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黑跟著青安師太去了會尼庵。


    佛門境地,莊嚴肅穆。


    可韓小黑對會尼庵的印象卻是……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清一色的女人,少說得有幾百個。而且,還是經受著寂寞和空虛的一群女人。看到韓小黑,那眼神恨不得都能透視了韓小黑的衣裳似的。


    這樣的場麵,能不恐怖麽!


    韓小黑跪在佛主麵前,為寧忘證明了清白。而後,便離開了。至始至終,也沒再見到寧忘。


    臨走前,青安師太是這樣說的。


    “寧忘自願關禁閉三年,這三年,是她對自己的懲罰。不過,她說自己不配再做一名出家人。所以,三年禁閉後,她就會還俗,歸入紅塵。”


    三年的禁閉?


    天呐!


    三年的時間,都要把自己關在不見天日的佛堂裏。


    這樣的處罰,實在是殘忍了。


    韓小黑真不能理解,連庵裏的高僧都能夠原諒寧忘了,寧忘為何還要這樣懲罰自己。


    唉!


    三年後還俗,歸入紅塵。


    若是有緣,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韓小黑迴到柳寒煙的住處,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柳寒煙見韓小黑迴來,走上來擔心地問道:“小黑,青安師太沒把你怎樣吧?”


    “沒有啊,你看我,全都好好的。”韓小黑聳聳肩說道。


    “那怎麽看你賴死不活的?”柳寒煙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麽,就是心裏堵得慌。”韓小黑說道。


    “是因為寧忘麽?她怎麽樣了?”柳寒煙問完,小雅也湊了上來。


    “她啊,唉!”韓小黑覺得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便把所有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當然,那晚他與寧忘之間的故事,自然是跳過去了。


    聽完之後,柳寒煙也十分的不理解,說道:“不就是一杯酒嘛,卻要把自己關三年,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這時,樓上走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東。


    柳東賊眉鼠眼地打量著韓小黑,讓韓小黑不由得抱緊了身子。心想,自己都被這小子搜刮幹淨了,他不會慘無人道的還要繼續收刮吧?


    “嗨!小黑哥,還記得我嗎?”柳東熱情地打著招唿。


    “記……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韓小黑躲得遠遠的,“柳老師,我有點兒累了,先上樓去睡覺了。”


    “唉?你不吃晚飯啊!”柳寒煙問道。


    “我吃過了。”韓小黑說完,頭也不迴地就要跑上樓去。


    不想柳東擋在了前麵。


    “小黑哥,你怎麽見了我,就躲著我啊?”柳東一臉呆萌地道。


    “沒有,我就是累了,困!”韓小黑說道。


    “哦,唉?我問你,你從來到我家,就一直穿著這雙拖鞋麽?”柳東低著頭問道。


    “對……對啊,怎麽了?”


    “你每天晚上幾點睡覺?看電視看到幾點?洗澡的時候用多長時間?沐浴露和洗發露用多少?”柳東像是吃了炮彈似的,一連串的問題,一鼓作氣地問了出來。


    “這麽關心我,我會想歪的。”韓小黑沒好氣地道。


    “你是想多了,來來來,我先給你算個帳。”柳東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了他的小算盤。“這是我的拖鞋,你穿了三天,一天租金一百塊錢,這就是三百。然後在這三天裏,算你用了我家一百度電量。這是山上,電費貴著呢,一度三塊錢。一百度呢,又是三百。另外,水費,沐浴露,洗發露,吃的,喝的……”


    柳東算的很認真,如女人般纖細的手指,更是在算盤上飛舞的讓人眼花繚亂。


    柳寒煙已經忍無可忍了,衝過來,一巴掌打在柳東的腦門上,罵道:“臭小子,你來勁了是吧?”


    “哎喲!”柳東吃了一痛,委屈地揉著被打的腦袋,說:“老姐,你再多打幾下,我就成傻子了。”


    “你本來就是傻子,韓小黑,去,上樓歇著去吧!”柳寒煙說道。


    有柳寒煙護著,韓小黑得意地昂著腦袋,就要上樓去。


    或許是韓小黑的得意,讓柳東心思不爽了。於是乎,他便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姐,我活了這麽大,從沒見你領過男人迴家。哼哼!他怎麽就被你領迴來了,不會是你對他有意思吧?”


    “胡說什麽呢!”柳寒煙抬起手,想要再打柳東一下,柳東躲得快,她隻能打了個空。


    “難道是我多想了嗎?好吧,我就知道我老姐眼光不會這麽差。前兩天是因為我開走了你的車子,你沒法送他下山。現在,你的車子就在外麵停著呢。老姐,證明你自己的時候到了。”柳東說完,還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去你的!兜來兜去,我還以為你幾個意思呢,原來你是不想讓小黑住在家裏。你不讓他住,我就偏偏讓他住!”柳寒煙較起勁來。


    “我可沒說,他是咱家的客人,我哪能趕他走呢。我隻是想用這件事情,來驗證一下罷了。”柳東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你想驗證什麽?”柳寒煙問道。


    “還用問麽,就是驗證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柳東說道。


    “我留他在家裏過夜,就是對他有意思?不留他在家裏過夜,就是對他沒有意思?”柳寒煙苦笑不得地說道。


    “答對了,獎你個蘋果!”柳東說著,還真就扔過去一個蘋果。


    “你這是屁邏輯啊,我理你是幹嘛地!”柳寒煙接過蘋果,毫不猶豫地又砸向了柳東。不理柳東再說什麽,便對韓小黑說道:“小黑,別把他當人看,快去樓上歇著吧。”


    或許柳東是無心之談,不過他到底也是這個家的主人。剛才說的那些話,無疑也是逐客令。


    臉皮厚,不代表沒有尊嚴。


    當然,就算韓小黑當真,也並不代表他生氣了。


    他隻是不想因為他,而讓這兩個姐弟倆鬧得不愉快。


    所以,韓小黑笑了笑,說道:“柳老師,我想我還是迴去吧。”


    “我都跟你說了,別拿他當人看,他說的話,你就當他放了個屁,別當真啊。”柳寒煙急的解釋道。


    “柳老師,你要是不送我,那我就自己下山了。”韓小黑說完就要出門去。


    “韓小黑!”柳寒煙搶在前麵,攔下了韓小黑。現在的柳寒煙,是非常理解韓小黑的。到底是個成年人啊,好賴話還是會聽進心裏的。所以,她才會又生氣,又歉意。“小黑,你沒事吧?”


    “我?嘿嘿!你看我像是有事兒嗎?”韓小黑咧嘴笑了起來,又是那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沒事兒?


    確實是沒事兒。


    要是把這麽屁大點事兒,就耿耿於懷的話,那他就不是韓小黑了。


    再說了,柳東再怎麽不討人喜歡,可他終究還是柳寒煙的親弟弟啊。


    看在柳寒煙的份上,韓小黑也得做的大度不是。


    “走吧,我送你迴去。”柳寒煙說完,幫韓小黑推開了屋門。出去之前,又衝著柳東瞪了一眼,罵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柳寒煙,韓小黑,小雅全都去了院子後。


    坐在沙發上的柳東,剛做完了鬼臉,臉上就變得麵無表情起來。給人的感覺,此時的他,與平常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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