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我才清楚自己的心意,原來我愛的人不是陸靜修,而是你小山。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太晚。”


    山怪艱難的擦掉了盧穗香眼角的眼淚,他想說些什麽,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多年相處讓盧穗香與山怪小山心意相通,她說:“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說從來都不後悔遇到我。我也想說從不後悔遇到你。”


    山怪小山親吻盧穗香的額頭,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了雙眼。


    “爹,爹……”君扉爬過來唿喊著。


    盧穗香對他說:“孩子,孩子……”


    君扉爬過來握住盧穗香的手說:“娘,娘,我這就找人救你。”他大聲唿喊道:“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盧穗香搖頭讓他不要唿喊求救了,她說:“好孩子,好孩子。娘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娘以後不能夠在你身邊了。你把我和你爹葬在神仙穀,哪裏是我們家,我們想永遠的生活在哪裏。”


    “娘,我答應你。”君扉哭著說。


    盧穗香說:“好孩子,不要難過,不要悲傷。不要學娘,一輩子活在執念中。直到死才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君扉你已經是男子漢了,娘不能夠陪你的身邊了,你要勇敢。”說完這句話她慢慢滑落,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娘……”君扉撕心裂肺的唿喊著。


    “堂主大人,山怪的心髒小人已經得手了。”鶴中發對小桑說。


    小桑停止吹奏手中的魔器玉笛,她笑道:“原本以為會大費周章,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得手了。看來我還是高估李伊賀的能力了。”


    殷幾詢問道:“堂主大人,這個女人送給我嗎?”


    小桑笑道:“猴急什麽,這個女人不是殘花敗柳稀罕什麽。你要好,我再給你尋就是了。把他還給李伊賀。”


    殷幾解除了臂膀變成了嗜血狂刀,他將李小婉推給了對麵的李伊賀。


    小桑、殷幾、鶴中發、檀越四人以破空之術同時消失,長空飛身前去追趕。


    君扉嚎啕痛哭哭得悲愴至極。


    小桑的聲音迴蕩著:“李伊賀,我可是給你送了一份禮,喜歡你能夠喜歡。”


    李伊賀察覺到李小婉的臉非常的紅,她身上非常的燙。


    “妹妹,妹妹,你怎麽樣了?”李伊賀關切的詢問到。


    李小婉癱軟在李伊賀的懷中,她說:“我好熱啊!好好熱啊!”


    李伊賀為妹妹李小婉號脈,他問道:“妹妹,那個女人可給你喂過什麽東西?”


    “她逼我吞下了一個蟲卵。”李小婉開始不自覺的脫解自己的衣裳,她在李伊賀的山上蹭來蹭去,一副非常癢的模樣。


    第455章 陰陽和合情蠱


    小桑給李小婉下了蠱,還是苗疆最為惡毒的陰陽和合情蠱,小婉身上的是陰蠱,如果十二個時辰內她不能與身中陽蠱的男子交合,那她將會腸穿肚爛七竅流血受盡痛苦折磨死去,而中陽蠱男子外表沒有任何症狀也不會毒發身亡,通常陰陽和合情蠱會同時存在一個地方,可是海州城這麽大光還未成婚的男子就足足有六千多,如果算成已經成婚的男子足足有三萬人那麽多。這毒極其的霸道威猛,除了用陽蠱解毒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一個女人極其的看重自己的名節,那她寧願死也不會用陽蠱的方式解毒。


    陸靜修扔掉了手中的刀,他清醒了過來,他說:“我剛剛都做了什麽?”


    “娘,我們走吧!”陸小曼扶著自己的娘康敏。


    陸靜修說:“夫人女兒,無論我剛剛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是被那個妖女控製了,我絕無傷害你們的意思。”


    康敏說:“小曼,娘累了,娘想迴家休息。”


    剛剛陸靜修所說所做的一切,讓陸小曼心中對父親的形象轟然倒塌,在她的心中父親陸靜修再也不高大偉岸受人敬仰了。


    “夫人,小曼,你聽我解釋啊!”陸靜修滿心愧疚,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曆曆在目,他的神智並未完全的失去,他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了,聽到那個笛聲他就控製不了自己,他居然憋悶在心中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看得出來康敏已經對他傷透了心。


    陸靜修望著妻子和女兒離去的背影,他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他懊惱悔恨不已。他感覺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他徹底的失敗了。


    泥泥空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陸靜修一言不發,他忽然想起老乞丐師傅的話,當權者如果私心欲望是很難生存的,如果想成為人上人就要踩在萬民的頭上,如果不能出賣自己的良心,那他很難一步登天飛黃騰達。


    露泥泥說:“老大,咱們接下來做什麽?”


    泥泥空說:“這裏已經沒什麽事了,咱們迴去吧!”


    葉泥泥打了哈欠道:“好困啊!老大老二,咱們還是迴去吧!”


    泥泥三怪盜飛身而起離開了,他們飛行的輕功就像雨燕一般姿態輕靈。


    李伊賀懷抱著妹妹跑迴了清平軒,亂哄哄人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封十八還有秋菊。看到李伊賀懷中抱著李小婉。


    “少夫人,她怎麽了?”秋菊語氣關切的問道。


    “李公子,出了什麽事?”封十八並不知道李伊賀捉捕妖怪的事情。


    “小婉,她中毒了。”李伊賀將李小婉抱到了他的房中。


    “中毒!”一聽少夫人中毒,秋菊緊張擔憂,她問道:“少夫人,她不會有事吧!”


    李伊賀對陰陽和合情蠱的了解不是很多,他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他已經派長空摸查城中男子,一旦發現身懷養蠱的男人就立刻帶過來。


    “好熱啊!”李小婉的嘴裏不斷的唿喊著這句話,要不是李伊賀攔阻,她已經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了。


    “好熱啊!我要脫衣服。”她的神誌已經開始不清楚了。


    “妹妹,妹妹,你清醒一點。”李伊賀深切的唿喊著。


    李小婉握著兄長李伊賀的手,她用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蹭,她說:“你的手好涼啊!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看到自己的妹妹這樣,李伊賀心疼不已,現在他無計可施。小桑這招惡毒至極,既摧殘著李小婉的身心又摧殘著她身體。


    秋菊端來一盆涼水,她用絲帕擦拭李小婉的麵頰。


    “少夫人,我是秋菊啊!你可還認得我。”


    李小婉抬頭看著秋菊,她就像喝醉了似的,她指著秋菊道:“是秋菊,是秋菊,秋菊你怎麽會在這裏。秋菊你幫我找一個男人過來,我要男人。”


    秋菊眼含淚光,不敢相信這般□□的話語會從端正的少夫人口中說出。她說:“少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李伊賀說:“少夫人是中了情蠱才會迷失心情。”


    “那大人可有辦法解除少夫人身上的毒?”秋菊問道。


    李伊賀說:“這陰陽和合情蠱是雙生蠱毒,隻有配合陽蠱才能夠解毒她身上的毒性。”


    “也就是少夫人需要跟身懷陽蠱的人……”秋菊的話隻說的一半,因為接下來的話她才實在難以啟齒。


    “少夫人一向看重自己的貞潔名聲,她一定會抵死不從的。”


    李伊賀麵露愁容,他說:“這也正是我犯難的地方,尋找身懷陽蠱的人並不是難事,最難事是說服妹妹。”


    躺在床上的李小婉神誌清醒了不少,她說:“兄長,兄長,不要為我費心了。我就算死,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毒的。”


    “妹妹,如果你不這樣做,你沒命的。”看著受苦的妹妹,李伊賀心痛不已。


    李小婉表情很痛苦,她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毅力硬挺著,她說:“我絕不會做對不起子都的事情,我就算死也絕不會對不起子都。”


    李伊賀說:“子都已經不在了,如果他在一定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兄長莫要再勸我,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死一點都不可怕,也許我還可以遇到子都。”李小婉寧願死,她都不願意以這種方式救自己的性命。


    麵對這般執拗倔強的妹妹,李伊賀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身為你的兄長,我絕不會放棄你。”李伊賀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去死,他已經失去了太過的親人,他不想連自己至親的妹妹都失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亮了,長空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偌大的海州城想在十二個時辰內尋找到身懷陽蠱的人猶如大海撈針極其的困難。


    在李小婉的一再央求下,李伊賀命人將她綁在了床上,因為她控製不了自己,她總會不由自主的脫解衣裳言語上挑逗對方。


    “兄長,兄長,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這樣活著實在太痛苦了。”李小婉哭求道。


    “妹妹,你在堅持一會,兄長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


    “兄長,我受不了,你殺了我吧!這樣我就能夠解脫了。”李小婉感覺自己猶如置身在烈火之中備受煎熬。


    約莫傍晚十分長空迴來,他看到李伊賀便搖頭表示自己並未找到身懷陽蠱的男子。


    “你確定查遍全城的男子?”李伊賀問道。


    長空說:“今日成門禁閉沒有人出城也沒有人入城,城中無論男子無論年歲如何,我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身懷的陽蠱的男子。”


    “貧民窟你檢查了嗎?”李伊賀問道。


    長空迴答道:“檢查了,甚至連泥泥三兄弟我都檢查了,沒有發現身懷陽蠱的人。”


    “難道沒有在海州城,可是明明陰陽和合情蠱都身處同一地方。”李伊賀抬頭說:“你確定全部都檢查了嗎?”


    “確定。”長空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說:“還有一個人。”


    “誰?”


    “君扉。”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李伊賀問道。


    長空說:“他現在守著父母的棺木旁。”


    李伊賀找到了君扉,他就像一具沒魂的軀殼呆呆的跪坐在靈柩前。這一整天他都跪在這裏,父母離世給他很大的打擊,試想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痛失雙親的痛苦。


    李伊賀檢查君扉的身體,發現陽蠱就在他的身上。


    “君扉,君扉……”


    無論李伊賀說什麽,君扉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伊賀對他說:“君扉,君扉……”


    君扉扭頭看著他,他的目光悲然絕望,他念叨著:“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李伊賀實在不忍心讓一個心情如此不好的人幫助自己去救自己的妹妹,現在的君扉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他不想被任何打擾。


    一陣陰風唿嘯而過,原本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的君扉站了起來,他換了一副神情,那種表情是君扉從來沒有流露過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附身到君扉身上?”李伊賀質問到。


    他看著李伊賀,目光平靜安寧說:“我是李小婉亡夫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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