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直視著他說:“千齋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夠殺掉你。”


    千齋峰臉上的陰冷笑意令人毛骨悚然,他說:“當然相信,但是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不會知道黃小姐在那裏了?”


    “老妖怪,你把黃小姐藏到那裏了?”穆忠星極度憤怒,他情緒近乎實況,他生怕黃曦瑤有什麽閃失。


    千齋峰看出了穆忠星對黃曦瑤的感情,他說:“看來穆道長你很鍾意那個丫頭啊!那你為何要離她而去。”


    “你在胡說什麽?”穆忠星瞪著他,那種眼神恨不得將他撕碎。


    這種情景下千齋峰仍舊能夠笑得出來,他說:“我說什麽,穆道長心裏很清楚吧!黃小姐不遠萬裏追你到這裏,真是一個令人敬佩感動的奇女子!”


    穆忠星走到近前追問道:“妖孽,你到底將黃小姐怎麽樣了?”


    “穆道長,你猜呢?我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實在是太美妙了。”千齋峰講訴如何輕薄黃曦瑤,他繪聲繪色的講著。


    穆忠星再也不能抑製心中的怒火,他喊道:“你這個禽獸,我要宰了你。”說著手持手中的禦蛇劍劈向千齋峰,強勁紅色劍氣激蕩,要不是月金輪抵消部分力量保護在場的眾人,頂樓差點被他覆滅毀掉。而千齋峰趁亂逃脫不見了蹤影,穆忠星憎恨自己的無能,他說:“可惡,可惡。”


    開在肉粽甕身上的雲吉草逐漸枯萎凋零,它的身體也化為泥塊癱倒,在肉粽甕的腹內露出一個白色巨大的石蛋。


    “這是什麽東西?”邱元嬰問道。


    李伊賀使用含光劍以電雷之力將這個石蛋劈開,石蛋片片龜裂破裂,黃曦瑤蜷縮在石蛋內,安靜的熟睡著。


    李伊賀說:“原來那個老賊將黃小姐藏在肉粽甕的肚裏,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她。”


    穆忠星抱起黃曦瑤檢查她是否受傷,他說:“太好了,黃小姐平安無事!”


    邱元嬰說:“咱們還是趕快離開不靖酒樓吧!免得那個千齋峰再惡虎反撲。”


    李伊賀說:“走之前我得將這個害人的妖怪酒樓毀掉。”


    狡童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正有此意!”


    李伊賀使用手中的含光劍施以九天禦雷真訣引動天雷之火,狡童將月金輪收迴體內,現在她已經達到能和日月金輪人器合一的境界了。她晃動右手造型精美的紫金鈴手鏈,不靖酒樓上空地火流星猛擊酒樓,霎時原本奢靡氣派酒樓陷入一片火海,小妖們倉皇逃竄。


    皇子號包間內,一名衣著豔麗模樣驚為天人的女子正在撫琴,屋外燃燒著大火,她身旁側臥這一位身著紗衣的青年,他身形健美,他的眼眸猶如琉璃色的寶石一般。他的五官極其的精致,他自斟自飲神情陶醉的聆聽的女子撫琴奏樂。


    怪蟲貓用上半身的貓身爬向彈琴的女子,它氣息的微弱的說:“主人,屬下辦事不力罪該萬死。”


    女人沒有抬頭,她說:“那你還有臉來見我?”


    怪蟲貓說:“主人,小的死不足惜,但是我放心不下主人啊!要是小的死了,就沒有人逗主人開心了。”


    一曲彈罷女子起身道:“我有些倦了,赤南咱們迴去吧!”


    赤南起身恭敬的抱起桌子上的古琴道:“帝君,剛剛為何不幫千齋峰解決了他。”


    這帥君便是陰司幽冥的鬼帥吳悅,而侍奉在身旁的赤南是幽冥赤虎鬼王手下掌管著數以萬計妖孽鬼怪。


    吳悅說:“那個千齋峰以為自己跟了二郎神楊戩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我今天隻是給了他點顏色罷了,讓他明白到底該認誰為主。”


    虛空中一道墨水凝結的門出現,白無常高發躬身施禮道:“帝君,小的來接你了!”


    “高發,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有眼力見了。”說著頭也不會的走進了門內。


    跟在她身後的雙手抱琴的鬼王赤南問道:“夜襲香呢?最近我怎麽沒有看到她?”


    “迴稟鬼王,香姐身體不適正在休息。”高發語氣恭謹的迴答道。


    見赤南走入門,高發低頭看到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怪蟲貓說:“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小鳩麽!怎麽被人腰斬了?”


    “高發,不用你來奚落詆毀我。”小鳩不想高發看到它如今如此落魄的模樣。


    高發手持森羅萬象筆,隻見他筆杆一揮淩空寫下的符文化為墨氣融入怪蟲貓的殘軀內。一個墨氣凝結的小手抓著它的殘軀漂浮在半空中。


    “高發,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為何要救我?”怪蟲貓小鳩問道。


    高發皮笑肉不笑的說:“像你這種馬屁精要是死了,誰來哄帝君開心。”他勾了勾手指,帶著怪蟲貓的殘軀走進門內,門化為黑氣消散。


    沒了法術法術禁製,皇子號包間轉瞬間便被火海吞沒。


    黃曦瑤在穆忠星的懷中醒來,她凝視著抱著自己的穆忠星說:“這是真的,還是我在夢中?”


    穆忠星說:“黃小姐,你總算醒了。你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黃曦瑤搖頭說:“我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第68章 峨眉山黑龍潭魚先生


    “黃小姐,你為何要隻身一人來白州城?”穆忠星問道。


    黃曦瑤凝視著穆忠星,她說:“我想問你為何要不告而別?”


    穆忠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迴答,他想起那日照夜白給自己看到的未來景象,黃曦瑤被亂刃砍死自己抱著她的屍體仰天悲鳴,他說:“貧道想黃小姐一定對我有所誤解,貧道四海為家慣了,無拘無束不喜歡身邊有陪伴。”


    穆忠星起身刻意迴避黃曦瑤的目光,而坐在床榻上的黃曦瑤目光悲傷的看著穆忠星的背影說:“這是穆道長你的心裏話嗎?”


    “對,這就是我的心裏話。”穆忠星沒有迴頭,他肯定的迴答道。


    淚水滑過麵頰,黃曦瑤覺得自己心痛,她說:“穆道長,你為何要說假話?我看得出你是喜歡我的。隻要你願意,就算是吃糠咽菜風餐露宿我都不在乎。”


    穆忠星轉身直視著黃曦瑤,他的目光無比的堅定,他說:“黃小姐,你真是多心。貧道從未喜歡過你,這一切不過你的錯覺而已。你還是乖乖的迴柳州黃家做你的世家大小姐吧!”


    “你撒謊,你在柳州時候對我那麽溫柔,那種兩情相悅的感覺我是不會看錯。”黃曦瑤不相信穆忠星牽強附會的說辭。


    穆忠星義正嚴詞的說:“黃小姐,可能我的言行舉止讓你差生錯覺實在抱歉,貧道實在無意黃小姐,還請你自重!”


    黃曦瑤下床她流著淚說:“看來我在穆道長的心中是一個很輕浮的女人啊?”


    “貧道不是這個意思?”穆忠星辯稱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黃曦瑤步步緊逼步步追問。


    “我…”穆忠星一時詞窮不時如果解釋自己心中那種錯綜複雜的感覺,他不想傷害黃曦瑤,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黃曦瑤因為他而慘遭橫禍。


    “你想說什麽?”黃曦瑤就在他的麵前,淚眼婆娑的凝視著他,那是一種令人心疼令人窒息的目光。


    穆忠星心疼站在眼前的黃曦瑤,他好想抱一抱她,他好想安慰她,可是他不能不敢,因為他怕一旦抱住便會不想鬆手,他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黃小姐小道一無所有並不是你的良配。”


    黃曦瑤一字一頓無比堅定的說:“我不相信命運,我隻相信自己,我隻相信自己的心意。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誠摯坦誠的告白,黃曦瑤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貪戀榮華富貴的女人,她隻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相信緣分,相信自己的心意。


    “黃小姐,謝謝你。可是我不喜歡你。”說著轉身便要離去,黃曦瑤突然奇襲般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她說:“穆忠星,你是我黃曦瑤今生認定的男人。無論你願意與否,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穆忠星強忍淚水,他將黃曦瑤的手拿開,他假裝絕情的說:“黃小姐,承蒙你的抬愛。小道實在是無福消受。還是肯定你返迴家中吧!現在你的親人非常的擔心你。”


    “不,我不會離開。”黃曦瑤倔強的說道。


    穆忠星說:“黃小姐,我到底該如何做你才能夠明白,咱們兩個人不適合。我這個人天煞孤星不適合跟任何在一起。”


    “我不信什麽命運,我隻信事在人為,我隻信人定勝天!”黃曦瑤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


    “黃小姐,求你放過我吧!”穆忠星眼圈微紅,因為說了違心的話,他的心髒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捏住,痛得不能唿吸。


    黃曦瑤哭著說:“穆忠星,你為何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麽要撒謊。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離開。”


    不靖酒樓的大樓整整燒了三天三夜,從酒樓裏麵出來,李伊賀便和狡童分道揚鑣了,他可不想把這個拜火教的左護法領到九宮山海鎮箱子內。


    從亭台內能夠看到不遠處銀星湖的美麗風光,公藥獸莫言和母藥獸嗅嗅在花圃癡纏在一起,現在的嗅嗅就像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甜蜜歡樂毫無以前怨婦一般的臭脾氣。


    易珩殊扇著扇子一臉驚奇的說:“沒想到你們居然把不靖酒樓給燒了,本來我還想熟人托關係進裏麵瞧一瞧呢!”


    範卓怡說:“可是少爺,那裏吃人啊!多可怕。”


    易珩殊合起扇子敲打著範卓怡的腦袋道:“真是一個膽小沒用的家夥。”


    範卓怡用手揉著頭,他說:“幸好少爺你沒有去。”


    李伊賀看著不遠處的藥獸情侶,不禁感歎愛情的偉大。這頭公藥獸果然不負眾望成功的拿下了嗅嗅。


    石桌上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湯碗,這湯碗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器,湯碗內有一個成年人頭顱般大小的鯰魚頭,這個鯰魚頭用滑稽可笑的聲調唱著歌:“吾本是,峨眉山黑龍潭一隻修煉了五百六十八年的鯰魚頭,沒想到被峨眉山一隻妖猴用尾巴把騙到手,轉賣給不靖酒樓老板千齋峰。這不靖酒樓黑心的酒樓,居然把我做成一碗湯,他們吃的肉,現在隻剩一個魚頭啊!”


    從不靖酒樓救出來六十多個孩子,這些孩子大多是從白州城或是外地鄉鎮誘騙而來。安頓這些孩子們吃食穿著著實把李伊賀頭疼了一番。


    李伊賀將這些孩子安全的送迴家中,孩子們的與父母相擁而泣。


    嶽北辰跪在石凳上好奇俯看著湯碗中的魚頭,他說:“鯰魚,你唱歌好難聽啊!”


    鯰魚頭說:“我真是命苦啊!蒼天無眼啊!”


    易珩殊看著湯碗中的鯰魚頭說:“這都能活著,真是厲害!”


    膽小範卓怡躲在他身後不敢看,他聲音顫抖的說:“少爺,這鯰魚精真是可怕!”


    “小東西,這是你從不靖酒樓帶出來的嗎?”易珩殊問道。


    嶽北辰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要再敢叫我小東西,小心我吸幹你的血。”


    見他瞳孔變色,易珩殊著實嚇得不輕,他走到李伊賀的身旁問道:“那個小家夥是什麽東西?”


    李伊賀說:“血僵屍,你少惹他,他要是咬你一口保準你小命不保。”


    聽問這話,易珩殊再也不敢招惹嶽北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家夥了。


    藍色的閃蝶環繞照夜白翩翩飛舞,他一襲白衣就像山巒中飄渺不定的雲霧,他周身猶如沐浴晨曦的光芒中,他容顏清冷猶如高懸天際的月色。那怕是這世上最好看的花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傾城姿色,他走過的地方,花圃會盛開的更加的嬌豔欲滴。


    “你打算什麽時候放了我?”嶽北辰問道。


    照夜白凝視不遠處的雪峰景色道:“我不打算放了你。”


    “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嶽北辰一臉不悅的質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不打算放你了。”照夜白迴答的簡潔明了。


    “難道你不怕我吸光你飼養奇獸的鮮血嗎?”嶽北辰威脅挑釁的問道。


    照夜白低著看著嶽北辰,他的目光不容置疑霸氣側漏,他說:“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禁製,如果你有想吸食園中奇獸的念頭,禁製便會啟動金鋼圈承受一萬遍緊箍咒的痛楚。”


    “照夜白,你真是卑鄙。”嶽北辰痛恨的說道。


    照夜白隻是看了嶽北辰一眼,便讓他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他感覺自己的小命,隨時能夠被照夜白扼殺,他說:“如果是你一定可以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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