我點頭算是承認了,他不會殺我——因為如果那樣他根本不必多問一句,隻消一劍就能解決我和蘭仙,我相信他有那個能力——

    他拉我出了馬車,我迴頭看蘭仙一眼,黑衣人竟示意同夥巴蘭仙也帶上了——隻見街道上官兵林立,為首的那個等我一出來就命令放箭!如果不是這幫黑衣任我和蘭仙似乎已經去投胎了——我苦笑一聲任由黑衣人帶我飛躍那些密集的弓箭。

    隻是還是寡不敵眾的多少都掛了點彩,當然我和蘭仙出外——

    到了安全地帶,黑衣人把我放下,象征性的撣一下身上的塵土,齊齊跪地——

    “參見九公主——”

    這讓我不知所措,蘭仙也呆呆得看著我,等待我的迴應。究竟有多少人看上了我這個落草的九公主?宰相,皇帝,剛才那些官兵,還有暗殺我們的那些人——至少有四匹人馬了。

    “都起來吧——”

    我淡淡的迴應,迴應他們的驚訝,我知道他們驚訝什麽,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冷靜地麵對這麽多並且眼睛裏根本沒有一點童趣。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一直認為這些黑衣人是父皇的,直到當我坐上出嫁的紅轎子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父皇其實一無所有——

    父皇也準確地認出了我,並且盯著我看了好久,卻突然無比厭惡的讓人把我帶到這個冷宮旁邊的冷秋閣,真的很清冷的一個地方,外麵的世界是燦爛奢華的,而這裏,竟然似乎飛起了好久——這讓我懷疑到底他為何要勞師動眾的救我於劍雨之下而後又將我拋棄在這個冰冷荒涼的宮殿——

    我永遠不會忘記趙子涯的父親趙繼芳看我的眼神,似乎我是比蟑螂或者蠍子毒蛇還肮髒的東西,隻是一擺手就把我發配到這裏。

    蘭仙還在為我難過,前一刻還有人齊齊跪地參拜我,這一刻我已經到了世界的角落——我微微一笑——告訴自己,記得他們的嘴臉,妓的趙子涯的仇恨,記得你有兩世的仇要報!之所以決定為趙子涯報複,一來是因為我無法看到那樣不稱職的父親和撫育她的師傅,二來我占據了趙子涯的身體,有義務為她活一點,三來我不是聖人我不想被所謂的親人逼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靜靜的享受這裏的寂寞與荒涼,同時也在等待自由的機會。在這裏的第二天竟然就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們——外公和趙子默。

    他們是以起來的,來時我正在舞劍,仍舊是白色的衣服,我曾發誓,這一生除非必要否則我隻穿白色和黑色的衣服,為我自己還有我上輩子以及這輩子死去和將要死去的人哀悼。

    聽到掌聲我停下來,看到一個正在捋著胡須的老人和一個與雲知函也有幾分相似的13歲左右的少年。

    我隻是看著他們,冷漠的看著他們,老人的手尷尬的停在胸前,少年的笑凝固在臉上,氣氛變得尷尬無比。

    “小姐——”

    蘭仙適時地喚了我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笑著走向他們,很燦爛的笑。

    “我叫雲子涯——”

    我純潔無害的笑著,他們也恢複了自然,一個和藹的看著我,一個親切地看著我。

    我不說自己叫趙子涯,因為上輩子和這輩子我都叫雲子涯,而我相信這輩子的雲子涯也不會接受天外飛來的國姓。而這樣也可以拉攏我的外公雲禹天。

    雲禹天滿意地看著我,又看看趙子默。

    趙子默會意的上前介紹。“這位是外公,雲宰相,我是你的哥哥趙子默。”

    我很滿意他介紹自己的措辭——“我是你的哥哥趙子默”而不是“我是六皇子趙子默你的哥哥”

    談話很順利,宰相很喜歡我,隻是不知道他要用什麽樣的方法把我弄出皇宮。趙子默給我帶來了一架古箏,應該是很不錯的,因為我發現蘭仙的眼前一亮,她是極喜歡樂器的,其實她叫樂仙更妙。

    父皇雖厭惡我,卻還是給我找了兩個教習師傅,一文一武,文是曾經的狀元現在的大學士尚智慧,武是大內高手江湖名號白衣書生鬼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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