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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232章:最終時刻到來


    風吹過,長草傾倒,樹枝搖曳。


    鳥飛過藍天,魚遊過江河,走獸在原野奔馳而去。


    楚蘇靜靜地站在那無邊無際的廣袤大地,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龐大能量。那些能量如同一道道歸入大海的細流,無聲無息地湧入了楚蘇的身體裏,融入他每一個細胞之中。


    慢慢地,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自遠處歸來的蕉蕉。那個小可愛,正拖著一大串香蕉快步入畫順奔,因為個子太矮而香蕉串太大,所以難免拖到地,它每跑幾步,就會有一兩根香蕉脫離香蕉串,掉到地。


    楚蘇不由一笑,等蕉蕉跑到近前,一把將它抱了過來,在它的小腦袋撫摸了幾下,蕉蕉發出撒嬌的吱吱聲,抓起一個香蕉遞給他,卻發現那香蕉有一半都被地麵磨爛了,不由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


    “真是奇跡。”


    在離蕉蕉的家幾百米的一棵大樹,兩個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正站在樹枝,透過無數葉片望著這一人一猿,其中一個短須的忍不住點頭感歎:“沒想到赤毛猿這種兇獸,竟然會與人類相處得如此融洽,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真不敢相信啊”


    另一個長須的麵無表情地說:“是啊。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赤毛猿竟然會為一個人類,不惜犧牲自己的壽命去向天菁樹求天菁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也許這個楚蘇確實如真神所期盼的,是一個能改變深藍大陸局麵的強者。”短須老者緩緩點了點頭,笑了笑。“這種強者,自然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所能看透的啊。”


    “岩雨大長老,你覺得楚蘇能在這次競賽中,達到第二層嗎?無錯。”長須老者問短須老者。


    “如果可以的話,我要當他的導師。”那位岩雨大長老緩緩說道,“我想……我想也許任何一種奇跡都可以在這些‘神’的身發生。不是嗎?過去我們就見過那樣的天才,或者叫怪物。他們將不可能硬是變成了可能。我想這個楚蘇,可能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天才,一樣的怪物。”


    “也許是,也許不是。”長須老者麵色冰冷地點了點頭,“不過,他更偏向於是。要知道像赤毛猿那樣強悍的野獸,就算與天菁樹有效溝通,也要付出十年的壽命為代價才能求到一枚天菁果,而這隻小猿的母親卻會為了他而犧牲自己的壽命,他絕對是怪物。”


    “是啊。”岩雨大長老點了點頭。“我推測,他能與這隻變異猿的關係,應該是建立在變異猿的第一個孩子與他的關係基礎之的。變異猿能將他視為同類、家人,而沒有攻擊他,應該是感受到了他身帶著的自己孩子的氣息。”


    “不過這隻變異猿死得有些可惜啊。”長須老者歎了口氣,“隻怪長老們沒有這方麵的素養,如果他們在其誕下第一個奇怪孩子時,就報告給我,而不是等那孩子長大後直接趕出去,又等到現在楚蘇出現,才連帶著將這隻變異猿的情況報告給我,我早就能研究明白這隻變異猿身的秘密了。它生下的兩個孩子,一個完全沒有赤毛猿的長臂,退化成了普通的猴子而被逐出了核心地帶,一個雖然也是變異種,但弱得可憐,又似乎得了什麽怪病,總要吃血食鳥的蛋,實在是奇怪得很。可惜,沒想到它就這麽死了。”


    “是啊。”岩雨大長老一點頭,“赤毛猿中少有變異種,它確實很珍貴。不過比起這個楚蘇來……真正的寶物,還是這個年輕人啊”


    長須老者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岩雨大長老又看了楚蘇一會兒,也一轉身,如同一陣風般輕盈而快速地離開了。


    楚蘇並不知道曾有這樣兩個人在幾百米外監視過他,因為不論是精神掃描圖,還是危險羅盤和精神交流能力,都沒能幫查覺到這兩個人的存在,就好像當初他根本無法查覺到真神站在自己的背後一樣。


    他和蕉蕉玩了一會兒,一起吃了些香蕉後,站起身來。


    長臂猿媽媽死去已經有八天了,在這八天裏,楚蘇除了修煉之外,就是擔起長臂猿媽責任,每隔三天就要去兇鳥峭壁一次,小心翼翼地偷幾枚鳥蛋。那位長老已經告訴過他,不用急著找那個最終試煉場,有什麽消息,他會過來通知楚蘇的。楚蘇也樂得安靜,正好趁機平複心情,同時加緊修煉,讓自己的力量進一步提升。


    今天,又到了蕉蕉應該吃蛋的日子了,楚蘇用意念囑咐蕉蕉在家裏藏好,小心經過的野獸,如果有什麽危險就立刻唿喚自己。蕉蕉乖乖地點了點頭,就立刻鑽進了家中用葉子將自己藏了起來。


    全速離開了“家”,楚蘇向著兇鳥所在的峭壁飛奔而去。


    這些天來,他已經將這些兇鳥的習性摸了個透,什麽時候外出捕食,什麽時候歸來,他都是一清二楚。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偷蛋的秘訣,那就是不要將任何一個窩中的蛋偷光。隻要窩中還有蛋,哪怕是蛋的數量少了許多,這些兇鳥也不會有所查覺,但如果蛋全不見了,兇鳥會立刻大吼大叫著衝天飛起,整整一天都不會安靜下來,而且下一次別的兇鳥外出捕食時,這隻沒了蛋的兇鳥仍會在窩附近徘徊。


    所以楚蘇的第二次偷蛋,過程就變得很複雜了,他不得不與那隻兇鳥搏鬥,將之擊殺,才能從容偷盜。有了那一次的教訓,這次楚蘇就學乖了,絕不把任何一個窩盜光。


    這片峭壁極為光滑,十分難以攀援,不過楚蘇發現,自己可以控製著宇宙能量,讓它集中在手掌,輕輕地將崖壁按出一個個巴掌大的深洞來,而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整個峭壁,就是一塊巨大的鐵礦石,如果隻有長老級的碎裂鋼鐵之力,根本沒辦法辦到這一步,所以長臂猿媽媽當初,才隻能是小心翼翼地慢慢行動。


    楚蘇不由感歎一聲,早知道是這種情況的話,當初自己代替長臂猿媽媽來這裏偷蛋,豈不是容易得多?


    往事不可追,他在感慨之餘,也隻是加快手腳將蛋收集齊。


    正當他偷鳥蛋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精神掃描圖,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那正是主持這次競賽的那位長老,於是就沒因此中斷,偷足了六枚鳥蛋後,才慢慢地向爬。


    “先別來。”長老趕到後,從崖頂探出頭來,高聲說:“所有的參賽者都到齊了,競賽馬就要開始了。一共要進行多少天,現在還不可知,你多偷一些蛋來。我會幫你照看蕉蕉,三天喂它吃一次鳥蛋。”


    “多謝了。”楚蘇抬頭衝他一笑,加快了偷蛋的速度。


    這時,他不由感謝起真神來――要不是真神強製著讓所有參賽者都換那種白色長袍,現在他就算有時間和能力偷更多的蛋,也沒辦法裝迴去。


    他將長袍脫了下來,做成了個簡易的包袱,再不顧兇鳥會不會因蛋全部消失而躁動,將能偷走的蛋全都偷了來,這麽大包一包,差不多有四十多枚鳥蛋,幾乎將兇鳥的巢掃蕩了個幹淨。


    看著這些蛋,楚蘇多少有些犯愁――按蕉蕉一次要吃六枚計算,這些鳥蛋也隻夠它用七次左右,能支撐個二十來天。那如果鳥蛋吃完了怎麽辦?


    必須盡快結束競賽,帶蕉蕉到島的外圍去。楚蘇暗想。那裏有我存放的血晶,隻要將數量足夠的血晶融合為一枚,再化成液體讓它喝下去,它的怪病就能徹底的治愈,那時就不用再擔心了。


    快速迴到了崖頂,楚蘇看了看長老,緩緩說道:“我要先確定有人照顧蕉蕉。”


    “這個你放心。”長老一點頭,“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會幫你照看它的。”


    “你?”楚蘇一怔,“你不是還要主持這次的競賽嗎?無錯。”


    “因為你的緣故,我們的人事安排有了一點變動。”長老一笑,“你已經達到了大長老的水平,讓我這個長老再來主持有你參加的比賽,就不大合適了。所以這次族中大長老商議,派出一位大長老來主持比賽,我嘛,就幹脆來幫你照顧蕉蕉,也算是對當初的一點補償。”


    楚蘇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有這樣一位長老幫自己照料蕉蕉,確實沒什麽可擔心的,楚蘇一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長老一笑。


    迴到“家”中後,楚蘇叫出了蕉蕉,喂它吃下了六枚鳥蛋。自從長臂猿媽媽死後,蕉蕉變得更加懂事了,吃鳥蛋時也再不像之前那樣推三阻四的,雖然仍是難過得不行,但都能痛快地主動吃掉。


    愛憐地撫摸著蕉蕉的腦袋,楚蘇低聲說:“蕉蕉,這位是神仆一族的長老,是好人。今天開始,我要卻做一些事,不能再陪在你的身邊了,但長老會照顧你。你要聽長老的話,等我迴來,知道嗎?無錯。”


    嘴這樣說著,腦海中已經用意念的形式,將同樣的話送入了蕉蕉的意識之中。蕉蕉雖然聽不懂楚蘇的話,卻可以領會這直接傳的意念,當即衝著楚蘇點了點頭,然後聰明地直接竄到了長老的肩,做了個親昵的動作,顯然是為了讓楚蘇放心。


    長老不由感歎一聲:“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說著伸出手,也愛憐地摸了蕉蕉幾下。


    “我還應該自己找到那最終的試煉場對?無錯。”楚蘇問。


    長老搖頭一笑:“開什麽玩笑,對於你來說這還算是個試煉嗎?大長老吩咐了,你不用做這種無用功了。你直接向著東南方走,在離這裏四十多公裏的地方,就是最終試煉場。到達那裏後,還是會先開個碰頭會,然後就是正式的競賽。不過我說過,這場競賽已經沒有什麽神秘的了。”


    “幫我照顧好它。”楚蘇再將看了蕉蕉一眼後,立刻轉身而去,向著東南方飛奔而去。


    四十多公裏的路程,對現在的楚蘇來說並不算非常漫長,當他展開最高速度全力飛奔而,一片片森林就被他甩在了身後。沒多久,精神掃描圖中就出現了一片空曠的地帶,在那空地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石造宮殿。


    最終試煉場,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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