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田伯光這樣的淫賊,什麽都可以缺少,就是不能缺少女人。嶽不群找到他的時候,這家夥正在強搶良家女子。


    真是死性不改。


    楊凡冷笑道:“你吃了我一拳,傷勢未愈,又跑去禍害女子。田伯光,不得不說,你這樣執著的人,真是少見,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田伯光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子被你們抓住,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楊凡說道:“我不下你。不過,她們殺不殺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


    楊凡將田伯光帶到三個少女跟前。


    這三個少女,都是被田伯光禍害了,身心都遭到摧殘,日子極為煎熬,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秦至庸說道:“淫賊田伯光,我已經給你們帶來。你們是受害者,殺不殺他,你們決定。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做任何決定,機會都隻有一次。選了就不要後悔。”


    秦至庸取出一把匕首,丟在了她們的麵前。


    三個妙齡女子盯著地上的匕首,臉色一陣蒼白。


    她們恨田伯光,曾幻想著如何如何殺了這個淫賊,可是當楊凡真的將田伯光抓來,讓她們拿刀的時候,她們又不敢了。


    其中一個圓臉少女忽然撿起匕首,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不殺,我來殺。田伯光這個惡賊,毀我清白,我一定要殺了他!”


    圓臉少女走到田伯光麵前,渾身顫抖,閉著眼睛,過了好意會兒,尖叫一聲,著用匕首拚命地往田伯光身上捅。不停地捅,直到力氣耗盡。


    當圓臉少女睜開眼睛,發現田伯光身上被自己捅了十多個血窟窿,立刻丟掉了匕首。


    楊凡對圓臉少女說道:“小姑娘有膽識。”


    三個少女都是農家女子,心地善良,和江湖中人士不一樣。圓臉少女能殺田伯光,需要足夠的膽識,比另外兩個不敢動手少女強了十倍不止。


    就在此時。


    傳來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隻見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向這邊走了過來。


    楊凡一臉溫和,說道:“楊凡見過這位大師。”


    老和尚說道:“老衲方證,見過楊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造殺孽呢?”


    方證大師去南少林訪友,迴來的路上,正好碰到田伯光被殺。隻是,方證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居然就是楊凡。


    東方不敗和楊凡明年要來一次華山論劍,整個江湖武林都知道。


    方證不可能不知道楊凡的大名。


    楊凡點頭說道:“大師說得不錯,上天有好生之德。淫賊田伯光死了,以後不能再禍害人,就有更多的良家女子可以活下來。世間的一切,都是因果糾纏,田伯光禍害女子是因,被殺就是果。”


    方證一愣,自己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可是,楊凡的話令方證大師無法反駁。楊凡的邏輯是對的,符合道德和普世價值觀。


    三個少女跪在地上,想要楊凡收留。


    她們壞了名節,遭嫌棄,以後沒法嫁人,日子沒法過下去。


    楊凡說道:“方證大師,她們都是被田伯光禍害苦命女子,沒有去處。要不,大師收留她們,將她們帶迴少林寺,也好讓她們有口飯吃。”


    方證大師說道:“楊施主,她們是要跟隨你。”


    楊凡說道:“我居無定所,到處流浪。少林寺有宅院,有土地,人也多,收留三個弱女子,肯定是沒有問題。”


    方證大師說道:“少林寺有規矩,不可收留女子。”


    楊凡說道:“佛說,眾生平等,不應該有偏見。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少林寺不收留女子,這個規矩可真有意思。對了,請問方證大師,這個規矩是誰立下的?是佛嗎?”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雙手合十,隻是念了一聲佛號,不再說話。


    楊凡暗自搖頭,少林寺隻是口號喊得響亮,真要身體力行助人救人的時候,就是另外一迴事情。


    當被懟得啞口無言,就口中念著“阿彌陀佛”,迴避話題。


    楊凡說道:“這三個女子,沒人相助,就算能活下來,她們也是非常淒慘。方證大師不願意管,那就讓我來管吧。”


    楊凡要是不管她們,就沒人管,她們會自生自滅。


    方證大師不敢直視楊凡的目光,心裏有點虛。


    以前,方證麵對任何人,都是理直氣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可是這一次,他本想來教訓楊凡不要造殺孽,反倒是自己變得沒道理。


    楊凡帶著三個少女走了。


    方證大師說道:“楊施主真是……機敏過人,老衲佩服。可惜,就是殺心太重,非江湖武林之福啊。”


    …………


    楊凡得知她們的名字,小翠,小虹,小雲。不要覺得名字很土,沒有叫大丫二丫招娣,已經是很不錯了。畢竟,她們又不是出生在書香世家,不可能有那麽秀氣優美的名字。


    身心受到傷害,心思就會變得敏感而自卑。


    想要調理好她們的心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楊凡學習了心理學。


    楊凡暫時能做的,就是給她們安排繁重的事情來做,掃地、洗衣、做飯、跳水、劈柴……都可以做。隻要不讓她們休息,不讓她們停下就行。


    一旦停下來,她們就會思想走火。


    她們每天做完了繁重的事情,躺在床上,倒頭就睡,就沒有時間和精力胡思亂想。


    楊凡要做的就是專注地鍛煉身體。目前,鍛煉身體還可以感知到體能在逐漸變強,等什麽時候,常規的鍛煉,體能沒辦法增強,楊凡再另想辦法。


    總之,和東方不敗的比武論劍,楊凡不想輸。哪怕東方不敗是一位天才,但楊凡有真理係統。


    …………


    華山派,思過崖。


    林平之來給令狐衝送飯。


    令狐衝讓嶽不群關了禁閉,在思過崖練劍。就在這思過崖上,令狐衝遇見了劍宗風清揚,並學會了獨孤九劍。


    林平之進入華山派,不是機緣巧合,而是在嶽不群的計劃之內。


    想要拿到辟邪劍譜,嶽不群隻能從林平之身上想辦法,而收林平之為徒,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林平之見令狐衝的劍法,和其他華山弟子的劍法有些不同,更淩厲,更快,更靈活。


    令狐衝見林平之來了,停下練劍,笑著喊道:“小師弟。”


    林平之微微一笑,說道:“大師兄,先吃飯吧。”


    放下食盒,林平之就下思過崖了。


    令狐衝和一個老者坐下吃飯。


    老者正是風清揚。


    令狐衝說道:“昨天,師妹來給我送飯,說,東方不敗和楊凡明年要來華山論劍。太師叔,魔教和楊凡是不是太不把我華山派放在眼裏了?他們有問過華山派的意見嗎?”


    風清揚說道:“東方不敗這樣做,當然有底氣。盛名之下無虛士。你見過楊凡,他的武功路數是什麽?”


    令狐衝說道:“簡單,直接。來來去去,就一招拳法。可是,青城派的餘滄海都接不住楊凡的一拳。太師叔,你劍法通玄,和東方不敗相比,誰更厲害?”


    風清揚歎了口氣,說道:“楊凡的拳法簡單直接,那是返璞歸真的跡象,沒想到江湖中還有如此厲害的晚輩後生。東方不敗這個天下第一,更厲害。單論劍術技法,老夫自信不弱於任何人,可是,我畢竟是老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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