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任長忠的情緒才算是漸漸地平複下來。


    “小夥子啊,我還有一事相求。”任長忠激動地抓住了韓小黑的手,因為抖動的太過劇烈,就連飯桌都在跟著顫抖了。


    “任伯父,您言重了,有事兒吩咐就行了。”韓小黑說道。


    “我想問……”任長忠欲言又止,他好像有些害怕。可是,他又非常想知道答案,所以有些糾結。不過,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活了大半輩子,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有什麽不敢的呢?“我想問,你在那個山洞裏,可否發現我父親的遺骸?如果發現了,我也好把他帶迴家,讓他與我母親團聚。”


    “有!”韓小黑用力地說道。


    “真的?!”任長忠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


    “是真的,您父親的遺骸,可以說是保存的完好。原本我想著讓他入土為安,可是山洞裏麵全是山石,根本挖不動。所以,隻能用茅草將其蓋上。另外,我也想著這一點,假如以後真找到了紅軍爺爺的家屬,也好讓家屬把他帶迴家。任伯父,我願意明日啟程,幫您把您父親的遺骸帶迴來!”韓小黑說道。


    “不用,不用,隻要我知道我父親的遺骸還在就好。我要親自去,我要親自去把父親帶迴家!”任長忠高興的又是一陣老淚橫流,“這真是天意啊,小韓,我喊你小韓,你不介意吧?”


    “我怎麽會介意呢!”韓小黑說道。


    “小韓啊,謝謝你,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恐怕我臨死,也找不到父親。今天這個飯局,就是專門給你擺的。粗茶淡飯,你也不要嫌棄。另外,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我。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幫你辦到,可我會盡力。還有,今晚咱們爺倆不醉不歸,上菜,上菜!”任長忠激動地抓著韓小黑的手,都忘記撒開了。


    這裏可是全京北最好的飯店,怎麽可能是粗茶淡飯。


    這一張飯桌,圍坐二十人是沒問題的。就是這麽一張桌子,擺滿了幾十道菜。有好菜,也有好酒。任長忠和韓小黑連幹三杯,這種畫麵,就好似兩個相見恨晚的忘年之交似的。


    姚誌曼看著都有點吃醋了,酸溜溜地道:“哼!從來沒看見過爸爸高興成這樣呢,也從來沒見過爸爸對待人這麽熱情呢,包括我們,他都不曾這樣呢!”


    “大姐,你說什麽呢!”任婉玉擦掉了臉上的淚珠兒,“不過說真的,爸爸從不鋪張浪費,今天能這麽大方,要了這麽一桌子菜,可真是頭一次呢!”


    “嗬嗬!今天不是高興嘛!”任長忠笑嗬嗬地道。


    “可是爸爸呀,這麽多菜,我們可吃不完,那可怎麽辦啊?”姚誌曼說道。


    “吃不完,撐破肚皮也得吃完。如果實在吃不完,那就打包帶走。放在冰箱裏,讓阿梅天天給你們熱著吃。等你們三個什麽時候吃完,再讓阿梅給你們做新的!”任長忠嚴肅地道。


    “啊呀!合著這些菜,都算在我們三個頭上了,老爸,你可真壞!”姚誌曼撅著小嘴說道。


    “放心,有我呢,我可是超級大飯桶。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開吃了?”花不留插嘴說道。


    “吃吧,吃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任婉玉說道。


    於是,花不留開吃了。


    看到花不留清了一盤又一盤,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這小子。


    尼瑪!


    這麽能吃?


    他的肚子裏麵,是不是裝著一台專門消化的機器?


    又或者,這小子是餓死鬼投胎?


    韓小黑瞪了花不留一眼,小聲說道:“有點兒出息成不?”


    韓小黑說的已經很小聲了,可還是被任長忠給聽見了。


    任長忠擺擺手,舉起酒杯說道:“讓他吃,盡量吃,吃飽為止,我這糟老頭子,一頓飯還是管的起的。來,咱爺倆再喝一個!”


    “來,伯父,我敬您!”韓小黑說道。


    推杯換盞間,飯局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高興,不止任長忠和韓小黑喝了點兒酒,包括任婉玉,任冰晴,姚誌曼,還有花不留,也都喝了點兒。


    韓小黑的酒量,那是海量啊。任長忠的酒量也不錯,喝了那麽多,也沒看見有多少的醉意。


    其他四人酒量都不咋地,喝了兩小杯,都已經醉醺醺的了。不過,隻是微微醉了一些,腦子都還算清醒。


    而花不留那小子,還在狼吞虎咽地吃著。


    聊著聊著,任長忠就說到了韓小黑和任婉玉之間的相遇。


    “三丫頭都跟我說了,是你在飛機上,憑一己之力,智鬥歹徒,救下了整個航班的乘客。你可是功不可沒啊,可是,你為何就不接受表揚?要知道在京北,你若是獲得了榮譽的話,等你迴了濟州,連市委書記都得親自去迎接你啊。”任長忠說道。


    “我隻想過的平淡一點兒罷了,平淡的生活,才是最真的生活,也是最幸福的生活嘛。”韓小黑說道。


    “不錯,不錯!”任長忠眼神裏的讚許之色,又濃了許多。


    任長忠是什麽人?


    當他知道韓小黑的存在後,沒過半小時,就把韓小黑的底細,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甚至,連韓小黑去了濟州市,做過什麽,說過什麽,他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雖然有些事情,任長忠覺得韓小黑過激了一點兒。但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年輕人嘛,要的就是血氣方剛。


    在見韓小黑之前,任長忠原以為韓小黑會是一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子。卻不想一番交談,這卻是一個難得的低調人啊。


    所以,任長忠實在是欣賞韓小黑。另外,他就在想了。


    隻要提到韓小黑,三女兒任婉玉就露出少女的芳情。知女莫若父,莫不是三女兒任婉玉相中這小子了?


    任長忠就在想了,如果真是這樣,這麽優秀的一個小夥子,他會拒絕嗎?


    不會!


    所以,任長忠接下來的話,就有意無意地往那方麵扯了。


    “小韓啊,你今年多大了?”任長忠問道。


    “伯父,我今年十九歲!”韓小黑說道。


    “十九?比三丫頭還小一歲呢。不過隻是一歲而已,嗬嗬!”任長忠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


    “啊呀!爸爸,你怎麽能把人家的年齡給暴露了呢!”任婉玉撅著小嘴,撒嬌道。


    “老爸錯了,老爸自罰一杯。”任長忠說著,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讚許的目光,又落在韓小黑身上。“我家的三丫頭,從小就乖巧懂事,沒經曆過風吹雨打。以後要是找人家,就得找你這樣的小夥子。不然的話,肯定總是被欺負。”


    韓小黑一怔,任長忠這話是怎麽個意思?準備要把任婉玉嫁給咱麽?


    韓小黑聽明白了,花不留,姚誌曼,任婉玉,還有任冰晴,自然也都很清楚。


    花不留傻不啦嘰地拍手,姚誌曼氣的掐了下花不留,說道:“我們兩個都還沒嫁呢,老爸就想著老三了,您可真是偏心呢!”


    “別跟我提你們,別人家的孩子,像你們這麽大,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任長忠說道。


    “我們這不是想留在您身邊,好好孝敬您麽。”姚誌曼說道。


    “我不要,我就想抱外孫。”任長忠說完,抓住任婉玉的小手,“你們不聽話,老三最聽話了,我當然把希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再說了,她這不是遇見了優秀的……”


    “老爸,您說什麽呢,討厭!”任婉玉羞得地下了小腦袋,她當然知道父親接下來會說什麽。這是沒說出來,要是真說出來了,任婉玉覺得自己真的在這兒坐不住了。


    原本很融洽的氣氛,卻傳來‘咣當’一聲響。


    是任冰晴!


    所有人看過去,立馬被嚇了一跳。剛才光顧著談話了,多半瓶白酒,竟然都被她給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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