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齊軔,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安乙的爽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隨著笑聲,安乙、應冶、孫達、林總捕頭、兩個罡氣境的侍衛從風雨夜色中現身。


    齊軔和齊燑還沒討論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時,新的危機,降臨了……


    齊轍皺眉道:“他們六個人,我們四個人,情況不妙啊!二哥,到了現在,還不調用齊府的底蘊嗎?”


    底蘊?這個詞提醒了齊軔什麽,齊軔心中一動,望著益壽苑有些明白了什麽,不動聲色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沒好氣的道:


    “齊府倒是還有兩個罡氣武者,專門守護藏重地的,他們這一脈,不歸我們府主一脈管轄,也不歸族老會掌控,自成一體,直接隸屬於禁地,他們隻負責守護藏,齊府的事他們才不管呢!我可調不動他們,你們族老會也調不動。”


    齊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傳承守護者一脈的規矩很大,我們族老會還真是調不動他們。據我所知,除非齊府真的要完了,敵人衝擊到了藏,他們才會在毀去傳承後,發動自殺式的攻擊……齊轍,他們,你就不要指望了。”


    齊轍不信道:“怎麽可能?二哥,你可是府主啊?若大的縣城,罡氣境的武者,怎麽可能就你一個人!”


    齊軔搖頭苦笑道:“三弟,我雖然是府主,但是府主一脈的脈主卻是父親,府主一脈的主要力量,都在父親的手裏,我手裏真的沒有一個罡氣武者可以調用。


    “而且,和平年間,縣城也不需要太多的罡氣武者坐鎮,有我一個作為威懾已經足夠了。我手下的勁力武者倒是不少,衛隊加上護衛等等雜七雜澳,有大幾百近千人。不過,他們麵對罡氣武者……”


    勁力武者麵對罡氣武者根本沒有作用,除非動用軍弩之類的大型戰略武器,才有些作用,而這些東西,之前和幽山杜氏的戰鬥中,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且,安王的一隊親衛應該跟著船來了,他們要是動用勁力武者,誰勝誰負,還真不準,所以,認出是安王的人,齊軔根本就沒有動用勁力武者戰鬥的心思。


    齊轍感覺這府主和他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麵對如今的危境,他有些急了:“那現在怎麽辦?六打四,我們肯定不是對手!”


    齊軔想了一下道:“安王世子應該是找我的,我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這事給圓過去……”


    “找你?為什麽?你們之間有私仇?你們地位懸殊,相隔千裏,怎麽會有私仇?”


    齊軔搖了搖頭道:“這事兒,就來話長了……”


    齊軔能想到的對策,就是拖延時間,他已經發了信號彈,而且,齊府被人衝擊這麽大的事,山莊必然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的支援應該正在路上,隻要拖延足夠的時間,支援到了,他們就安全了!


    畢竟,這裏可是他們濟水齊氏的地盤,是他的的大本營!


    另外,若是他的猜測是真的……


    齊軔躍眾而出,行禮道:“濟水齊氏外府,府主,齊軔,見過安王世子殿下。”


    安乙冷哼一聲道:“齊軔,少來這一套!今,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要為我的兩個好兄弟報仇!”


    齊軔起身後,一臉茫然的詢問道:“世子殿下的兄弟?安王殿下的其它王子?軔一直沒有出過濟水縣,軔怎麽可能碰到安王的眾王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殺害兩位王子。


    “世子殿下,請收迴您的汙蔑之言,此事斷斷不是軔之所為!世子殿下若是要找殺害兩位王子的兇徒,還請去其它地方尋找?齊府今日有要事,恐不能招待世子殿下,還望世子殿下海涵!”


    安乙的愣了一下,怒道:“齊軔,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的是誰,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之前的身份,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齊軔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安乙好一會兒,才一臉不解的詢問道:“敢問……世子殿下的名諱是?”


    應冶看安乙被堵的不上話了,笑著接過話道:“這位是安王新冊立的世子,應姓,諱字炻。”


    齊軔喃喃自語道:“應炻?軔的確不認識……”看著安乙咬牙切齒的樣子,齊軔不確定的道:“不過,世子殿下倒是跟我們濟水縣最大的幫派,黑鱗幫通緝的臥虎幫作孽,安乙,長利挺像的。不過,這不可能,不可能,世子殿下,您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是幫派中人呢?”


    應冶剛想接話,安乙怒極大吼道:“我就是安乙!”


    應冶搖了搖頭,沒有再話了。


    “世子殿下竟然是安乙?真是……讓軔,震驚不已!讓軔緩緩……若世子殿下是安乙,那豈不是……世子殿下是在濟水縣長大的?啊!你,你莫非是安王殿下的私生子?”


    應冶怒聲斥道:“放肆!竟敢汙蔑安王清譽!你好大的膽子!”


    齊軔趕緊賠禮道歉:“是軔孟浪了,隻是,是一個人,聽到之前的消息,應該都有這樣的懷疑吧!”


    安乙氣的大吼道:“我是已故安王妃的兒子,是嫡長子,不是私生子!因為意外情況才流落濟水……”


    林載向孫達輕聲詢問道:“這齊軔明顯在拖延時間,長史大人應該看出來了,怎麽……”


    孫達掃了林載一眼,道:“長史大人所作所為,自然有所深意,豈是我們可以置疑的?”


    林載點零頭,不再話了。


    不過林載的話,卻讓安乙聽了一個正著,被林載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了,停止了剛才的話,一臉陰沉的對齊軔道:“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齊軔掃了一眼穿著刑偵司總捕頭公服的林載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刑偵司的人,著實可惡!沒見安王長史也不想事情鬧大,在有意的配合著我拖延時間嗎?就你刑偵司看熱鬧不嫌事大,出來多事!


    應冶也是眉頭微皺,不過沒有做出處罰林載的反應,好像剛剛發現齊軔在拖延時間一樣,怒吼道:“你竟然故意拖延時間,不是武者所為!”


    齊軔立刻心領神會,哈哈大笑道:“武者?你們跟我武者!安乙,你才不配稱之為武者!”


    既然已經知道是齊軔在拖延時間,安乙就沒了話的意思,冷冷的盯著齊軔,不管他什麽,安乙都要動手了。


    應冶突然攔住了安乙,沉重的道:“事關武者的尊嚴,殿下,讓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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