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帶著李莫愁、陸無雙、洪淩波來到襄陽城,買了宅子,創建了“神醫館”。


    無論是江湖郎中,還是宮廷禦醫,哪怕醫術再高,都不敢自稱是神醫,就算別人尊稱自己是“神醫”,都要謙虛說不敢當。


    像楊凡直接給醫館起名字叫“神醫館”,古往今來都沒人敢這麽幹。


    太不謙虛,太囂張。


    簡直大言不慚,不知廉恥。


    養不了玉峰,不能賣蜂蜜,但是要吃飯,就必須要賺銀子。目前,楊凡不偷不搶,隻有這一手醫術,是最賺錢的手段。


    醫館起了這麽囂張的名字,就是為了要一鳴驚人。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想要名氣,不弄出點驚人之舉,那就隻能默默無聞。


    果然不出楊凡所料。


    不到三天的時間,神醫館的大名,就在襄陽城徹底揚名,隻不過是罵名。襄陽城裏醫館不少,每個郎中大夫都在等著看楊凡的笑話。


    有了醫館,接下來就是楊凡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神醫館外麵張貼了通告。免費為襄陽百姓治病十天。十天之內,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隻要來神醫館看病抓藥,分文不取。


    剛開始,沒有人相信神醫館真的會為人免費治療。


    直到有一個病危的乞丐被楊凡救了之後,人們才相信,真的是免費。


    ……


    李莫愁帶著笑臉把今天最後一個病人送出了神醫館,病人還不停地誇讚李莫愁是個心地善良的女菩薩。洪淩波和陸無雙在打掃醫館裏的衛生。


    楊凡坐在太師椅上,整理筆墨。


    “我不幹了。”


    李莫愁一臉憋屈地衝著楊凡叫道:“我李莫愁好歹也是武林中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赤練仙子。楊凡你是絕世高手,做你的丫環我認了,給你端茶倒水,我也認了。可是你竟然讓我對別人強顏歡笑。告訴你,我受夠了!”


    楊凡抬頭看了李莫愁一眼,一臉平靜地說道:“人都是爹娘生養的,沒有貴賤之分。農夫、獵人、士兵、官吏、將軍,隻是各自扮演的社會角色不同罷了。”


    “李姑娘,不要以為你學了點武藝,就是高人一等。你眼中的那些低賤之人,隻是沒有機會學到武藝而已,他們要是有人教導,說不定會比你的武功更強。你要是不想留在醫館裏,現在就可以離開。”


    李莫愁一愣,說道:“你真的放我走?”


    楊凡指了指醫館的大門,說道:“大門就你身後。”


    李莫愁眼神一陣變幻,要是楊凡沒有指點過她武功,她肯定會轉身就走。


    可是,李莫愁的武功經過楊凡指點幾次,有了很大的精進。現在走,就學不到更多的武學精要。


    李莫愁嚐到了甜頭。


    不走,就要繼續每天強顏歡笑迎接病人。


    李莫愁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賣笑的人,和青樓裏的風塵女沒什麽區別。


    李莫愁一咬牙,說道:“我不走。我還沒有學會你武功呢。”


    楊凡說道:“既然你選擇留在醫館,那就先學做人做事,再專心學武。如此一來,你的武功肯定會突飛猛進。強顏歡笑多累啊,明天,你調整好心神,真誠地微笑一次,就不會那麽累了。”


    李莫愁去做晚飯。


    楊凡來到後院,圍著一塊石頭走了兩圈,心中暗道:“城外的老石匠沒有騙我,這的確是上好的石料,沒有一絲裂痕。用來打造石棺,正合適。”


    不錯,楊凡就是打造一口棺材。


    王重陽在古墓中隱居七年,達到了“活死人”的精神狀態。王重陽的路子,不一定適合楊凡,但是可以借鑒。


    在襄陽城裏,楊凡肯定不會花銀子去建造一個古墓,但是給自己打造一口棺材,他還是可以辦到。


    拔出匕首,施展罡氣,邊角石料被輕易切了下來。不到半個時辰,一口古樸的石棺就成型了。


    李莫愁來後院喊楊凡吃晚飯,見到石頭被打造成了棺材,驚訝道:“你賣石料迴來,就是為了做棺材?棺材倒是不錯,可是給誰用啊?”


    楊凡前幾天花錢買石料,李莫愁就覺得好奇,但是沒有多問。楊凡有些舉動,在李莫愁看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楊凡說道:“這麽好的棺材,當然是留給自己用。先吃晚飯,稍後再我將石棺扛到臥房裏去。”


    飯菜端上桌子,非常豐盛。


    不止是晚飯,神醫館裏的食物,每一餐都是如此豐盛。楊凡是變著花樣加餐。陸家莊算是富裕的莊子,但是陸無雙從小到大,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大吃大喝。


    李莫愁有些理解楊凡為什麽把銀子看得那麽重要了。其他的不說,隻是這樣的吃食,就足以讓大富人家供應不起。


    吃住方麵,楊凡沒有虧待李莫愁她們,隻要求一點,不能浪費食物。陸無雙和洪淩波浪費了幾次食物,都被楊凡嚴厲地嗬斥了。


    …………


    楊凡把石棺扛進臥房,躺了進去,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感知到李莫愁站在旁邊。


    “有事?”


    楊凡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李莫愁一眼。


    李莫愁搖頭:“沒……沒事。”她進來,就是好奇楊凡如何用石棺。


    楊凡說道:“沒事兒就去睡覺。明早要開門做生意,你可要睡足了。要是敢在幹活兒的時候打瞌睡,耽誤了正事,我饒不了你。”


    十天免費治病的期限已結束。


    明天,是收錢看病的第一天。


    希望有幾個富豪上門治病。


    開醫館賺錢,當然是賺土財主和富商的錢。楊凡沒有想過賺普通百姓們的錢。因為普通百姓根本就沒錢。


    躺在石棺裏,跟躺在床上那感覺的確不一樣。


    人,一輩子的坎坎坷坷太多。


    生存、蒼老、疾病、死亡,被稱為“四大苦”。生老病死就像是無形的枷鎖,纏繞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人們一直在說超脫,什麽是超脫,許多人都不清楚。要是誰能把生老病死這“四大苦”的問題解決掉,那麽他就是真正超脫了。


    睡進了棺材,就相當於體驗了一下“死”的感覺。心靈深處的一些負擔和雜念,不知不覺就放下了。


    楊凡睡著了,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晚都要睡得深沉,大腦深處的潛意識波動好像都停止了,就更不要說有夢境。


    逐漸,楊凡的唿吸越來越微弱,身體的溫度在降低,身體裏的新陳代謝降到了最低,心髒平均一分鍾隻跳動了20次。他就像是進入到了冬眠狀態一樣。


    …………


    襄陽城,郭府。


    郭芙、武敦儒、武修文三個小家夥已經睡了。郭靖和黃蓉還在談論神醫館。


    黃蓉說道:“靖哥哥,楊凡還真是有些本事,醫術之高明,世所罕見。十天,他治了一百八十二人,一百八十二人痊愈。神醫之名,楊凡當之無愧。明天是神醫館正式開業的第一天,我想要去神拜訪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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