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道侶,這裏是她的專屬位置,誰都不能占用,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行!


    葉酌言揉了揉白喻的軟毛,嘴邊稍稍勾起一個笑容。


    “妹妹妹妹,什麽時候我和大哥才能獨自出門闖一闖?”貓二哥問道。


    “等你們能夠化為人形了,你們就可以出去闖一闖了。”白喻說道。


    “小幺”,貓媽媽說道,“我和你父親沒有什麽修煉的天賦,有一點伴身的修為就夠了,我們想要早一點迴到聚龍穀……”


    白喻揉了揉額頭,說道:“媽媽,恐怕暫時還不能讓你們迴去,阿言被一群壞人追殺了,你們迴去很有可能會被牽連,所以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就把你們送迴家好麽?就當多陪陪我~”


    貓媽媽也不想女兒為難,就笑著說道:“也可以,我和你父親就是怕給你添麻煩。”


    “沒有沒有,怎麽會麻煩呢,我都恨不得能天天陪在你們身邊~”白喻撒嬌地說道。


    貓媽媽無奈地笑著說道:“就你嘴甜~”


    鬧鬧騰騰的一晚上終於過去了,白喻將他們收進芥子空間裏麵,讓他們好好修煉。


    夜晚一片寂靜,白喻半闔著眼睛,靠在葉酌言的肩膀上,兩人都靜靜地呆著,不說話,心裏卻有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


    很快白喻就睡著了,葉酌言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就這樣就著月光細細看著白喻的容顏,感覺怎麽都看不膩。


    第二天,白喻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枕在葉酌言的腿上,她揉了揉眼睛,也替葉酌言揉了揉腿,笑著說道:“我怎麽就睡你腿上了呢?你也不知道推開我,怎麽樣,麻不麻?”


    葉酌言神情古怪地推開白喻的手,說道:“不麻,不用揉了。”


    “你怕癢!”白喻篤定地說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怕癢,想笑就笑啊,忍著難受吧……”


    葉酌言使勁揉了揉白喻已經亂糟糟的頭發,讓它變得更像雞窩,說道:“你確定要跟我談論誰更怕癢的問題?”


    白喻笑得一噎,然後轉開頭,撓癢癢她還撓不過他呢!討厭!


    等到白喻休息好了,心態平緩了,她才對葉酌言說道:“阿言,來,我現在就給你解咒。”


    葉酌言乖乖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喻。


    白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說道:“閉上眼睛,不許睜開!”


    葉酌言閉上眼睛,白喻這才慢慢閉上眼睛,心平氣和,抬手開始為葉酌言解咒。


    誰都沒有發現,白喻身上的一個白色光點慢慢飄了出來,飄出了洞穴,飄出了魔瘴之地,飄到了領主府。


    領主帶著麵具,臉上表情不明,他伸出手指,那粒光就落在領主手指上,而後他又用傳音符傳音道:“帶領你的大軍,聲勢浩大地前去流雲宗禁地,那人就在那裏。除了她,誰擋殺誰!”


    與領主傳音的正是從葉酌言手下逃走的魔,他被領主派遣到魔族,在領主的幫助下,知曉了幾個大魔頭的弱點,並且苦練功法,將幾個大魔頭的修為吸收為自己用,不到幾年時間,這個魔頭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合體期,成為了魔族的魔主。


    然而他對領主下過心魔誓言,永不背叛,否則魂飛魄散,所以他如今還忠於領主。


    隻是他也搞不明白領主跟暗靈根有什麽仇怨,領主大部分時候都很正常,隻有涉及到了暗靈根和……她的時候,才會變得嗜血,變得瘋狂,變得不像一個人……


    他看過領主那個女人的畫像,據說是一隻靈貓化形的女人,長得還可以,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魔王也沒那麽多心思想太多,領主剛剛吩咐完,他就開始欽點魔族大軍,第二日,魔族大軍就浩浩蕩蕩地朝著流雲宗禁地前進。


    第66章


    (六十六)


    許多人修宗門還以為是魔族要開戰, 嚇得屁滾尿流, 連夜跑去找幾個大宗門商議。


    大宗門的宗主站在魔族大軍之前,用靈力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道:“你等魔族這般聲勢浩蕩,是要與我人族開戰麽!”


    魔主的修為絲毫不比人修宗主差,他用靈力說道:“爾等人修休要阻擋我等去路, 若是讓那暗靈根小子逃了, 你們就是全修真界的罪人!”


    人族宗主們麵麵相覷,暗靈根修士出現了?他們怎麽一點都沒有得到消息?


    “這該如何是好啊?”


    “不如就放他們過去,讓他們告訴我們暗靈根所在,我們再帶弟子過去。”


    “不可!青宗主, 若是讓魔族大軍直入我人物地界, 若是他們願意,可以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到時,這將成為魔族領地了!”


    “元宗主狹隘了,我們的目的一樣, 都是殺了暗靈根, 造福修真界, 而且, 我們各大宗門也不是吃素的,哪裏有那麽容易被魔族侵占?”


    “可……”


    那位元宗主還想說什麽,卻見青宗主擺擺手,說道:“不管怎樣, 先把暗靈根修士殺了再說。”


    元宗主低頭不再說話。強者為尊,同樣,宗門也是。玄清宗是一流的大門派,天賦弟子多,高階修士多,資源豐富,實力深不可測,很多小宗門都選擇依附於玄清宗,所以玄清宗宗主一說話,幾乎沒有人反駁。


    “不知可否告知,那暗靈根在何處,我等好派遣弟子前去支援。”青宗主對魔主說道。


    魔主隱藏在一件漆黑的鬥篷裏,渾身冒著黑氣,看不清容顏。他坐在一隻高大的四腳魔獸身上,歪了歪頭,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他就在以前的流雲宗禁地。”


    流雲宗禁地!


    所有修士都記住了這個地方,看著魔族大軍遠去之後,連忙迴宗門調遣弟子前往流雲宗禁地。


    ·


    禁地之內,白喻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個時候,解咒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葉酌言所中咒術原本是一團亂麻,如今已經被白喻解開了大半。


    原本解咒解得特別順利,就在白喻以為就快要解開的時候,白喻突然發現,這一團淩亂的絲線最後一個結竟然有一根線無解。


    白喻仔細迴想了所有的解咒步驟,她確信自己沒有解錯,可是這種情況她是沒有想到的。


    白喻對咒術的領悟已經很透徹了,說白了咒術就像是一根繩子,下咒是給這個繩子打一個結,至於咒術力量的大小,就取決於這個結的複雜程度。


    而解咒也是將這個繩子上的結解開。任何一種咒術都有解咒的方法,既然能下咒,肯定能解咒。隻是有一些咒術極為複雜,但是也有理可循。而白喻這個,卻是連繩子的頭都找不到。


    白喻又一次將這個最後一個結看了一遍,確定了這確實沒辦法解開。白喻心裏有一個設想,難道這並不是曾經浮玉創造出來的咒術,而是一種新的,並沒有為人所知的咒術。


    他當時是怎樣中咒的,白喻不知道,落傾的迴憶也沒有給她提示,當時的情況她完全不知道。


    解咒解咒,就算是另一種咒術,也有可解之法,白喻靜下心,又一次迴憶了整個解咒過程,每一步每一處都隻有唯一的解法,這樣一路接到最後,並沒有出現什麽錯誤……


    ·


    一氣宗裏,剛剛辦完冰淩師叔的喜事,每一個人臉上洋溢著喜氣。


    隻是在這個美好的氣氛裏,卻有一個噩耗傳來。


    “師伯,有數百萬魔族大軍正向我一氣宗而來……”


    “魔族大軍距我一氣宗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了!”


    “……”


    冰淩沉思了一下,自己的宗門弟子一直都安份守己,並沒有與哪個宗門起衝突,更沒有得罪魔族,那他們浩浩蕩蕩地來這裏是做什麽?


    而且,魔族大軍直入人族領地,暢通無阻,那些自詡正道的大宗門又在幹什麽!他們不怕魔族趁機侵占人族麽!


    然而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再三思量,她很快便下命令:“所有弟子,收拾行李,立刻遠離宗門!”


    “師父……”


    “別再說了,幾百萬魔族大軍,我們不是對手,立刻撤退!”


    “冰淩說得對!”謝望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那些弟子說道:“快,立刻迴去收拾東西,一刻鍾後集體轉移!”


    “是!”那些弟子們說道。


    冰淩看向了謝望舒,說道:“此事你怎麽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保住這些孩子的命再說,他們的路還長。”謝望舒說道。


    “你也覺得,他們是為他而來?”冰淩說道。


    “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麽這些人妖魔會對他這麽偏激,但是我並不後悔救了他。”謝望舒說道。


    “可他不是走了麽?”站在冰淩身後的陽朔說道。


    陽朔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臉上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冰淩相信他,也把葉酌言的事情跟他說過了。


    “這修真界的人妖魔都在找他,你覺得他能走去哪裏?”謝望舒苦笑道。


    “他還沒走?”


    謝望舒和冰淩對視一眼,都歎了一口氣。


    一刻鍾之後,所有一氣宗的弟子都迅速有組織地離開了,待魔族大軍經過的時候,一氣宗這個小宗門,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在這裏了。


    魔主失笑道:“這幾隻螻蟻,還跑得挺快……”


    他的一個屬下說道:“魔主,要追麽?”


    魔主搖了搖頭,說道:“幾隻螻蟻而已,別忘了我們的目地。讓大軍入住一氣宗,一個時辰之後,我們進攻魔瘴之地!”


    “是!”


    一氣宗終究還是太小了,容不下這麽多的魔族大軍,許多魔族將士直接飄坐在空中,密密麻麻黑乎乎的一大片。


    一個時辰之後,魔主吩咐,留下一大半大軍駐守禁地之外,他隻帶了幾萬隻魔,進入了禁地。


    魔瘴之地魔氣和瘴氣混合,普通人在裏麵絕對活不過一天,然而他們是魔,他們對這些魔氣並不排斥,反而還特別喜歡,恨不能在此打坐修煉,吸收魔氣。


    不過瘴氣對他們的影響還是有的,不過不太強烈,頂多讓他們感覺不舒服。


    大軍默默往裏走,在走到一個滿是汙泥,黑色魔氣彌漫最多的大池子邊上時,魔主突然停下,看了一眼這個大池子,感覺有些怪異,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怪異。


    魔族大軍的到來,到底是驚動了正在解咒的白喻,沒有任何防備地,魔主直接一個大招打來,讓山洞搖搖欲墜。


    白喻不得不強行停下解咒,帶著葉酌言衝出了山洞。


    停下解咒之後,葉酌言也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隻是,雙眼無神。


    白喻沒有注意到葉酌言的反常,張開翅膀帶著葉酌言就飛上了高空。


    魔主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抬手直接釋放了幾個法術,讓白喻差一點受傷。


    他的屬下提醒道:“魔主,領主吩咐過,不得傷害那個女子。”


    魔主眼神狠曆,直接給了他一拳,訓斥道:“本座如何行事還需要你來教!”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打敗了他們,卻又不直接殺了他們,他們鑄就了他,讓他成了如今這個自己最厭棄的魔。是的,在他還是人的時候,他就非常厭棄魔族,當時領主給他魔族功法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去練。


    都是這兩個人逼的!他恨他們,哪怕之前魔主吩咐過不準傷害那個女子的性命,他也忍不住想要給她一點教訓。如果這個女子死了,就說是不小心殺了,看領主的眼神就知道,領主也恨他們,難道領主還能為了一個他恨的人殺了他這個得力的屬下不成!


    教訓完了屬下,魔主又飛身而上,直接用威壓讓白喻飛得一個踉蹌,同時有放出幾個法術,白喻左躲右躲,終究沒有躲過最後一個攻擊。


    白喻隻覺得翅膀一痛,整個人都無法維持平衡了,直接從天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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