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的房間裏,韓小黑和梁音相對而坐。韓小黑剛端起紅酒杯,留聲機裏就傳出京劇的唱腔。


    “咦?怎麽換成京劇了?是專門讓我聽的麽?”韓小黑心裏甜絲絲的。


    上次來梁音的房間,他隻是無心的說了一句,西洋音樂還不如京劇聽著舒服,哪想梁音還真就換成了京劇?


    這說明什麽?說明韓小黑在梁音心裏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我隻是想換換口味而已,你不要多想!”梁音瞥了眼韓小黑,小臉兒卻已經微紅。


    “我知道就好,嘿嘿!”韓小黑咧嘴一笑,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聊聊詩詩吧。”


    “可以聊聊,不過你得向我保證,不能對任何人說,更不能對詩詩說,可以做到麽?!”梁音嚴肅認真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的嘴巴很嚴實的。”韓小黑說道。


    “我才不信!”


    “那我發誓?”


    “不行!”


    “發毒誓?”


    “更不行!”梁音抬著小臉兒想了想,“如果你要是對別人說了,就罰你親我一百下,行不行?”


    “親你?這是懲罰麽?可我為什麽覺得更像是獎賞?”韓小黑笑嘻嘻地道。


    “開玩笑了,你聽完之後,就算我不說,你也不會對別人說的。”梁音說道。


    “看來詩詩的故事,很值得讓人心疼啊。”韓小黑皺著眉頭說道。


    “再怎麽心疼,你也別忘了,她是你的小姨子!”梁音酸溜溜地道。


    “嘿嘿!忘不了,忘不了。梁音,你變了。”韓小黑說道。


    “變了?哪裏變了?”梁音摸著自己的小臉兒。


    “不是模樣,是性格。變得可愛,變得調皮,變得小鳥依人,還變得愛吃醋了!”韓小黑說道。


    “我以前不就是這樣麽?”梁音一腦門黑線地道。


    “哪有,以前很野蠻,很粗暴,要不別人怎麽叫你麻辣校花呢。”韓小黑說道。


    “你去死吧,等下!”梁音眉頭微蹙。


    “怎麽?不舍得讓我死呀?”


    “想得美!剛才你說我變得愛吃醋了?我吃的哪門子醋,我從來不吃醋的!”梁音說道。


    “是麽?可是剛才我說心疼詩詩時,你說的話,可像是打翻了醋壇子。”韓小黑說道。


    “滾蛋!沒有就是沒有,再胡咧咧,我讓你哭著下去!”梁音攥著拳頭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別生氣,麽麽噠。”


    “惡心!”梁音靠在椅背上,正要說話,卻‘啊呀’一聲,坐著的藤椅壞了,眼看著梁音就快要摔倒在地上。


    “小心!”韓小黑伸手一抓,將梁音拉進了懷裏。


    “什麽破椅子,我這麽輕,也沒用力,都能給坐壞了。”梁音氣唿唿地道。


    “是啊,趕明換一套新的。”韓小黑摟著梁音說道。


    “你還不撒開麽?”梁音小臉微紅地道。


    “椅子壞了,你也沒地方坐,不如就坐在我懷裏,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摔著的。”


    “去死!椅子壞了,我可以坐到床上去,放開我!”梁音輕輕地掙紮著。


    “離得太遠,我怕聽不清楚。”韓小黑抱得更用力了。


    “你耳朵聾嗎?放開我!”


    “不放,老婆,我就喜歡這麽抱著你。”


    “韓小黑,信不信我打你一頓!”梁音瞪著韓小黑,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算死在你手裏,我也願意。”韓小黑說的含糊不清。


    “我……你才不能死,不然我就守寡了!”


    “聊聊詩詩吧。”韓小黑言歸正傳。


    “詩詩啊,你別看她平常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其實對待感情,她是非常敏感的。”


    “女孩子嘛,都這樣的。”韓小黑說道。


    “不,她和別的女孩子還不太一樣。”


    “到底怎麽了?”


    “這也是詩詩醉酒後說出來的,你知道嗎?慕容家族在整個華夏,都是非常有影響力的。”梁音說道。


    “早就猜到了,不然的話,詩詩的賬戶裏,哪能動不動就有好幾千萬的零花錢,然後呢?”


    “錢買不到快樂啊,詩詩的父親很花心。甚至,就算當著詩詩,還有詩詩母親的麵,他也是這麽肆無忌憚,一點兒不顧詩詩母女的感受。詩詩的童年,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的。所以,從小詩詩就認定了,天底下沒有一個好男人,全都是壞男人。而她也無數次的發誓,這輩子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意嫁人。這也是為何,詩詩有那麽多追求者,可她也隻是開開玩笑,從來沒當真過的原因。”梁音說道。


    “詩詩的父親,還真是夠混蛋呢!難道他不知道,這麽不檢點的生活,會對詩詩造成心理陰影嗎?可惡!”韓小黑罵道。


    “誰說不是呢,詩詩就是有了心理陰影了。原本我還因為這個,擔心她這輩子真的就要孤獨終老,不找男人嫁了。現在倒好,她被柳東背叛了。”梁音一陣心疼,淚珠兒啪啪落下。


    隻是,粱音比誰都清楚,這一切都是假象。


    是她讓慕容詩詩故意接近柳東,至始至終,慕容詩詩隻是逢場作戲,並未對柳東動情。所以,慕容詩詩也不會因此受傷。


    粱音之所以瞞著韓小黑,主要是擔心韓小黑說她擅做主張而生氣,索性這場戲順利結束了。


    “我想以詩詩的性格,隻要過了今夜,她就會恢複的。”韓小黑說道。


    “希望如此吧。”


    “那你心情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累了吧,睡吧。”


    “嗯,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麽?”


    “我……”韓小黑真的很想說,老婆啊,其實我就準備這樣抱著你睡,不打算走了。


    可是,韓小黑正想征求一下梁音的意見時,耳邊卻傳來梁音輕微的鼾聲。


    這麽快就睡著了?


    應該是因為剛才酒喝多了。


    韓小黑輕輕放下梁音,穿上衣服,臨走前,又輕輕地在梁音的額頭上親了一小口。


    在走過慕容詩詩的房間時,裏麵關著燈,這小丫頭應該也是睡著了。


    想想梁音說的,韓小黑也實在是心疼。


    “柳東,不打你一頓,哥哥心裏不解氣!”韓小黑罵了一聲,這才下樓去了。


    韓小黑剛推開臥室的房門,花不留的房間裏,就傳出花不留的一陣碎碎念。


    “這小子什麽時候迴來的?”韓小黑走過去,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大晚上的不睡覺,他倒要看看花不留這小子,在碎碎念什麽。


    原以為花不留又在做些無恥下流的事情,可誰想映入眼簾的一幕,差點把韓小黑嚇到。


    這什麽情況?


    整個房間裏,灑滿了紙錢,桌布,被單,窗簾,反正是布料的,全都換成了白色。


    牆上還掛著一張照片,黑白的?是個女的?尼瑪!看著就像是遺照啊。


    照片下麵還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種水果和點心,還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奠’字。


    而花不留呢,披麻戴孝,手捧著一炷香,然後一臉傷心欲絕,哭哭啼啼,嘴裏麵碎碎念著:“老天爺啊,你好狠的心啊。奪我所愛,我恨死你啊。不,對不起,罪過,罪過。老天爺,求求你保佑她,在那個世界過的衣食無憂,不要再讓她受到病難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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