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發財了,如同秦遊在後世讀過的通話故事,有島嶼的地方,就有寶藏。

    四十多口大小不一的木頭箱子,有珠寶,有香料,有濁酒,還有不少裝飾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寶劍,都是些值錢的玩意,也都是目前秦遊完全用不到的東西。

    就這四十多口箱子,迴東海各州府換上幾十萬貫都是眨眼的事,看工藝,不是夏朝的東西。

    寇眾都是老司機,瞅一眼就知道是怎麽迴事,這些東西都是有人故意埋在這的,市場飽和就是這意思,大量的珍品湧入的話就會掉價,所以不管是哪的海商,並沒有一次販賣,而是將東西放在這裏,等下一次過來的時候再取了販賣。

    此處島嶼接近夏境,八成是晉昌海商埋在這裏的,如果是方家的海上,犯不上多此一舉,而且瀛人那邊隻有銀礦和刀劍,沒這麽多工藝品。

    秦遊大手一揮,讓大家將這些東西都搬迴船上。

    其實除了香料外,都是些用不到的東西,秦遊順手挑了兩個梳理玉佩,準備迴去送給斐雲榮。

    雖然用不著,但是白撿的便宜不能不要,要不會夭壽。

    沉默寡言的白彪正在繪製輿圖,寫的一手好字,將每個區域都標注清楚。

    望著輿圖,秦遊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這是一個補給點的話,是不是代表經常有海船過來?”

    秦遊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們,一個個賊眼發亮。

    現在大家就聽不得倆字,一個“船”,一個“魚”,因為船破了,魚多了。

    不過秦遊這次提到的“船”字,大家明白了。

    晉昌的海船也好,方家的海船也罷,如果走航線來到這個補給點,那麽勢必會停留一下,都是老司機,都知道水手有個習慣,海上航行對身心都是一種巨大的磨難,能有個地方停靠,哪怕是無人島,下去走兩步,睡一夜,都是求之不得的。

    這種事,秦遊深有體會,在船上待了半日他就受不了了,恨不得馬上登岸鵬達幾下,和習慣沒關係,而是生理和心理的緣故,就好像坐飛機坐火車時間太久了,中途靠站肯定想要溜達溜達。

    海灘上那些遺留的痕跡也代表著海船經常會靠岸停留,如果大家事先在這座島埋伏好,等上船一靠岸…

    大家的眼睛紅了,一個個都是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來幾條商船讓他們搶一搶。

    還是那句話,船,缺船,什麽船都缺!

    現在別說還穿了,破木板子他們都需要。

    司哲喃喃道:“晉昌的海船行商,一般是一到三艘,而方家的商船,至多五艘,就算五艘海船,每艘二十餘人,不過百人罷了,提前埋伏在島嶼上…”

    賀季真點了點頭:“此事可為。”

    “幹了!”秦遊也不廢話:“現在迴去,拉人,帶兵器,蹲點,弄他們!”

    秦遊不說弄誰,大家也不在乎這個“他們”指的是晉昌、瀛賊或是方家人,現在大家在郭城紮根,放眼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弄誰不是弄。

    就這樣,大家也顧不上繼續探索島嶼了,秦遊帶著人上船返航了。

    畫個破輿圖哪有搶劫來的過癮。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走了,白彪和幾個寇眾留下了,繼續畫輿圖。

    黃金梅麗號揚帆起航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對司哲這種老司機來說,距離又不遠,閉著眼睛都能把船開迴去。

    一路上,秦遊暗暗祈禱,千萬別碰到鯨魚。

    據說這種海洋霸主的智商很高,說不定還記仇,黃金梅麗號可不是樓船,船上更沒有斐雲榮那個戰鬥力保鏢的二傻子,真要是碰到鯨魚了,毫無爭議,大家一起下海喂王八。

    夜間的海風總是狂暴的,一路滿帆,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眾人就迴了郭城。

    出來混幹事業,沒那麽多講究,司哲親自挑選了二百個寇眾,帶著武器和弓箭以及食物再次上船,前往群島埋伏。

    計劃大致製定好了,船到了後將人放下,船再迴來,然後每五天黃金梅麗號去一趟,開門紅了,將船開迴來,沒搶到海船,那二百名寇眾繼續蹲點。

    黃金梅麗號這一來一迴,又是一日過了了,迴來時,白彪下了船,司哲留守,因為白彪這個副指揮還得和一群刁民們研究建船廠和船塢的事。

    …………

    夏京,敬儀殿。

    秦老大坐在書案後,表情極為古怪,眼前放著幾封奏折和軍報。

    上官鄂、魏雲濤、盧通、聞人泰,四大尚書齊聚一堂。

    眾人麵麵相覷。

    奏折和軍報,都是好消息,上麵全是諸如斬獲、威武、大勝等字眼。

    邊關發迴來的,可以這麽說,屈止戈如今是小母牛看婦科,牛逼壞了,沒怎麽在邊關停留,接連出了三次關,次次斬獲無數,次次大勝,就這麽小半年的功夫,幹沒了二十多個部落,幹死了一萬七千多涼人。

    現在的邊關,不管是夏人的城鎮還是關外,一提屈止戈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夏人稱讚屈止戈的威武,涼戎恐懼屈止戈的大軍。

    幾個尚書都是老臣,秦老大對他們有著無比的信任,所以也沒隱瞞,早就和他們說過懷疑屈止戈是二五仔這件事。

    這段時間,大家都戰戰兢兢的,可遠水解不了近渴,為了怕打草驚蛇,也不敢大肆宣揚大動幹戈,加上秦烈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大家心裏雖然發虛,卻也沒有什麽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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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一瞅這些軍報和奏折,大家反而懵了。

    上官鄂皺著沒說道:“陛下,會不會…這屈將軍,並不如越王所猜測的那般?”

    聞人泰盯著奏折,下意識點了點頭:“若真是和涼戎傳統,為何還不奪關,更不要說,如今在關外,屈止戈殺的那些部落四散而逃。”

    上官鄂看了眼秦老大的臉色,試探性的說道:“若是屈止戈沒有通敵,如此勇猛,若是用來鎮守邊關的話…”

    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可以成為秦烈的接班人。

    秦老大抬頭看向白千:“紅衣騎司都去了這麽久,為何還沒將越王請過來?”

    軍報和奏折是三個時辰前受到的,當時秦老大就派人去書院找秦烈了,而且還是去了兩波。

    第一波去了,白跑一趟,秦烈說肚子疼來不了。

    第二波也去了,秦老大讓紅衣騎司實話實說,轉告了一下奏折和軍報的內容,結果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人還是沒來。

    白千剛要再催促一聲,紅衣騎司跑迴來了,入殿單膝跪倒。

    秦老大沒好氣的問道:“為何又沒來?”

    “陛下,越王說…說…”

    “說什麽?”

    “越王說,誰要是信這軍報和奏折,趕緊抹脖子上吊死了算球,丟人現眼的貨色。”

    秦老大:“…”

    “越王還說…屈止戈如今殺涼戎殺的痛快,實則…就等著朝堂上哪個蠢貨提出屈止戈可以代替越王鎮守邊關。”

    話音一落,上官鄂的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秦老大也是無語至極:“還說什麽了,一口氣說完。”

    “越王讓卑下轉告陛下,讓禮部擬個章程,大肆表彰屈止戈,傳出消息,說是朝廷不少文臣提出讓屈止戈鎮守邊關,如今朝廷正在爭論不休,尚未定論。”

    秦老大微微一愣:“這是為何?”

    “托的越久,屈止戈就會殺更多的涼人給滿朝文武們看。”

    一時之間,敬儀殿的君臣們,突然心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越王之所以不來,是不是怕忍不住會笑話大家,笑話大家的智商?

    …………

    今日第五章,還有兩章一會上傳的了沒人審核,要到明天早上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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