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散完心迴來了?”


    昏暗的酒吧內,言馭和馮策坐在角落的卡座上。


    “你呢,我看你的心情比我還差?”馮策說是出差,可是結束工作之後,他也算是休息遊玩了一陣子。


    “別提。”言馭似乎是想到什麽冷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遇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事?”


    “你和那個水思陽什麽關係?”


    馮策一怔,迅速的反應迴來,“你怎麽知道她?”


    有過一麵之緣,可言馭也不知道水思陽的名字啊!


    “我倒是不知道你搞了個女大學生,她是言星的同學,你不知道?前段時間言星還讓我給她介紹來天坤做實習生呢!”說著言馭點了一根煙。


    “我靠。”馮策也是傻眼。“我就知道她是美術係的而已。”


    “和喬景寧分開之後,你也算是有點進步。老牛吃嫩草,找了個女大學生,人家和你差不多差十歲。”言馭暗測測的笑。


    “我這種剛年過三十的叫青年好嗎,什麽老牛?”馮策不幹了,想他馮大少還英俊瀟灑,芝蘭玉樹呢,哪來的老臘肉稱唿。


    “我可聽說,你們隻是炮`友關係。”


    “什麽?”大名鼎鼎的馮大少被人當炮`友,他自尊心能忍受。“看來我真的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某人了。”


    “看到你這樣也不錯,我還以為你現在還念著喬景寧呢。”


    說到這個,馮策一向嬉戲的神情,也沉鬱了一下,喝了口酒。


    “以前愛得死去活來,總覺得沒了對方活不下去,可是稍微把心放下,分開處,似乎也沒有了當初的非不可。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我和她的性格走不到婚姻,轟轟烈烈愛一場可以,真到了天長地久的相濡以沫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當初他和喬景寧在一起的時候愛得死去活來,身邊也不是沒有人勸說過,這其中馮母就很不喜喬景寧這樣性格的女人。可是那個時候,彼此都是火,馮策一貫的自尊心和霸道,讓他吞噬了理智,他總想著自己能駕馭這個女人,接過到頭發現彼此都是一樣的性格,說也壓製不了誰。


    “你放心,我見過她老公了,是個不錯的男人,適合過日子,兩口子看起來也過得不錯。我想她適合那樣的人……”說著言馭拍了拍他的肩,“我看水思陽那人就不錯,也適合過日子。”


    “那你呢,和秦勤呢?”馮策偏過頭看他。


    馮策除了和喬景寧那段看似很不理智的愛情,可很多時候他都是理智的。他從未幹涉過秦勤和言馭的事情,即使是從秦勤一開始追求言馭起,起初他和馮冰都勸過幾次,可秦勤依舊是一意孤行,最後他也懶得說了。而言馭,他是個做事有主見的人,一般人的勸更是聽不進去,要是鬧起來估計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隻是秦勤忽然的離開是誰都沒有料想過的。


    言馭的神色一冷,喝了口酒,“我不會和她再有牽扯。”


    “兄弟,你知道我一直都沒幹涉過你和秦勤的事情。可這一次,我學想說幾句。”馮策實在是不忍心,秦勤心裏還有言馭,他看得出來。


    “我不知道到現在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心裏是有秦勤的,你喜歡她。她念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追你,整整四年多,她追你躲,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你在你怎麽躲,她總能找到你。其實你心裏很清楚,一個人想要躲,是有一萬種方法能讓對方找不到自己的。”


    馮策的話一落,言馭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當年,你明明知道秦勤每逢周末都會去言家見言老太太,呆在言家吃飯,而你也不躲避照常迴言家吃飯。別和說那是言家的規矩,要求的,若果你不想迴去吃飯,你也有無數個理由拒絕迴去吃飯。”


    “……”


    “後來你嫌秦勤煩,搬出去住了,可言星把你公寓的密碼告訴了秦勤。如果你不想秦勤騷擾你,那麽言星就不可能知道你的公寓密碼。”


    “……”


    “還有,秦勤大三的時候做暑假實習生,如果你態度強橫,阿姨也不會硬塞秦勤去天坤實習。”


    “……”


    “秦勤大四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露營,那一次秦勤突發高燒,是你第一個發現的,送她去醫院治療,還守了她一晚,明明那時候馮冰也在身邊可以照顧她的。”


    “……”


    “你還要我細數嗎?”馮策說完,再次大口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我們打小認識,是兄弟。而秦勤是我表妹,雖然是表妹,可是我從來都把她當做親妹子看,當親妹子寵。我一直不說,是以為你遲早能看清你自己,可到頭來秦勤走了,我以為她看開了,可你們還是牽扯了迴來。所以我不得不說……”


    言馭的臉色是冰冷的,心底事顫`抖的,他沒有想到曾經自己無意識做的事情,乃至於就連自己都快忘記的小手腳,馮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起那天和秦勤在地下停車場的對話。


    “如果她已經放棄了我呢?”良久言馭淡淡道,就像是自言自語。


    “我隻希望你不要再傷害她了,不然到時候我怕我們真的沒兄弟做了。”說完馮策就起身離開了已經開始吵鬧的酒吧。


    徒留言馭那孤寂的身影在哪昏暗的角落。


    ***


    過不了多久就要入秋了,可是夏日的夜晚已經提前入秋了,沒有了白日煩躁的熱,多了一絲清涼。


    馮策站在酒吧的門外,盯著手機看了許久才緩緩撥出一個電話。


    過了半分鍾,電話那頭才接通。


    “睡了嗎?”


    “準備。”那頭的聲音顯得十分慵懶。


    “沒睡就好,來我這邊。”


    電話那邊的水思陽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早知道她就該說自己睡了。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下午的飛機。”他確實是下午才飛迴來的。


    “這麽晚了,我不出來了,家教嚴謹,你知道的。”水思陽的話也是真,她怎麽也算得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深夜出門夜不歸宿這事不妥當。


    “現在是暑假,你找個借口出來。同學失戀,同學鬧自殺什麽的都可以……”


    “失戀,我看是你失戀吧!”水思陽低低淺笑的聲音,就像是小貓叫一樣,總能惹得馮策心猿意馬。


    “你說是就是,趕緊找理由出來,打車過來,我現在先迴公寓。”馮策說完就霸道的掛斷了電話,也不等水思陽的迴複。


    實際上馮策的私人公寓離秦勤住那裏也不遠,當時是一起買的,隻不過現在他住的這一間公寓要比秦勤那一間大得多,足足大兩倍。


    馮策公寓內的裝修絕對的符合他的個人特色,多數是采用大紅和黑色兩色調和的豪華低奢風格,每一件家具信手捏來就是上萬的。所以這富二代土豪的稱號從來不是浪得虛名的。


    來過他這私人公寓的沒幾個人,偏偏也隻有水思陽和秦勤還有馮冰一樣總說他俗氣,沒格調,明明是土巴巴傻愣,卻要充當土豪,結果把土豪一詞的格調都降低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水思陽就到了,按了密碼就進來。


    隻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浴袍的帥哥。


    “呦,那麽乖,一早就洗好白白等我了?”水思陽假裝一副輕佻的口吻說。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馮策就一把上前把抱住了,一下子把她放倒了在客廳的沙發上,下一秒就把水思陽的連衣裙撩了起來,吻上她的唇。


    “打激素了?”沒一會鬆開,水思陽喘著氣問。


    “剛打了荷爾蒙激素,這算不算?”說完他就讓水思陽感受了一下他的蓄勢待發。


    “……”


    兩人就這樣胡鬧的在火紅的布藝沙發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消停,結束的時候馮策抱著她往臥室的浴室走。


    放了熱水給水思陽泡了一會澡才迴到床`上。


    “今晚還滿意嗎?炮`友?”馮策側過臉看她問。


    “炮`友。”聰明的水思陽就知道他肯定是聽言馭說了她那天吃飯時候說的話。“不是炮`友是什麽?你又不是我男人。”


    馮策哪裏放過她,再次棲身上來壓住她,看著她的臉問:“不高興了?”


    水思陽巧笑了一下,“我怎麽會不高興?早點睡吧,我明早要去麵試實習,沒空跟你折騰了。”說完她翻了個身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等你明年畢業,我們就去扯證。”


    忽然馮策的一席話讓水思陽一驚,哪裏還有睡意。


    “馮策,你中邪了?你莫不是被你前任結婚刺激到了?你要禍害誰也別禍害我啊!不喜歡我,禍害我幹嘛?我可沒打算真隨便嫁個男人……”


    “你才中邪。老子不喜歡你,我娶你幹嘛?”馮策沒好氣的說,說完迴過神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你喜歡我啊?”水思陽一愣之後立馬迴過神說,嘴角還帶著一抹嬉笑。


    “你哪隻耳朵聽到的?”馮策有些氣。


    “我左耳右耳啊!”水思陽本以為和這個男人隻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可這一刻聽到馮策說喜歡自己,她除了不可思議之外,心底還有一絲悸動。


    “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到時候再說吧!看我的心情。”水思陽這等聰明,怎麽可能現在立馬答應。


    “你們女人就這樣的,什麽您都要看心情!答應,不答應,不是兩個字的迴答,就是三個字的迴答,矯情!”馮策十分不開心的說。


    “男友試用期都沒過,你囂張什麽?”水思陽忍不住好笑道。


    “還有試用期?就你們女人花樣多。”他馮大少追女人什麽時候有過試用期這樣的說法了。


    然而水思陽似乎就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立馬知道了他在想什麽。


    “你真有病,你見過炮`友發展到夫妻關係隻需要一瞬間的事情嗎?我求你娶我了?我多得是男人追呢。”要知道她可是美術係係花,追她的男人都能圍著美院繞一圈了。


    偏偏眼前這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炮`友發展到夫妻關係確實一瞬間不能決定,但是打一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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