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試試射日神弓的威力,可箭失不見蹤跡,韓榮隻好作罷,騎上黑虎,準備迴營。自己離開大營也有一個月了,算算時間,朝廷的大軍隻怕到了大營,接下來,又該輪到自己發揮了。


    剛離開骷髏山,迎麵撞上一人,韓榮定睛一看,暗暗心驚,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這廝!”


    申公豹認出韓榮,怒氣上臉,便要出手教訓。雖然事隔一兩個月,可申公豹對此事耿耿於懷,他修行幾千年,也隻被南極仙翁戲耍過一迴,遂四處找人,與薑子牙為難,一來出口惡氣,二來與薑子牙見個手眼高低。


    申公豹在闡教地位尷尬,頗有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意味,主要是因為他半路出家,所學道術,不被十二仙等人所喜,又不潔身自愛,屢屢與截教門人來往過密。幾千年下來,使得申公豹性子大變,自尊心遠超一般人。


    “申道長且慢動手,在下有一言。”


    在西岐戰場,那是大家立場不同,才各施手段,分個輸贏。自己與申公豹有些誤會,實在沒必要動手,縱然贏了又能如何,毫無意義。


    況且這申公豹也是一妙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闡教門人,此人倒是一個另類,韓榮心中還是頗為欣賞他的。要知道,沒能力連反派都做不好?申公豹在截教神仙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此人才能,可見一斑。


    申公豹停下動作?便道:“你還有什麽話說?貧道念你學識出眾,約你共赴仙島?會群仙,交流道法?於你也有益。可你倒好?不領情便罷了,還存心戲弄貧道,這是何意。”


    “申道長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那會確實有要事在身?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韓榮拱了拱手,做出賠罪的態度。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韓榮態度誠懇,申公豹麵有稍霽?緩聲道:“你有事便直說,貧道豈是那般不識好歹的人。”


    韓榮無語?自己當初也說了兩遍,可這申公豹依舊在那喋喋不休?若不然,自己至於冒著得罪他的風險?趁機脫身。


    “申道長所言極是?在下思慮不周。”


    申公豹撫了撫須?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事情說開了,此事便一筆勾銷。道友上次不肯告知大名,不知今天,申某是否能如願。”


    韓榮笑道:“在下韓榮,乃是無名之輩!”


    申公豹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可一時也想不起來,便道:“道友不必妄自菲薄,名聲是別人給的。憑道友的學識,隻要四處交往修行同道,不出一年,道友名聲必將傳遍三山五嶽。”


    上次那句“從來處來,到去處去”,申公豹與截教眾仙討論道法,有意道出,大家紛紛稱讚不已,連帶他也跟著沾光。


    韓榮正色道:“申道長境界高深,與人結識,探討道義,有利無害。可在下不成,在下隻是地仙境界,正是下苦功之時,若是學申道長,隻怕舍本逐末,到頭來枉費工夫。”


    “你說的也有道理。”


    申公豹話一出口,突然迴過味來,有些驚訝的盯著韓榮,疑惑道:“你說你是地仙,可兩個月前,貧道明明看出你才踏入散仙沒多久。”


    正所謂,修行有三難,亦有三檻,地仙一檻,真仙一檻,大羅金仙一檻,每踏入一道檻,修為都有質的變化。兩個月,從散仙初期到地仙初期,這可是整整一個境界上的提升,實在不可思議。


    韓榮淡淡道:“申道長好眼力,在下那時確實是散仙修為。”


    對於此次骷髏山之行,能得以突破到地仙,預料之中的事情,要知道韓榮在修行上的見解,儼然集三家之才,而且仙果從未斷過,如此資源,即便用在一個資質普通之人身上,也能提升一兩個層次。


    “江山代有才人出,貧道佩服。”


    申公豹讚了一聲,對韓榮的師門更加有興趣。


    韓榮道:“申道長過獎了,在下這點修為跟你比起來,猶如螢火相比皓月,不值一提。”


    “道友,不知今日可有空,前麵有一座骷髏山,貧道有一個好友在此山修行,道友可一同前往,大家談經論道,豈不快哉。”


    申公豹這人做事有始有終,若不能挖出韓榮的師門,他誓不罷休。


    韓榮聞言,眉頭一跳,骷髏山已經毀於自己之手,若申公豹前去,焉能不懷疑自己。若是傳出自己有收集氣運的能力,隻怕自己會遭到所有神仙的追殺,屆時,這天下哪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要知道,隻要是修行之人,都有洞府,大家肯定會擔心洞府有朝一日會毀在自己手上,最幹脆的作法,就是將這個威脅抹殺於搖籃中。


    “申道長可說是白骨洞一氣仙馬元。”


    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阻止申公豹去骷髏山,若實在阻止不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韓榮隻能向申公豹下毒手了。自己法寶眾多,貿然偷襲,不說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幹掉申公豹,可至少有八成。


    申公豹驚訝道:“道友也知道馬元。”


    韓榮道:“實不相瞞,馬元一個月前下山相助薑子牙,欲對付鄧九公,結果不敵,吃了敗仗,最後來了一個自稱準提的道人,他將馬元渡去了西方。”


    “什麽,馬元去了西方,連西方聖人都驚動了。”


    申公豹大吃一驚,他未加入闡教以前,走南闖北,訪真問仙,也曾去過西方,對準提道人自是如雷貫耳。隻是西方二聖,一直待在極樂之鄉,如今這準提道人來東方,怕是有所圖謀。


    韓榮不可置否的點頭,說道:“那馬元道行想必根行深厚,得準提道人看重,故才露麵,救了他一命。”


    “西方教地處極西之地,那裏茹毛飲血,妖魔橫行,幾百裏都無人煙,不是一個好去處。馬道友去了西方,對他來說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其實更讓申公豹大驚的是,自己當初明明打過招唿,他日讓馬元下山,與薑子牙為難。誰知馬元會突然下山,幫助薑子牙了。


    馬元的為人,自己還是知道的,答應自己的事情,怎會不履行,實在令人費解。


    韓榮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對馬元來說,這是一場造化了!”


    西方教雖然現在貧苦,遠不如東方三教,可等封神一結束,實力大增,再到老子化胡為佛,實力再上一個台階,與天庭,道門,三足鼎力。


    若自己沒記錯的話,馬元最後好像成了馬元尊王佛,這地位可不低。


    申公豹詫異的看了韓榮一眼,疑惑道:“道友的觀點,到是與貧道有些不同,可不無這個可能,西方教有三乘妙法,據說能修行這妙法的,都是身俱大智慧之人。”


    韓榮點點頭,心裏認同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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