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在背後抱著他,臉上卻染上一絲水澤,她抬頭望向天,難不成是下雨了?


    “你哭了?”三王爺的聲音和緩了些。


    “哪有。”月卿擦了把臉,抬手指向天,指尖有靈光一閃,“是天要下雨了。”


    “你這是在逞……”能字還沒說出口,漫天的雨水便鋪散開來。


    三王爺的話也被噎在了肚子裏。


    “明日我就把更好的潑墨山水畫送到王爺的書房可好?”月卿又擦了把臉。


    三王爺轉過身來看了她半晌,默了默,鬼使神差地道:“好。”


    月卿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隻偷瞧了一眼三王爺的麵頰便轉身跑走了。


    “王爺,那女子……”旁邊的小廝小心翼翼地道。


    “先留著吧。”三王爺歎了口氣。


    留著幹什麽呢?他也不知道。


    隻是心裏有一個聲音默默地說:留下她,快留下她……


    為什麽?


    三王爺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層水霧,有著說不出的困惑。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很不好……這個女人怕是個變數。


    “罷了。”他又歎了口氣,背著手走了。


    “誒,王爺,您慢點!別淋到雨!”小廝打著傘緊趕慢趕地追著他跑出了院牆。


    ……


    月卿迴到屋裏,對著軒窗擦著如瀑的頭發。


    “剛才你是真哭了吧。”怪狐狸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


    月卿聞聲沒迴頭,隻是繼續擦著被雨淋濕了的頭發,“你怎麽那麽多事?”


    “呦,真的吧?真的是哭了吧?”怪狐狸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也會哭一樣。


    “我哭不哭無所謂,一會兒你哭不哭就說不定了。”月卿冷冷地掃了它一眼。


    “別啊。”怪狐狸可不想放棄這種揶揄月卿的機會,“你絕對是哭了,不然好好地動用靈力求什麽雨啊!”


    月卿拿帕子的手一緊,“啪”地拍了下桌子。


    怪狐狸這才收斂了神色,往後退了幾步。


    月卿站起身來,臉上是“陰測測”地笑,“怎麽了?怕了?”


    怪狐狸雖然腿有點哆嗦,頭卻還是一梗,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月卿卻一瞬間覺得分外無趣,喪失了和它玩鬧的興趣。


    “行了,我今兒個真的不爽,最好別惹我。”月卿走到床邊,將紗簾放了下來,繼而鑽了進去。


    怪狐狸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


    看來月卿是真哭了,明明是自己作得哭什麽呢?


    怪狐狸歎了口氣,真是不明白這些個修成人身的為毛總往情網裏鑽,清心寡欲修為大成不好嗎?


    月卿在帳子裏,自然是睡不著的。


    其實不僅怪狐狸覺著她哭奇怪,她自己都覺著奇怪。


    本來想演一把可憐巴巴的“弱女子”求同情的,怎地突然就真悲從中來就淌眼淚了呢?


    月卿表示多少年不哭的她,今天真的很丟麵子。


    幸而,騙過了那個癡傻的三王爺。


    對,癡傻,這就是月卿給三王爺的個性下的定論。


    這麽容易被她這種套路騙,也不知道從小這廝是怎麽從皇室爭鬥中活下來的。


    難不成是性格實在不招他父皇喜歡?所以其他兄弟都沒把他當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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