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年紀大,但楊凡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二人在武力上的差距,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黃藥師看楊凡相貌年輕,就將他當成小輩,一開始就心存輕視,沒有發揮出自身靈巧武功的優勢。


    用自身的弱項,去和楊凡的強項硬碰,黃藥師之所以敗,不是敗在了武藝上,而是輸在了心態上。


    傲慢和偏見,讓不可一世的“東邪”吃了苦果。


    黃蓉一驚,說道:“爹,您在女兒的心中,永遠都不老。”


    黃藥師有些頹廢地說道:“我敗給了楊凡。”


    當年,黃藥師敗給了王重陽,那是心服口服。因為王重陽是全真教的掌門,是威震武林的人物。可是輸給楊凡這樣一個沒有江湖地位的小子,黃藥師有些不甘心。


    黃蓉說道:“爹,楊凡不是普通人,他是神醫。”


    輸給了神醫,不會那麽丟人吧?


    黃藥師說道:“老夫要一個人靜一靜。”


    ……


    郭靖迴來沒有見到黃藥師,問道:“蓉兒,嶽父呢?”


    黃蓉說道:“爹正在生悶氣。咱們別去打攪他老人家,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靖哥哥,你和我說說,爹到底是怎麽輸給了楊凡?”


    郭靖歎了口氣,說道:“嶽父大意了……被楊凡兩拳擊敗。要不是我替嶽父擋下了第三拳,嶽父可能會受傷。”


    楊凡的拳頭有多重,多猛,郭靖最清楚。


    就算是絕世高手被楊凡的重拳擊中,都不是受傷那麽簡單,而是真的有可能被打死。


    黃蓉說道:“爹輸得有些冤。”


    郭靖點了點頭,的確輸得冤。郭靖和黃藥師比武,都不一定能贏。如此輕易輸給了楊凡,有些不正常。


    …………


    陸無雙和洪淩波見楊凡完好無損地迴來,總算鬆了口氣。別看她們年紀小,可是她們已經開始懂事。


    特別是陸無雙,經曆了家庭變故,心智有些早熟。


    “先生,您沒有受傷吧?”陸無雙盯著楊凡說道。


    楊凡麵帶微笑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力竭,休息一下就好。”


    楊凡隻是出了三拳,但他是把心力和體力都是發揮到了極致,才一舉擊潰了黃藥師。否則的話,想要擊敗黃藥師這樣的宗師級人物,豈是那麽容易的?


    接下來的幾天,醫館的收入,並客觀,勉強能維持生活。


    當然,這個生活,是以楊凡的吃飯標準來衡量。


    除了李員外,沒有其他的財主上門看病。普通老百姓,肯定是沒什麽錢。李員外的診金和醫藥費,還沒有給。


    天黑前,神醫館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打烊關門。


    李莫愁不在,隻能由楊凡親自做晚飯。


    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李莫愁迴來了。


    楊凡說道:“你迴來得可真巧,洗個手,吃晚飯。對了,李員外家裏的底細,你查清楚了嗎?”


    李莫愁有些口渴,喝了一碗涼茶,說道:“查清楚了。李員外在城外有三千多畝上好的水田,襄陽城裏有二十多間店鋪生意做得比較大。糧油、木料、布匹等生意,他家裏都在做。每年賺的錢財,可能有四萬貫以上。”


    四萬貫的利潤,相當於一萬兩銀子,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收入了。商行的幫工,酒樓的小二,一年的收入不過二十兩銀子左右。可見,一萬銀子,其購買力是何等的龐大。


    李莫愁一邊用木盆打水洗手,一邊說道:“李員外家裏三代都是襄陽城裏的富戶,他家裏的錢財,怕是不下於七十萬貫。”


    劫富濟貧的事情,李莫愁不是沒有幹過,但她入室盜取不過幾百上千貫錢罷了。現在她認真去查了李員外的家底,李員外家裏竟然有著數十萬貫家財,確實把李莫愁給震驚了。


    李員外隻是襄陽府的一個富戶,就擁有著如此龐大的財富,要是在京城的那些富戶,其不是有更多的錢財?


    真是貧窮限製了李莫愁的想象。


    大宋商貿繁榮,朝廷的官員和大商人都富得流油。


    可惜的是,大宋沒有過硬的軍事實力,無論是大遼、大金、還是蒙古,都將大宋當做肥豬,想宰就宰。


    楊凡說道:“你小瞧李員外的家底了。他家裏至少積累了百萬貫家財。我收他二十萬貫湯藥費,就算是合情合理。”


    李莫愁驚唿道:“收李員外二十萬貫湯藥費?會不會要得太多了?”


    看個病就要二十萬貫錢,簡直聞所未聞。刷新了李莫愁的世界觀。


    楊凡笑著說道:“不算多。李員外來神醫館,不止是為了看病。我還要給李員外調養身體,保證他能有個兒子來繼承李家的家業。”


    吃了晚飯,楊凡沒有練拳,沒有研究數學問題,而是去了郭府。


    他要去見黃藥師。


    黃藥師眼高於頂,楊凡擊敗了他,又讓他的情緒舒緩幾天。


    楊凡知道黃藥師武功厲害,江湖地位高。可黃藥師要是一直高高在上,帶著傲慢和偏見,是沒有辦法正常交流的。


    楊凡打掉了黃藥師的驕傲,現在去見他,應該可以正常交流了。


    ……


    黃蓉得知楊凡來了,有些緊張,因為她和襄陽知府大人還沒有談好。


    拿出一大筆錢,讓神醫館為受傷的將士們治傷?知府大人當然不願意。一群丘八,有什麽好治療的。將士的性命在文官的眼中,一文不值。


    黃蓉對楊凡說道:“楊公子,我和靖哥哥去了兩趟知府大人那裏。錢的事情,還沒有談妥……”


    豈止沒有談妥,簡直就沒有辦法談。郭靖武功再高,鎮守襄陽城的貢獻再大,但依舊是一介武夫。文官輕視武夫,是常態。知府大人願意見郭靖和黃蓉,已經是很給他們麵子了。


    楊凡說道:“黃女俠、郭大俠,你們別誤會,我來不是為了合作的事情。我是來見黃島主。”


    黃蓉一愣,說道:“楊公子要見我爹?”


    楊凡點頭說道:“有點事情,我想和黃島主談一談。”


    黃蓉把楊凡請到了黃藥師的房間。


    黃藥師見黃蓉還不離開,就瞪了她一眼。黃蓉想要聽楊凡和黃藥師談什麽,沒想到黃藥師要她離開。


    黃蓉尷尬一笑,說道:“爹,你和楊公子先談。兒女去給你們泡一壺茶來。”


    黃蓉離開之後,黃藥師對楊凡說道:“說吧,找老夫有什麽事情?”


    黃藥師說話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麽傲慢。楊凡的實力,讓黃藥師重視。現在,黃藥師是在平等正常地和楊凡交談。


    楊凡氣定神閑說道:“黃島主,我聽說一燈大師手裏有先天功的功法。不知一燈大師在何處?”


    黃藥師說道:“你想要先天功?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一燈大師答應過王重陽,不會把先天功傳給外人。你見到一燈大師也沒用。”


    楊凡笑著說道:“一燈大師是高僧大德,通情達理,我覺得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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