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96】


    阮琨寧:我夜以繼日都沒有刷到這個數據,憑什麽他輕而易舉的刷到了,這不科學!


    不過阮琨寧還是表示對於自己前世的魅力很臣服,為了把妹,這個六皇子還真是千辛萬苦的追過來了啊……


    阮琨寧心裏充斥著種種集暴力、色情於一體的思想,嗬嗬了兩聲,沒有搭韋明玄的腔。


    韋明玄很能明白她的未盡之意,經曆了前世,哪怕見她滿臉的鬱悶之色也覺得歡喜不已。


    他眼底劃過一絲柔色,一個主意上了心頭,湊到阮琨寧麵前道:“師妹是不是不喜歡師傅?他短時間是迴不來了,隻把這裏托付給我,不如趁他不在,咱們好好讓他出一迴血如何?”


    阮琨寧:矮油,不錯哦……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嘛……


    謝宜昉(#‵′):小婊砸當初你是怎麽求我的全都忘了嗎?!


    #愛情的巨輪麵前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把我家托付歸你你卻用來約炮#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阮琨寧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顧盼神飛,明媚至極,斜著他道:“這話怎麽說的?”


    因為低聲說話的緣故,二人挨得極近,韋明玄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獨有的清冷香氣,仿佛冬月的清霜一般,格外沁人心脾。


    她的麵龐迎著光,帶著日光的明亮,韋明玄怔怔的看著她纖長的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如扇的睫毛似乎帶起了無形的風浪,直直的吹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如癡如醉,沉浸其中。


    愣了幾瞬,韋明玄這才輕輕道:“他不是喜歡飲酒嗎?他曆來收藏的名酒都被收在了竹林後的地窖裏,師妹有沒有興趣去嚐嚐?”


    前世的阮琨寧也是好酒的,無酒不歡。


    她是自己孤零零長大的,對於父親唯一的印象就是黃昏後的一壺酒,在桌前獨酌,父親的酒量很好,一個人能喝一整壺白酒不醉。


    許是像了自己的父親,前世她的酒量也是很好的,無事的時候也很喜歡喝一杯,到了末世之後,酒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珍稀產品,阮琨寧就很少見到了。


    古人可不像現代一般,抱起瓶子說喝就喝。


    他們認為:飲酒,非飲食之事,乃文化之事也。像謝宜昉這種名士往往矯情得很,每每選取最是詩情畫意之際飲酒。


    清秋、新綠雨、雨霽、積雪、新月、晚涼,飲酒之地每每也是花下、竹林、高閣、畫舫、幽館、平疇、名山、荷亭等等刷爆逼格的地方,同友人飲酒之際,往往多有聯吟、清談、焚香、傳花、度曲、圍爐、投壺、登高、垂釣乃至於依韻賦詩,或相邀散步,或欹枕養神,諸此種種,極盡龜毛之能事。


    像唐朝的文人墨客,以詩仙李白為代表,每每飲酒之際都會隨之賦詩,赫赫有名的考試比背《行路難》《將進酒》兩篇,都是在飲酒之後所作。


    這一世自己到底年紀不大,又是女孩子,酒這東西崔氏素來都是不許她沾的,頂多也就是逢年過節之際嚐幾口果子酒罷了,真正的高濃度酒是不曾飲過的,被韋明玄如此一說,倒是被勾起了饞蟲,一下子也有了幾分意思。


    前世的自己堪稱千杯不倒,想必今生也不會差吧,阮琨寧想了想,很是意動。


    如此一來,她便興致盎然的道:“自然是有的。”


    整個竹舍裏也不過闌儀與仆從三人罷了,韋明玄隨意的找了個由頭,打發他們走了,另一頭卻帶著阮琨寧暗搓搓的到了地窖。


    盡管阮琨寧對謝宜昉的為人充斥著冷冷的吐槽,但是對於他的眼光還是深信不疑的。


    謝宜昉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地窖裏多是陳年的美酒,蘭陵美酒酒色呈琥珀光澤,晶瑩明澈,香氣濃鬱襲人,酒質純正甘冽,乃至於滎陽的土窟春,雲安的曲米春,杭州的梨花春,郢中的富水春,種種名酒,舉不勝舉。


    阮琨寧甚至還見到了珍藏的西域葡萄酒。


    如李白曾在《襄陽歌》中寫道:“鸕鶿杓,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以蒲萄初醱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曲便築糟丘台。千金駿馬換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車旁側掛一壺酒,風笙龍管行相催。”


    此時葡萄酒也是傳入了中原,不說是普及,但是至少在上層社會裏也是屢見不鮮的,如此琳琅滿目,怎能叫阮琨寧不怦然心動呢。


    韋明玄隻見她雙眼閃閃的仿若夜星,就知曉她的心意了,二人倒是默契十足,一齊抱了幾壇子,自顧自去竹林裏去了。


    【(*/w\*)一言不合就鑽小樹林,真是羞羞……】


    阮琨寧:“……怎麽哪兒都有你!”


    【宿主菌還小,不是做某項羞羞事情的年紀呢……】


    阮琨寧:“……乖,沒事時把你那顆塞滿了馬賽克的大腦格式化一下,淨化世界環境。”


    【吐豔,怎麽可以這麽不溫柔的說寶寶……】


    阮琨寧:“麽麽噠,滾遠點好不好?你高興了沒?”


    【……】


    兩個人隨意的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掃了掃地上的落葉,便沒什麽顧忌的席地而坐,也沒有在意什麽形象,便各自開了一壇,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後來……阮琨寧喝醉了,不省人事。


    她想象中自己的千杯不倒,完全沒有出現呢。


    有鑒於九歲這個花骨朵的年紀,所以第二日阮琨寧醒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麽一男一女恢複了人類原始狀態,ooxx後躺在床上的少兒不宜情況,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也還正常,於是自然也就省略了接下來的一係列感受,比如下半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連路都走不了,再比如一個漢子正含情脈脈的攬著她的腰之類的天雷滾滾。


    然而事實比這要無恥無聊無理取鬧多了,以至於第二日阮琨寧以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唔……事實上,她是被凍醒的。


    清晨的早風帶著宿夜的寒意,一絲一縷的滲進身體裏,簡直是冷到骨子,毫不溫柔的直接把沉溺在夢鄉的阮琨寧喚醒了。


    她睜眼一看,嗯,麵前正對著的是冷硬的樹幹。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才發現她正坐在院子裏的高高的梧桐樹杈上。


    這也就罷了,她麵前還擺著一隻死狀很是無奈的白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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